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作者:要问问-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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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上就听到这么个噩耗,邹或现在也无精打采了,原本他不止一次的幻想着邹艺死,但这会儿人真死了,就又觉得生命真脆弱,说没就没了,他心里叹了口气,对时戟道:“你去上班吧,我上楼歇会儿。”说着就起了身。
时戟伸手拍了拍他臀部,点头,道:“去吧!”他一直目送着邹或上了楼,才对蔡博恒道:“发丧那天,通知戴家,让他弟弟也出席。”
蔡博恒:“是。”
邹或上了楼,就上了床,靠在床头愣神,想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也想到了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要杀邹艺,想着想着便从伤感的怪圈里跳脱了出来,最后心里认定,是老天看不够去,把她收了,这就是她的因果报应,都是宿命……
……
过了三天,蔡博恒就把意外补偿款拿给了邹或,道:“一共是三十二万,您和您弟弟分别是十六万,这是您的这份。”说着把包着钱的报纸放到了桌上。
邹或一想这钱是邹艺的命换来的,心里就一阵发悚,他对邹艺积怨已久,盼着她死也不是一两次了,这会儿真是不敢碰这钱,看着都膈应,更别提花了,还不如干脆干脆大方了一回,道:“你都拿去给我弟弟吧,我不需要。”
蔡博恒有些惊讶,抬眼瞅向邹或,很轻易的就猜出了他的那点心思,不由心里发笑,道:“好。”
这几天时戟都回了别院,邹或虽一贯不知好歹,但想着邹艺这事上,时戟让蔡博恒出面解决,,更何况还没解决利索,所以对时戟的态度都比较和颜悦色,没再耍性子。
丧礼那天,邹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出席的,脸上带着墨镜,他根本就不认识戴谨,他一下车便看到了他弟弟,戴谨。是一旁的蔡博恒告诉他的。
他没让人跟着,自己往殡仪馆走了去。
戴谨站在殡仪馆门口,面露疲惫,身上穿着孝服,也正瞅过来。
邹或淡漠的扫了眼戴谨,就把视线移到了殡仪馆内,走到了门口,却并没进去的意思,整个丧礼来的人,除了戴谨,就只有他了。殡仪馆内没有人气,邹艺的尸体被放到了大厅的冷冻棺内,离着远,看不清面目如何,不过只要一想也能想象得到,模样好看不了,他站在门口,根本不敢进去!
戴谨一直瞅着他,那视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想走,转身没走两步,戴谨就急步走了过来,试探的喊了声“哥哥?”
戴谨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邹或,当时还不记事,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这会儿一见面,除了陌生还是陌生,好半天才鼓足勇气开口。
邹或板着脸,看向他,也不说话。
戴谨年纪很小,现在也只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小孩,见邹或这么瞅着他,便更局促了,咽了下唾沫,道:“妈妈是为了找你,才出的意外。”
邹或听了并不为所动,冷声道:“然后呢?……我就要感到愧疚?”
戴谨尴尬的摇头,解释道:“不是……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妈妈这次回来是为了找你。”
邹或情绪登时上来了,大声道:“跟我没有关系,不要往我身上扯,我跟她早就没关系了,还有你,我不是你哥哥。”说完顿觉难堪,再不搭理戴谨,大步往车的方向走了去。
当天晚上,邹或就做噩梦,梦到了邹艺,他被惊醒后,一动都不敢动,抬眼瞅着天花板,黑乎乎的,就好似有什么东西贴在上面,越看越害怕,最后终是忍不住伸手推了一旁的时戟一把。
“时戟……时戟。”
“……唔……怎么了?”时戟嗓子发哑道。
“你把灯打开。”
时戟把灯打开了,邹或的神经立马松懈了,他钻进了时戟怀里,闷闷的道:“我梦到我妈了……你抱着我……”
时戟把邹或搂紧了怀里,手搁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哄着道:“睡吧!”
“……”
这半宿,两人睡得都很累,第二天早早的就醒了。
吃完早饭,时戟换衣服的空档,对邹或,道:“离开学还一个月,你不要再闲呆着了,我让人给你找个老师,继续画画吧!”
邹或伺候着时戟穿好,嘟囔道:“放假的时候我跟班里去写生,你把我截回来!你现在又让我画,我不画了!”
