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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柏林1888-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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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后就离开客厅。

“你可别被白衣女郎缠上了,你对女人也……”

曼葛特将军大声说,伯爵回过头来苦笑。

“如果真有美丽的女鬼,我愿意亲眼看看。”

这次,他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家又在客厅闲聊了一会儿,史密诺夫提议玩百家乐。由史密诺夫作庄,曼葛特、布莱克、皮耶、村濑和克劳斯都加入赌局,两位女士旁观输赢。

林太郎不太了解百家乐的赌法,也尚未摆脱赌博是不良游戏的观念,所以没有参加。他有些抑郁,侦探任务简直无从做起,也不能和克拉拉好好谈话,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来到这里。

他回想起在古堡废墟和克拉拉的初吻。虽然对爱丽丝有些愧疚,但那时的吻真的不能和今天相比。当他接触克拉拉的嘴唇时,感动得全身颤抖,清楚地感受到年轻的热血燃烧似地奔流体内。能和克拉拉一起斩断所有束缚的梦想与憧憬,开始溢满他的胸中。

然而,林太郎并不了解克拉拉的心里怎么想。她是一时冲动?还是真心爱上他这个异乡人?她和鲁道夫真的没有什么吗?一个接一个的烦恼不断地困扰他,事实上,他对克拉拉所知实在有限。

百家乐玩了二十分钟,玛丽安奴说有些累了,先告退回房。皮耶依旧表情不安,但并未考虑不玩,他大概输了不少钱。

紧接在玛丽安奴之后,克拉拉也离席而去。当然,一个女士单独留下也不妥,林太郎早就按捺不住,他在长廊叫住克拉拉。

“克拉拉,我有话跟你说,等一下来图书室好吗?”

克拉拉似乎有点困惑。这种要求对淑女来说是失礼吗?林太郎失望又自责地等待她的宣判,觉得自己实在非常幼稚。

“等一下再说吧,我想先看看安娜的情况。”

克拉拉低声回答,凝视林太郎一眼,转身上楼,林太郎松了一口气,目送她上楼,忽然发现身旁站着一个黑影,是管家汉斯。

“外面风雪好大。”汉斯面无表情地说。

“听守门人说,这种风雪来得急也去得快,他们是本地人,是预报天气的高手。您有事吩咐吗?”

宰相出场

然而,德国议会以俾斯麦为首倡议增兵,

反对党领袖温德贺斯特认为无此必要。

争论数日,反对党终以多数优胜。

俾斯麦遂在议堂上宣读威廉大帝诏书,解散国会。

    ——德国日记

晚上十点不到,林太郎来到一楼,独自听着风雪拍打窗户的声音,感觉更加郁闷不开。克拉拉的口气好像不会马上就来,还是先到图书室找本书边看边等较为妥当。

图书室里已经有人捷足先登。皮耶·贝纳正摊开书本,茫然地抽着烟。林太郎实在不了解这对法国夫妇究竟怎么回事。如果皮耶在乎老婆,为什么有空还不立刻奔去相伴呢?

林太郎绕到客厅,那儿意外地只剩下布莱克和克劳斯,他们在下西洋棋,布莱克刚好弃子投降。

“怎么不玩百家乐了?”林太郎问。

布莱克微笑着说:“老是一家赢,没意思。史密诺夫先作庄,连赢了好几把,之后换将军作庄,史密诺夫还是不输,后来我小赢一些,庄家就垮了,其他人则老早束手就降,所以只好鸣金收兵啦。”

“我也输得好惨,只有靠这个报点仇。”

克劳斯边说边收拾棋子。布莱克点燃雪茄,对林太郎说:

“森先生,你对怪谈没兴趣吗?我们刚才还谈到这座城堡的传说……”

“怪谈?”

林太郎有些讶异。不过,他隐约能了解布莱克突然提出这个话题的原因。日本的怪谈多半是在夏夜聊起,但是在北欧,尤其是这种暴风雪夜里,怪谈倒是望着壁炉火影增加谈兴的适合话题。

“日本应该有很多怪谈吧。”

“相当多,日本的传统戏剧歌舞伎里就有很多,另外还有一种叫做‘百物语’的游戏,就是晚上几个人聚在一起,逐一吹熄蜡烛,轮流说鬼故事,据说当第一百根蜡烛熄灭时,真正的鬼就会出现……”

