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柏林by暮色如雪-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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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侥忝橇恕
长夜漫漫、大雨滂沱……
窗帘被拉开,一道清晨的暖阳从窗子里射了进来,碧云把头转过去,那阳光有些刺眼,她已经不再发烧了,只是周身如同被碾过一样痛楚,她挣扎着起身。只见两个仆妇在收拾打扫着房间,房间里一片狼藉,她的衣服掉落了一地,一个略胖的女人正弯腰一件一件地拾起,装进筐子里。
“等等,”碧云开口,那胖女人抬起头,一脸漠然地盯着她,“请给我留一件。”即便是囚服,也比光着身子或者是披着床单要好。
胖女人与另一个妇人对视了一眼,漠然的神态彷佛是无声地嘲讽。
“我想要我的衣服,请给我,好么?”她恳求地望向这两个女人。
“小姐,将军命令,将这些衣服烧掉,因为这很脏。”胖女人终于开口,生硬和不留情面。
“请你下床,我们要清洗床单和被褥。”另一个高瘦的女人也靠过来。
她被硬生生地赶下了床,没有了衣服,她只能用双手抱着胸部。两个仆妇像掀开什么秘密,一层层地掀开被褥翻找,又将枕头套子和被套全部揭下来。做好了这一切之后,两个仆妇把所有的要清洗的东西都用床单抬了出去,她们边说笑着边走下楼梯,那说话声很大,彷佛是故意说给碧云听的一样。
“将军怎么会看上她?”
“谁知道呢。”
“她会留在这里么?竟然要我们伺候一个劣等民族的黄种人。”
“应该过不了几天。”
“呵呵,是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洗手间的门眼看被敲破了,碧云打开门,只见那个胖女人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你在磨蹭什么,快换上这件衣服!将军请你立刻下楼去吃早餐。”说完,把一件真丝的睡裙扔到碧云的身上。
碧云冷冷地看着她,他们都会说“请”,可是这个请字压根就没有任何尊重的含义。“我不饿,不想吃。”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是将军叫你下去的。”他的目的就是让她陪同着他吃早餐。
碧云套上这件蕾丝的天蓝色的睡裙,她的脚腕的扭伤没有完全康复,一下楼梯还是会隐隐作痛,她在二楼楼梯的转弯处定住了脚步,只见他正翘着腿坐在餐椅上,低头在读着报纸,广播里正响着电台的新闻,他端起一杯温热的咖啡,在唇边啜饮了一口。
“早晨好。”他举着咖啡杯向她示意,宝石蓝色的眼睛闪烁发光。没有穿那身黑色的制服,只穿着白衬衣和背带裤的他,显得非常的英俊,衬衣领扣的扣子只系上了一半,露出紧实的胸肌。
这个卑鄙无耻变态的阉人……碧云心里咒骂了一声,胖女人推搡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下了楼梯,又被推到他旁边的餐椅上,她僵直地坐在椅子上,脸上不带任何的表情。
“我想你一定饿了,所以请你一起下来吃早餐。”他放下报纸,示意仆人把广播也关上。“我们开始吧。”
仆人将桌上的铁盖子一个个掀开,食物很丰盛,主食是长条的黑面包、霜糖面包圈、奶油甜点,饮料是牛奶、咖啡、果汁,还有火腿和香肠,和一些其他的水果。
他低着头用餐刀优雅地切割着盘中的火腿,似乎是友善地闲聊,“在你的国家,早餐都吃什么?”
