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来,我怎敢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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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不喊爸爸，又该如何称呼？
叔叔？还是干爹？
但要是这么一叫，不就立马说明了他们没有爸爸么？如果他们管我要爸爸怎么办？
我发现，自己还真是天天活在纠结中，纠结于过去，纠结于现在，更纠结于将来。
苏苏，我真的不知道等孩子们懂事了，追问我为什么你会抛下我们时，我该如何作答。
顾泽熙对孩子们的好，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也感激在心里。
可他毕竟不是你，也取代不了你。
我和孩子都是你的，可是，我们也许真的回不去了。
苏苏，距离我离开你已近两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多少次，我都想主动联系你。
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告诉你，我为你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
可是，我又害怕。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怕被你再次伤害，怕被你再次嫌弃。
所以，我还是耐心等待你来寻我吧。
我不担心你找不到我，因为只要是你苏渐染想做的，就没有办不到的。
十年，我会等你十年，也许希望渺茫，但我不惧流年时迁。
小惜和小慕现在都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书房中回响。
我默默收拾好了撒到地上的方便面，将两个宝宝轻轻抱回房间。
第二天，顾笨蛋刚进屋子，就看见我抱着睡眼惺忪的小惜倚在客厅大门那里等他。
顾笨蛋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二妞，今天这是怎么了？每次我这时候回来，你还蒙头大睡呢啊？
我给小惜使了个眼色，真是母女连心啊，小惜立刻会意，冲着顾笨蛋张开双臂，甜甜地喊他，八八！
囧，小惜的发音真是标准啊！
顾笨蛋完全被小惜那声不太标准的“爸爸”叫傻了，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我忙打趣他，嘿，傻了是怎么的？还不快来抱抱小惜！
他忙大步走过来，从我怀中接过小惜，小惜立刻乖巧地在他的脸颊上啵了一下，可爱极了。
顾笨蛋刮了下小惜的小鼻子，宠溺道，小惜真乖。
然后，他又抬起头开心地问我，小惜什么时候会说话的？
昨天晚上，突然就会说了。我笑言。
他抱稳小惜换好了拖鞋往里走，边走边感叹，艾玛，高科技啊！对了，小慕呢？
那个臭小子还在睡觉呢！我答道。
他将小惜放到沙发上，偏过头，眼神深邃地对我说，你赢了。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到他说的是我们前几个月打的那个赌。
我随即阴险地笑道，顾笨蛋，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那不行！顾笨蛋立刻反驳道。
我激动地问，为什么？我们说好的，输的一方要满足赢的一方一个愿望！
对呀，所以你只能约法一章！顾笨蛋坏笑道。
好吧，好吧，一章就一章！那，你以后不能随便亲我！我红着脸说道。
没问题！顾笨蛋答应得特干脆。
我用探询的眼光打量着他，诶，这不像他风格啊！怎么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呢？
他见我又陷入沉思中，借机把脸凑近，我被他吓得差点向后仰过去。
他一把揽住我的腰，我心中惊呼不好，他这是又要故伎重演啊！
呀呀呸的，说话不算话！
好吧，我服了，顾泽熙再次得逞，抱着我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我欲哭无泪，指着他骂道，顾泽熙你魂淡！刚才你答应我什么了？你说话不算话，你是小狗！
顾泽熙无奈，摊手道，唉，我只答应不随便吻你，又没答应不吻你！
那有区别么？我急扯白赖地问道。
顾泽熙正色道，当然有了！区别就在于我是很随便地吻你还是很认真很深情地吻你啊！
我被他打败了，哑口无言，小惜则将我们的表现尽收眼中。
小小的她此刻会不会在想，诶，刚才“八八”和“麻麻”贴到一起是在干什么捏？好奇怪哦。
慕小邪：小惜和小慕都很萌，有木有？小慕长大以后一定是闷骚型的，哈哈哈~小顾子太会耍赖了~
☆、B面 16 长乐未央，刹那芳华
