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不止-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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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的体质绝对比她的差,因为他这一觉已经睡了三个小时,而她仍然精神抖擞。
他的头偏向自己这边,呼吸均匀如婴儿,哪怕是睡着的时候,手还是不老实的放在她的腿上。
她轻轻一笑,并不觉得厌恶。
相反,她在想,他这一路上是怎样冲过层层阻碍开到南岛的,因为刚才路过很多地方,交通仍然没有恢复。
他来的时候,应该还是病着的,不吃药,就那样靠意志力顶着,然后还要没日没夜的开车,看他现在睡得这样沉就知道,他的身体其实早就超出了负荷。
不是不感动,但更多的是心疼,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他视她如珍宝,呵护在手心,而她,亦想与他夫妻举案齐眉,和谐美满。
这一生,就足够了。
天色渐渐黄昏,前面已进入市区,她不忍心叫醒他,他实在是太累了。
一直开到海边的别墅,她才发现屋子里灯火通明,叶痕和灵儿还有乔闵悦,甚至方涵都在。
叶湛醒过来,萧暮优正在替他解安全带,他在她的脸上偷亲了一下,惹得她满面羞红。
佣人将车开走,他们双双进入院子。
“爸,灵姨,你们怎么来了?”他像是十分惊讶。
灵儿刚才一脸的愁色此时渐渐化成喜悦,走过去,用力捏着他的肩膀,看他不疼不痒的才放下心:“你是要吓死我们吗?全国的电视台都在报道南岛受灾的事情,而你偏偏去了那里,我和你爸爸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打你的电话,也一直无法接通。”
叶湛抱歉的说:“灵姨,我就是怕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他的目光扫过方涵,方涵急忙低下头,心中腹诽:大阎王发话,自己哪敢说谎,只好从实招来了。
“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很健康。”
“没事就好。”乔闵悦在一边说:“灵姨这几天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就怕你出了什么事。”她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萧暮优:“萧小姐,你呢,没什么事吧?”
萧暮优摇摇头:“没事,谢谢关心。”
灵儿也笑着说:“看着你们两个没事,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叶湛安慰了灵儿一会,走向叶痕。
他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但叶湛知道,他肯定生气了,在他没有发火之前,他准备故技重施。
“爸。。。”
“你还知道回来。。。”叶痕刚要发火,叶湛忽然一按自己的大腿,痛的皱起眉头。
灵儿和乔闵悦急忙走过来,“怎么了,阿湛?”
“没关系,腿受了点伤,刚才走得太快,拉到伤口了。”
萧暮优站在他们身后,有些糊里糊涂的:他的腿什么时候受伤了,昨天晚上他还穿了条沙滩裤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也没见他受伤啊?
叶痕脸色立刻就变了,对着灵儿发话:“打电话让飞扬过来看看,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还让人操心。”
“不用,爸爸,别让飞扬叔叔过来了,我在灾区的时候已经包扎过了,包里还带着药呢。”他指了指萧暮优身后的大背包。
萧暮优更加奇怪了:她的包里哪有什么药。
“那好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如果明天还不好,我就让飞扬过来。”叶痕的眼中有明显的心疼,这让叶湛有些心虚的用笑容掩饰了一下。
一行人急着回去给他足够安静的空间休息,萧暮优放下背包送客。
走在最后的是乔闵悦,她有意放慢了脚步,最后只剩下她跟萧暮优两个人。
“萧小姐,叶湛他真的受伤了吗?”
萧暮优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就避重就轻:“他在灾区的时候的确劳累过度。”
她可没有说谎,他的确是很累。
乔闵悦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他是为了你才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吧?”
萧暮优未置可否,她觉得乔闵悦想说的关键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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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湛这小子,竟耍花招骗他老爹,欠揍,欠揍!
今天更新结束
第3卷 枕头仗
乔闵悦说道:“灵姨有一个朋友,他算命很灵的,他给叶湛看过面相,说他是水命,八字与土命的人相克,今年是土年,土星照命,白虎发动,是他的大灾之年,萧小姐,你是土命吧?”她指了指萧暮优戴的那两个海豚:“算命先生说,这对海豚可以替叶湛化劫,可是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你的身上。”她轻轻一笑,那笑容里的意思虽然掩饰着,但萧暮优也不会看不懂,其实她在暗示自己,自己的命相跟叶湛相克,这次叶湛冒着生命危险去南岛也是因为自己,她想让自己注意一些。
萧暮优猜不透乔闵悦的真正用意,她笑了笑说:“乔小姐,谢谢你这么关心叶湛,不过,我跟他一样,都不信这些东西,算命的小时候还说我将来是个穷酸命,可是你看,我现在住这么大的房子,哪点像穷人呢?”
