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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帝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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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之后,燕归便感觉到,他似乎是被软禁了。

而且随着久候不到回信,燕归心下有几分了然,难怪当时追风寨如此热心替自己送出音信,原来是笃定了无人能够寻到寨子。

燕归耐着性子,待在追风寨里,虽然他或许能够以自身武功闯出去,但是昨日开始的降雪,让他熄了硬闯的心思。

他对山寨附近的地形根本不熟,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他又有伤在身,若是胡乱硬闯了出去,迷失在山中,反倒得不偿失。

还不如留在这里,把伤养好了,顺便看看追风寨的老大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相信,就算他不在了,太尉和铁骑兵也能够把衡水关守好的。

因此从下雪那日起,燕归便不再尝试着踏出房门,开始乖乖的养伤。几日之后,寨中突然一阵喧哗,原来是传说中的老大终于回来了。

燕归充耳不闻,一点也没兴趣,仍旧待在房里,拿着一卷从琵琶那里要来的书册,专心读着。反正他不出去,自有人会来找他。

须臾,果然就听一阵敲门声,燕归放下手中的书册,淡淡的说道:“请进。”随着门扉渐渐打开,燕归也看清了站在门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虐的,别担心,另外,云殇就算是情敌,也是个战斗力低下的情敌,我不会让燕归小受落入情敌之手的,哈哈。短暂的分离,才能让祁煊更加认识到,燕归对他的重要性。而且人家说,小别胜新婚,再相逢的时候,就是吃肉的日子了~ o(*////▽////*)q 艾玛,好害羞。。。。。。

那什么,今天又晚了,希望明天能准时啊啊啊啊啊啊!!!Orz

39第三十八章 邢追

燕归抬头;望向门外的人。门外的人一身白衫;看起来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气息;脸上挂着温文儒雅的浅笑。

“燕归;燕将军,幸会。”来人施施然走了进来;对着燕归一拱手。

燕归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幸会;想必阁下就是追风寨的寨主吧?”

“不错。”来人走到桌旁微撩下摆,坐了下来。

燕归望着对方的仪态和气质,心里着实惊讶。若不是听着对方亲口承认身分;说对方是个富家公子哥,他也是会信的。

“还未谢过寨主的救命之恩,燕归感激不尽。”燕归替两人各斟了一盏茶,开口说道。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寨主摆摆手,一点也不在意。

“还未请教寨主,把在下留下有何用意?”燕归话锋一转,提出被软禁的事。

“外面天寒地冻的,燕将军伤未好,贸然离寨可不妥。”寨主笑嘻嘻地说道,燕归的眉心几不可微的皱了一下。

寨主见燕归的脸色微沉,眼珠子一转,继续说道:“燕将军若是担心战事,在下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燕归淡淡的问道。

“如今的衡水关可是坚不可摧,有冉君容和舒子棋坐镇,纵然有舒国的援兵,云殇也是讨不了好的。”寨主缓缓的说道。

燕归眯了眯眼,舒子棋的事他听祁煊稍微提过,如今听说舒子棋坐镇衡水关,想必是受了陛下的招揽。

只是这个追风寨的寨主又是何来历?不只对衡水关的情况了如指掌,听他的口吻,似乎对太尉和云殇也有了解。

“多谢告知,还未请教寨主尊姓大名。”燕归心下转过许多念头,面上却丝毫不显,淡淡的说道。

“刑追。”刑追坦然相告。

刑?燕归心里一动,眼神掠过刑追的脸庞,心里有个猜想模糊成形。

“天色不早了,我不打扰将军,将军早些休息吧。”邢追望了望窗外,站起身来说道。燕归也跟着站起身来,望着将军走出房门。

看来邢追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留下来了,就不知道他留下自己有何用意?燕归叹了一口气,虽然得知衡水关守住了,心里却仍然担忧不已。

