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别案卷 作者:狂想之途-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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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湘、乐凡在给肉串抹调料,金麦龙蹲在一边给乐凡抹汗。
“我没出汗,你抹个毛线啊!”
陆云扬偷了几串烤好的肉串,拿给正跟自己的钓线较劲的关锦。别人他不管,先喂饱自家的是正事儿。
阿瓜趴在草地上吐舌头,阿呆扑着一只小飞蛾,不断从它身上跳来跳去。
多么温馨和谐,其乐融融地景象啊,温靖寒满意地啜了口果汁。
“头儿,你别干坐着,过来帮个忙啊喂!”陈乔羽拿着把刀,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对付那条可怜的鱼。
“就是啊!”人民的抱怨此起彼伏。
“我有帮忙出钱。”温靖寒慢吞吞道。
抱怨消失了,人民群众继续辛勤劳作,转而在心里默默鞭笞作威作福的温老爷。
“你尝尝这个怎么样?”陆云扬举起一串番茄培根。
关锦伸手要接。
“你就尝一个,万一不好吃我再送回去继续烤。”陆云扬没有松手的意思。
关锦瞪了他一样,也不想为这个婆婆妈妈地争来争去,就倾身过去,咬下了一个。
“怎么样?”
“刚刚吃了别的,嘴里都是其他的味道。”关锦咂咂嘴,没品出味儿。
“再尝一个。”陆云扬头也往前凑了凑。
关锦皱着眉头靠过去,张开嘴咬下一块的瞬间,眼前的肉串儿嗖得被移开,陆云扬的嘴跟他结结实实对在了一起。那块培根被陆云扬舌头一卷,顺进了自己嘴里。他迅速退开,眼睛弯弯地咀嚼了几下,回头喊道:“郑飞,培根烤得有点儿老!”
关锦脸上像打翻了颜料盒,五彩斑斓,别提多精彩了。呸呸呸!该死的!这个混蛋居然敢用这么老套、狗血、肉麻的烂段子占自己便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自己又不能跳起来揍他一顿,否则别人问原因,那个混蛋肯定会一脸委屈地交代事实,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全没了。
关锦收起情绪,用只有陆云扬听得到声音说:“你跟我过来。”
陆云扬毫不意外地点点头,跟上他往树林里面走。
在一棵松树下站定,陆云扬刚想开口,关锦的拳头就已经带着风直奔面门。陆云扬迅速地偏头躲过,伸手架住他的第二拳。
“力道比之前是有进步,不过还是差得远呢。”陆云扬边招架,边笑。
关锦也不说话,一拳比一拳更快,腿也跟着加入进来。两个人拳打脚踢地打在一处,跟外面吃得热火朝天的一群人似乎是两个世界。
“你干什么?喂,走开,老子没有野|合的兴趣!”最后被面朝下压在草地上的关锦懊恼地叫道。
陆云扬的嘴唇他的脖子上流连了一会儿,轻轻舔了他耳垂一下,才轻笑道:“虽然我是有点忍不住,不过第一次在这样不隆重的地方,我觉得太委屈你。”
“你少得寸进尺,我这次打不过你,下次可不一定。”
“我期待你常来挑战。”这样吃豆腐的机会才会源源不断。
“关锦、云扬,你们还吃不吃——了……”丁丁一路小跑冲过来,就看到两个人趴在草地上叠罗汉。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哎呀,今天天气真好,我应该去晒晒太阳!”丁丁一拍手,就像没看见他们一样转身跑开了,风中只飘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咩哈哈哈,我来这个组真是太正确的选择了,好多cp,嘤嘤嘤……”
关锦把头埋进草里,自己上辈子到底多罪孽深重,才落在这帮人手里……
62暗夜之枭一
走出newark机场;关锦在被阳光刺得眯了眯眼睛。风中吹来熟悉的槭树味道,夹带着纽约的气息。
“看你熟门熟路的,不是第一次来吧?”托尼改用英文跟他交流。
“当然,对这里我跟你一样熟悉。”关锦也用英文回答。
托尼愣了愣:“你的口音怎么跟ethan这么像?你不会是跟他学的英语吧,真是找错了老师。看我说得多么纯正。”
“你那口德州味儿都快熏死人了。还有;你要是不抓紧时间去开车;我就自己打车走了。”
托尼开着他骚包的红色莲花敞篷跑车;一溜烟儿开回了他们在上东区的别墅。之所以说他们;是因为关锦秉承着大隐隐于市的想法;在中央公园附件寻了一栋别墅;装修的时候却设计成一人一半,因为托尼以前常常赖到他的公寓,赶也赶不走。不过;绝大多数时候他们是不住在这里的,关锦通常都在皇后区的公寓里,而托尼则是四处沉醉在温柔乡里。只有任务空档很长的时候,关锦会回到别墅那里住一阵子,白天常常在大都会博物馆溜达。
越来越熟悉的城市映入眼帘,车子最终停在那栋外表古朴的别墅前,关锦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回来了。
“这是ethan以前住的地方,你不会也来过——”托尼看着关锦丢下行李,径直走到厨房里不一会儿拿着一瓶冰可乐出来,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你果然来过。ethan这家伙,到底什么时候跟你搞到一起去的?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太不够意思了!”
