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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偏执狂 作者:艾小图-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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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旧的房子里很黑,窗户都是90年代的那种旧式的,随便动一动就会吱呀的响。她一贯不知道什么是怕,所以当听到吱呀声音的时候,她没有动。
  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想,大约是几天没有回来,小偷踩点给发现了。这一带代鱼龙混杂,是这个城市最混乱的一片居民区,很多吸毒者常在附近流窜,时有盗窃的案子发生,越是穷越是偷,真是一种恶性循环。
  其实她家里也没什么好偷的,挣钱以后她就变得很节约,每个月攒的钱都给夏鸢敬攒起来了,家里实在没什么值钱的。
  她没想到那小偷那么大胆。她起来了,安静的坐在床头,他竟然还敢进房间。不知是太急还是怎么,那小偷直直的开了柜子开始翻找,也没看到一旁的她。
  陆则灵并不想和他正面肉搏,可当他翻开最里面的抽屉时,她也不知是怎么了,血液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失去了全部的理智,几乎本能的扑了过去。
  黑暗中,她不要命的和小偷扭打在一起。那小偷也红了眼,亡命之徒,能有几个良善的。他拿出口袋里的扳手打陆则灵,对着她的脑袋狠敲了好几下。
  剧痛让她放开了手,那小偷无心恋战,抓了一把搜刮的东西夺门逃走。
  陆则灵头很晕,她捂着脑袋追出去,脚步踉跄。眼前一会黑一会白,她有些看不清了,只模糊的看见一个影子逃得飞快。
  黑漆漆的楼道她什么也看不见,一脚踏空摔了下去,她下意识的想要去抓什么,可是什么都抓不住,滚了好几层阶梯。
  全身的骨头都痛的要散架了,她支撑着想要站起来,手肘触到一个方方的小盒子。
  包裹着小盒子的丝巾散落在一旁,大约是小偷跑的时候太急了,东西掉了出来也没发现。
  陆则灵拿起那个被她用报纸包裹了好几层的小盒子,紧紧的抱在胸口。有点想哭的,可她却笑了。
  真好,没有丢,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东西,她真的经不起再一次的失去。
  她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楼的,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她给小仙打了个电话,来不及多说什么,她眼前已经黑了。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头上包的层层叠叠的,脚上挂了个大石膏,看上去十分滑稽。
  小仙怕是被吓惨了,坐在病床旁边一直在流眼泪。
  陆则灵觉得头很痛,全身都没什么力气,她动了动,手上空空的,一时失了方寸,她的声音很是虚弱,却仍是十分急切的问:“小仙,你看到我抱着的那个小盒子了吗?”
  小仙擦了擦脸,从柜子里拿出陆则灵熟悉的盒子递给她,有些哽咽的说:“什么东西这么宝贝,值得你这么拼命吗?”
  陆则灵抱紧了盒子,笑着打趣:“值好多钱呢!”
  小仙气不过:“你和小偷打什么架?打得过谁啊?”
  陆则灵正准备回答,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白杨拿着一堆东西进来了。
  陆则灵有些诧异:“你不是出差了吗?”
  白杨点了点头:“嗯,刚赶回来的。小仙在电话里哭的吓死人了。”
  小仙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她和白杨不算熟,最初又有那样的开端,一直避着他,想必当时真是太慌张了。她抹了把脸,拿起白杨买过来的开水瓶,“我去给你打点水。”
  小仙走后,白杨放好了东西才在陆则灵床前坐了下来,他温和的给她收了收被子,叮嘱她:“以后遇到这种事别硬碰硬,这回没敲死,下次呢?傻不傻?”
  他撇了一眼她一直紧紧抓在怀里的小盒子,问她:“是我送给你的镯子?就为这玩意儿?”
  陆则灵抿了抿唇。
  白杨皱眉:“怎么这么傻?没了我再给你买啊!”
  陆则灵摇头。这镯子对她的意义独一无二,哪里能买得到?
