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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褐衣男子-第7章

小说: 褐衣男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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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端来后,我喝得津津有味。

吸引我的妇人上岸了。她回来时由一位高大、黑发、铜脸,像军人模样的男子护送着,早先我曾注意到他在甲板与船舱之间走上走下。我立即把他当做是“坚强而沉默的罗得西亚人”之一。他大约四十岁,两鬓有点白发,是船上最帅的男子。

当女侍为我带来另一条毯子时,我问她那位迷人的妇人是谁。

“那是闻名的社交女士,克雷伦丝·布莱儿夫人。你一定在报纸上看过有关她的新闻。”

我点点头,以更新的兴趣看着她。布莱儿夫人的确是以当代最聪明的女子而闻名的。我有点高兴地注意到,她是众人注意力的中心。有一些人由于船上的方便,可以用非正式的方法,极力的想与她结识。我佩服她打发他们的彬彬有礼方式。她似乎已指定那位强壮沉默的男子,作为她特别的护花使者,而他并未察觉他的特权。

令我惊讶地,次日早晨,在跟她的伴侣绕着甲板走了几圈之后,布莱儿夫人突然停在我的椅旁。

“今早有没有觉得好过些?”

我谢谢她,同时说我觉得比较有点像个人样了。

“昨天你看起来确是一副病模样。瑞斯上校和我觉得将可观赏到一项海上葬礼——但是你令我们失望了。”

我笑了起来。

“上来透透气,让我好多了。”

“没有什么比得上新鲜的空气,”瑞斯上校微笑着说。

“关在那密不透风的舱房里真是闷死人了,”布莱儿夫人坐进我旁边的位子里,微微点头示意,遣开她的伴侣。“我希望你已换到靠外面的舱房?”

我摇摇头。

“我亲爱的姑娘!你为什么不换?房间多的是。很多人在马得拉群岛下船,船位很空。跟事务长说,他是一位很好的小男孩——他帮我换到一间漂亮的房间,因为我不喜欢原来的那间。吃中饭的时候,你跟他说。”

我耸耸肩。

“我不能动。”

“别傻了。现在跟我起来走一走。”

她露出酒窝笑着鼓励我。起初我觉得双腿十分软弱,但是当我们一起轻巧地走上走下时,我觉得好多了。

走了一两圈之后,瑞斯上校再度加入我们。

“你可以从另一边看到特纳利夫岛的高峰。”

“真的吗?你想我能不能拍张照片?”

“不行——但是那并不是说你不能拍张快照。”

布莱儿夫人笑了起来。

“你真坏。我拍的照片有些很好。”

“大约只有百分之三拍得成,我该这么说。”

我们都走到甲板的另一边。在那里,透过细密的玫瑰花色烟雾,可以看到那雪白闪烁的高峰。我高兴的大声欢呼。布莱儿夫人跑去拿相机。

她不受瑞斯上校嘲弄批评的影响,努力地拍着快照。

“哎,底片完了。”她的声调转变成失望、懊恼,“总是这样不巧。”

“我总是喜欢看小孩子在玩新玩具,”上校说。

“你真讨厌——不过,我还有一卷。”

她从上衣的口袋取出了另一卷底片。这时船身突然摇晃,使她身子失去了平衡,在她赶紧用手抓住缆绳时,那卷底片掉了下去。

“啊!”布莱儿夫人惊惶地叫了起来。她探出身子往下看。“你想它会不会掉到海里去了?”

“不会,你可能运气很好,只落到底下甲板上一位倒霉的服务生头上。”

一位小男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后几步的地方,吹响震耳欲聋的号角。

“午饭时间到了!”布莱儿夫人狂喜地说:“早餐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除了喝过两杯牛肉汁外,贝汀菲尔小姐,吃中饭去?”