“有意思。我欣赏故事的结尾,确实很有东方的味道。我们英国人非常喜欢鬼故事,德国也有专写鬼故事的作家霍夫曼,不过说到鬼故事的本家,在欧洲仍以英国为首,像赖德克利夫的《约朵夫城的秘密》、路易斯的《怪僧安布罗吉》、马其林的《飘泊者梅尔摩斯》等等。”

“我没看过这些小说。”

“这些都是通俗的作品,并不特别出名,如果要说文学价值高的,就属美国爱伦坡的作品罗,还有最近的罗勃·路易斯·史蒂文生的《化身博士和海德》,他也是我的朋友。”

“说到文学性,就我记忆所及,雪莱和济慈的作品中,也有一些相当诡异的。”

“你很了解嘛。没错,济慈的《伊莎贝拉》和雪莱的《解缚普罗米修斯》都有浓厚的怪谈倾向,雪莱的妻子玛丽也写过非常精彩的《科学怪人》。看来,我们英国人都有憧憬某种神秘事物的倾向。你听过威廉·布莱克这个人没有?”

林太郎点点头。

威廉·布莱克是十八世纪后十到十九世纪初的英国画家兼诗人,曾写下许多充满神秘象征与诡谲想像力的难解作品。他在生前不为世人接受,死后却被奉为浪漫主义诗歌的先驱和近代象征主义文学的创始者。

“听过,他是《天堂与地狱的婚礼》、《艾比恩女儿的灵视》的作者,我在莱比锡跟家庭教师学英语时,读过他的诗《老虎》。”

布莱克露出欣喜神色,低声朗诵《老虎》的第一节。

Tiger!Tiger,burning bright

In the forests of the night,

What immortal hand or eye

Could frame the fearful Symmetry?……

“你……你是威廉·布莱克的子孙吗?”林太郎不觉睁大了眼问。

“嗯。不是直系子孙,但多少有点血缘关系。我喜欢到处旅行,可能也来自这层血缘。或许我也有追求某种神秘事物的倾向,我的朋友史蒂文生憧憬南海,我也……”

布莱克说到这里,汉斯从玄关悄然无声地走进客厅。

“布莱克公爵,有位使者求见。”

“使者?在这个时候?”

“是的,说有急事,从柏林驾车赶来。”

布莱克起身,汉斯身后出现一位年轻的英国人。

“伦敦拍来一封电报……”

青年低声向布莱克报告,交给他电报,布莱克看了以后,脸色微变。

“知道了,我马上和你走。”布莱克转向克劳斯说:“因为有急事,我必须马上赶回伦敦,柏林这边实在抱歉,请原谅我先行告退。”

“这么大的风雪您要回去?”克劳斯惊讶地问。

英国青年接口说:

“风雪早先的确狂暴骇人,但似乎己过了巅峰,现在风势小多了。”

“那太好了。不过我也习惯说风是雨,一旦有事,任何天气也无所谓。那么,我就此告退,回房收拾一下,伯爵那边……”

布莱克紧蹙眉头,克劳斯也有点为难。

“要通知伯爵吗?”

“不必了,伯爵吩咐十一点以前不要打扰他,我就此失礼吧。事后再向他告罪即可,我会留张字条。”

“但是……”

“人都有不愿被打扰的时候,无妨。”

布莱克眯着双眼说。他当然也风闻过伯爵的种种流言,万一硬闯,碰到尴尬场面,岂不难堪。

“那么,我待会儿再帮您转告伯爵。”克劳斯也只有苦笑地说。

十分钟后,布莱克坐上马车离去。送他出门时,林太郎匆匆看了外面一眼,暴风雪确实小了些,但还是刮得很厉害。

林太郎又回到图书室,皮耶已经不在,心想克拉拉来了正好。他从书架抽出一本书,坐在沙发上,但是怎么也无法融入书中。

究竟要跟克拉拉说些什么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想确定克拉拉的爱?还是想求婚?当然,他的家人不会喜欢蓝眼睛的媳妇,老祖母甚至会吓破胆。此外,克拉拉这种女人受得了日本的生活吗?或许自己可以仗着语言才华转到外务省去,这个想法若能实现……

在这漫无边际的遐想中,林太郎突然觉得冷,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就算再添柴火也烧不起来。他想了一下,拿着书本移到无人的客厅去。不知何时,风声已歇,暴风雪似乎已经平息。

这时,玄关那边似乎有人来,林太郎若无其事地把门打开一些。汉斯正打开大门迎接一个高大的男人。

“上尉,您终于赶来啦。”

“是啊。路上真不好走。”是鲁道夫上尉的声音。“我帮陆军大臣阁下带信给曼葛特将军,请你通知他。”

“是的,我马上就去,请到客厅稍候。”

林太郎看到汉斯拂去上尉外套上的积雪,往里面走去,便悄悄离开门边。这不受欢迎的人物终究来了,或许跟克拉拉的约会也要告吹了。

林太郎心想,即使和鲁道夫上尉碰面也无趣,正想从通往走廊的门离开客厅,乍见楼梯上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随即消失。是克拉拉吗?但是光线太暗,不能确定。

几乎就在同时,鲁道夫从玄关那边的门走进客厅,这时林太郎如果再走,似有逃离的意思,只好停下脚步。

“你还好吧?”

