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柏林by暮色如雪-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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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放松了她,她红着一张小脸儿,从黑色的小挎包里掏出一条丝绸的手绢,细细地擦拭着他的嘴唇,那让制服笔挺正襟危坐的他显得有些滑稽。坐在驾驶室里开车的司机已经不是先前她熟悉的几个,但他们的表情似乎都一摸一样,彷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专心致志地开车,她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怕是无论他们在后座上干什么,那个司机都不会有任何表情的。
车子驶入一个豪华酒店的专用停车场,电梯直接载着他们到了高层的套房门口,一个酒店服务员打扮的男人,正在用行李车运送着她的箱子。
碧云在他的示意下进入房间的大门,这是一个豪华的套间,有一个宽敞的会客厅,带着阳台的卧室,一间书房,还有小厨房和洗手间,一应俱全。
“你把它带来了?”,他撇了一眼箱子里钻出的一个毛茸茸的小狗头,皱着眉头,语气有几分不屑,“这个麻烦的家伙……”
“我不忍心把小雨点一个人留在那里,它会想我的,整夜整夜不睡觉,呜呜的叫。”碧云蹲下身子,双手把小狗抱了出来,它在墙边嗅了几下。
他低头望着那只小狗蹦蹦跳跳的来回在几个房间里寻找着什么,最后还是在洗手间的门外墙角上撒了尿,他仍是隐隐皱着眉头,并没有说话。酒店的服务员和他的随从都退了出去。
她正在整理行礼,他突然间从背后抱住了她,意图很明显,是要把她横着抱起来。
“等等,我刚才火车上下来,一天一夜没洗澡了,很脏……”她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很脏?”他冰蓝色的眼睛锐利地审视着她,“说,在车上和男人搭讪么?”
她愣住了,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难道那个戴着鸭舌帽的探子,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汇报了他,她决定故作生气的样子,揪着他的领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得问,“谁说我跟男人搭讪了,你有没有找别的女人?”
第三幕—4夜色中的广场
先是在床上,又在沙发上,又到了地板上,又回到了床上,他似乎总是不满足,旅途的劳顿加上刚刚他的折磨,累得她昏睡了过去。一夜过去,第二天的清晨,她张开眼睛,发现他人已经不在枕边,而是穿戴整齐,站在镜子边,回头看着她。
“这就要走么?”碧云扯过床单,裹住自己□的上身,眼睛望着他。
“我的宝贝,我的天使,”他靠近床边,揽过她的脖颈,吻了一会儿。“可我得去工作了,”他恋恋不舍地从她的唇瓣上离开,“真高兴你能过来,乖乖地待在这里,现在外面很乱,你最好哪里都不要去,有什么需要就叫卡尔,他是我派的一个便衣的警卫,就守在门外。”
“你晚上会回来么?”她立起身子,抬起手臂揽住他的脖子,他的制服很板挺,头发也梳地一丝不苟的,她突然很想揉乱他的头发,又怕他会生气,他顺势把她抱在怀里,拍打着她的后背,宠溺地说道:“小乖,我保证,一下班就来看你,我们一起吃晚餐好么?”
她点点头,放松了手臂,跪坐在床上,眼看着他转身取下了帽子,夹在胳膊中间,走出卧室。
她急忙下了床,赤着脚在地板上走着,来不及找到自己的鞋子,那双粉色的高跟鞋子大概在昨夜被他抱进门的时候就弄丢了吧,她取下衣架上挂的那件黑色的长风衣,双手递给他,“还有大衣呢。”
他扭头笑了笑,捏了一下她的小脸,“不穿了,现在外面天气越来越暖和了。”
碧云抱着这件衣服,低头嗅了嗅,上面有他的气息,是一点点的烟草味,还有他独有的那股霸道强悍的味道。她从窗子向楼下看去,他钻进了车子里,沿着街道的广场,向远处大街上驶去,直到看不到车子的影踪。
她抱着这件厚重的风衣,在房间里转了个圈儿,仰头躺倒在舒服的大床上,吸着那衣服上独有的他的味道,彷佛躺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她等了他一天,但是他并没有和她一起吃晚餐,这一切她是中午得知的,门外那个便衣警察送饭的时候,特别向她说明了这点。直到凌晨1点,他才敲开她的房门,她看得出他很疲倦,立刻就从迷糊中醒过来,从沙发上翻身下来。
他一进门就开始道歉,语气颇为诚恳,“抱歉,宝贝,今天太忙了,没有时间回来跟你共进晚餐。”
“没关系的!”她急忙摇头,接过他的外衣,挂在衣帽架上,“饭什么时候吃还不吃一样嘛。”他只是欠了她一顿晚餐而已,却像是亏欠了她什么大人情一样,反反复复说了几次,弄的她都不好意思了。
“有你在身边,真好。”他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怀里,深深地嗅了一口她头心那温温软软的馨香,她转过身子,踮起脚尖,小手抚摸上他的脸颊,冰蓝色的眼睛温柔的笑意,脸颊旁边生出了一点点的胡渣,弄地她的指头麻麻痒痒的。
“你真英俊!”她由衷地赞美他。他收紧了双臂,把她托举在怀里,轻轻放倒在床上。她眨动着黑色的眼睛,天真地望向他,“有蛋糕和姜饼,你要吃点么?”