“连年战乱,民不聊生,穷人都吃不上饭。”碧云白了他一眼,但是她的味觉和知觉都在慢慢地恢复着,她紧抿着嘴唇,肚子由刚才的麻木到感觉到饥饿感逐步地扶苏了。
他把火腿填到嘴里,又拿了一块面包,“这个世界到处都是一样,不过你应该是个中产阶级出身的女孩儿。”
她没有回答他装腔作势的关心和提问,她早就表明了自己是红十字会护士的身份,就算是说了一千遍,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再说她的出身重要么?她现在只不过是他的猎物,他的奴隶。
“怎么,不合胃口?”见她一直坐着一动不动,他略略歪着头,微笑着问到。
碧云依旧没有回答。其实她早就饿了,饿的前胸贴着后背,在集中营里,唯一的食物就是那硬的像石头的面包和凉水,被玛格丽特电晕之后,她一直昏迷着不能进食,营养液只能维持生命的需要,丝毫不能减轻腹中的饥饿感,如今食物的香味一个劲地往她的鼻孔里钻。
她正极力忍受着那香气的诱惑,门外响起了报告的声音,女仆去开门,只见一个副官神色凝重地进到饭厅里来,径直地走到他的身边,低头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垂着眸子,眼睛微微眨了一下,吩咐到:“立刻准备出发。”
“是——!”副官立正示意。
他冰蓝色的眼睛望向她,“抱歉,我要出去了,你慢慢享用吧。”说罢拿起餐巾在鲜红的唇边抹了一下,离开餐桌快步来到门口,在衣帽间旁穿上风衣,戴上帽子,在几个党卫军官的簇拥下夺门而出。
他前脚刚刚离开,她顾不上仆妇们异样的鄙夷的眼光,立刻开始狼吞虎咽地打扫着桌上的食物,她真的太饿了。她来不及考虑他连早饭都没吃完,是要急着出去干什么卑鄙无耻的勾当,首要的目的是自己填饱肚子。
10—琴声悠扬
一连几天,都没有受到他的骚扰,因为他一出门就是几天,碧云发现这栋别墅的大门口警卫森严,前院里也有随时在巡逻的士兵。很显然,她的行动区域只被限定在这个房里里面。而且那个身材略胖的女仆艾玛总是跟在她身后。
“小姐,你要去哪里?”艾玛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如果你没有事,就请回你自己的房间,你可以无所事事,我们可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的!”
“我只是想到处看看,你大可以去忙你的。”
艾玛狠狠地盯了她一眼,有些无奈地跟在她的身后。
碧云来到一楼大厅对面的一个房门口,“那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显然,从整栋房子的结构上看,这个房间是对着后院的。
“那是书房。”
碧云推开房间的实木大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失望,这间大书房虽然有很多窗子,但是每一扇窗子都很高,而且外面全都上着粗粗的铁网。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书房里摆着一架钢琴。琴面覆盖着红色的天鹅绒布,琴架和凳子被擦拭地很干净。
她掀开附在琴面上的绒布,这架钢琴显然有些年岁了,琴键不再是雪白的,微微泛黄,她抬起腕子,拿右手在钢琴键上找了几个音。音色很淳厚,音准也很好。她坐在琴凳上,双手轻轻覆在琴键上,她好久没有弹琴了,脚腕的扭伤还没有完全复原,踩下去的时候,会有些痛,不过并不妨碍她弹奏出和谐的旋律。
书房里响起了阵阵钢琴的声音,女仆艾玛的脸上露出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几个在二楼收拾家务的仆人停住了动作,甚至院子里巡逻的士兵也驻足在那里,大家都被这一阵美妙的琴音迷住了。
弹奏完了一曲,她合上琴盖。
“我的天使,你弹的真好。”琴音刚落,他如鬼魅般的声音立刻响起。
吓——她猛地回头看去,刚刚弹琴太痴迷,竟然没有发现他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他还是一身黑色的风衣,腰带系地非常结实,长靴上有些泥泞,军帽被他托在手里,他一步步靠近她,唇边带着微笑。
他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气息就吐在她的脸颊。“一个柔弱的东方的女孩,竟然能把这首暴风骤雨般狂躁的曲子诠释地如此完美。”尽管她被他的双手禁锢地很不舒服,但是她知道不能盲目反抗,身子僵直地坐在登上。
“不过你不要企图逃跑,这栋房子的守卫非常尽责,我的天使,请原谅从刚刚的琴声里面我听出来了你的意图。”
她乌黑的眼睛,她的琴声竟然泄露了自己内心的秘密,她将近日来受到的屈辱和虐待所衍生的愤怒和不平,全都发泄在琴声里,他一定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只怕会招来疯狂地报复。
他拍拍她的肩膀,“去叫艾玛准备晚餐,我要去洗个澡了。”说完,他走出书房,上了楼梯。
碧云盯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旋转楼梯上,听他那语气,好像自己是他的仆人,不过她还是决定识时务一点。当她去到地下室的厨房的时候,发现艾玛和一个瘦小的男厨师已经在准备晚餐了。女仆艾玛一反冷漠的常态,和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厨师调笑着。
她的到来,显然有些突兀,而且并不受欢迎,艾玛将手里的两个土豆放在案板上,“凯蒂小姐,你有什么事?”