时戟瞪他,“……”
邹或心情不好,瞥了眼他,转身出了衣帽间,在外间又甩了句,“我要干什么,你不用管。”
时戟几步走到了邹或身后,扣住他后颈,强迫他转过了身,道:“你又开始不识好歹,你再这样下去,早晚得病。”说着松开手,点在了邹或的太阳穴处。
邹或咯咯笑了,忽然又冷下脸,一字一顿道:“我早就病了!”说完不搭理时戟,转身走了。
时戟原地吸了口气,他有时拿邹或也没有办法……
自那天后,时戟就又消失无踪了。
时戟不在,邹或一个人不敢睡,就把卧室里所有的灯都开着,玩电脑,看电视,玩累了,就睁眼到天亮,然后才能睡下,到了傍晚,就下楼吃饭,就这样,他渐渐开始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时戟知道的很快,只让管家别管他,稍后他打电话给邹或,只说了一句话,“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堕落,我希望我下次看到你时,你能正常!”
邹或是被吵醒的,等回过神,时戟已经把电话撂了,他冷哼一声,把电话扔一边,翻了个身,又埋进了被子里。
这一个月过的尤其快,开学前夕,邹或突然萌生辍学的念头,他有点记不起来当初自己是为何死闹着要去读书了……
开学那天早上,他没去学校,而是打电话给时戟,问他,“我不想上学了!”
时戟当时正在陪着他新婚夫人做孕检,听了邹或的话,便蹙起了眉,说。“我在忙,一会儿说。”
做完检查,他把人送回了家,才给邹或回电话,但是邹或不接了。他只好亲自回了趟别院。
他进屋,也没脱外套,就直接把邹或的被子掀了。
邹或懒洋洋的抬眼看他,翘起了嘴角,想说什么,可张开嘴,就又没了说话的欲望,最后闭上嘴,歪到了一边。
时戟松开领带,抚了下额头的汗,道:“起来去上学。”
邹或窝在枕头里,闷闷的笑,道:“当初我费了劲儿讨好你,才上的了大学,现在不去,不正合你意吗?”
“……”时戟头疼了,人有欲望,才好掌控,可现在,很明显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邹或见时戟不说话,突然转过了身,坐起,直视着他道:“你以前说等你腻歪了我就让我走,后来你又出尔反尔,说腻歪了也不放我了,我现在问你,你这话算不算数?”
“……”时戟蹙眉,邹或精神越来越不正常了。
邹或又咯咯的笑,“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真想不明白我以前怎么会不乐意?三眼儿说我被你娇惯坏了……”突然冷下了脸,“估计就算你放了我,我自己也活不舒坦!你把我毁了……”
时戟俯身,逼近邹或,咬牙道:“少跟我赚疯卖傻,你要是想这么过一辈子,好,我养着你!”
邹或突然抬起手,罩着时戟的脸抽了去,“啪”
时戟可以躲开,但是他没躲,邹或那点手劲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邹或打完人,胳膊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然后防备的往后挪了挪,谨防着时戟还手。
时戟起身,满脸怒气,扯掉领带,脱下外套,一把扣住了邹或的脖子,直接把人拖到了床下,唇逼近邹或的耳畔,道:“是不是又想尝尝被抽鞭子的滋味了?”
邹或顿时挣扎了起来。
时戟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就把人抽懵了。随后扯下自己腰间的皮带,故意抽在了邹或脚边,吓得他立马圈起来腿。
“你有本事就抽死我……啊”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抽在耳边的声响吓了一跳,再不敢言声了。
时戟看着邹或蜷缩在自己脚下,颤颤巍巍的样子,身体莫名的兴奋了……
邹或原本穿着睡袍,折腾了这半天早大敞四开了。这些日子,他鲜少日晒,皮肤白皙的透出了青色的血管。
时戟 很久没碰他,看着看着,下边就有了感觉……
他红着眼,把腰带扔到了一边,蹲下身,伸手摸向了邹或的腰……
时戟的手很热,邹或皮肤很凉,摸上去让人舒服的爱不释手……
邹或一看时戟就要兽性大发,便不再那么怕了,抬脚踢到了他小腿上,骂道:“滚,变态。”
时戟抬手就扣住了邹或的脚踝,一扯,就把两腿分开了,手抓住另一只脚,往自己的方向一扽……
从武力发展成性爱,只是短暂的这么一会儿功夫……
只是性爱依旧解决不了问题,做完,时戟走了,邹或继续睡觉。
第二天,时戟打来电话,问邹或:“有没有兴趣经营画廊?”