终于明了等待的滋味。
我在手术室外的走廊来回踱步，额头和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莫墨，你一定要坚持住。
宝宝，你一定要顺利出生。
经过了三个多小时的漫长等待，手术室终于开启了大门，一个小护士跑出来对我兴奋地说，恭喜您，苏先生，是个女孩，母女平安。
胸中郁结的大石终于落地，我长呼一口气，微笑道，谢谢你，辛苦了。
小护士脸红地回答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她的话音刚落，莫墨就被推出了手术室。
莫墨的碎发黏在额头上，虚弱地对我笑着说，渐染，我成功了，我为你生了个女儿。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她，先别说话，先回病房，乖。
莫墨因为体力消耗太大，刚回去就睡着了。
我抱过小护士怀里的娃娃，欢喜得不行。
看啊，她那么纤弱，皮肤有些皱巴巴的，但是白得透亮，细小的血管隐约可见。
她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安静地窝在我的怀里，不哭不闹。
一旁的小护士说，小娃娃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呢。苏先生，不如现在就给她取个名字吧。
我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就叫苏未央吧。
惟愿吾女此生，平安富足、长乐未央。
女孩，你看到了么？
这是我的女儿，可却不是我们的，这该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吧。
今后的日子，我有了盼头。
能看着未央平安成长，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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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层。总裁办公室。
我按了下座机免提，说道，陶秘书，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陶嫒瑱敲门进来。
她是莫墨引荐给我的，是小她几届的学妹。这姑娘聪明伶俐，办事牢靠，十分合我心意。
陶嫒瑱明媚地笑着问，腮边有两颗梨涡，苏总裁，您有什么吩咐么？我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一会儿你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到附近的鹤祥斋买点清淡但是有营养的汤菜给你莫墨姐送过去，就说我今天不去看她了。
好的，您放心。陶嫒瑱恭敬地回答。
一周后，莫墨出院，我只派了公司的车接她回家调养，没有亲自去。
我那天刚回家，莫墨就红肿着眼睛问我，渐染，为什么我生完孩子后这一周，你都是打发公司里的人来看我，没有亲自来过？还有今天，你也没有亲自接我出院，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的问题。我淡淡答道。
莫墨失控道，你还是放不下她，对不对？即便是我为你生了女儿，也抵不过一个你根本记不起的女人？呵，这太荒唐了！
莫墨的话刺中了我的要害，真是一针见血。
是的，女孩，我记不得我们的感情和过往，我甚至记不得你的面容和名姓，可你那模糊的剪影依然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越想淡然，反而变得越执着，这便是物极必反么？
这么多日子以来，想恢复记忆的念头只增不减。
可我记得我对莫墨的承诺，也深知自己肩上的责任，所以我在竭力克制。
为人夫，为人父，需要牺牲的，真的很多。
我注视着莫墨，略带歉疚地说，对不起，我并不爱你，可我把你当作我的家人。如果我不能够爱那个你们都不愿意我想起的女孩子，那我能爱的就只有小未央了。
莫墨眼中有泪水在打转，她凄惶地问，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娶我？难道是因为我怀了你的骨肉？
我凛然着眼神，慢慢说道，可以这么说，但你也不要否认，那天在那个废弃的房间里，你也曾用孩子来说服我不要再追究过去，重新生活。
莫墨听了我的话，一下子瘫坐到地板上，我下意识地想扶住她，终究还是站着没动。
苏渐染，你真残忍！你比失忆前更残忍！你就是一头永远也喂不熟的狼！我莫墨从认识你到现在，为你做的还不够多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啊？此刻的莫墨情绪完全失控，嘶吼道。
