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诅咒开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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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他很诚恳看着她,眼睛里是调皮。
顺子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她的感觉,也无法说。
于是她接住了他的手。
2人都在那瞬间,感到一古奇怪的电流,从手上击遍全身,2人的脸都同时红了
,对视的目光赶紧相互避开。顺子眼睛赶紧专注于庄瑞的手。
呼吸口气,平静一下,顺子强迫自己放开手上的感觉,认真给庄瑞看手相。
顺着手纹,2人漫不经心地问答着,其实心里都明白,只是为了说话而说话,停
下说话就不知道会怎样发展了。
“不过你这条线优点奇怪,”顺子强迫自己专注看手相。
“是吗?”庄瑞很敷衍地回答,当时他满脑子转的都是:我能不能伸手抱她一下
?最好不要,他努力控制自己。
“这条线一般看不见,你要把手指稍微弯一下才出现。”顺子比画着他的手,感
到平和一些了“不过这线出现不好,说迷信点:你可能有血光之灾。不过你不要相信
,也就一说,你也就一听就是了。”
庄瑞一听却重视起来,瞬间扫开了刚才游离的神态,问:“能说详细点吗?我很
感兴趣。”
顺子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懂这么点。”
“那走吧,有点晚了。”庄瑞顺手拉着她站起来,而且没有放手。
顺子觉得一阵晕旋,还没回过神来,庄瑞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她。
七、
顺子的大脑突然出现空白,好半天才有意识涌上来。但她的感觉竟是:2人似乎
是在无边无际的荒原上,紧紧相拥……顺子甚至感觉旁边还有1匹马在吃草……她觉
得亲切自然,似乎他们是热恋很久又相思很久的情人。
过了一会,顺子的意识回到现实,才听见庄瑞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的。我控制不了自己。”
……
顺子最终平和地推开庄瑞,说:“我们回吧,确实太晚了。”
庄瑞感觉上处于下风,固执地拉着顺子的手,看着她,说:“什么意思?你怪我
了吗?”
顺子突然看到了他大男孩似的脾性,顿觉好玩,回手拍拍他的脸说:“傻孩子,
我没怪你啊。”
庄瑞高兴起来:“回去我们还能见面吗?”
“当然能,我们是朋友嘛!”
“仅仅是朋友吗?”他还固执地问。
“那不,应该是好朋友。”顺子知道他希望听什么,但就是不说。
“仅仅是好朋友吗?”他固执得真可爱。
“那你认为呢?”顺子突然发现,虽然他只小她一岁,但心理年龄却小自己很多
。
他搓着顺子的手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我要见不到你了,我会受不了
。我从来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顺子笑咪咪的看着他,不说话。
庄瑞突然明白过来,一把把她拖回怀里说:“好哇,你在耍我。是不是?”他紧
紧抱着她,他感到很需要拥抱她的感觉。
顺子在他怀里叹口气说:“其实不是,未来的事,谁说得清呢?也许我们能做好
朋友已经不易了,也许不止是朋友。不过,现在就能预测吗?我不爱想未来,到时再
说吧。”
“好吧!”庄瑞说:“不过……我觉得我好象、真的、爱上你了。”
“我知道!”顺子说。
“你对我呢?什么感觉。”
“我不会告诉你的,至少现在不会。”
庄瑞才发现,他和顺子打交道,怎么老处于下风。
庄瑞很不服气。
因为庄瑞的身份其实很不一般,他从来没遇到过他和别人交往还有处于下风时刻
。他暂时理解为他对顺子动真情了。
可是为什么会对她动真情呢?比起以前遇到的N多女人,她并不出众啊?庄瑞也
一时没想明白。
八、
顺子回到家,没想到迎接的是混乱的局面:昨天小保姆去幼儿园接女儿后,就再
也没回家,警察非要等24小时后,现在才立案。
顺子坐在沙发上,朱福在她对面,2人这样对坐,从白天到夜晚,什么话也没有
。
朱福大概坐累了,站起来拉顺子说:“这样也不是办法,先上床休息吧!”
