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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天才庶女:王爷,我不嫁-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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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伤!”林清清答道,一手揽起云紫洛,冷冷看向楚寒霖,“给我一个交代!陕”

楚寒霖只得将刚才亭里的事简略说了,也惊讶起这刀伤的来历。

“皇上,皇上!“

小平子发颤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楚寒霖浓眉皱起,便见他踉踉跄跄跑了过来。

“不好了皇上,刚才几个御林军跳进湖里,都受了伤。”

“有这等事?”楚寒霖疑心大起,回头看了云紫洛一眼,立即朝湖边走去。

此时,鬼魂见有太监出去叫太医,立觉不对,也运用轻功飞了进来,林清清当机立断,命他背云紫洛去最近的偏殿歇息,以候御医来治,自己也去了出事的湖亭。

这边围了许多大内侍卫与太监宫女,她来得快,眼尖地看到湖面上泛起的一阵红波,暗红的血液激起涟漪,空气中飘浮着血腥的味道。

红越来越浅,渐渐淡去,但这股刺鼻之味仍没散去。

“咕噜噜。”

湖面传来响声,一个人头从水底冒了出来。

他穿着御林军的服侍,抹了把脸上的水渍,高声叫道:“皇上,这底下埋有暗桩!”

说着他一拔一掷,银光在空气中划过森冷的弧度,“铮”的一声,弹击在大理石花岗石的石柱上,仔细望去,却是一柄亮晃晃的大刀。

小平子拣了起来,单跪在地,将刀捧给楚寒霖过目。

“全拔出来。”楚寒霖怒气交加,双手负在身后,脸色阴沉难看,“把屏绣宫所有宫人都给朕叫过来!”

稍顷,十多个受了惊吓的太监宫女在亭畔跪了一地,圣颜大怒之下,他们吓得将所有的事情招了出来。

“是皇贵妃命人连夜扎下的刀桩,奴才们不敢不听啊!”

“栏杆怎么回事?”一声雷鸣。

“是,是——”宫人们的头俯得更低了,七嘴八舌地说道,“也是皇贵妃命我们将栏杆松动的。”

“好,很好。”楚寒霖气得不知所以,“皇贵妃在哪?”

立即有宫女领他过去,林清清一张脸扳得如三冬寒霖,冷冷跟向主殿。

浅紫色的纱幔如流云般堆坠于地,一名太医正在给云轻屏把脉,云轻屏还未醒来,脸色苍白得有如涂了白粉。

楚寒霖站立床头,心思深沉地看着她,深遂的凤内不知在想些什么。

豁然,“哗”的一声,一盆冷水从天而降,径直泼向云轻屏的脸,寒冷的水立即沿着她的脖颈流了下去。

众人大惊失色,楚寒霖回过头,怒道::清清公主,你这是做何?“

林清清将手中的盆往床尾一搁,嘴角挂着无害的微笑:“这样能让她醒得更快啊,皇上难道不是想审问她吗?”

楚寒霖的脸气成铁青,可立即默然。

一是想到云紫洛的伤势和今日的危险,二是念着林清清是冰城的人,他刚刚登基,根本无力与这样的大图作对。

林清清也是看透了后面一点,加上她本就无所畏惧,才会如此不敬,刚才把脉时知道洛儿身子不会有事,但心中的怒气却不比楚寒霖少半分。

云轻屏被冻醒了,红唇轻颤了几下,睁开凤眸,身子缩成了一团,恐惧地看向楚寒霖。

“栏杆怎么回事?暗桩怎么回事?屏儿,你是想置洛儿于死地?”

楚寒霖冷冰冰地质问。

云轻屏拿过一边的锦被覆在身上,不答他的话。

“不是吗?”楚寒霖的声音攸然抬高,“她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就让你不惜下此杀手?难说就是因为你做不成皇后心存报复吗?她曾经可是你的妹妹!你不也常在我面前说起她的好吗?”

云轻屏仍是不语,只是眼底蓄满了泪。

本来今天,她确实是有些意的,云紫洛若不答应她,她宁愿看着她死,自己最差不过与她同归于尽!

可没有想到,皇上来了,怒气郁结于心不得发泄,偏偏他竟说出让云紫洛陪他在御花园散步的话来,一刹那间,所有的不甘与仇恨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在叫嚣:“杀了她!杀了她!杀了这个狐狸精!”

那拼了命的一推,成功地将云紫洛推下了湖,也将自己推入了绝境。

而结果,云紫洛被救了起来。

可笑,可恨,可悲!

