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新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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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了,朱姐姐,你说的那套慧剑!”
“是啦,是啦!知道你不会忘记。这套慧剑是我们师祖传下来的,专为女子修炼,要说对敌的话没什么大的作用,可是却能静心宁神,所谓慧剑断情丝就是这个含义了。前面有一个大的瀑布,那里地势比较开阔,我们到那里去我传给你。”
正文 第八章 祸起萧墙(2)
“等一下,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齐金蝉突然停下手里的戏耍,满面疑惑地望着申屠宏,“还是我听错了?好像,好像是——”
“朱文师姐和那个,那个公主——”申屠宏满面疑惑,“今天晚上不想睡觉的人还真多!”
“关键不是那个!”齐金蝉在确认以后,面色苍白地瞪着申屠宏,“你认为就我们现在的形象,是不是适合见客呢?”
申屠宏看了看全身赤裸的齐金蝉又看了看不着寸缕的自己,强自镇定,“我们可不可以先穿上衣服?”
“你还记得自己把衣服丢在哪里了吗?”齐金蝉充满希翼地望着他,“可不可以借我一条裤子?我不记得自己把衣服甩到哪里去了!”
“酱子啊!”申屠宏点点头,“你知道我的眼睛没有你好,连你都找不到你的衣服丢到哪里去了,你还要指望我——你会不会觉得有点良心不安啊?”
“没办法了,为了我们男人的面子和峨嵋弟子的里子!”齐金蝉沉痛地对申屠宏说,“我们只有变态了!”
“变态?!”
“口误,口误!是变身啦!”齐金蝉身体往后缩靠在瀑布后方的岩壁上,念动咒语转眼就把自己变成一块突兀出来的岩石。
然而申屠宏这里却出了一点点小小的故障,“我的变身术还没有过六级,还没有拿到上岗证书,还没有——”
“废话少说,变!”齐金蝉几乎咆哮了。
申屠宏逼于无奈只好学着齐金蝉身体往后靠,念动咒语,身体是变成岩石了没错,只不过,有某个部位因为天生的原因怎么都变不成功。
齐金蝉大怒,“上山修道之人,没事那里长那么大干吗?”
“我可以当你是在嫉妒我咩?!”
“咩你个死人头啊,你倒是给我变啊!”
“不成啊,痛,痛啊!”申屠宏又急又窘,“你是师兄,快帮帮忙啦!”
“没办法!”齐金蝉捏个诀,一指申屠宏的尴尬之处,“变!”一条活灵活现的鱼出现在岩壁上……
时间算得刚好,他们才变完身,女生就出现了。
“就是这里了!”朱文对着花无邪说。
“空气好清新哦!”花无邪也非常高兴。
“好了,我这就教你‘慧剑’的口诀!”朱文青云剑一展,“这套口诀分为三段,共二十四句,要配合剑招的剑意来练!”她一面说着一面展开剑法,一句一招教授起来。
可怜变成岩石的两个男生冻得个半死又不能动弹一下,偏偏女孩子家练起剑来也费事,花无邪基础又差,朱文足足教足了她两个时辰,那个男生也就僵硬了两个时辰。
好不容易看见朱文大致教完了,两人只以为受苦到头了,谁知道两个女生又过来瀑布边上洗练擦汗,就在两个人叫苦不迭的时候——
花无邪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最后转过身去问朱文:“朱姐姐!我听说过爬山的猴子,不知道这里凝碧崖上,就连鱼也会爬石头!”
两个男生一听要糟,朱文更是蹙起眉头,“开什么玩笑,鱼怎么可能会爬石头?”
花无邪一指申屠宏的尴尬处,“不就是那里啰?”
“要惨,要惨!”齐金蝉大急,用通心术和申屠宏沟通,“你,你那里也动弹一下,让她们以为真的是鱼就好了!”
“怎么,动啊!”申屠宏几乎要哭了出来,“我都以为自己是僵尸了!”
“就算是僵尸也是男人吧,你动、动一动会死啊!不动的话我们就真的死了!”
申屠宏大窘,又是迫于无奈,只好气沉丹田……
花无邪和朱文两个人看得越发奇怪,本来以为是一条死鱼不知道被那个缺德鬼放在了石壁上面吓人——估计整个蜀山除齐金蝉应该没有别人——但看见那条鱼还活蹦乱跳的,两个人顿时呆了一呆。
“峨嵋向来汇集天地的灵气,但有时候也会出现一些妖邪之物!”朱文不想在师妹面前丢了面子,所以强作解释,“看来那条鱼就是快要成了气候的精怪!”
