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不止-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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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你真是魔鬼。”她咬牙切齿。
“很荣幸你把我当成好人。”
“你。。”
“我不会逼你签什么契约,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随叫随到,满足我的一切要求,精神上的或者身体上的,你说,这笔交易是不是很简单?”
他依然在笑,只是笑得像个狐狸。
她仍然低着头,拳头在桌子下面握得死紧,指甲嵌进皮肉,她没觉得疼。
她活到二十二岁,从未面临这样艰难的抉择,一边是最爱,一边是最亲,无论放弃哪一个,都将悔及一生。
而面前这个人,打着帮她的幌子,只是将她更深的推入万丈悬崖。
咖啡馆里正在播放音乐,伤感的英文歌曲,歌词里唱得那样悲哀:笑吧认输,痛也不哭,有人还在原地傻等,可能的当初。
她忽然抬起头看着他:“我打一个电话,然后给你答案。”
“好,我等你。”
萧暮优拿着电话来到咖啡店外,街上已点燃了灯火,夜,在不知不觉中降临,她只穿了件薄开衫,在风中瑟瑟发抖。
她将电话举到头顶,有人说,举得越高,信号越好。
她拔通了白逸朗的电话,然后听着里面单调重复的机械女声,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流淌,大滴大滴的滚落进毛衣的领子,消失不见。
她惦起脚尖,将手机举得高一点,再高一点。
街上有人好奇的停下脚步看她,猜测这个漂亮的女孩为什么要保持这样古怪的姿势哭得满脸泪痕。
远处的海面上有人放起了烟花,一朵朵炸开在苍茫的天际,绚丽过后化成灰烬。
她在心里轻声对着遥远的地方说:对不起,小白。
“乖女孩。”叶湛将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揽着她上了自己的车子。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他们拿到了那些证据,黑脸男人放了萧敬山自由,萧暮优对他说,证据已经销毁了。
他如释重负,发誓再也不会沾染du品。
吕凤仙一场大病好了一半,很快办理了出院手续,一场突然而来的灾难因为这个男人的出现就像出售一斤苹果,完全不用讨价还价般容易。
所有的一切都像未曾改变过,而唯一改变的是,她的人生。
第3卷 下药
萧暮优说完这一切,身体的力气就像被抽光了一样,只要回忆一遍,就像是又重新经历了一遍,那些悲伤与无助至今仍然让她心有余悸。
白逸朗即心疼又内疚,不停的道歉:“对不起,优优,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手机开机的话,你就不会答应他的条件,对不起,优优,对不起。”
他紧紧的抱着她,因为悔恨而痛苦的闭上眼睛。
她的泪流下来,滴在他的肩膀上,他急忙掏出手帕给她擦干,却在掏手帕的时候带出一样东西,轻声的落在地上,无人察觉。
“不怪你。”萧暮优轻声说:“真的不怪你,不要再自责了,是我不好,是我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不,不是这样的,是叶湛,是他逼你的,你为了救你的父亲母亲,你没有办法。”
萧暮优摇摇头:“不管目的是什么,永远无法改变的是,我背弃了我们的感情,小白,我不值得你再这样对我。”
“优优,你不觉得一切都太巧了吗?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为什么你父亲的罪证会被录下来,为什么偏偏是在我出差的时候,为什么那些人明知道你没有钱,却要勒索你,为什么叶湛会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现,优优,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萧暮优一愣,白逸朗这一提醒,她也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太巧合了。
“你的意思是?”