“你们的将军请你们准备晚餐。”碧云说完了这句话,立刻上楼离开。
“凯蒂小姐,请你把这份晚餐送到将军的卧室。”女仆艾玛双手端着一个铁质的餐盘,放在她的面前。
“什么?要我送过去?”碧云叫到,这个女仆竟然让她去给他送饭,她刚要拒绝,“可是……”
“这是将军的吩咐。”艾玛拿一双死鱼一般的眼睛瞪着她,“你最好马上就去,时间长了,咖啡不热将军要责怪我们的!”
碧云端着餐盘,走到二楼的他的卧室门外,拿拳头扣了一下门,里面不见回应,她鼓起勇气,推门走进去。她还以为他的房间里,会堆满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想到这个房间的陈设布置也很简单,除了面积比阁楼上的客房要大出一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房间的窗帘半掩着,黄昏的夕阳从高高的窗子里射进来,他显然是刚刚洗完热水澡,正坐在窗子边的躺椅上,他的金发还没有完全干透,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睡衣的领扣开的很低,露出胸膛上金色的毛发,也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发光。
“过来。”他对着呆立在门口的她说。
阴阳人!她翻着白眼,在心里悄声地重复着这句话,也只有这样想才能让她卯足了胆子,端着盘子向他挪步靠近。
她把餐盘端送到他的面前,放置在小茶几上,转身就要离开。
“我让你走了么?”果然,他还是叫住了她。
她定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从躺椅上起身,在她的面前,解开睡衣束腰的带子。碧云立刻条件反射性地闭上眼睛,难道这个阴阳人有暴露狂的倾向。
他只是紧了紧腰间的带子,她的紧张让他暗自发笑,“别担心,宝贝,我是很想吃了你,但此时我更想吃晚饭。”他打开铁质的盖子,瞟了一眼香气扑鼻的牛排,“谢谢你为我送饭,现在你可以走了。”
他真的要放走她么?她有点不敢相信,张开眼睛,看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将土豆浓汤喝光,像只饥饿的狼,只专注于他面前的食物,而将她放掉。她心里有一丝的侥幸,立刻撒腿就跑,可当她的脚马上就要踏出房间的时候,他那该死的声音又响起来,“半个小时以后,请你来将盘子取走。”
天啊,他果然是酝酿着阴谋,半个小时,他吃完饭,满足了口腹的欲…望之后,就该收拾她了……
她在楼下的大厅里,僵直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地上的大座钟。
“当……当……”座钟沉重地鸣叫了起来,现在是晚上的10点多了,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碧云的心里很清楚,如今自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如果隐忍不言,他似乎也不会随便的狂性大发,来伤害她的身体,如果没有听从他的命令,那么下场就会很惨。做女佣并没有什么,比起被送入集中营玛格丽特那个魔女的手里还是好很多,只要活着,就有一线的希望,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碧云心一横,快步上了二楼。
她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悄声地望向里面,只看见他赤着身子平躺在床上,整个人陷入到柔软的白色被子里,他的呼吸很均匀,似乎已经沉睡。碧云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在门口把鞋子脱掉,赤着脚踏入房间的地毯上,低头猫着腰爬进屋子里。
突然间,床上的他翻了个身,嗓子里发出轻微的声响,碧云吓得僵在原地,还好他并没有被惊醒,她捏手捏脚地收拾起小茶几上的盘子和餐具,然后飞奔出这个房间。
一夜担惊受怕,没怎么睡着,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卧室的窗帘突然被拉开了,一道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
“唔……艾玛,不要。”她本能地抬起胳膊挡住那光线,这几天女佣艾玛向来是不经过她的同意,就这么蛮横地将窗帘扯开,来叫她起床……
“早晨好,睡的好么?昨晚太累,所以没能好好的招呼你。”是他的声音!这让碧云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整栋房子只有她的房间没有内锁。就算是有锁,他也掌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