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苍老疼爱你 九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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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闭了闭眼,眼底的神色看不到了,手指却在一点一点地攥紧。
真该死……
干吗要拿一把匕首吓唬她。
她分明就是个小疯子,怎么会给忘了……
良久,睁开眼,他扔了浴巾,动作尽可能轻微地上了床,看了看她痛苦的睡容,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眉心了,赶紧命令自己停下来。最后,他勒令自己不准去抱她,就在她身边躺了下来,闭上了眼。
他的神色,说不出的疲倦,却又,说不出的愉悦。
三天两夜了……终于,可以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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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齐安名正言顺地入住画扇的家。
画扇说不出话,用仇恨的眼神瞪他时,他一边归置着自己的各种用品,一边淡淡解释,“老爸让我来住的,你不用去告状了。”
画扇在心头冷笑。她何时会向陆振南告状,他们永远不可能亲昵到那个地步。
好在陆齐安一直规规矩矩的,没敢怎样,画扇本来就懒得同他说话,如今喉咙伤了,话更是少得可怕。他居然不嫌闷得慌,真够变态的。
陆齐安像是很闲,每天除了出去几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窝在家里。甚至,他能够无聊到坐在对面盯着画扇看,一看就是好久的境地。
养病期间,许远打来过几次电话,可是画扇说不出话,陆齐安冷笑着看着手机屏幕,双臂抱在胸前,不发一言,由着许远在那边各种疑问却无人应答。
直到有一天,大约是实在担心得很,许远直接找上门来了。
陆齐安倚着门口站着,“有事吗许警官?”
许远说,“我要见画扇。”
“画儿睡了。和我说也一样的。”
许远坚持要进,陆齐安也不拦,反倒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民宅,进来搜查,得有证件吧?”
陆齐安用的是不羁的语气,但是许远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许远的脚步顿了一顿,回头看陆齐安,他知道陆齐安是个怎样的人,他从不会和无关的人开玩笑的。
“警官证可以吗?”
陆齐安笑,“凑合吧。”
见了画扇,许远从卧室出来,陆齐安把警官证递过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许警官是京城的警察,深圳的事儿也管得到么?”
许远霍地抬眼,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套他的警官证。
“没错。”沉默了一会儿,许远盯着陆齐安的脸说,“你们深圳分公司,确实是我让人查的。只可惜,这次又让你混过去了。”
“好说。”
许远冷笑一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你落网的时候。”
陆齐安微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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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告诉连年,我等他(6)
许远走后,陆齐安沉默了好久,一直在翻看着各种各样的文件。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 画扇冷眼旁观着,心底却在回想许远刚才说的话。
如祁连年所说,陆齐安好像真的惹上麻烦了。
祁连年开订婚发布会的那天,陆齐安被人拿刀捅了,后来查出来是“盛世”的李斌派人做的,他自然不会饶他。
好像,李斌是被人砍了几刀,至今还在医院躺着,虽不至死,但一条腿绝绝对对是废了。而直接拿刀捅陆齐安的那个阿乐,离奇地从人间蒸发了。
苛阿乐是死是活,昭然若揭,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可是陆齐安做事向来不留把柄,加上有一帮手下给他顶着,即使嫌疑巨大,一时半会儿也拿他没办法。但是,想也知道,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的。
再者,就是深圳分公司深华。许远说,如今深圳那边的税务已经开始严密监视深华了,陆齐安前几天之所以往深圳飞,应该就是为了这事。
逃税漏税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也绝对不小。尤其是,被人死死地盯上。
辘更何况,天陆总部,也一直被许远挂念着。
四面楚歌。这大概是对陆齐安如今境况的最好诠释了。
画扇看了一眼陆齐安,不知何时,他居然已经不再看文件,那双黑曜曜的眸子,正盯着她的脸看。
四目相接,画扇瞬间冷了脸,率先别开了眼。
他起身,朝她走过来,“昨天你生日,对吧?”
画扇不说话。
他走近床边,扳住她的脸,“想要什么?”
画扇挣扎,他威吓她,“脖子不疼了?快说,说了我就去买。”
画扇瞪着他,嘴唇动了动,碍于脖子上伤口的关系,她甚至没有发出清晰的字音,可是他居然依旧听懂了。
他看着她的脸,笑着摇头,“别妄想了,我不会走的。”
画扇闭上眼,不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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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陆齐安回来,手里拿着一条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项链,他柔软地笑着说,“我帮你戴上。”
画扇下意识要避,被他拽住,他刚把项链从她脖子上绕过去,就看到了她雪白颈子上戴着的那样东西。
他伸手要拉出来,画扇往前避,他不由地更加生疑,最后,当然还是被他给扯出来了。
“祁连年送的?”他挑唇冷笑。
三个戒指,串在一条绳上。是想补偿他缺失的那三年吗?
陆齐安在心底冷笑。这样的办法,真亏他祁连年想得出来。
“给我。”画扇的声音含糊不清,他却听明白了。这是几天来她对他说的第二句话。
第一句,就是白天他问她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她说的那句,“要你走。”
这个女人,真够狠心的。
陆齐安手腕微微一翻,那条自制的戒指项链被他拢在掌心里,他根本不管画扇如何挣扎,阴沉着脸,屈起一条腿摁着她的背,手指灵活地为她戴着自己特意挑选的那条项链。
事毕,他满意地看了看,罔顾她一脸的怨恨,直接去了洗手间,他单脚踹上门,把那条戒指项链丢进马桶里,放水冲了。
回到卧室,画扇果然在揪扯着脖子上的项链,他倚着门框看她,微微笑着说,“扯不掉的,别白费力气了。”
选项链时,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戴上了就扯不掉。如果,他和她之间能这样,该多好。
画扇一听他的话,毫不犹豫地伸手就要狠狠扯,陆齐安眼疾手快地过去按住她的手,恼怒地低喝,“你想死是吗?!”