邹或: “……”
时戟继续诱惑道:“经营权,收益,我都不过问。”
“……”邹或心动了。
……
88、恻隐之心
邹或上不上学,时戟根本也不在乎,可邹或现在的状态不对,必须给他找些事情,否则人就废了。“我下午有空,带你去画廊看看?”
邹或犹豫道:“……我得想想……”
时戟:“可以,我去接你,中午带你去吃饭,至于下午去不去,再说。”
邹或扭头看了看时间,打了个哈气,商量道:“我才睡下没多久,我再睡会儿,一起吃晚饭吧!”
时戟沉声了,“……”
邹或不得不退让,道:“你来吧,晚点来,我再睡会儿。”
时戟没说话,直接把电话撂了。
邹或哼了一声,把手机放一边,盖好被子,就又闭上了眼,他只觉的睡了才一会儿功夫,就被大步进来的时戟给吵醒了。
时戟掀开他被子,命令他,“起来。”
邹或睡得好好的,这一下子被弄醒,人还有点眯瞪,在床上躺了会儿才懒懒的坐起,坐起后也不下床,低垂着眼,抱怨道:“我很困!”
时戟拿起床头的水杯,直接浇邹或脸上了。
邹或“啊!”的一声惊叫,人顿时清醒了,瞪着时戟,怒道:“时戟,你干什么?”
时戟抬手腕看了下表,道:“赶紧给我起来,去洗澡。给你十分钟时间!”
邹或气急败坏的把一旁的枕头扔时戟身上后,瞬间窜进了浴室,关门上锁,动作非常利索。
时戟把弹到脚边的枕头踢到了一边,扫了眼卧室,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电视屏幕上暂停着的游戏画面,眉头突然蹙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邹或湿着头发裹着浴巾出来了,见时戟坐沙发上发愣,脚下顿时一滞,道:“你可真够闲!”
时戟回神瞅邹或,见他唇红齿白的摸样,突然的就来了那么点兴致,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大腿,示意道:“过来。”
邹或走过去,叉开腿就坐时戟身上了,故意把发梢上的水珠甩在了时戟脸上。
时戟皱眉,本能的闭上了眼,甩出一巴掌抽在了邹或大腿上,然后狎昵的直接从浴巾下摆钻了进去,“怎么?后边痒了?”
邹或眯着眼,哼了声,“明明是你刚才色迷迷的瞅着我……”
时戟翘起嘴角,在邹或嘴上啄了口,拍拍的邹或,道:“乖,去穿衣服,现在没时间干你,等晚上!”
邹或瞪眼,解恨的咬了口时戟的下巴才起身去穿衣服,等吹干了头发,已经抄了时戟规定的时限十多分钟了。
时戟整理好衣服搂着邹或下了楼,车里,邹或道:“先去吃饭?我要去吃白月楼的早茶。”
时戟:“已经下午了,吃什么早茶。”说完借题发挥道:“以后再不许日夜颠倒,你今天开始就给我改过来,以后我每天按时给你打电话,要是再知道你这么懒散,我就把你送军营里去锻炼锻炼。”
邹或只以为他吓唬人,并不怎么上心,哼了声表示不屑。
时戟见状,伸手扣住他下巴,拽到了自己跟前,严肃道:“告诉你,邹或,这话不是唬你,不信你试试!”
邹或挣了挣,故意的不接话茬,而是指责道:“你弄疼我了!”
时戟不松手,强迫着邹或表态,又道:“听明白了吗?”
邹或不得不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松开我……”
时戟又看了邹或一眼,才松开他下巴。
两人去的菜馆是以前去过的,侧门进去的,院里没什么人,走过长廊直接进了厢房,屋内,邹或喝了口茶,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道:“这地方怎么都没什么人?”
时戟把玩着茶杯,道:“因为我把这个院子包了。”
邹或斜眼,看他,不屑道:“你吃撑了?”
“……”时戟没理他,这些年时戟从没把邹或带到过人前,一是忌讳着时战,二是,自然是忌讳着两人间的血缘关系,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