除了担忧之外,便是思念。他困在这里将近一个月,祁煊应该很着急,之前经常能收到祁煊的书信,以慰相思;现在在这里,没有了书信的陪伴,燕归心里很不习惯。

不只燕归想念祁煊,身处在王城里的祁煊,何尝不想念燕归?他不只想念得紧,还急得头发都差点愁白了。

本想着知晓了燕归的下落,便赶紧让暗卫去将人接回来,却没想到,竟无人知晓追风寨在何处。祁煊派出许多人去打听,只知道似乎在云国邻近一个小国的深山中。

他望着桌案上的羊皮地图,指尖摩娑着云离山。暗卫打听到的消息指出,追风寨似乎位于云离山上,是这些年才兴起的一个山寨。

云离山,位于云国和离国的交界处,故名曰云离。燕归当时中箭后掉落的河,是衡水的一条小支流,小支流的下游便是离国。

祁煊推断,燕归应该是顺着河水流到了云国和离国的交界,然后被追风寨的人救了起来。只是这追风寨太神秘了,江湖上竟然没有人知道,寨子的确切地点。

就连寨子里的人都很神秘,偶尔才有几个下山置办生活用品的人,不过也都是来去匆匆,甚少与他人交往。

原本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云离山上有个追风寨,还是有一次,几个杀人越货的匪徒,被官兵追得无路可走,避进了云离山。

本想着在山中躲避一段时间,却在深山里发现了一个寨子。匪徒心下大喜,想着混进去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将寨子夺过来,以后在山里当山大王,岂不快哉!

只是这些匪徒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却没有料到小小一个追风寨,里面高手如云。就连十岁不到的孩童,耍起刀来也是有模有样。

这群匪徒自然是踢了铁板,丢了性命不说,尸首还被挂到云离山脚的大树上。自此,追风寨的名号开始渐渐流出。

之后曾有些人,想要找出寨子的所在位置,却都没有成功。那些人不是迷失在云离山上,再也没有回来;再不便是胡里胡涂便突然回到了山下。

许多次以后,人们都说,云离山中有山神,追风寨是受到山神庇护的。因此再无人敢随意进山,遇见了追风寨出来的人,还会有些敬畏。

祁煊才不管这些传讹,既然知道了追风寨在云离山上,那么哪怕把山给铲平了,他也要找到追风寨、找到他的燕归。

除了祁煊担忧不已之外,祝锦繁也挂念着远在衡水关的冉君容。一开始他与冉君容被陛下一同拔擢起来时,曾有段时间互看对方不顺眼;祝锦繁觉得冉君容古板、固执,冉君容则看不惯祝锦繁的虚伪和装模作样。

可是随着时间过去,相处久了之后才发现,两人不仅有相同的理念和抱负,就连爱好都极为相似。因此原本隐隐有些水火不容的二人,气氛一下子变得融洽,感情也迅速的加温。

若是没有燕归的出现,祝锦繁可能还不会认识到,自己对冉君容是什么样的感情。第一次发现陛下对燕归的特别时,祝锦繁心里其实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当时他的想法和其他人没有不同,认为燕归和燕府是陛下提出来,对付樊府的一颗棋子。所以尽管当时燕归看起来受宠,祝锦繁也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直到樊季的突然入仕。

樊季的出现,让祝锦繁心里有些疑惑,他知道陛下打算对樊家下手,怎么会在这时候拔擢樊二公子?过了一阵子之后,他才洞悉了陛下的用意,竟是为了替燕归立个挡箭牌。

这时候,祝锦繁才开始对燕归刮目相看。之后更是在一次无意间,窥得了陛下和燕归相处的情形。那一日的画面,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也点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感情。

他从来不知道,陛下也会有如此温柔的眼神;也从来没想过,两个男人之间除了友情还会有其他的感情。

那日晚上,他便做了一个梦,梦醒后,呆滞了很久。往后每每面对冉君容时,总是有一丝尴尬,和不知所措。

所幸他平日装腔作势惯了,没有被对方知道他的动摇。日复一日,祝锦繁终于想通了,开始有意无意的亲近冉君容,从登堂入室,到秉烛夜谈,好不容易进展到同床共枕,冉君容便奉命出征。

虽然同床共枕只是单纯的睡觉,但是能和心上人躺在一块儿,那可比孤枕难眠好多了。如今冉君容都离开个把个月了,他发现他和陛下一样,脸色越来越憔悴了。

祁煊虽然对于自身的感情很迟钝,但是看别人的眼神可准了。他老早就发现左相和太尉之间的气氛暧昧,不过见两人都不自知,便也没有过问。

只是渐渐的,左相眼中越来越藏不住情绪,反观太尉仍然一副毫无所知、淡然的模样,倒让祁煊都忍不住替左相哀叹了一声。

近来见左相脸上笑容越来越少,祁煊知道,对方也尝到了思念的滋味了。真是如古人所云: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在千里之外的冉君容则心无旁鹜,尽忠职守的守着衡水关。舒子棋的到来着实帮了他许多忙,虽然一开始众将领颇不服气,但随着舒子棋几次的用兵如神,众人渐渐息了声音。