“姐姐说的是!”花无邪深以为然,“杀鸡焉用牛刀,我上山也算学了一些法术,姐姐退开看看我使得对不对,若是不对的话可要指点我哦。”
“没问题,绝对没有问题!”朱文退后一步。
花无邪举起手里的桃木剑;“妖物,还不速速现出原形——”手指一捏剑诀,那桃木剑咻的一声直奔申屠宏的那里而去。
“哇——救命啊——”眼看命根子不保,申屠宏那里还顾得上面子里子的问题,就算是老子也不能叫他不动,大吼一声恢复了原形侧过身体就往岸上逃。
花无邪一时没有看清楚,只当是妖怪,连忙指挥飞剑追踪。
申屠宏又气又窘,又不敢转过身来对着女生,逃也不敢直起身体来快步逃跑,只好像只兔子一般蹲着一蹦一蹦的。
花无邪内力不够,飞剑越飞越低,心中不甘于是自己也跟着飞身冲上前去。眼看飞剑就要打上申屠宏的屁股,就连申屠宏自己也要绝望了,那柄桃木剑突然间“嘭”一声响竟然冒起一团烈火,紧跟其后的花无邪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就往前面的“妖怪”身上跌过去,而申屠宏听见后面“嘭”一声响知道是齐金蝉的三昧真火出手相救,才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后面还有声音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然后就恰好接住花无邪的倒下……
花无邪晕晕乎乎睁开眼睛,咦,一个男人,还挺熟的一张脸,没有穿衣服,不过自己手里捏的这个是什么,下面有点毛,上面有点——为什么会长在人的身上。
申屠宏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松——松——”
“松树,松果,松鼠?”花无邪好奇到要命,“为什么会长在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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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宏双眼翻白,不过在这个时候也没什么比可以昏过去更加好的了,所以他就,昏了!
正文 第八章 祸起萧墙(3)
齐漱溟从禅定当中转醒过来,充沛的真气在胸臆间回荡,然而在心里却一如以往总是空着一个角落。究竟何时才可以又看见那个思念了一生一世的人呢?究竟何时才可以忘掉这让自己永远伤心失落的情呢?
伊人的倩影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往世的诸多都快忘记了的欢笑和忧伤又一次在脑海里翻腾出来,都有一千多年了吧,还是恍如昨日。
幽幽一声长叹,峨嵋派的掌门大人振衣而起,今日想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所有的动作突然间停止,全部的心神转到鼻腔中嗅到的那股味道里去。
不是敬奉道祖的檀香,也不是凝碧崖上素心草的香气,反倒是,那时节——迦因身上似有若无的莲香。迦因素来爱莲,尤爱那出于淤泥点尘不染的气韵,所以那时候,他总是爱笑着说她本是莲花仙子转世而来的,如今却连说笑的机会也没有了……
齐漱溟醒过神来,凝碧崖上没有莲池,这股莲香却是从哪里来的呢?
“唉——”
一声叹息猛然间从禅房外传来,余韵袅袅,那般熟悉、那般扣住了他的心弦,“迦因——”齐漱溟飞一般窜出门去,门外是朗朗青天、悠悠白云,一览无遗的厅堂内半个人都没有。他连忙转头向长廊望去,在那拐角处,正有一个人影闪过……
***
“齐师兄!申屠师兄这个样子,要不要紧啊,他,他已经有三个时辰没有把头伸出来过了,你看会不会,他,实际上已经蒙死了?”
“呸!呸!呸!我打死你个乌鸦嘴!”齐金蝉一把捶在说话者:石生的头上。“你死了他还没有死呢——我警告你们几个,你们千万千万,不要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做早课去吧!”
“他真的不要紧吗?”石生捂着头悄悄问身边的孙南。
“诡异!果然诡异!昨天晚上大师兄没有回来睡觉,今天早上齐师兄和申屠师兄又是这样,诡异,真是诡异!”孙南也是大惑不解,“我看我们还是不要管这事情的比较好!”
“有道理!”
“走了,走了!”