  她嗫嚅着说:“值十万呢!”
  白杨无奈的叹了口气,哭笑不得的说:“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爱财爱得有点与众不同,却又不叫我讨厌。”
  陆则灵心知他是误会了,但是想来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守护这个镯子的理由,比爱财还要不堪。
  夏鸢敬住院没几天,陆则灵也住院了,两人通电话的时候不觉感慨真是难姐难妹。住院这段时间都是白杨和小仙轮流着过来,白杨给请了个护工,除了上厕所,其余几乎都是他亲力亲为,衣不解带的守着。
  陆则灵吃完晚饭,白杨伺候着给她擦了手和脸,亲自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完了才肯走,走之前不住的叮咛嘱咐。她走后,病房彻底安静了下来,只有护工轻微的呼噜声。
  陆则灵侧躺着,眼睛睁得很大,看着黑暗的房间里哪些模糊的廓影发呆。
  白杨这样让她觉得内疚极了,可他偏偏赶也赶不走,明明工作忙得要命,来的时候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却固执的要来照顾她。
  她忍不住要被感动了。人这一辈子到底图什么呢?不管白杨爱不爱她,不管她爱不爱白杨,这些又有什么要紧?
  就像林晓风说的,他们彼此扶持着,也许一辈子就过完了。
  她这么想着,心却更疼了。回想过往四年的时光,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盛业琛那么铁石心肠,为什么她会被白杨感动,盛业琛却对她的付出完全不为所动呢?
  盛业琛为什么就是不能爱她呢?这个问题她这几年已经不记得想过多少次,不甘心吗?绝望吗?最终也只能接受现实而已。
  在医院里住了好几天,她脚上的骨折肿得厉害,一连几天都在消炎,拖慢了出院的进度。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床上吃喝拉撒实在有点受不了。一开始强撑着去厕所,后来肿厉害了不敢乱来了。白杨大约是看出了她的尴尬,每次她要方便都借口出去,体贴得让陆则灵有点内疚。
  她没什么朋友,给她打电话的无非就那么几个,所以当她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串陌生号码的时候,她有些诧异。
  “喂?”陆则灵一连“喂”了好几声都没人回答,她纳闷着准备挂断,那端却突然有了声音。
  “是我。”简单的两个字,陆则灵已经听出了是谁。
  盛业琛,一个不缠绵的名字,念的时候,嘴唇都不会相碰,那么疏离。可她就是那么深刻得记得他的一切。
  她有些不知所措,声音里也带了颤音:“你换号码了?”陆则灵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纠结这个问题。他重新开始了,换一个号码又有什么了不起?可她就是难过,难过他的生活里已经没有一点点她熟悉的痕迹了。
  盛业琛沉默了一会儿:“换了。”
  陆则灵觉得有点难过,半天才说:“有什么事吗?”
  陆则灵刚问完这一句,护士便拿了药进来了。看了一眼吊瓶上的名字,公式化的说:“77床,陆则灵,打针了。”
  陆则灵没觉得什么不妥,听话的伸出手去。倒是电话那端的盛业琛吃了一惊:“你住院了?”
  陆则灵这才会意过来,“摔了一下,脚扭了。”
  ……
  这个电话结束后,陆则灵想了很久都没有想通,盛业琛究竟为什么给她打电话,也想不通他怎么会有她的电话。
  她最想不通的,是他当天夜里就找到医院来了。
  当他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病房里时,陆则灵惊得几乎都不会呼吸了。
  “你怎么来了?”
  盛业琛随手把包放在桌子上,淡淡的回答:“出差。”
  他们也没什么话要说的,期间盛业琛接了两个电话,再回来更是相对无言。
  护工见有客人,乐得走远些去躲懒了。大约是晚上喝多了汤,陆则灵一直觉得内急,盛业琛站在那她觉得尴尬,护工也不好意思叫,只得问他:“你不走吗?”