“呃,”我犹豫地说,“好的,我的确觉得有点饿。”

“太好了。你将坐在事务长的那一桌,我知道。跟他谈谈换舱房的事。”

我找到了餐厅,开始狼吞虎咽,将一大盘的菜都吃得精光。我昨天的朋友为我的康复道贺。他说,今天每个人都将换舱房,我的东西将尽快地搬到靠外头的舱房里。

同桌的只有四个人,我、二个年长的女士和一位谈了很多有关“我们可怜的黑人同胞”的教士。

我环视着周围各桌。布莱儿夫人坐在船长那一桌,瑞斯上校在她旁边。船长的另一边坐着一位仪容出众的灰发男士。

我已在甲板上注意过很多人,但是一个人先前一直未露过面,如果他曾出现过的话,不太可能逃过我的注意。他是一个黝黑高大,有一张险恶的面孔,令我相当震惊的男子。我有点好奇的问事务长,他是什么人。

“那个人?哦,那是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的秘书。可怜的家伙,晕船晕得很厉害,一直都没露过面。尤斯特士爵士有两位秘书,两位都给风浪整惨了。另一位还没好转,这个名叫彼吉特。”

看来“磨房”的所有人彼得勒爵士在这船上,也许这只是巧合,但是—

“那是尤斯特士爵士,”我的情报员继续说:“坐在船长旁边。自大的老笨驴。”

我越研究那个秘书的脸,越不喜欢它。那过份苍白的脸,那隐藏秘密,有着厚眼皮的眼睛,那奇怪的扁平头——样样都令我有种恶心、恐惧的感觉。

我跟他同时离开餐厅,紧跟在他身后到甲板上去。他跟尤斯特士爵士说话,我远远地听到一两句。

“我马上去看看舱房好吗?您的舱房里堆满了行李,实在无法工作。”

“我的好秘书,”尤斯特士回答说:“我的舱房是让我睡觉更衣的地方,我从未要你在里面打字工作,制造令人讨厌的鬼声音。”

“那正是我的意思,尤斯特士爵士,我们必须有个工作的地方——”

至此我离开了他们,走下去看看我的迁移工作是否已在进行。我发现服务生正在忙着搬动我的东西。

“很好的舱房,小姐,在第四层,十三号房。”

“哦,不!”我叫了起来。“不要十三号。”

“十三”是我所迷信的数字。那是一间好舱房。我看了看,犹豫着,但愚蠢的迷信战胜了。我几乎声泪俱下地向服务生请求。

“没有其他我可以换的房间了吗?”

服务生想了想。

“呃,有一间十七号,就在左舷边上。那间今天早上还空着,但是我想可能已经分配给别人了。然而由于那位先生的东西还没搬进去,而且先生不会像女士们一般迷信,我想换一换他是不会介意的。”

我感激地叫了起来,服务生去征求事务长的准许。他咧开嘴笑着回来说:

“没问题,小姐。我们可以搬进去了。”

他带路到十七号房。它并不像十三号一样宽敞,但是我很满意。

“我马上去拿你的东西,小姐。”服务生说。

但是这时那个有着一张阴险的脸的家伙出现在走道上。

“对不起,”他说:“这间舱房是预定给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用的。”

“那没关系,先生,”服务生解释说:“我们已把它更换为十三号。”

“不,我要的事十七号房。”

“不,十三号房较好,先生——比较大。”

“我特别挑选十七号房,事务长说过可以。”

“对不起,”我冷静说:“十七号房已分配给我了。”

“我不同意。”

服务生干预地说:

“另一间舱房也是一样,反而更好。”

“我要十七号房。”

“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新的声音插入:“服务生,把我的东西放进这里,这是我的房间。”

那是我午餐时的邻座,爱德华·契切斯特教士。

“对不起,”我说:“这是我的房间。”

“这间已分配给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了,”彼吉特说。

大家都越来越激动了起来。

“我很遗憾我必须为这件事争论,”契切斯特谦和地微笑着说,他的微笑并无法掩饰住他想达到目的的坚强意志。

谦和的人总是倔强的,我早已注意到。

他侧身挤进走道来。

“你住靠舱门口的二十八号房,”服务生说:“很好的房间,先生。”

“我恐怕非坚持不可,答应给我的是十七号房。”

我们陷入了僵局,每个人都决心坚持下去。严格地说,不管如何,我可能退出这场竞争,接受二十八号房,让事态缓和下来。只要不是十三号房,其他的房间对我来说并无所谓。但是我的热血沸腾,我不愿意第一个放弃。而且我不喜欢契切斯特。他有着吃饭发出声响的假牙。很少人像他一样令我讨厌。

我们一直都重复着相同的说词。任凭服务生一再地向我们强调,其他的两间房间都比这间好,我们还是没有人理他。

彼吉特开始发脾气了。契切斯特极力地忍住,我也努力忍住我的脾气。我们仍然没有人愿意稍作让步。

服务生向我眨眼示意,我悄然离开了现场。幸运地,我很快便遇到了事务长。

“哦,求求你,”我说:“你说过我可以住十七号房,对不对?但是其他的两个人不让,契切斯特先生和彼吉特先生。你会让我住进去的,对不对?”