好不容易宿舍的其他男生都出门去上早课了,金蝉无可奈何地守在那坨人的身边:“申屠宏!申屠宏!申屠宏我给你拜噢,男子汉大丈夫,屈屈挫折算什么啊,昂藏七尺,你,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办啊?再说就快要上课了,你也知道今天的第一堂课是我那个臭老爸的吧,你也不想给他削头皮是不是——你倒是,倒是起来说话啊!喂,喂!喂——”齐金蝉口沫横飞又一个多时辰,算算时间差不多连早课都修完了,然而在申屠宏的床上依然只有一个好像蜗牛那样的棉被卷高高隆起。
会不会真像石生说的那样,其实他已经蒙死了?齐金蝉疑惑起来,越想越不对,正要不顾一切把床上的棉'奇‘书‘网‘整。理提。供'被掀开却听见耳中有人传话:“齐金蝉,齐金蝉!”
很熟悉,很熟悉——咦?
“喂喂!男生宿舍,女生止步!”齐金蝉飞身掠出禅房对着面前的娇美少女,“别有事没事乱叫我的名字,最起码师兄也要叫一声吧!”
“我管你去死!”朱文差点又要把宝剑抽出来,拜慧剑所赐,这个人果然越看越讨厌。
“凶巴巴!懒得理你!”齐金蝉双眼一翻,转身折回去。
“喂啊!”朱文大急。
“又怎么了?”齐金蝉不由自主还是回过身来,“有话就一次说完行不行啊?”
“那个,就是——”朱文张口结舌,“就是,那个——哎呀,申屠宏呢,叫这个轻薄浪子出来,我要问问他怎么向我们花无邪交待!”
“呵呵!哈哈!”齐金蝉笑出来,“我也正在为这个事情犯愁,你要是可以把他叫出来的,呐,顺便叫他该出来上课了!请——”他侧身一让,“请——”
“怎么,他也,也——”朱文愣住。
“‘也’?花无邪怎么了?”
“她躲在被窝里我怎么叫她都不吭声,都四五个时辰了,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朱文瞪住齐金蝉,“都是你,都是你们不好,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那种地方装神弄鬼!”
“我拜托你也讲讲道理,我们就是不想大家以后尴尬所以变身的吗,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好了,现在两个人变成两坨蜗牛!哎!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问题!”
“虽然你的人很讨厌,但是我赞成你的看法!”朱文决定把烫手山芋交给他,“你看怎么办吧!”
齐金蝉想了想,“告诉臭老头他们是不行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闭门思过就算好的了,万一老头一个不爽把他们逐出门墙,事情就大条了。那么这一代的峨嵋,大师兄那里是不行了,他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了;告诉李师姐的话,等于告诉臭老头他们了,何况最近她在飞雷涧闭关修炼根本不能出来;接下来就是周轻云师姐——那个,跟她说的话,自行了断还快乐一点!没办法,找不到人靠,我们只好靠自己。”他手一挥,“决定了!”
“怎么样啊?”朱文连忙问。
“你把耳朵凑过来点,我告诉你!”齐金蝉眼珠一转,突然道。
朱文不疑有他,连忙把耳朵凑了上来。
那雪白晶莹的小小耳廓,微微翘着;小小的耳涡好像贝壳精致细巧,一股不知道是从颈侧还是从发间传过来的幽香慢慢盈满少年的鼻子,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一直,就没有变过。本来是想吓唬她一下的,但是突然,所有的玩笑的心就不见了。
“到底怎么样啊?”朱文听不见任何话,心里不耐然而一转头却对上他的眼眸——清亮纯澈,不是古井水波澜不惊的清澈,而是每当夜空一个人寂寞着看着天上的星星的时候看得到的那种清爽和明亮,就是这样单单纯纯地嵌在夜天的幕上,看着她——
恍恍惚惚有许多东西在自己不知不觉当中被记忆流放了,然而似乎还有黑的和白的单色的片断在脑海里慢慢地闪烁,可是当她想看清楚一点的时候却找不到了。
是什么?
“嘭——”一阵巨响惊动了两个呆立的人,远在凝碧崖那头的藏经阁蓦然升起一道冲天的红光。
“哪个傻瓜蛋又在放炮了?”齐金蝉忍不住怒道,但是一想通常这样的事情最先受到怀疑的就是自己,遂连忙去报道以示无辜。至于申屠宏的事情——不要怪他不顾兄弟道义,反正在那棉被生出虱子来以前,他终会把头伸出来就是了。
——只是在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知道,那就是动乱开始的序幕了。
正文 第九章 风云动(1)
“开什么玩笑,谁啊,谁那么缺德,拿了火来烧着玩啊?”齐金蝉一看场面就怒火朝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