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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后湖鬼戒-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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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鸿到卫生间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走出了房间。地下室的走廊里亮着灯,依旧一个人也没有。

沈鸿来到了前台,前台的大厅里也开着灯,并没有预料中的热闹景象,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前台也没有了人。

沈鸿大声地叫:“喂,有人吗?”

他的声音沿着走廊在空气中游荡,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答应。

沈鸿有些奇怪,那个女孩哪里去了呢?听她说,这里白天的客人很多,既然这样,怎么能走开呢?他独自在走廊里走了一遍,可是每一个房间都静悄悄的,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沈鸿又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有人进来。这里的管理也太松散了,大白天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算了,反正房钱已经交了,也不用在这里等了。

沈鸿这么想着,把钥匙放在了前台,往外走去。

他走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这个小城的白天。

这个夜晚死寂的小城,白天又会是什么样子呢?小贩们此起彼伏地叫卖着自己的东西;

家庭妇女带着自己的宠物狗在街道上招摇过市;

汽车从面前的马路上缓缓开过,司机不时地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和路旁的熟人打招呼……

旅馆里一片寂静,而门外却是充满生活气息的一幕幕,这种美妙的反差会让每个人乐于享受。

想到这里,沈鸿一把推开了旅馆的门。

迎接他的不是小贩的叫卖声,也不是摇着尾巴来回跑的宠物狗,也没有嘀嘀叫着的汽车。门外,依旧是一片昏暗——一如自己刚住进来时候的情景!

这一次,门口的霓虹灯也没有亮,就像在和谁赌气似的吊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黑暗威压下来,把沈鸿的身体紧逼在门框上,这是一座永远也不会有白天的死城!

这里永远也不会有太阳光,永远也不会有白天,永远也不会有人声!所有的只会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或许还有很多在一扇扇窗、一道道门后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

沈鸿觉得自己有些神经错乱了,他不敢再回头走进这家旅店了,他几乎是狂叫着奔跑开来。

他沿着来时的路拼命往前跑,竭尽全力,心无旁骛。

这一次,他没有看周围的任何东西,他只想尽快到达那个来时的火车站。自己从那里走进这个城,或许也能够从那里走出去!

当然,这还要看自己的运气!

沈鸿不停地往前跑,背上的背包像一座山一样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仿佛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着自己,他不敢回头看,只好拼命跑向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沈鸿的面前出现了那个来时的车站。

车站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人迹。进站口处是一道铁围栏,并不高。

沈鸿已经顾不上许多了,他飞跑过去,一跃跳过了铁围栏,朝站台上跑去。

站台上没有人,沈鸿惊魂未定,他一边急切地等待着火车的到来,一边不时地朝身后看,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跟上来。

他不知道这里为什么没有白天,只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地离开。

时间还是六月份,可是沈鸿却觉得自己就像身处冰窖中,浑身上下冷飕飕的,简直要冻僵了。

他祈祷着,希望火车能够快点到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沈鸿几乎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道强烈的光线从远处射来。

沈鸿一个激灵,抬头望去,一列火车从远处缓缓地进站来了。

车停稳之后,门开了,没有一个人在这一站下车,只有一个穿制服的列车员从火车上走出来,有些奇怪地看着沈鸿。

沈鸿觉得自己的力气就要耗尽,他几乎是爬着上了车。

火车门关上了,把那个叫“扶犁”的小站抛在了身后,远了,远了,最后消失在黑夜里……



第四十一章来到二道屯

车厢里的沈鸿惊魂未定。

旁边的几个人正用东北话大声地聊着什么,沈鸿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关心任何事情了,也不管这趟车究竟要开到什么地方去,他只希望能够尽快地离开那个叫扶犁的鬼地方,越远越好。

至于这趟车是不是经过扶余,他已经不在乎了。

坐在沈鸿对面的是一个老头,似乎是本地人,正奇怪地看着沈鸿。

沈鸿猜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所以才会让这个老头这么关注。

“小伙子,刚上车?”