顺子突然暴怒起来,伸手第一次打了丈夫一个巴掌,第一次破口大骂:“都他妈
你害的,你说,和那个什么丽丽的怎么回事?你他妈玩得好,把副总玩掉了吧?现在
把女儿也玩掉了,你这下高兴了吧?还玩吗?……你怎么不去死啊……”
朱福的眼睛突然露出惊恐的神情,他看见顺子的脑后冒出一股青烟,不断幻化成
各种人脸,其中竟有丽丽和李伟的脸型,表情都十分怪异……
顺子发现朱福表情不对地看着自己后面,回头一看,又什么也没有,再回过头,
就看见站着的朱福直往后倒。
顺子赶紧拉着他,见他脸色苍白,也慌了,赶紧把他放沙发上,打了急救电话…
…
再整个抢救过程中,朱福只清醒过一次,说了2个字:“顺子……”,就再也没
有醒来。
医院的结论是:心肌梗塞。
九、
警察都十分同情顺子,表示一定要努力帮她找回女儿。
“你还有别的亲人吗?”有个小警察问她。
顺子才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这已经是她目前唯一的亲人了。
顺子爷爷奶奶都在乡下,父亲是独子,好在自己还算努力,加上那个时代看来属
于根正苗红类,得以成为工农兵大学生,留在了省城。不过婚姻却为城市人所排挤,
直到30多岁才巧遇顺子母亲,解决了自己的个人问题。所以只有顺子一个孩子。
顺子小时侯是在乡下爷爷奶奶家长大,直到快7岁该上学了,才回到父母身边。
那时,象父亲这样的大学生已经很让人低看了,父亲生活很压抑,父母关系不好
。吵架是常事——顺子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学会了忍耐。
所谓百忍成钢,顺子的耐性之好是人所共知的——大家都说,谁把顺子惹气了,
不用问原因,肯定是那谁不对,决不会是顺子乱生气。
但生活的磨难却总是找她:98年爷爷奶奶相距去世,99年初,母亲也因病离开人
世——当时顺子的男朋友在国外已经有了绿卡,他是学计算机的,当时很吃香,正催
促顺子赶紧过去。因为母亲的去世,顺子突然感到此时离开父亲,太不忍心。于是她
拖了下来。
男朋友当然不高兴,凭他当时的情况,找个比顺子出色的女孩很容易,所以下了
最后通牒几次后,他很快提出了分手。
其实对顺子来说,她当时在北京,父亲在省城,坐火车也要10多个小时,她留下
来对父亲只能是感情上的慰寄,并不能实际有多少照顾。不过她当时确实就宁愿分手
,也不愿走。细想下去,有时她自己也不清楚当时为什么这么选择。
她只能认为,这是天意!
顺子给父亲打了个电话,顺便问了一下小保姆小珍家的情况——小保姆是爷爷奶
奶乡下的远亲的孩子,顺子叫父亲去帮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放心,没想到……
顺子当然不敢告诉父亲真实情况,只是要求父亲去小珍家走动走动:“爸,没事
活动活动筋骨啦。过段时间我出差什么的,再来看你。”
父亲在电话那边恩恩啊啊,声音很含混,好象不太高兴。
十、
梦!
顺子在奔跑,好象要着急跑到什么地方去,好象还有谁在追她,顺子心里只有一
个念头:赶快跑,赶快跑,一定要先跑到那个地方……突然,顺子脚下一滑,仿佛掉
下悬崖似的……
顺子醒了。奇怪,这个自己童年时老做的梦,怎么又回来了???
顺子大学时看杂书,说梦见“掉悬崖,突然一挣,醒过来”。其实是当时人的骨
骼在伸长,尤其那一挣,表示人又长了身高。所以少年特别容易做这样的梦。
不过我现在都30出头了,难道还在往上长吗?
顺子还没想明白,手机响了。
“我是庄瑞,还记得吗?”
顺子一听到他的声音,差点哭出来,但她忍住了,没说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啦?不理我啦?是不是怪我到回来这么久都没给你电话?”
顺子尽量平和地说:“不是,是我自己遇到点事。”
“什么事?”他声音很温和。
“我女儿失踪了……”顺子忍着没有接着说老公的情况。
“是吗?”庄瑞吃惊的声音出乎顺子的意料。
“恩。”顺子怕自己哭出声来。
“顺子,不要伤心,女儿会找到的。”庄瑞安慰说:“这样吧,我今天有事,我
还在京北宾馆开会,明天下午你到我这里,告诉我具体情况。我看我能否帮你,好吗
?”
