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术封鬼-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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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她全部精力都在关注门外,所以没察觉到头顶有人偷窥。”我说完,灌了口啤酒,又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盯着我看。
人的感觉真的非常奇妙,至少我被偷窥的时候,会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就好像被一个透明的索套套住,无形中产生一种约束感。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难不成遇到小学同学了?我啧了一声,刚要回头去看,就听到身边刀烽低声说了一句:“他来了。”
紧接着从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深沉浑厚,尾音上扬,透露出一丝轻佻。
“你们仨居然躲到这喝小酒来了,真让我一通好找。”声音的主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下巴上留着点胡渣,几步走过来大大咧咧的坐到纪璇旁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你……”纪璇瞪起漂亮的凤眼,显然想对他发火。
刀烽及时摆手阻止,对那男人道:“你来晚了。”
“你认识他?”我和纪璇几乎异口同声。
“不止我,你们也认识。”刀烽撇了我一眼,唇角微勾,声音低沉悦耳:“他是吴谋。”
“卧槽!”
“开什么玩笑!”
此话一出,立刻激起我和纪璇的强烈反应,我们俩同时瞪向这个被刀烽称作吴谋的男人,难以置信的叫道:“吴谋已经……”
“已经死了,对吧?”那男人笑了一声,见柜台前的服务员已经开始往这边看,压低声音道:“那女人在龙头机关上放置了炸药,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将炸药拆掉,只好以你们三人的性命为重,关掉机关,让你们逃出生天,至于我自己,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顿时震惊无比,原因无他,知道这些细节的,必定只有我们四个,现在他以吴谋的身份说出这些,竟然毫无别扭之处,这不得不让我相信,他真的是吴谋本人。
我看了看纪璇,发现她也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手上夹的肉都掉回了锅里。
“怎么,还不信?”男人摆出苦大仇深的脸,拆开一套餐具自顾自的涮起肉来:“再不信我也没辙咯,反正那玄机石只有我看的懂,不跟我走你们绝对找不到地方。”
看着男人吃的津津有味,我抹了把脸,基本已经确定他就是吴谋,除了吴谋,我想没人会有这种自信能看懂那块莫名其妙的石头了。
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并且重生之后还年轻了十岁?这根本就超出了我的正常认知。
“大叔……你,没死?那之前在下面的时候……”我犹豫着开口问道,心想有些事还是弄明白的好。
“那是个替身。”吴谋无所谓的边吃边说:“我有很多替身,弄坏一两个没关系,包括你们眼前这个,也不是我真正的身体。其实这样做并非我的本意,如果可能,我倒想亲自上阵,可惜老天爷有时候就是那么不长眼……你们以后慢慢习惯就好。”
“替身?”我思考着吴谋这个替身的含义,觉得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身体,那他是怎么完全掌握别人的思想和行动,甚至频繁更换的呢。
我忽然想起在山脚那个小旅店里碰到的老人,他当时就说吴谋的命相奇特,而我也察觉到吴谋的身体冰冷异常,没有正常人的温度……难道说,吴谋用的是死人的身体?