“你叫吃的,我去洗个澡。”关锦喝着可乐,拎起行李袋往楼上走,“叫75号的三明治,不要洋葱。”
托尼呆愣在当场,一瞬间,关锦的背影跟那个高大冷峻的男人重合到了一起。托尼甩甩头,真是太诡异了。
吃饱喝足睡了一觉,关锦觉得精力充沛。托尼似乎出去了,关锦在卧室溜达了一圈,最后从柜子的暗格里抽出一个装饰繁复的盒子,拿出一张照片。上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消瘦但是精神矍铄,灰色的眼珠里透着清明,他身后都是另琅满目的艺术品和古董,身边站着个10岁左右的东方小男孩,脸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冷漠和对镜头的别扭感。关锦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老头儿,我差点就去跟你做伴了。可是上帝似乎不太想收我,不是你跟他做什么交易了吧?”
想象着那个老头在跟上帝讨价还价的样子,关锦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时,楼下有了响动,托尼回来了。
“喂,你休息的怎么样了?我明天不在,今天有空,现在才两点,你想去ethan那里看看吗?”托尼最后说的比较小心。
关锦没什么表情,见不见的,反正也无所谓吧,一块墓碑而已。“去吧。”
车子开到了纽约郊区一块古老的墓园门外停了下来。下午天色骤然变得阴沉,墓园的景色更显得肃穆萧瑟。
关锦坐在车子里看着已经下车的托尼,面部有些抽搐:“你不会是把他们俩埋在了一起吧?”
“怎么会?老头旁边没有位置了,我好不容易才在角落找了块儿好位置给ethan。”托尼一脸不必感激我的样子。
关锦对那块好位置一点也没有期待。
关锦并没有先着急去看自己的墓,而是去了老头儿的墓前。他伸手拂去墓碑上的一片枯叶,看着墓上刻着的墓志铭:这是个自由的人,死后仍是。默默站了一会儿,他才示意托尼离开。
走到墓园东北角的一棵矮树下, “我说,要不要我回避一下,你可以痛快的哭一哭什么的。”托尼自认为体贴地问。
关锦没有答话,他有些困惑的看着那个只有一个名字和日期的灰色墓碑。这下面埋着的是他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了?白骨森森或者腐烂不堪?
关锦没什么真实感,他突然走了两步上前,按在墓碑上。他没看到过自己死后的样子,估计不会比自己打死过的那些人好多少,可是在看到尸骨之前他似乎还怀着一种有一天可以回到过去的希望。不行,他要看到才能死心,他不相信自己已经腐烂了,就这样沉睡在冰冷冷的土里。
“去找把铁锹,两把。”关锦手指死死扣在石碑上。
“什么?”托尼没明白。
“快去,什么都行,能挖开这里的。什么都行!”关锦嘶吼了一声。
托尼吓了一跳,他傻眼地问:“挖开?你疯了!你挖开他也活不过来!我亲眼看着他下葬的,他真的死了,关。”
“我不相信!我他妈怎么可能会埋在这种该死的地方,这里连只鸟儿都他么没有!该死的,该死的!”关锦发疯一样的踢着墓碑,被托尼一把抱住往后拖。
“喂喂,你冷静点!是人都会死,灵魂去见了上帝,这里埋的不过是肉体而已。”
“狗屁上帝,我还没死,我他妈还站在这里!还站在这里!”