我淡然地看着她撒泼，开始佩服起自己的狠绝。
原来，即便是我现在学会了笑脸相迎、学会了八面玲珑，但依旧改不了骨子里的狠绝，我只不过由一只“冷面虎”进化成了一只“笑面虎”而已。
莫墨，你要是后悔了，我明天就请律师为我们办理离婚手续。这里的一切我都给你，但是小未央要我来抚养。我都难以想象自己当时是如何将这种绝情绝意的话说出口的。
莫墨听到我的这段话，不哭反笑了，声音嘶哑地说，苏渐染，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不会和你离婚！绝不！
我也笑了，无所谓道，随你吧，我去楼上看看小未央。
莫墨在我上楼前问了我最后一个问题，你之前对我的温柔都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装出来的？
我回转过头，轻轻吐出三个字，算是吧。
我走上楼去，再次路过那间上了锁的屋子，心中一颤。
女孩，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也许这对莫墨太不公平，但在爱情面前，哪有那么多公平可言？
虽说长乐未央，但那幸福和快乐却只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若有一天，若再能相见，若我能记起你容颜，请与我紧紧相拥，定格那刹那芳华！
慕小邪：很喜欢苏未央介个名字，本来是想叫苏安宁的~唔~每次写苏苏和莫墨吵架，我心里就特爽，有木有~@艾田ing，介章有你哦，虽然素打酱油的。。。
☆、B面 17 是情皆孽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自从那天我和莫墨大吵一架之后，莫墨开始变得异常沉默。
我问她话时，她也不回答我，只是直愣愣地出神。
让她吃饭她就一味地往嘴里塞米饭，让她喝水她就咕咚咕咚地喝，让她睡觉她就倒头便睡，让她洗澡她连衣服都不脱，打开花洒就往身上浇。
而小未央因为饿醒了哭闹，或者是该换尿不湿了，莫墨也一概不闻不理。
再这样下去，孩子和莫墨的身体都受不了，我就把莫妈妈请来照顾她们母女俩。
我以为，莫墨是因为仇视我和未央才对我们不理不睬、装疯卖傻的，没想到莫妈妈来之后，跟我们受到的待遇一样。
本就因为莫兰早逝而瞬间苍老的莫妈妈，此刻看见莫墨这样，愈发揪心。
莫妈妈跟我说过，他们莫家有家族精神病史，莫爸爸就是因为公司倒闭受到刺激诱发妄想症，疯癫入魔，然后自杀。莫兰因为受到失恋的刺激诱发抑郁症，也以自杀告终。
莫妈妈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莫墨也患上精神病，走上自杀这条不归路。
我安慰莫妈妈，并决定先在家里观察一周，如果情况没有丝毫好转，就带莫墨去看心理医生。
谁知，就在莫妈妈来的第二天，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她突然给我来电话，惊恐地说，渐染啊，你快回家来吧！莫墨今天突然变得十分暴躁，趁我出去买菜的时候，差点把未央掐死啊！我上楼的时候，未央就剩一口气了！你。。。。。。
还没等莫妈妈说完，那边响起了一声尖叫，随即是打碎东西的声音，接着那边就断了线。
我心下大惊，冲出办公室，疯了似的开车飙回家去。
刚一进屋，就发现大厅里狼藉遍地，莫妈妈怀里护着小未央躲在墙角，莫墨则坐在大厅的地板上，疯狂地撕扯着沙发靠垫，羽毛纷飞，落了她一身。
我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把她拽起来按到沙发上，满腔怒火道，莫墨，你他｜妈｜的发什么疯？自己的女儿你都想掐死？你还是不是人？
莫墨飘忽的目光突然有了焦距，狠狠地盯着我，阴冷道，孩子是我生的，我当然有权利杀了她！你那么爱她，却不爱我！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要毁掉！
啪——我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煽得她的左半边脸都肿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莫墨实在是太可恶了，弑女之罪不可恕！
莫墨被我打了，不哭反笑，哈哈哈，苏渐染，你说，我怎么早没看清你的丑恶嘴脸呢？哈哈哈，我真是活该！
她噌的站起来，想要跟我撕扯，我却先她一步，击晕了她。
我转过身，对面如白纸瑟缩在墙角的莫妈妈说，妈妈，我先载着您去医院，看看未央有没有大碍。然后我再带着莫墨去精神病院看看，她需要治疗。
莫妈妈一听，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下了，求着我说，渐染啊，千万不要送莫墨去那种地方，一去就出不来了！她不是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