想到这我冷汗瞬间流了下来,一个坐在自己面前谈笑风生喝酒吃肉的死人,这场面怎么想怎么诡异。
不过无论吴谋究竟是什么,他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而且他从来没有害过我们,甚至一直以我们三人的性命为重,如此一想,我心里便踏实了些,只要吴谋是真心实意,那么不管他是什么,我楚扬都认他这个朋友。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重新执起筷子,示意他们继续夹菜喝酒,同时笑道:“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还有人看到现在了仍然在纠结攻受问题,我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此文第一人称攻视角,无反攻互攻,盗墓为重搅基为辅,不是主搅基的小白文,也不是情情爱爱的文,这些文案上都写了,so……以后谁再留言问这个,拖出去杖责二十= =#
39 chapter 39。
两天后,我们正式确定了目的地和路线,经大叔计算,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云南昆明,要到那里去接货,再想办法深入苍山。
我们之前从墓里带出来的那块青石盘名叫玄机石,据大叔说,这是一位修炼得道的老喇嘛手札中记载的神奇石盘,那位老喇嘛名曰丘摩,他年轻时曾游走大江南北,阅尽名山大川,览遍奇物异事,一生可说是坎坷离奇,他看的多懂的多,甚至被派去参与帝王陵墓的修建,九死一生苟延残喘的活下来之后,丘摩便将自己这辈子所遇到的所有奇物异事记载在一本手札当中。
这本手札先后辗转于多人之手,大叔有幸目睹过一次,他过目不忘,看过一遍基本将里面的内容全部记了下来,于是按照书中所讲,找到了那两块刻有地图的龙虎玉石,再通过这两块玉石,发现了玄机石所在。
这块青石盘不仅包罗万象,可算尽天下风水、人畜命相,更是一副奇诡难辨的地图,它上面每一个符号和文字都有它的巧妙。
石盘中间是一个转轴,转动石盘上下四层可以改变地图内容,每两层都可以组合出一副标示龙脉宝穴的地图,而这些龙脉宝穴大多掩埋着那些藏匿极深的神秘帝陵和古国。
七十年前那批人倒的就是南诏国王的陵墓,没有人知道他们怎么发现那座墓的,也没人知道他们是如何进去的,一切到了现在都成为难解的谜团。
所以大叔才会用了极端的方法,想通过玄机石确定古墓的位置。
大叔拿着石盘琢磨了两天两夜,才摸透其中奥秘,他对风水堪舆知之甚深,研究时却也受到了阻挠,每天坐在我家院子里冥思苦想,苦瓜脸都变成了大便脸。
直到某天早上爷爷出门遛鸟,看到大叔对着玄机石发呆,便上前瞅了两眼,然后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的指点了两下,这才戳破大叔心中的死结。
从那之后,大叔对爷爷的态度彻底转变,敬重变成了敬佩,言谈中自然流露出一种崇敬之情,恐怕在他眼里,爷爷才是真正的高人。
我和刀烽、纪璇对这些并不了解,看到大叔一脸兴奋的过来找我们,我第一反应是他可能打鸡血了……
被大叔狠狠鄙视以后,才明白我们的目标终于确定了。
出门之前,我在纪璇的陪同下对老妈撒了个小谎,我说我现在正和这几人合作做生意,眼下要跑趟云南进一批货,让老妈不用担心,纪璇说我只是去打个下手,顺便学习怎么谈生意,开开眼界,以后也好在北京混出个名堂。
虽然有了前一次的经历,老妈还是不太放心,也有点不信,即使是纪璇当面和她说,她的脸色也十分不好,大叔见要坏事,急忙从包里拿出证件,我撇了一眼,发现那证件居然真的是某家古董店的经营证书,还有大叔的身份证等等,而且地址竟然就在北京。
老妈看到证件,惊奇的“哟”了一声,老楚适时的走过来假装看了看,然后道:“这家店我去过,生意还不错,没想到你就是幕后老板啊。”
大叔笑着挠挠头和老楚互相寒暄两句,化解了老妈的疑惑。
有了正经的工作,老妈便不再阻挠,加上之前夜明珠链卖掉的钱已经被我全部上交,老妈对我的事业就更有信心,从怀疑我贩毒搞传销,一下变成白领精英,这中间的落差只有我自己能够体会。
家里的事全部处理妥当,我们便匆匆收拾好东西,赶晚上八点的一趟航班直接飞到了昆明。
这个季节的昆明虽然没有北京那么寒冷,夜晚的温度也确实没高到哪里去,街上更是穿什么的都有。
我们刚下飞机大叔就联系到人来接机,顺便安排了宾馆让我们休息一晚,待到明天天亮再出发去大理。
前来迎接我们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看起来是大叔的熟人,两人一见面就互相拍着肩膀寒暄。