众将领中不乏有人上一次参与过万河关之役,虽然心里佩服舒子棋,面上却还是冷淡不已,毕竟当初他们可是吃了舒子棋许多的亏。

可以说上一次若不是舒国有舒子棋,大祁王朝的铁骑兵不会打得这样辛苦。就连燕将军受的伤,也拜舒子棋所赐。

所以尽管大部分人都不再排斥舒子棋,但是燕家军可还是没给舒子棋好脸色看。舒子棋也不在意,毕竟说穿了,他只是敌国降将,蒙陛下赏识,才能再度回到战场上。

舒王到现在还不晓得,舒子棋已经投靠了大祁王朝,就连和他交战的云殇都尚未知晓。因为舒子棋来到衡水关之后,便未出现在战场上,只是在大军的后方,运筹帷幄。

隐七奉命陪在他的身边,虽不到寸步不离的地步,却也亲眼见识到了,他是如何调兵遣将、为太尉出谋划策。

他望着脸上洋溢着自信风采的舒子棋,反观自己一身武功尽废,两人之间的身分和差距,永远横亘在那里。隐七脸色黯了黯,继续默不作声陪伴在舒子棋身边。

近日来,舒子棋忙着和云殇过招,直到大雪来临,两国联军消停了之后,他才有时间关心隐七,和隐七叙旧。

可是隐七却一反常态,之前对他的愤恨和怨恨都消失了,现在每天都端着一副平淡无波的脸孔对着他,任他说了千百句,也换不回对方一个子儿。

舒子棋急了,在这日大雪纷飞,两军修整的日子,一大早便来到隐七的房间。隐七对于他的到访,没有任何反应。

“湛清,我想和你谈谈。”舒子棋开门见山的说道。

“舒大人想谈什么?”隐七淡淡的开口,替舒子棋斟了一盏热茶。

“湛清……以前……是我对不住你。”舒子棋迟疑的开口,低叹了一声。

隐七眼神一闪,抿了抿唇,“舒大人这话是何意,属下不明白。”他垂下眼帘,不欲看舒子棋的面容。对不住,呵,简单的三个字,就想抹去过去了?

“湛清,你一定要这样与我说话吗?”舒子棋皱了皱眉,无奈的说道。

“舒大人是陛下钦点的军师,隐七小小一个侍卫,如何敢踰矩。”隐七冷淡说道,无形中将他自己和舒子棋分隔开来。

“湛清,我知道你气我,气我当初的软弱和犹豫不决……”舒子棋低声说道,只是还未说完,便被隐七出声打断,“停,舒大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属下已经忘了,大人也不用再惦记了。”

舒子棋张口欲言,看见隐七毫无表情的脸孔,却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记忆中那个会对他笑得温暖的人,已经被他亲手弄丢了。

“大人若无事,属下先告退了。”隐七站起身来,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舒子棋望着对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直到他站起身,打算离开时,才突然低笑出声,“……真是,差一点就被你骗过了。”

他望着属于湛清的房间,眼神温柔,这里明明是对方的房间啊,该离开的,是自己才是。看来自己对湛清还是有影响力,对方的内心,恐怕不若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和镇定。

他伸出手,望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慢慢收拢五指,紧握成拳。他曾经放手过一次,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的捉住,再也不放手。

******

邢追回来之后,燕归便被允许出房门。只是他能走动的范围也不大,顶多是自己居住的小屋附近而已。

这日,趁着好不容易雪停了,他走出房门想晒晒太阳,就见到那日的黑衣男子走了过来。其实这是燕归第二次见到他,对方脸上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燕将军,寨主有令,命我领你到前厅去。”男子淡淡的开口,燕归挑了挑眉,点点头跟在男子的身后。

走在寨子中,燕归暗中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也留心着房子的分布,和岗哨设立的地点。他用眼尾余光快速扫视着四周围,在心里慢慢画出山寨的地图。

到了前厅之后,燕归才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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