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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别人的假面-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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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修课结束之后孩子们解散回家。那九年级另外一个班的学生看见,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和一个十一年级的学生格纳·瓦尔丘克一起走进地铁站。格纳·瓦尔丘克自己也说,他和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一起坐自动升降梯下到了地铁站台并在那儿相互告别。格纳·瓦尔丘克是往市中心方向回家,而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选修课教师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自己对情况做了些说明。他介绍说,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早就爱上了格纳·瓦尔丘克,并且大家都知道这事儿。实际上,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来上文学选修课只是为了格纳·瓦尔丘克,因为她自己没有一点语文学方面的天分。每次下课之后她总是做出样子要去什么地方,并送格纳·瓦尔丘克去地铁站。大家都知道这事儿,但是没有人去开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的玩笑,因为大家都知道她的独立倔强的个性和喜欢自由的性格。她始终没和人生过气,和谁红过脸,但是也完全有可能因为自己的愚蠢行为遭到报复。

时间已到了十一月初,高年级所有的学生、所有认识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的人都被问了个遍,但是也没能找到任何线索,小姑娘如石沉大海。

“您有没有所有高年级学生和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的熟人的通讯地址簿?”娜斯佳问道。

“有啊。那还用说。”

亚历山大·尤洛夫早有准备,他打开公文包,取出写满了姓名和地址的装订在一起的纸页。

“我们来看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住在科捷利尼切斯基沿岸街的这所房子里的什么人。”

“在来你们这儿的路上我已经看过了。”

“怎么样?”

“没有人住在这所房子里。”

“那附近呢?比如说毗邻的那所房子?”

“您知道吗,我非常认真地展开搜寻塔尼娅·格里高利耶娃的工作,”亚历山大·尤洛夫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为防万一,我搜集的不仅仅是孩子们自己的地址,还有他们的亲戚的地址。知道吗,我的出发点是,如果小姑娘是被引诱到什么地方而遭强暴,那她首先应该是被约到空房子里来。而这空房子通常是兄长的、叔叔和阿姨的或者是爷爷奶奶的。”

“那在科捷利尼切斯基沿岸街的房子里……”娜斯佳提醒道。

“……住的是格纳·瓦尔丘克的爷爷。”

“就在这所房子里还是在附近?”

“就在这所房子里。”

“明白了。把这位教师,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找来。照我的理解,这个格纳·瓦尔丘克还是不动声色地去上学,没打算跑什么地方去吧?”

“是的,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他还是在努力地得自己的‘优秀’,并且自我感觉很好。”

“真是可爱。首先我们去找安德烈·格奥尔吉耶维奇·图林谈谈。从犯下罪行到现在过去两个月了,我们要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尽全力让罪犯招供。不然,如果毫无结果我们怎么交待,我们需要对这个格纳·瓦尔丘克了解得尽可能地多一些。”

16

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真是十分惊讶地看着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

“难道您会认为,我还能记起过去已近三十年之久的情况?”

“嗯,当然不是让您凭记忆马上记起来。”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笑道,“我会给您看这名产妇的病历卡。也许您看到自己做的记录,记忆中会有什么东西闪现出来。此外我还听说,您有非凡的对人的脸部的视觉记忆力,我甚至还给您带来了这位妇女的照片,是的,不是她生孩子的时候的,照片上的她显得老一些,但变化不大。”

“可是您为什么对这个产妇这么感兴趣?”

“与其说是对这个产妇,还不如说是对她的儿子感兴趣。我们现在正在搜集为她的儿子做司法心理学鉴定的有关材料,因此了解他母亲当时的健康状况中的某些细节和分娩过程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您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应该明白这一点。”

“当然,当然。”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点点头,“请允许我问一下,您从哪儿知道我的视觉记忆的?难道是妇产医院的人告诉您的?”

“到处都在传说,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娜斯佳回避不答。

她不知为什么不想提及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他们不能按计划一起来找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的工作中出了一些问题,娜斯佳只好独自来了。如果他们两人一起来,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自己也能猜到,娜斯佳是从哪儿知道他的视觉记忆非常出色。但是娜斯佳一个人来了,并且现在他依从于一个完全无法解释的动机对这么一个简单并且不会得罪人的问题也不予回答。“我这就开始做这种毫无理由的决定了,”娜斯佳对自己冷笑道,“难道我也有了职业的嗅觉?没有,我这多半是在敷衍傻子。”

“好吧,让我们来看看病历卡。”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说。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挪斯塔霞把病历卡递给他,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看了一眼姓名,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不,我完全不记得这名产妇。”

“请念一下您做的记录。我很遗憾,辨不清您的笔迹。为什么要做这次剖腹产手术?”

他全神贯注地从第一行开始念所有的记录。娜斯佳觉得,他在读着记录的内容时注意力集中得过分夸张。不知怎么的她对这一点不太满意。

“这名产妇表现出严重的气喘。”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说,“她从来不参加体育锻炼活动,从来没用像这一次分娩时的呼吸频率呼吸。而在这样严重的气喘之下她有可能喘不上气来。”

“明白了。那像她这样的气喘对孩子的健康有什么影响吗?”