他又说了一些宽慰的话,约定了明天晚上8点在庄瑞开会的宾馆见面,庄瑞嘱咐
顺子带上女儿的照片。顺子感到心情平和了很多……后听到他那里好象来人了,他们
才挂电话。
顺子看看表,才8点半。——这几天,她上班都是恍恍惚惚,下班回家什么也不
做,倒头就睡,自己都觉得快睡傻了。
我得吃点东西了,要振作起来——顺子鼓励自己。
顺子按时来到宾馆,到大厅时,处于礼貌,她给庄瑞打了个电话表示自己到了。
奇怪的是,铃声响着,一直没人接……不是约好他在房间等吗??
顺子感觉不太好,本能地,她冲到总台:“我找2102房间的庄先生,你帮我打一
下房间号!”
总台小姐拿起电话听了半天说:“不在房间!”
“不,他肯定在!”顺子的感觉突然强烈起来:“赶快!他出事了!”
顺子随着宾馆保安和服务员跑来到2102房间,服务员开门前仍将信将疑地问:“
你真肯定出事了?万一……”
顺子着急说:“你赶紧开门,我负责任!”
门开了……庄瑞倒在地上,头上满是血……旁边有一把砸坏的椅子……
十一
急救室外!
顺子终于看见庄瑞的手术车推了出来,正要上前,不知哪里冒出的几个人围住了
手术车,不让人靠近。顺子看着车推远了,很生气地问她面前的年轻人:“你谁啊?
干吗挡我?”
年轻人很冲地说:“我是他同事,我不认识你,干吗让你随便看。”
这时,门口涌来一群人,围着个哭泣的年轻女人走过来,庄瑞的同事迎上前去…
…
顺子知道,是庄瑞的老婆。
顺子悄悄地走了。
医院院长办公室。
院长指着一个陌生人,对主持抢救庄瑞的陈医生说:“这是安全部的冯司长。”
陈医生还没回过神来,听冯司长说:“刚才那个病人有危险吗?”
陈医生:“可以说脱离危险了。”
冯司长松了口气,“他的情况能尽量具体讲讲吗?头部伤严重吗?”
陈医生:“他的头伤不算严重,送来时初步检查发现他身体素质很好,奇怪的是
却显示高危昏迷症状……后来我要求进行了血液、体液、脊髓等项化验,发现他身上
被注射了一种植物神经麻醉剂,时间一长,大约6个小时吧,就会导致脑神经衰竭而
死。症状可能象脑溢血之类的。幸好送来及时,感觉上刚被注射不久,扩散范围很小
,所以还能挽救。”
冯司长又问了一些问题,最后说:“今天的谈话就止于我们三人。”
十二、
星期天,顺子还没起床,就接到这个电话:“想见你女儿吗?那明天下午2点到
世纪公园门口,自然会有人带你来。记住,不要告诉警察。否则……”
电话挂了。
顺子没有任何人可商量,她当然告诉了警察。
“没叫你带钱什么的吗?”警察问。
“没有!”
调查显示,对方用的是一公用投币电话;
星期天顺子在公园门口等个整整一下午,当然没人找她,布控的警察也没有发现
什么可疑人物。
哪里出了问题呢?
警察都很沮丧,找不到对方不来的原因。
顺子反而平静了,安慰他们说:“我感觉女儿还活着,她不会死。”
把警察搞的很不好意思“谢谢你理解信任我们。”
顺子把家里电话安上了录音装置。
但一直没有电话来。
一天晚上,顺子躺在床上,突然想起6岁多,自己快要离开乡下爷爷奶奶家时,
奶奶摸着自己的头说:“丫啊,你要记住奶奶一句话:遇大事要有静气!今后你不管
遇到什么天大的事,你都要平静、平静再平静。好吗?”
对!平静、平静再平静!***话现在如此清晰浮现,顺子感到似乎再一次当面
听到教诲一样,真的通体平和下来。
那天顺子睡的特别平和。
睡梦中:很黑暗,她听到女儿的哭声,寻声摸索,看到一铁门,女儿的声音似乎
就在铁门内。顺子只记得门上好象有个奇怪的铁环,很圆……
十三、
顺子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拿起来,传来庄瑞的声音:“我出院了。”
“这么快啊,才一星期啊。”顺子突然有种见到亲人的委屈,眼泪直转,好在声
音控制住了。
“头上那点伤不算什么的。”庄瑞声音很轻松:“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呢!”
“那不算什么!”
“女儿的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