“别说,还真的有点饿了。”他哼笑了声,用手托着脑袋,在柔软的大床上侧着身子,冰蓝色的眼睛望向她示意的方向,茶几上有一个绿色的小铁盒子,用红色的丝带系着,里面装的显然是甜甜的饼干一类东西。
“我去给你煮咖啡,”她从他怀里钻了出来,起身去到套间的小厨房里,打开了一个锡制的罐子,放了一勺子研磨好的咖啡粉到漏网里面,把壶里加了水,坐在瓦斯炉上烧开着……不一会儿,水开了,咖啡微微苦涩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她端着一杯热咖啡出来,看见他已经脱了白色衬衣,只穿着内衣,捏着一块姜饼,填到嘴里咀嚼着。她知道他一定是饿极了,否则不会主动吃甜点。
“好吃么?”她把咖啡端到他面前,看到茶几上一铁盒姜饼已经被他吃了一半。
他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在她腮边轻吻了一下,“姜饼味道还不错,谢谢,宝贝,是你叫的客房服务么?”
她轻轻摇头,“是我到广场对面的咖啡店买的,店里的面包和点心都是新鲜烘焙的,好香的,还有你喜欢喝的曼特宁,对了,旁边还有一家花店,里面的花都好漂亮啊……”
“你离开酒店到街上去了?”他把杯子靠近唇边,垂着眼眸,轻声问了一句。
她乌黑的眼睛凝视着他,并不是很清楚他为什么不允许她出去,憋在这个房间里,都要发霉了,“我没有走远,就是到广场对面。”
“我会尽快想办法,不让你闷在这个酒店里。”他冰蓝色的眼睛抽动了一下,低头啜饮了一口咖啡,又填了一块姜饼到嘴里,“宝贝,再忍这一个星期……”他已经将咖啡喝了多半,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仰头靠在沙发宽大的椅背上,微微合上眼睛。
她眼看着他迅速地沉入了梦乡,不忍心打扰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窗前,拨开白色的落地窗帘,轻合上那开着的一扇窗子。他订的这个套房楼层位置很高,能够透过落地的窗子俯视整个广场,因为已经是深夜了,广场和街道上灯火稀疏,只有几点霓虹和漫天星光在交替地闪烁着,一座哥特风格的拱门建筑,是广场的中心,黄铜铸造的胜利女神,高高立在战车上,展开她的羽翼,手中的利刃直冲上天……
她又回到了沙发上,静静地注视他的睡颜,他一定是很疲劳,似乎立刻就沉入了深度的睡眠,呼吸均匀,她端起他放置在茶几上的白瓷杯子,就着他的唇印,啜饮了一小口咖啡,这杯不加糖也不加奶的苏门答腊曼特宁黑咖啡,因为凉了显得格外的苦涩,他喜欢这种醇厚、饱满又强烈的口感,喝酒喜欢伏特加,咖啡喜欢曼特宁,她又啜吸了一小口,厚重的褐色液体在她唇齿间流动,她皱着眉头咽下去,浓浓的苦涩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回甘。
他为什么不希望她走出这个房间的原因,其实她该知道的,深夜的这个城市是那么宁静,温柔的夜风吹过,漫天的星光和浪漫的咖啡香气,深夜幽会的柔情蜜意的情人……白天,她看到广场上游行的队伍,荷枪实弹的士兵们整齐的行礼,响亮的声音震彻云霄。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即使是紧闭着窗子,拉上窗帘,还是能听到那躁动的声音,她闭上眼睛也能想象到,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黑色的长龙般的队伍那么整齐、有序,与街道两旁陷入了疯狂的呐喊着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碧云强忍着苦涩把咖啡喝光了,把那只空的白瓷杯子轻轻放在茶几上,重新凝视着沙发上睡熟的他,抚摸着他的嘴唇,他皱了皱眉头,睫毛眨动了一下,却没有惊醒过来,她轻声在他耳边重复着他对她说过最亲密的爱语,“爱是笼罩在晨雾中的一颗星,没有你,天堂也变成地狱,可爱的战栗,微妙的颤抖,羞怯美丽的拥抱……什么是爱,爱究竟是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解答。”