“皇上,臣妾怕是邪灵附身了,刚才并非臣妾所愿。”

云轻屏心中掂量许久,泪眼汪汪地说出这个理由。

“哈哈,邪灵附身?”楚寒霖额头青筋乱跳,“你以为,朕迷信吗?还是说,你从昨天布暗桩时就已经被邪灵附上身了?”

云轻屏的心提得很高,“皇上,念在我与你少年夫妻,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会在宫内读读佛经静静心。”

“少年夫妻?”

楚寒霖还未说话,林清清已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她随手拉了把椅子坐到床前,似笑非笑,“好一个少年夫妻,恩爱白头,你这多年的策划,只怕与爱无关,只是为了这皇后之位而来的吧!现下愿望泡汤,一时受不得刺激现出原形了吧。”

云轻屏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锦被一端,惊慌地看向她。

楚寒霖也颇觉震惊,“清清公主,屏儿这次的事朕不会饶她,但也请你别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怕是皇上您一个人这么想。”林清清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转向云轻屏,“我可是听说了,云家第一美人当初不是靠相貌吸引住圣上的,而是依靠她的才华,出色的琴书。”

“我还知道,云才女一开始是和八王两情相悦的,八王母妃一死,后台一倒,她立即将目标锁定成四王爷。不是吗?”

楚寒霖的心往下一沉,她这话说得并没错。

十年前,他路经云府,听到一阵悦耳空灵的琴声,惊为天籁之音,当即追问进府,结识了才十岁的云轻屏。

那个时候,他是知道这个姑娘的,她与八弟向来要好,但自己,并没多看她几眼,自那以后,他也常常带她一起玩,越来越被她的才情所折服。

“这事朕知情,你不用再提,与屏儿无关。”

楚寒霖沉声说道。

并非她选定自己为目标,而是他看中了她。

“皇上,您所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林清清轻叹一声,“她为何要离开八王爷?为何偏选在八王爷去五台山的时候?这时间也太巧了点吧。再说了,那琴又不是她弹的,她却冒认是她所弹,这点真的不得不让人起疑心啊。”

对于旧事,林清清听说了不少。

“冒认?”楚寒霖怔愣了一下,似乎没咀嚼过来她话中的含义。

云轻屏的身子在锦被中轻微地颤栗起来,她紧紧望着林清清,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凤眸内露出切切的哀求,雾光潋滟,楚楚可怜。

林清清勾起唇瓣道:“皇上在六年前经过云府时听到的那首曲子可是广陵散?”

云轻屏脸色雪白。

“是,又如何?”楚寒霖沉声应道。

“你可知这首广陵散是洛儿的拿手曲?”林清清不急不徐。

楚寒霖瞳孔猛地一缩,他想起来三年前的晚宴上,云紫洛曾与姚玲玲比琴,听人说她奏的是失传的广陵散,但他却没有听到,后来问起云轻屏,她说这首曲子是府中先生教的,她们姐妹都有学过。

当时颇不在意,可现在——他使劲掐了下自己的手掌心。

后来听屏儿再弹这首曲子,虽然悦耳空灵,可韵味总少了点,她解释说这是因为琴的缘故,之前在府里时借用的是一位游方道士的紫檀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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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9 揭发云轻屏(中)

三年前,云紫洛那曲广陵散究竟弹得如何,他也不确定。言萋'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朕听到的广陵散不是屏儿弹的,而是洛儿?”楚寒霖感觉自己问着一个不太可能的问题,他从来没有这样怀疑过。

“当然了,皇上,我没听过云才女的琴音,但据某人说,并非传闻得那么好,至少,那一年云府中的曲子,是她弹不出来的。”

林清清没听过云轻屏弹琴,云紫洛也没听过,可是肖桐听过,在冰城时,云紫洛也曾弹过曲子给林清清听,肖桐也在场,他当时便说了云轻屏的琴声并不了得。

“你有什么证据?”楚寒霖瞟了眼云轻屏,沉下胡思乱想,问道漭。

“何须证据?让皇贵妃与我女儿各弹一曲,不就行了?”林清清从来不在意这些虚名,但是,今天她真的怒了。

她要彻底揭开云轻屏丑陋的面具,让她将阴暗的一面全部曝光到太阳底下,从今而后,再无脸面出现在他们面前。

云轻屏眸中慌乱不堪,她想借口自己身子不好,不愿弹曲,可楚寒霖却在思索是不是应该验证一下知。

殿外,适时地响起云紫洛婉转的声音:“皇上,娘。”

云紫洛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迈过来。

“洛儿,你就与皇贵妃比一下古琴吧。”林清清径直吩咐。

云紫洛一怔,云轻屏说道:“王爷,既然如此,非要我和妹妹比琴,那就送一架好琴过来,普通的琴,怎么能弹出水平?”