她脖子上的伤口刚刚有点儿起色,还敢用力扯,不是不想活了是什么。
她用力推开他,在他抓住她之前,跌跌撞撞地下了床,直奔洗手间。
过了半个小时,她都没从里面出来。陆齐安推开门,见她蹲坐在地上,脑袋对着马桶,先是狠狠地哭,再是拼了命地吐,一张脸苍白得可怕,眼睛更是肿得煞是可观。
他听见她的声音卡在喉咙口,含糊地咕哝着,“没了……都没了……”
同样的礼物,在她心底的地位,却是如此的悬殊。
陆齐安快步过去,再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了,他劈手就把她从马桶边捞了起来,一边抱着她往外走,一边恶狠狠地怒喝,“哭!我让你哭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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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齐安狠狠地把她扔在沙发上,顺手丢给她一盒纸抽,让她随便哭,她倒不哭了。
她脖子上的伤口还疼着,说不出话,强压下委屈与气愤,用无比怨恨的眼神看了陆齐安好久,一个字都没说,安静地起身进了卧室,躺下就睡了。
陆齐安在她身后,盯着她脖子上那条也许这辈子都扯不下来的项链,看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陆齐安去公司时,画扇还在睡。他站在她床前看了一会儿,枕头湿着,肯定是昨晚他去别的房间之后她又哭了。
陆齐安有些失神,他脊背绷紧着在原地站了良久,才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见过她哭,而且他深知,她每一次如此,都是为了祁连年。
没有人知道,他嫉妒,疯狂地嫉妒。
上班的时间明明到了,他却不想走,就拿了一包烟把自己反锁在了洗手间里,狠命地抽。
一盒告罄,他起身,一脚踹在马桶上。如果可以,他真想像冲走那条项链一样冲走那个该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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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大结局了,所以在和出版编辑协商还可以更新多少的事,按规矩实体书上市之前会有一段时间的断更,所以不是我故意更得慢。嫌我啰嗦和慢的亲,请见谅。】
第二十一章 告诉连年,我等他(7)
下午回来,画扇缩在沙发里,怀里抱着个抱枕,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请用 访问本站就连他开门进来,她都没有抬眼看一下。
看到她在,他难以察觉地松了口气。
小区里虽说有他安排的人,可留她一个人在家里,终归不大放心。
走近,才发现她在看什么——法治在线。
苛他失笑,“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种东西?”
她没说话,眼睫却是抬了起来,看向他。
“怎么?”他走向她,直觉察觉到她应该是有话要说。
辘果然。
“逃税是犯法的。”她看着他的脸,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陆齐安心头微微一动,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没说话,盯着她的脸,等着她的下文。
“我不希望,我爸爸的产业被你毁了。”她说。
原来如此。他居然错以为是在关心他。
“你多虑了。”他陡然声音变冷,侧过身子,一只手夺过她手里的遥控,换了台。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面色淡淡地说,“我自认还是有能力处理好那些事的。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最好能够处理。”她站起身,进了卧室。
不该生气的。的确,不该生气的。这些年来,她一直都像是一只刺猬,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调动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刺,无所不用其极地刺伤他。确实不该为了这一句话而生气的。
可是,他居然发现自己抓着遥控的那只手,指尖在抖。
下一秒,他霍地抬起手腕,遥控就朝着雪白的墙壁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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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画扇打开门,刚走了两步,就有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脸恭谨地说,“小姐,您需要什么?”
画扇的脸色瞬时垮了下来。
她认识这两个人。陆齐安的走狗。
“不用。”她拔脚往电梯口走,身后那两个男人立刻如影随形,她顿住脚步,“少跟着我!”
“小姐,这是少爷的吩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画扇走,他们跟,她恼了,“你们愿意跟是吧?好,我让你们跟个够。”
她果然说到做到。
一天下来,她去了各种各样的地方,逛街,吃东西,去游乐场,最后,开始在酒吧流连。
那两个保镖的其中一个不时会打个电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在向陆齐安汇报她的行踪。
画扇不屑地撇嘴,一杯杯酒灌得毫不犹豫,最后,是那个总打电话的保镖过来劝阻,“小姐,您已经喝了很多,不能再喝了。”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
最后,一个人伸过手夺住了她手里的酒杯,她睁着迷蒙的醉眼看过去,面容俊美,神色阴郁,陆齐安。
她咧咧嘴,“你终、终于来了。”
陆齐安面无表情,“你的短信我看到了。不可能。”
“别说得那么绝、绝对。”她的舌头有点儿大,眼前这个男人开始出现重影,“我的条、条件还算得上公、公平,你放我走,陆、陆家的财产,我分文不、不要。”
“说过了,不可能。”陆齐安挟住她的身子,往外走,开了车门把她丢进车里。
一路车速如飞,回到住处,他直接拖着她去洗澡,她并不挣扎,意识明明混沌着,难为还记得和陆齐安商榷,“今、今天你也看到了,你不、不让我走,我、我就天天烂醉……”
陆齐安给她洗着头发,根本没应声。
她还在喋喋不休。
“陆、陆振南最、最烦我喝酒,我这、这样,他不、不会饶了你……到头来,你什、什么都拿不到……”
他手上动作不停,声音却很冷,“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