“别来无恙。”

两人僵硬地握手。

“冒着风雪赶来真是辛苦。”

“就当是雪中行军吧。风雪已经完全停歇,而且就在我抵达之前不久,暴风雪简直就像不曾发生一样。”

谈话无法再继续下去,时间刚过十点四十分。

不久,曼葛特将军出现,林太郎终于可以脱身。将军和上尉走向客厅角落,上尉低语几句,交给将军一封信。

“嗯……他不是什么急事,大概是看你要来,顺便叫你带过来吧,辛苦你了。”

将军摺好信纸,收入口袋,上尉举手行礼。曼葛特将军在晚餐时调侃克拉拉,说俾斯麦非常欣赏鲁道夫,但看样子他俩交情并不那么亲密,只是公式化地谈起军方人士的闲话。

总之,林太郎侍在客厅就是感觉不对劲,而且这个时候也不适合男女幽会,他只好死了心,准备打道回房睡觉,书本明早再还。

他向上尉和将军轻轻点头,离开客厅。刚要上搂,只见汉斯急忙穿过大厅奔往玄关,好像又有人来。他有些讶异,这么晚了还人来人往,于是好奇地停下脚步。

汉斯打开大门,外面雪光微明,玄关前停着一辆豪华马车,一个男人正走上石梯。

“缪勒先生!”汉斯惊讶地叫着。

“很抱歉这个时候冒昧打扰,但是宰相阁下……”

“宰相阁下?”汉斯再度惊叫。

“宰相微服访问波茨坦回来,勉强冒着暴风雪出发,路上吃了一些苦,幸好暴风雪已经停了,但时间也晚了,肚子又饿,想来伯爵这儿叨扰一下,略事休息。”

“是、是,快请阁下……”

汉斯话讲到一半就被打断,林太郎也吓了一跳,一个奇妙的声音——像是枪声的小小声响,自城堡的右端传来。

“那是什么声音?”缪勒惊问。

“这么说,这附近真有社会主义者……”

汉斯的话又被打断,这回是一声清楚的枪响,伴随着某种物品碎裂的声音,还有一阵尖锐的女声喊叫。声音确实来自二楼右边,林太郎脸色大变,难道克拉拉……

“怎么回事?”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那种无以形容的钝重感,不知不觉吸引了正奔向楼梯的林太郎回过头来。

汉斯手上的烛光照出缪勒背后的人物,在照片和绘画上非常熟悉的人物德意志帝国宰相奥图·俾斯麦公爵,肃然地站在那里。

由于太多的事情同时发生,林太郎事后要回想事情正确的进展,觉得相当困难。

总之,他自己是立刻奔上二楼,俾斯麦和秘书缪勒紧随而来,汉斯则不知所措地跟在后面。

鲁道夫上尉也以惊人的速度从客厅冲出来,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上楼,曼葛特将军也惊讶地跟在后面。

在楼上,好几个人也从门后探出头来,有人奔向最右边的房间。克拉拉的房门大开,村濑康彦正探视屋内。林太郎一把推开村濑,冲进屋里,紧跟其后的鲁道夫上尉又推了村濑一把,冲进屋内。

克拉拉脸色苍白地站在房间正中央,眼睛睁得好大,嘴唇微微颤抖。她没什么异常,只是受惊了。

林太郎不觉全身颤抖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心理的冲击,但也可能是单纯的生理反应,因为冷冷的夜风正吹进屋里,对扣的窗户开了一边,另一边玻璃碎了一地。

“克拉拉,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

林太郎和鲁道夫同时问道,克拉拉像是松了一口气,茫然站着不动。

“克拉拉!”

门边响起刚才那个钝重的声音。

“我人刚到就有枪声和惊叫欢迎,是你想吓我吗?没有受伤吧?”

俾斯麦慢慢走向克拉拉,她像终于摆脱束缚似地低声说:“宰相阁下,公爵……”

林太郎也跟着镇静下来,他虽然不知道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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