她故意说得像是在开玩笑,乔闵悦也只当听了一个笑话,“你别介意,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有些东西,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不是?”
“谢谢,我一定会注意的。”
“你也累了吧,早点休息,我们改天再聊。”
“好,再见。”
叶湛并没有出来相送,他还在沙发上装腿疼,看到萧暮优有些蔫头耷脑的,而在她身后的甬道上是刚刚消失的乔闵悦。
“过来。”他朝她招招手。
萧暮优偎过去,不情不愿的坐下来,他伸手搂住了,贴着她的脖子吹气:“怎么了?”
她沉思了半天,伸手要去摘脖子上的海豚。
叶湛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声音带着不悦:“这个东西,戴上了,一辈子不可以摘下来。”
“这是给你避邪的。”
“这是我送你的。”
他的眼神坚定,不可动摇,似乎觉察到自己的口气有些强硬,遂在她颤抖的睫毛上轻轻一吻:“乖,我送你的东西,绝对不可以再还给我,答应我。”
她沉吟,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见他眼光如水,忽然问道:“你的腿怎么受伤了?为什么我不知道,在灾区的时候,你走路挺利索的啊。”
叶湛心里产生了恶作剧的念头,想要戏耍她一下。
皱着眉头,似乎很痛的样子:“我怕你担心,一直没敢告诉你。”
她果然紧张起来,离开他的怀抱想要去看伤口:“伤哪里了,我看看?”
“这里不方便,我们去床上看吧,走一天,我也累了。”
萧暮优哪知是计,赶忙站起来扶他。
做戏做到底,叶湛扶着她的肩膀,半个身子都倚在她的身上,那诱人的香味儿带着慑人心魄的吸引力,让他几乎不能自持。
还好,楼梯不长,路途很短。
她扶着他坐到床上,自己也累得大口喘息,不等歇息片刻便急着说:“快让我看看,有没有感染化脓,你真是的,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
听着她的数落,他的心里竟然还美滋滋的,指着大腿根说:“这里。”
萧暮优的脸腾的就红了,将眼睛别到一边:“那。。那里我看不了。”
“丝。”是叶湛疼得抽气的声音。
她急忙慌张的回过头,顾不上其它:“这么痛吗?”
“嗯,很痛,可能是骨头断了。”他越说越夸张,脸上痛苦,眼底促狭。
萧暮优为难了,他受伤的地方这么**,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去察看,但是看他疼成这样,她又担心的不得了,左右为难,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叶湛见她粉面通红,小小的贝齿咬着晶莹的唇瓣,心下不忍,刚要坦白从宽,就听她说:“那你把裤子脱了吧,我。。。我去拿药箱来。”
他失笑,又不想放过她了。
萧暮优提着药箱回来,脸上红潮未退,眼睛一会看天,一会朝地,就是不瞅床上的男人。
地板上扔了一条裤子,她没看见,一脚踩上去,被那腰带绊到,直挺挺的向前摔去。
“啊。”
她一声尖叫。
惊魂未定,不过没有想像中的疼痛,她摔在他的怀里。
“啊啊。。”
这次,她叫得更大声,伸手捂住眼睛,只因她紧紧抱着的叶湛,裤子早就扔在了一边,她第一眼见到的是他修长的腿以及腿间神秘的那一带,虽然他还穿着短裤。
她的脸热得发烫,匆忙的想要逃离,他长臂一带便将她禁锢在怀里,耳边是他戏弄的笑声:“我的乖宝贝,你不是要看我的伤吗?这么急着逃走,嗯?”