“必定有影响。尽管我没有绝对地证明这一点。您请看,正常呼吸的任何问题,就是氧气进入人的机体的问题。孕妇氧气交换机能的破坏完全可能导致对胎儿的各种不同的损害。”

娜斯佳的目光突然落到了他拿着病历卡的双手上,她看到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双手在剧烈地抖动。是害怕了还是怎么的?真有意思,是为什么呢?或许只是神经性的抖动?这也真有意思。

他们接着还谈了将近半个小时,娜斯佳向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详细询问了氧气交换的破坏是不是会导致孩子心理上的损伤。但是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不管是根据产妇的姓名还是她的照片都记不起这名产妇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想,“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娜斯佳很想抽烟,但是在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房间里闻不到烟味,她明白,这儿是不能抽烟的,她便坚决地忍住了。与退休医生道完别,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走向楼梯平台并要了电梯。但是当电梯间的门打开时,她又改变主意不进去了。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住在这楼的最高一层,他的门边就是通向顶层阁楼的楼梯。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在最下面的一级台阶上坐下,拿出一支烟。没吸两口,从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门里传出了他的声音:

“是维克托吗?是我。”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知道,是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在打电话。她回想起刚才他对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病历卡过分夸张的注意力和他的颤抖的双手,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就留心听起来。

“警察局的人到我这儿来了。不,不是这事。是关于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维克托,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一点也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是我神经紧张,只是我不喜欢这样。问了有关分娩的问题。对,对。不,我说我不记得了。她的病历卡中记录了气喘量。不,从这个方面来说一切正常。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好吧。好,说定了。”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抽完一支烟,踮起脚尖沿楼梯下了两层,从那儿上了电梯。唉,这个医生!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很快抵达位于莫斯科市中心的“天狼”音乐舞蹈影片营业所的办公楼。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不在,但是在走廊里,从娜斯佳身边飘过的隔壁办公室的一位姑娘边走边唧唧喳喳地说,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就在这儿的什么地方,多半是在他的上司那儿。她坐到曾经是柔软的,而现在已被压得差不多贴到地板的沙发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有填字游戏的报纸。娜斯佳往小方格里填了几个字母,心里继续想着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对于她的造访的奇怪反应。他在任何地方也没有任何的犯罪行为,但是他首先是害怕,接着在她出门之后门一关上,他就给一个叫维克托的打电话。从一开始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对这一次的巧合就不喜欢,这不是平白无故的,是的,不是平白无故的!毕竟他的嗅觉是成熟的、训练有素的。

“想什么呢?”就从她的耳朵的正上方传来了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的声音。

“我在想,那个让你退休的你的上司是个十足的傻瓜。”她一边回答,一边把填字游戏放入手提包并从低矮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他是个正常人,他心平气和地让我退休,没有申斥,也没有激动不安。”

“如果他是正常的,无论如何他不该放你。他应该低三下四地恳求你,流着眼泪说服你留下来。而他?默不作声地接受并放走了你,好像像你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并且只要他一声召唤,就会有人跑来为他工作。”

“你怎么啦,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惊慌失措,“冰激凌吃多了?还是喝了劣质咖啡?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不安?”

“因为当最好的人离我们而去,但是我们的上司却用慈父般的目光,带着责备目送你们离去,丝毫没有挽留你们的意思,也没想到能力你们做点什么——给你们搞到房子、奖金和福利优惠,这总是让我很气愤。我感到沮丧,知道吗?”

“好了,我们走吧。”

说着,他紧紧地扶住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的肩膀,把她领到自己的办公室。

“脱掉外衣,坐下来说说,是受了什么委屈使你开始不安起来。”

“我今天去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那儿了。”她说着脱掉短上衣,坐到角落里舒适的、不再是被压坏了的沙发上,“我应该祝贺你,你的侦探的嗅觉没有失灵。”

“真的?我们的这位长得很年轻的老大爷什么地方冲撞了你?”

“还有什么。他非常害怕我问他有关加林娜·伊万诺夫娜·帕拉斯克维奇分娩时的情况,而当我一出他家的门,他就急忙给一个叫维克托的打电话。是这样,你知道吗?他自以为是地质问,‘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你还是要不厌其烦地戏弄于我?”

“你指的是什么?”

“我指的是你对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造访。你为啥,对不起,急急忙忙地去找他?”

“怎么了?”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害怕起来,“是我抢在了你的前面?你对他还有什么安排吗?对不起,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我不知道。我们说好了一起去的,可是我想……”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去他那儿是因为你的嗅觉也提醒了你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你也不喜欢这个巧合。但是不必要表演全剧,把我塑造成完美的埃尔丘利·普阿罗。好了,去都去过了,说说我们的医生。”

娜斯佳·卡敏斯卡娅·阿娜斯塔霞向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叙述了她和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的谈话,并且几乎是一字不拉地复述了偶然偷听到的弗拉基米尔·彼得罗维奇·普里加林在电话交谈中的答话。

“真是奇怪。”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摇摇头,“是他自己不无自豪地对我说的,他记住所有产妇的脸。他说,你在我面前放上一万个女人,我能从中全部挑出我接生过的女人,一个也不会漏掉。可是他却记不起你的加林娜·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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