云紫洛心中一动,听这几人的对话,她立刻就明白了将要发生什么,淡淡转向云轻屏,红唇轻启:“皇贵妃是要同臣妾比琴吗?”

云轻屏含恨地瞪了她一眼,说道:“比就比。”

“何需好琴?”云紫洛问。

“自然只有名琴才能奏出佳音。”云轻屏有些心虚地回答道。

楚寒霖也是这么认可的,云紫洛笑出了声:“皇上,臣妾只要一架普通琴与贵妃娘娘相比。”

“云紫洛——”

云紫洛转眸看向她:“弹琴者,琴固然重要,但这皇宫之内,拿出手的琴虽然不是传世佳品,但也绝不是泛泛之物,正是练琴之人的珍爱之物,弹琴者琴艺高超,则能运转自如,琴艺退步,旁人也能听得出来。贵妃懂琴,如何不明白?”

哼,她也不是那么好妥协的。

想到刚才小太监扶她去亭边时,触目所见,御林侍卫在水底摸出一把又一把冷光凛厉的长刀,一旁不少侍卫都受了轻伤。这刀,必是密密麻麻排在水底的,但凡人受了重力摔下去,定会先下沉,被这大刀戳上五、六个窟窿。

看来,她的心已经按讷不住了。

楚寒霖眼眸看不出喜怒,沉吟片刻,命宫女搬来云轻屏常弹的红木古琴,瞟了云轻屏一眼,淡淡道:“屏儿的用这架琴弹过很多次,朕也耳熟了,现下,请洛儿弹一曲吧,朕自会分辨。”

云轻屏本来还在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推拒弹琴的要求,却没想到楚寒霖根本没这个打算,她的心立刻紧了起来。

云紫洛大大方方地承应了下来,林清清连忙过来,扶她坐到琴架前。

其实她的腿也只是划了道口子,但因为包扎着厚厚的白纱布,走起路来比较麻烦而已。

闭眼,静下心来,再睁眼时,眼底一阵清明。

纤纤十指随意地在琴上一拨,一串如流水般的琴音缓缓自她手底抚开,手法熟练,拨弦的角度与重量控制自如,声音也如珠落玉盘,弦弦掩抑,声声绝语,小指勾、抹、挑、滑、抚、颤,一双葱白的玉指变幻莫测,有如在细弦上舞动着最优美的舞蹈姿。

“铮”的一声,淙淙流水刹那间变成涛涛江河,一泻千里,如素白的绸练,从天之阙,抖落开来;又如巍峨的峻山,削入层云,高耸重宵。

忽而,有如一片急舟掠过千礁万岩,在无垠的大江上激起千尺高的浪花;忽而,又如东海月下那抹不染纤尘的背影,,吹奏那无声的夜曲,缥缈朦胧;忽而,如一缕祥云,在霞光万丈中迸射出绚烂的瑰丽。

楚寒霖已是僵在了琴前,目光幽遂起来,心中激动万分,却是不忍出声扰这仙境中的一抹净音。

直至,弦音渐缓,轻柔得如一束烟,袅袅去,余音绕梁,三日不散。

随着琴音逝去,云轻屏整张脸惨白得有如失去所有的血色,紧紧咬着唇,血丝涌入口腔也不自知。

楚寒霖震惊兴奋地看向云紫洛:“是你,是你!那次云府的是你对不对?”

他冲动地抢了过来,伸手在云轻屏那弹了好多年的红木古琴上摸了又摸,是,还是那架琴!

屏儿,从没有弹过这样的境界,他只道,真是琴的原因,却没想到,琴有琴韵,曲也有曲韵!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日驻足在云府门外,入耳的便是这仙音!

不会错,屏儿是根本弹不出这样的曲调的!

云紫洛没有弹广陵散的后半阙,她没准备做楚寒霖无偿的琴师,只是显露了一点而已。

他猛地回头,如头恶狼般狠狠盯向云轻屏:“说,你说!”

云轻屏的身子已如筛糠般剧烈抖动起来,紧紧地往床角一缩,似是面前有着勾人魂魄的地狱使者。

林清清讥讽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皇上,你别这么急,还有呢。”

“还有什么?”

“太后驾到——”尖细的嗓音在三重门外就已响起。

太后来了?云轻屏的凤眸突然射出了惊喜的光芒。

她的表情一无所漏地被楚寒霖捕捉到,他冷冷说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云轻屏,朕一定会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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