关锦挣开托尼的禁锢,转身喘着粗气,像只眼睛发红的凶兽瞪视着托尼。
“什、什么?”可怜的托尼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脑子有点儿打结。
关锦发泄了一下,渐渐冷静了下来。他一屁股坐在墓碑前,背靠着石碑,陷入了沉默。
半晌,关锦慢慢沉声道:“伙计,我还活着,我没死。”
托尼一副活见鬼的表情。额,其实真的是活见鬼。
墓园所在的小镇一家咖啡馆外面。
“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托尼用冰柠檬水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小心灵,“你确定不是自己思念过度,人格分裂?”
关锦送了他一记眼刀,“你早晚死在这张臭嘴上。”
“喂,你别诅咒我。”托尼感叹了一下,才想起仔细打量了关锦一番,“啧啧,看你现在这个小模样,要是我带你出场子,他们肯定觉得我转性了,开始迷恋小男孩。”
“这样最好不过。”关锦意外地没发难,“没有人会把我跟黑枭联系在一起。他们做梦也想不出来,我活在另一个身体里。”
托尼挑挑眉毛:“你跟我回来是要开始复仇大计啊。”
“你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回来的?”
“果然还是你了解我,好伙计,干一杯!”
托尼联络了一些组织边边角角的关系人,想从侧面打听一下蜘蛛这个人。关锦只能呆在别墅里,他其实很想回皇后区的公寓去拿些东西,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并不明智。
在来之前,关锦一直觉得活得像一场逼真的梦,或者是在出演一场真实冗长的戏,总有一天梦会醒,戏会剧终。可是在看到自己墓碑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永远也醒不来了。过去三十多年的痕迹被一个子弹彻底抹杀,从此世界上少了一个黑枭,多了一个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关锦。不管他的心有多强悍,在这种残酷的与自己的尸骨面对面的时刻,也不禁有些愤怒失控。
托尼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办,他自嘲的一笑,以后对他太虚幻,他想的只有现在。他要让抹杀他生活的人复出代价。在别人眼中自己不过是个依附于组织的傀儡,可是他自己清楚组织对于他不过是个互惠互利的中介机构而已,他从来没放在眼里。他不愿轻易使用那些隐藏力量只是想独善其身,图个清静,但事已至此,由不得自己了。在对方眼里,自己只是个用来杀鸡儆猴的小杀手,可惜他们小看自己了,惹怒暗夜之枭,真的是个巨大错误。
63暗夜之枭二
“对了;我的枪呢?你收到哪里去了?不要告诉我,你把它一起埋在地下陪我的身体长眠了。”关锦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我就是想埋也得有的埋啊。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装枪的箱子已经不见了。”托尼无辜地摊摊手。
关锦脸色一变:“他们还拿了我的枪?做什么,战利品收集?”
“这个;也许他们太穷了。”
“那怎么不把我也拿走,用来填肚子。”
“恶,你冷静点。我知道你对你的宝贝儿感情很深,我们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托尼觉得重生的ethan脾气不太好,忍耐力已经逼近0值,需要顺毛儿摸。
“你查的怎样了?”
“‘塔基’答应在我走之前一定给我个准信儿。你要知道,诸神使者的人无孔不入;他们也不敢太放肆。”
“这边交给你了,我今天下午要出去一下。你那辆雪佛兰借我。”
托尼一下子从沙发上坐直:“你要去找那些人?你有把握吗?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这样万一羊入虎口岂不是麻烦?”
“他们不会在任何外人面前露面,永远不通过第三者传递消息,你去了我永远也找不到他们。托尼,我相信你,但是,那个地方的话怎么说的来着?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我也相信老头儿留给我的这个‘宝贵遗产’,对抗那些人,无论有多少同盟都不嫌多。”
5点多,关锦的车子停在了布朗克斯区一条狭长曲折的小巷子里。站街的流莺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在街边抽烟或者揽客了,关锦熟视无睹地经过她们,径直走进了一个门脸灰突突的酒吧。
这个时间,酒吧刚刚开门营业,客人不多。但是舞台上已经有人在抱着钢管扭个不停,刺耳的金属音乐盖过了不多的叫好声。关锦皱着眉头来到吧台那里,他敲敲桌面,引起了调酒师的注意。金发的调酒师走过来,看清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