那男人外号老乌鲁,是土生土长的昆明人,周游在云南各地以赌石为生,什么金三角的都去过几次。
赌石这种买卖说来有趣,它是通过交易翡翠原石来博取利益,未经任何加工的翡翠原石被他们成为毛石,这种毛石表面通常被一层风化皮包裹,只看表面无法知道其好坏,一块毛石几万到几百万不等。赌石界有一句行话:赌石如赌命。赌石靠的就是眼力和运气,赌赢了,一块石头赚几百倍,赌输了,走眼了,那毛石打开来一文不值,血本都要赔进去。
老乌鲁横行云南这么多年,从未看走眼过,所以行内给他取了个“赌石王”的称号,不过多数都喜欢叫他老乌鲁,因为这货实在太能叨逼叨。
据他说,昆明这边的季节不明显,基本上一年到头穿什么的都有,云南十八怪之一就是四季的衣服同时穿。
“我们这从十月以后气温降下来了,大多数是早晚冷,中午出太阳的话还比较暖和,穿短袖都行。反正这边就是温差不大,冬天没有你们冷,夏天没有你们热。但是有一点。南方冬天没得哪样暖气,所以外面多冷里面就一样,泥马卖逼,冷的蛋碎啊,甚至有时候外面还比家头热和,因为虽然气温低但外面出太阳嘛。”老乌鲁边领着我们去找宾馆,边念念叨叨的说着,他虽然会说普通话,但说急了难免掺杂一些当地的土话,搞的我半懂半不懂,听快了还以为他在骂人。
在宾馆休息了一晚,换上适时的衣服,第二天早上我们坐上了老乌鲁的车,一路沿着老路开往大理。
老乌鲁这辆车虽旧,车灯都刮坏了一个,但胜在结实耐用,因为车上有违禁物品,所以他专挑了老路去走。
云南的老路外地司机一般都不敢开,一是这边路途过于颠簸,二是弯大,全是盘山公路,非常危险,不熟悉路的很容易出岔子,老乌鲁以前接过一个女老师来云南,那女老师是山东人,进了云南以后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我想这大概就和北京的路是一个道理,各地都有各地开车的习惯,一般新手司机在北京开车都会有一个适应期,刚开的时候会很难分清拐弯的时机和红绿灯,过了适应期就好多了,至少不会再出现卡在路中间挡道,不知道该往哪里开的情况。
云南这些老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没人查,许多司机选择老路的原因就是可以不交过路费,这也间接导致本来就破旧的老路被压的坑坑洼洼更加崎岖难行。
据说他们这练车的新手司机都是由教练带着到老路来练,速度绝对不超过四十,比上高速要安全的多。
我们用了一下午时间到达大理,又在老乌鲁的带领下进入苍山。
苍山又名点苍山,由十九座山峰从北到南组成,北起洱源邓川,南至下关天生桥,很多地方都已经成为旅游景点。
老乌鲁带我们去的地方是苍山与其他山脉相连交错之处,属于仍未开发的地区,人烟较少,海拔较高,离洱海也有一段距离,这里已经完全是大山深处,盘山路陡而危险,老乌鲁却开的毫不在意,几次都让我以为会翻到山下。
我心惊肉跳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想这云南的老路走一次回去够我吹嘘两年,稍微恐高一点的到这非得吓尿不可。
想着,我扭头看了看坐在我和纪璇中间的刀烽,发现这位爷已经开始闭目养神,完全不把眼前的惊险当回事,倒是那只黑猫,时不时露出头向外撇两眼,似乎也有些惧惮山路的陡峭。
“还有多久能到?”纪璇靠着车门,有气无力的说道:“这路太颠了,我都快吐了。”
“璇姐,你总算体会到我们坐你车时的感受了。”我委婉的提醒纪璇,她自己的驾车技术也没好到哪去,马上遭到纪女王两记飞镖眼。
“小姑娘冒急,马上就到,前头就是李家寨。”老乌鲁边开车边微微转过头对我们说道:“前一阵他们在闹封山,也认不得现在咋个样了,一寨子人内讧,人心惶惶的,你们怕是要白走这一遭。”
“封山?”大叔闻言吃了一惊,立刻问道:“怎么会封山?山里只有这一条路进去么?你之前来是什么时候?”
老乌鲁顿了一下,答道:“也就五六天前,听寨子里人说是有一批人偷摸进去闹出了大动静,好像是用炸药炸山啦,李家大头才决定封山,不给那批人下来,要活活给他们死在山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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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封山,我们四个脸色都不太好,一来这边不是自己的地盘,我们没办法强行进去,在人家的地界不好惹麻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二来看老乌鲁的意思,要进入这座山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