对啊,她是要给他看伤的,她刚才一激动就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松弛下来,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低头去慌乱的找药箱,找到后,这才敢去看他的伤口。
她自我安慰,她现在是半个医生,医生看看病人的**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紧张。
她的目光先缓缓的落在他的小腿上,然后慢慢的上移,可是再避讳的视野也不得不看到一些让人羞涩的东西,而且,它似乎还起了反应。
她又羞又急,但是很快,一个奇怪的认知突然闯进了她的脑海。。她顾不得许多,头用力的低下来,额头垂下的发丝几乎要贴在了他的腿上,她甚至用上了手,将他的腿上上下下摸了个遍。
最后,她像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几乎是气极败坏的朝他喊:“叶湛,我要杀了你。”
叶湛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笑得这样开心,他哈哈大笑,笑到肚子痛,而她抄起一旁的枕头疯狂的往他的头上,身上招呼。
“叶湛,你坏蛋,你坏蛋,你骗我,你根本没有受伤。”
“只有你这个小笨蛋才会上当。”他跳起来躲闪,根本就没有任何受伤的迹像,他在床上跳来跳去避开她的攻击,她一个枕头不够,索性一手一个,跳上床,追着他打。
枕头芯儿用得上好的鸭绒,她该有多生气,用得力道那样大,枕头先后破掉,满天的绒毛乱飞,洁白的,像是下了一场大雪。
自这纷纷扬扬之中,一个逃跑,一个追逐,从床上到床下,嘻笑怒骂,洒落了一室风华。
窗外的天幕正好,月上弦,云潋滟。
第3卷 略施小计
终于,萧暮优累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幽幽的眼神看向站在离他不远,眉眼弯弯如月的男人。
他笑起来真好看,仿佛是换了一个人,瞳眸蓄光,唇线微翘。
只是。。只是那落了一头的鸭毛又是怎么回事?
萧暮优终于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笑得叶湛有些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他有些恼。
她继续笑,“这位帅哥,你那鸭绒帽是多少钱买的?”
叶湛一愣,伸手到自己的头上,拿下一撮鸭毛,脸色一黑,再看面前的女孩早就笑趴在地板上,可恶之极。
她的脸上有些细汗,濡湿而粘,他随便在地上抓起一把绒毛,扳过她的小脸就往上贴。
她啊啊的叫,却敌不过他的力道,片刻的工夫便被粘了一脸的鸭毛,这次换做他来笑,她气得对他又抓又咬,可是这人皮糙肉厚,根本奈何不了。
她气坏了,又只能任他逍遥自在。
他笑够了,她还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膝,闷闷的生气。
“小笨蛋。”他伸过头喊她。
她不理,转了半个身子,将后脑勺对着他。
“老婆。”他不气馁,随着她一起转。
“谁是你老婆了?”她瞪他一眼。
“萧暮优是我老婆。”他指名道姓。
“我不认识萧暮优。”她瞪了他第二眼,“地球人吗?”
她是真生气了,要不理他了,他有点抓耳挠腮。
余光瞥到一地的鸭毛,心中顿时一灵光,他在她面前坐下,然后乖乖的拿过鸭毛往自己的脸上贴,先是额头,然后是鼻子,脸。。。边贴边观察她的反应,她的脸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直到他把鸭毛贴到自己的嘴巴上,她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们现在都变鸭人了,是地球上稀有的品种,所以,做为珍稀动物,你不能生我的气,否则,我灭绝了,你就生不出小鸭人了。”他说得振振有词。
她脸一红,嗔笑着说:“瞧你现在的样子,要是让东城天下的员工看见,还不被笑话死。”
他靠过来,讨好的说:“我这个样子,只有你能看到,别人。。没有这个福气。”
被他宠着,她总会觉得温暖,心弦晃动,她伸手摘掉他脸上的一根绒毛,“快去洗澡,脏死了。”
他跳起来,点点头:“做为一位杰出的鸭人,我必须要洁身自爱,对吗,小母鸭。”
在她没有咬他之前,他一溜烟的钻进洗漱室。
卧室里一片狼籍,她清扫不来,只好叫了辛妈妈。
辛妈妈带了两个佣人上来,手里拿着工具,大家看到她满身鸭毛,一头汗水,纵是再不好奇,心中也要猜上几分。
只有辛妈妈站在一边笑而不语,刚才她检查别墅的门窗正巧路过,听见里面少爷很大的笑声,她二十六岁的时候开始在叶家大宅工作,到现在过去了二十二年,她几乎是看着叶湛长大的,而她从来没有听过他如此开怀的大笑,她甚至认为,叶湛是不会笑的。
可是今天,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