终于,老头忍不住问道。

沈鸿点点头,算是回答。

“要去哪儿啊?”

“扶余。”想了想,沈鸿又补充了一句,“二道屯。”

老头抿了抿嘴,笑着说:“我们同路,我家就住在扶余。再过一站就到了。”

沈鸿缩着身子不再说话了。

老头似乎还不罢休,接着说道:“我常坐这趟车,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从这一站上车呢。”

沈鸿刚刚落下来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他吃惊地看着那个老头。

“那个地方只是个小村子,本来没有站,据说前几年出了一种什么矿石,才繁华起来了,火车经过的时候会在那里停一停。后来矿采完的时候,那里的火车站周围也渐渐成了商贸区了,在周围一带还挺有名气的。后来,据说有一次发生了火灾,火车站旁边的好多家商铺和旅店都着了火,烧死了好几十个外地的客商,以后人就少了。我还听说呀——”

老头讲到这里,警惕地四周看了看,那架势就像要透露一个核机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的谈话,老头才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还听说,那里的站台上总是有很多冤魂要上车,都是那次烧死的外地客商。所以,现在火车从那里经过的时候停的时间都很短的。”

沈鸿听得头皮发麻,想到自己住的那家旅馆,更加不安。他不敢想下去,黑着眼睛看了看那个老头。老头见沈鸿有些不快,就止住了话头。

火车走出了很远,车窗外面依旧是黑乎乎的。沈鸿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十点钟。

沈鸿忽然明白,这时候并不是白天,而是夜里。

并不是那个小城没有白天,而是自己不知不觉地在旅馆地下室的房间里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难怪自己出门的时候旅馆外面还是一片黑暗。

是手表的表盘造成的误会,如果戴的是电子表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沈鸿开始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对自己在扶犁那种惊惧的心情感到不好意思起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但是,很快他就又重新回想起了那个小城压抑的感觉,还有死一般的像一个墓场一样的黑夜,自己从在扶犁下错车之后,在那里待了几乎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可是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却没有看到哪怕一分钟的白天。

那个地方的白天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一点也不知道。他所见到的只是黑乎乎的、没有一丝生机的颓败像,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艾若明。

想到这里,他马上又笑不出来了。

火车到扶余的时候是夜里十一点半,沈鸿一个人出了站。

与扶犁的站台相比较,这里一片生机勃勃的迹象。出站口的外面是一个不大的广场,那里灯光明亮,人来人往。

沈鸿站在人群中,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自己就像死过了一遍一样,现在又重新获得了新生;,看着旁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竟有些想哭。

沈鸿稳定了一下情绪,来到旁边的一家冷饮商店,要了一瓶纯净水,顺便问老板去二道屯怎么走。

老板有东北人特有的热情:“远呢!要先到新安镇,然后转车到二道屯,路也不好走。你外地来的吧,这会儿已经半夜了,要没什么要紧事,就先在周围的旅馆住下,明天早起再去吧!”

老板说的话没错,这样的夜里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夜路,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沈鸿毫不费力地就在旁边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旅馆。虽然价钱很贵,但沈鸿一点都没有犹豫——他知道未来的几天里还有很多东西等待着自己,自己需要一夜安定的睡眠。

沈鸿到卫生间美美地冲了一个淋浴,然后上床睡觉。

这天晚上,沈鸿睡得出奇地好,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做。这一夜,他才真正领悟到:无梦,这才是最幸福的睡眠!