白逸朗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眼睛,说得坚定:“所有的一切都是叶湛安排的。”
“不,不会的。”萧暮优矢口否认,想要挣脱白逸朗的怀抱。
“相信我,优优,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他就是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不会是他,这只是巧合。”萧暮优推开白逸朗,转身站在窗户边,眼光有些游移,不会的,叶湛不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陷害她的父亲。
白逸朗被推得一愣,惊疑的看向萧暮优有些颤抖的后背,她很小很瘦,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但他知道,这个女孩有多倔强,轻易不肯认输,她的这双肩膀,曾经承载了太多忧伤。
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他却不知道,文博甚至当着他的面骂她是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人。
面对骂名,她不过是默默忍耐。
“优优。”白逸朗想去拉她的手臂,她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声音带着几份伤痛:“小白,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优优。。”他用力的喊着她的名字,“我会替你拿回那些证据,没有了要挟你的东西,你就可以离开他。”
“离不开了。”她望着窗外的山峰,一字一字的说:“我跟他结婚了。”
有风灌进来,吹着新挂的窗帘翩翩摆动,吹着她的长发乱舞,像是跌落人间的精灵,面目忧伤。
白逸朗后退了一步,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可怕的语言。
“优优,你说什么?”
萧暮优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声音带着丝颤抖,却字字清晰:“我们结婚了,我现在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丈夫。”
“他逼你的?”
“不是。”
“你怎么可能原谅他?”
“没有原谅,只是时间抚平了一切。”
“优优。。”白逸朗不知道再说什么,这一刻,他觉得他输了,输给了时间,输给了叶湛,那个人竟然可以让萧暮优从恨他到慢慢的接受他,他到底是下了多少工夫,费了多少心机。
他看得出来,萧暮优已经对他动心了,她刚才在袒护他,他推开他的怀抱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凉了一半。
他无奈的苦笑,嘴角微微的耷拉下来,有晶莹的光芒在眼角转动。
过了许久,他才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微笑:“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小白。。。”
“放心,只是单纯的朋友与朋友之间,好吗?”他的目光干净而透明,让萧暮优不忍拒绝。
“好。”
南桥小栈,老板认得他们,一进门就笑着打招呼:“还是老三样吗?”
白逸朗冲他笑笑,“嗯,老三样,不要太辣,她吃不了。”
“好的。”
老板派人送来了一壶新鲜的柠檬茶,白逸朗给萧暮优倒了杯,他的手指细长,特别好看,萧暮优以前最喜欢捧着他的手犯花痴。
“小心热,一会再喝。”他轻声叮嘱,笑容宠溺。
“最近忙吗?”
“还好,复杂的事都交给文博去做了,我现在倒是喜欢做些文职。”他的眼光清澈,带着笑意:“你以前最喜欢听我给你讲案子了,现在要不要听?”
“好啊。”做记者的都有八卦的天性,萧暮优也是如此。
白逸朗兴致勃勃的给她讲着最近发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她认真的听着,有时候被他逗得笑出了声音,有时候又被他的故弄玄虚吓到。
柠檬茶凉了下来,她一害怕就紧紧的握着杯子。
他笑她胆小鬼,她认真的反驳,是真的吓人。
菜很快就端上来,萧暮优站起身说:“我去洗手间。”
“好,你先去,我帮你看着包。”
洗手间的方向她轻车熟路,很快就消失在回廊的角落里。
白逸朗盯着面前她喝了一半的柠檬茶,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变成苦涩,他伸出手拿起那个杯子,然后慢慢喝了一口,杯子上似乎还残留着她唇上的温度,他眷恋的就像是在吻着她。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闯进脑海,他拿着杯子的手差点不稳。
手摸向口袋,这里面放着一包药粉,是昨天文博让他拿去做检验的,这里面含有催眠成份,是很多**犯的惯用工具。
杯子仍在手中,里面飘浮着一片柠檬。
他紧紧的捏着口袋里的药,思绪开始挣扎。
“叶湛,我一定会把优优抢回来,我会像你一样。。。不择手段。”
这句对叶湛的挑衅的话突然跳进脑海,让他整个人为之一凛。
叶湛为了得到萧暮优,用了那样恶毒的办法,而他所做的,不及他的千分之一。
文博说,这药没有副作用,不会对身体产生伤害。
远处传来关门声,来自洗手间的方向。