他睡的很沉,过了一会,她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只穿着丝绸的小内衣,他又是已经洗了澡,打扮齐整,正在房门边的衣帽间里,拿起台子上的一只白色手套,熟稔地戴进左手……她从床上蹦了起来,光着脚丫蹑手蹑脚走到他的身后,猛地抱住他的腰身。
“宝贝,别闹,我只有30分钟。”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偷袭,只是没想到她抱住他不肯撒手。
她把他按在沙发上,跨坐在他的腿上,硬是把他打得很整齐的领带从制服的交叠领子里面抽了出来,揪住他的领带的姿势,彷佛是牵着一只小狗的链子,她突然玩心大增,也学他的样子,在他耳边吹吹小风,“不嘛,就不放过你。”
“我的小猫,你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热情。”他伸出双手,把她结实地揽在怀里,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真的只有30分钟,现在只有28分钟了……”
她知道他只有半个小时,才故意整他的,用温润的脸颊在他腮边磨磨蹭蹭的,嘴唇若有若无的蹭过他的唇,“唔……你这个磨人的小家伙。”他白色手套插入到她黑色的发从中,爱怜地抚摸着,她注视着他冰蓝色的眼睛,被他迷得七荤八素的。
“小家伙,很快就让你知道后果,不该诱惑我。”他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威严。
……
第三幕—5遭遇搜查
碧云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心脏剧烈的跳跃渐渐平复,脸上的红晕也消退了下去,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突然听到楼道里有些喧闹,有急促的脚步声,有男人和女人的喊叫声,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喊,碧云有点好奇,想出去看个究竟,刚想推开大门,耳边回响起他的叮嘱,还是算了吧,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跟自己也无关,她这样悻悻地想着,如果想知道的话,在门口守着的那个便衣警察进来给她送午饭的时候,可以借机问他,他一定会给她一个合理认真的解释。
她转身朝着里间卧室走去,懒洋洋地剥开纱质的垂帘,躺回到床上,被子和枕头很凌乱,宽大的巴洛克式的皮质沙发上搭放着他的黑色风衣,还有几件他换洗的衣服,碧云瞟了一眼那些东西,平日里他总是很整洁,一丝不苟的整洁,或许是今天早晨走的太匆忙了,才来不及整理这些东西。
她决定先在床上躺上一小会儿,再去把他的衣服洗干净,晾干了,备他明天换用。打开床对面柜子上摆放的那个黑白小电视机,虽然它只有几个频道,这可是个奢侈品,陪伴度日的好朋友,可是播了一圈频道旋钮,碧云悻悻地发现,自己喜欢的英文节目又少了一个,她不喜欢这些频道,尤其不喜欢实事和新闻,可是这些东西充斥着各个频道,如果运气好的话能看到一些音乐节目,旋转到了一个新闻的频道上,闪过一阵雪花,她竟然在电视上看到了他,碧云吃了一惊,这真是个有趣的事情,那段配音“刺啦刺啦”地,根本听不清内容,图像也不是很清楚,她把脸凑得更近,紧盯着屏幕看,他紧随在一个人的身后,他们好像是刚刚从火车上走下来,一对军乐手奏起了欢迎乐章,两排持长枪的礼宾士兵在列队迎接,等他们走过队列的时候,士兵们把原本立在地上的枪,“哗—哗—”地一声整齐地举过头顶,好像他们此行是为了会见什么人,有个身材不高的穿着独特军装的男人站在站台上,他在电视上的样子和他本人不太一样,表情非常严肃,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不可侵犯的威严,但是,那张俊美的脸,挺拔狭长的身材,让人很容易认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