沈鸿第二天一大早就退掉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按照旅馆服务员的指点,坐上了去新安镇的中巴车。

一路上沈鸿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窗外,窗外是大片大片的农田,黝黑的泥土成了一道特别的景观,他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新安镇上,沈鸿再次转车,中巴车在并不宽的公路上前进,到中午的时候才停了下来,把沈鸿扔在了一个路口。

“从这个路口一直走就是去二道屯的路,遇人再打听吧。”中巴车的售票员扔出一句话,然后又关上了车门。汽车从屁股后吐出一股烟,扬长而去,留下沈鸿一个人站在路旁。

沈鸿下车的地方只有一条很窄的土路伸向远方。路旁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却看不到附近有什么村庄,也看不到人影。

沈鸿皱了皱眉,依然背起背包踏上了这条路。道路坑坑洼洼,好在太阳光并不强,不时有凉风吹来。他不知道需要走多久才能到二道屯,他只知道这条路通向那里。

杨老师他们前几天来这里,没准儿他们还没有走呢!如果真是这样,见了面该怎么说呢?沈鸿一边走,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

走着走着,一辆马车从后面经过他的身边。

“吁!”

赶车的人勒住了马。

“哪儿去?”声音瓮声瓮气的,但是很干脆。

“二道屯。”

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个人,沈鸿强打起自己的精神来。想到自己还不知道路,就又急忙问道:“您知道怎么走吗?”

赶车人看了看前面,问:“就你一个人?”

沈鸿点点头。

“上来吧!”

沈鸿,听赶车人这么说,急忙道了谢,跳上了马车。

“驾!”

随着一声喊,马车又吱吱哑哑地前进了。

马车在路上颠簸,周围的景色也在不断地变换。农田渐渐消失了,开始变作一个又一个绵延不断的丘陵,丘陵地带都长着各式各样的树和灌木。

马车时而上坡,时而下坡,道路也时宽时窄。有几次,在窄窄的路两旁就是深深的沟堑,沈鸿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但是看着赶车人镇定自若的样子,只好紧紧地抓住马车的边,紧张地盯着前方。

赶车人不喜欢说话,一个人默默地赶车。沈鸿坐在车上,看着景色,想象着自己即将见到的二道屯,还有艾若明的家,甚至还有艾若明本人。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但似乎又不是期待。

这样的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终于到了另一个岔路口。

“只能到这儿了,下面的路你自己走吧!”赶车人用手中的鞭子指了指其中的一条路。

“大哥,多谢您了!还有多远?”

“不远了,四五里地的样子。”

沈鸿跳下车,看着马车走上了另一条路。直到马车消失了,沈鸿才走上了去二道屯的路。

经过刚才这一路的颠簸,沈鸿感觉自己的骨架都要被颠散了,而且口渴得要命,肚子也咕咕地叫着。他在路边坐下来,从包里拿出了一块儿面包,就着矿泉水啃了半个,这才重新有了些力气。

路更难走了。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周围阴翳的树木和灌木丛,还有偶尔从树丛中跳出来的野兔还是让沈鸿不时的有些心惊。

越往前走,沈鸿的心里就越是犹豫,他开始怀疑艾若明究竟在不在家,还有自己去到那里究竟该怎么说?说自己怀疑艾若明杀了人,所以才来调查的?自己是警察吗?何况自己有什么证据?马明杰的死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沈鸿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要来这里了。

人很多时候就是如此。

一个人为了追逐幸福的生活而赚钱,可是渐渐的,人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意,而变成了单纯为了追逐金钱而辛苦恣睢地生活。

幸福不知不觉地被金钱所取代,而人们依旧趋之若鹜。

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是如此呢?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感觉马明杰的死很蹊跷,所以才开始慢慢注意到艾若明的一举一动。渐渐的,马明杰的死渐渐淡化,艾若明却仿佛成了自己的敌人,似乎是一个关乎生死的敌人。

或许,只有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他才能够摆脱长久以来缠绕在自己心头的种种疑问。

另外,他能够感觉到,在自己的心里,或许还有另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秦怡。

和沈鸿一样,秦怡一直对马明杰的死耿耿于怀。他能够感觉得出来,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提到马明杰,无论秦怡当时的情绪多么好,她的目光都会立刻暗淡下来。

如果这些事情没有一个彻底的解决,那么这种情绪就会像一座休眠火山,随时随地都可能爆发出来。对自己来说,或许仅仅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心爱的人心安,所以才甘愿承当很多东西,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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