我总是向人说,没有人会像海员一般善待女子。我的小事务长理直气壮地为我加入竞争。他对两位争论者说,十七号房是我的,他们可能分别搬进十三号房和二十八号,或是留在他们自己原来的房间,随他们的意。

我用我的眼睛告诉他,他真是个英雄,然后走进我的新房间。这次遭遇令我好太多了。海上风平浪静,气候日渐温暖,晕船症已成了过去!

我走上甲板,加入掷环游戏,并报名参加各种运动。茶点在甲板上供应,我尽可能地享受。在茶点之后,我与一些令人愉快的年轻人玩掷钱币的游戏。他们都待我特别好。我觉得生活是欢愉而令人满意的。

更衣号角突然吹起,我快步回到我的新房间。女侍满脸困惑地在那儿等我。

“小姐,你的房间有一股很可怕的味道。我不晓得那是什么,但是我怀疑你能在这里睡觉。我想在C层有一间甲板房,你可以搬进去——只过一夜。”

那味道真的很糟——令人几欲作呕。我告诉女侍我会在更衣时考虑搬出去的事。我很快地走进化妆室,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那是什么味道?死老鼠?不,比死老鼠味更糟。啊,我知道了!我以前闻过这种味道。一种东西——啊!对了,阿魏树脂!战时我曾在医院药剂室作过短时间的事,因而认识了许多味道令人作呕的药品。

那是阿魏树脂的味道,但是为什么——

我坐进沙发里,突然有所了解。有人在我房间里放一撮阿魏树脂。为什么?逼我搬出去?为什么他们急着要我搬出去?我从另外一个角度回想今天下午的情景。十七号房有什么可令这么多人想住进来的?另外两间都是更好的房间,为什么他们两个大男人都坚持要十七号房?

十七,多令人坚持的一个数字!我是在十七号那天在南汉普敦登船启航。十七——我突然屏住气息。我很快地打开我的皮箱,把藏在袜子里的纸条拿出来。

十七——二二——我将它当成是日期,“吉尔摩登堡”启航的日期。如果我错了呢?当我想至此,我想任何人在写日期时,他会不会觉得有必要将年月都一齐写下来?假设十七是指十七号房?“一”呢?时间——一点钟。那么“二二”一定是日期。我看了看我的小日历。

明天是二十二号!

第十章

我兴奋异常。我确信我终于找对了线索。有一件事是很明显的,那就是我必定不能搬出这间房间。阿魏树脂的怪味道我必须忍受下去。我重新审视了一下我的发现。

明天是二十二号,凌晨一点或下午一点,会有事情发生。我料定是凌晨一点钟。现在是七点,还有六个钟头便可揭晓。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怎么度过的。我很早便回房。我告诉女侍说我感冒头痛,不在乎那怪味道。她似乎仍然有点困惑,但是我很坚定。

长夜似乎永不休止。我上了床,为了应急,我裹着一件厚厚的法兰绒睡袍,脚上仍趿着拖鞋。如此装束,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能随时跳起来应付。

我到底期待什么事发生?我不知道。一些大部分都很不可能的模糊幻像在我脑海中漂浮。但是有一件事我十分确定,那就是一点钟的时候,会有事情发生。

我听到其他的人在不同的时间上床的声响。片片断断的对话、互道晚安的笑语,陆续从敞开的气窗传进来。然后,一片寂静。大部分的灯光都已熄灭。外面走道上仍留着一盏灯,因此我的房间内仍有着灯光。我听到八点钟响。接着几个钟头是有史以来最长且过得最慢的,我不时地看表,以防误过时间。

如果我的推论错误,如果一点钟时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我真是愚弄了自己,把我所有的钱花费在虚幻的发现上。我的心痛苦地跳动着。

钟声又响起。一点!什么事都没有。等等——那是什么?我听到轻快的跑步响——沿着走道跑着。

然后我的房门突然像被炮弹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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