白逸朗没有再迟疑,快速的将药掏出来兑进面前的柠檬茶,然后放回原处。
第3卷 心痛如绞
白逸朗没有再迟疑,快速的将药掏出来兑进面前的柠檬茶,然后放回它原来的位置。
萧暮优坐下来,拿起筷子说:“这么快就上齐了,我真有些饿了。”
白逸朗心思恍惚,听见她说话,急忙笑着举起杯子:“我以茶代酒,祝福你。”
萧暮优心中有些难过,但还是跟他轻轻碰了下杯子,“谢谢。”
她似乎是渴了,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柠檬茶,然后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抬头看他在盯着自己看,笑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快吃吧,一会要凉了。”
“你也吃,别光看着我吃。”
“好,我也吃。”白逸朗拿起筷子,有些担心,视线不离她的脸,如果文博说得不对,这药会伤害她的身体,怎么办?他会心疼。
“你怎么总看着我啊?我的脸上又没有菜谱。”萧暮优笑说。
“你脸色有些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暮优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啊,可能是热的吧。”
“那就好,快吃,这鱼里的刺我都给你挑出来了。”
吃过了饭,萧暮优有些困,她看了眼表,这个时间,叶湛应该不会回家,他最近习惯晚归,他们之间每天说的话屈指可数。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叫车。”
“我会不放心。”
“那好吧。”
萧暮优上了白逸朗的车,挨上软棉棉的座位,那股困意便越来越浓,她有些睁不开眼,勉强看到路边的街灯像许多萤火虫,在眼前连成一条条直线,通向未知的尽头,一片迷雾。
“小白。。。”
她微弱的说出两个字,头斜靠在椅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优优。”白逸朗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探了探她的鼻息,不发烧,呼吸平稳,看来这药的确没有副作用,他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拿出她的手机,关机。
叶湛跨进客厅,辛妈妈还没有睡,见他回来,忙问:“少爷,吃夜宵吗?”
“不了。”他向楼上望了眼,没有说话。
“少爷,这几天少奶奶每天都回来做好了饭菜等你,两个厨子都说,再这样下去,他们就该失业了。”虽然是句玩笑话,但是叶湛听着却有些愣神,她每天都回来给他做饭吗?她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她每天只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而他的回答永远是那一句,不回去吃了,不用等我。
他承认,他是在刻意的逃避,那天晚上她的拒绝,让他的自尊心大受伤害,但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他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生气的理由了,所以,他今天比平时早回了两个小时。
他没有再多问辛妈妈什么,径直上了楼。
抬手敲门,里面没有反应,他又敲了几下,依然是无人应答。
他喊辛妈妈:“少奶奶没回来吗?”
“是啊,少爷,一直没见少奶奶回来,我还以为她和你在一起呢。”
“没事了,你去睡吧。”
叶湛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外套扔在床上。
她没有回来,她去了哪里?打她的电话,提示是关机,她很少关机。
她不会去她父母那里,在他的印象中,她对他们一直敬而远之。
是和程星楠在一起吗?回了她以前的公寓?
他拔通冷墨琛的电话。
“什么事,罐子?”冷墨琛懒懒的声音悠悠传来。
“那个程星楠,她在片场吗?”
“嗯,在呢,你问她做什么?”
“没事了,你忙吧。”
在冷墨琛的一头雾水中,叶湛挂了电话。
他抓起床上的外套匆匆出了门,一路上只想着她一定会在公寓,除了这里,她别无可去。
他身上有公寓的钥匙,是上次搬家的时候从萧暮优那里要来的。
开门进入,屋子里因为久久没有人住,有些呛人的味道,她以前买的那些花草已经转送给了邻居,阳台上空空的。
他找了一圈没有人,只好下楼来。
紧接着,他又去了他们的新房,这里虽然家俱一应俱全,却还不能居住。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显然她来过,她每天都会来这里开窗关窗,风雨无阻。窗台上放着两片纸巾,是她的,忘在了那里。
叶湛拾起来放到鼻下闻了闻,突然很想念她的味道。
她会去哪里呢?是在生他的气吗?故意躲着他?
这种找不到她的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他就像是失去了支撑的灵魂般,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该做什么。
有些失魂落魄的往门口走,刚迈出去一步,有东西被踩在脚底,轻轻咯了他一下。
叶湛蹲下身将那东西捡起来。
一粒精致的袖扣,产自“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