  盛业琛看她涨红了脸,也没说什么,直接从床下的架子里把坐便器拿了出来,塞进她的被子里。动作一点也不温柔,臊得她脸通红。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那么尴尬的时刻的。那么矜贵高高在上的盛业琛二话没说给她倒了那些污秽的东西,回头看她脸通红连话都不说,还安抚她:“近几个月都是我在照顾奶奶。”意思是他已经做惯了。
  可是陆则灵还是觉得尴尬极了。即使他们曾经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即使她曾经也为盛业琛做过这些事。可是换了位置她还是没办法坦然的接受。她在他面前可以低入尘埃,可他依旧是她心中的神祗。
  她不想让他看见这么不堪的她,也许真是有点傻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在盛业琛面前保存一点形象,哪怕这辈子再也不能在一起,她还是想保存几分不美好的美好。
  这么想着,她自己都忍不住自嘲起来。
  “别着急出院,彻底养好了再走,伤筋动骨的别不当回事。”
  陆则灵低垂着头,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低低的“嗯”了一声。
  “那我走了。”盛业琛这么说着,又突然加了一句:“你把我电话存着,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
  盛业琛见她没动,又重复一遍:“你把我电话存着。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
  *****
  这样的举动真的有点疯狂。陆则灵住院了,他想都没想就定了机票连夜赶了过去。他也不是医生,治不了她的病,可是他就是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不亲眼看见就是不放心。
  隔着几年的时光。他第一次观察到,这个一直被他漠视的女人,已经悄无声息的长在了他的眼里,心里。她看着他的眼神还是怯生生的,她好像真的很怕他。他和她说话,她永远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他明明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却总忍不住想起她。
  许是真的太习惯她了吧,所以这般深入骨髓。
  明明两个人也没什么话说,大部分时间都在沉默,他却舍不得走,直到时间晚了,他怕影响她休息才离开。
  又急匆匆的赶回来,第二天还要回公司。
  一整晚没有睡觉,也不记得抽了多少烟,烟味呛到肺里,他一直咳嗽。就这么迎来黎明,湛蓝而低矮的天幕,先是边际翻了一些暖色,然后渐渐天光,他的心,也跟着这座城市渐渐苏醒。
  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不敢接受已经渐行渐远的事实。他想去看她,可他连正经的理由都想不出来。
  潜意识里,他一直觉得她是永远都会活在他视线范围内的人,不管他怎么挥霍怎么恶意,只要他愿意,转个身她就一直会在那里,像一棵执着的树,守护一个人的时间,在她眼里是用“永恒”来计量的。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找不回她了。回头路怎么走?他迷失在转身的那一刻了。
  熄灭了烟头,冲了个冷水澡,换了衣服,整个人清醒了一些。正准备去公司,一拉开门,叶清安静的站在门口,像一缕魂魄。
  她还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及膝的无袖裙,妆容精致,只是眼底的青黑暴露了她的憔悴。
  叶清低着头,嘴唇有些干,她摸索着自己的手臂,良久才鼓起勇气问他:“昨晚上,你去哪了?”
  盛业琛眉头皱了皱,撇开了视线:“有点事。”
  叶清突然抬起头,眼睛睁得很大,眼眶红红的,看上去似乎一夜没睡。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倔强而逼人的盯着盛业琛。
  “你昨天去找陆则灵了!”
  盛业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坦然的回答:“是。”
  叶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为什么?你说过你不爱她!”
  盛业琛转过头看着叶清,一点都看不出年龄的姣好容颜,洒脱到连他都会佩服的女子,却用着平常女子的模样质问着他。他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清的眼中积满了水汽,嘴唇也颤抖着,声音几度哽咽:“业琛,不是这样的!她骗了你啊!你怎么能这样?”
  盛业琛被她哭得有些难受,轻叹了一口气:“叶清,别这样。”
  叶清越哭越激动,口不择言:“那不是爱!是习惯!是初夜情结!”她抓着盛业琛的衣摆,执拗的说:“业琛!你忘不了她是因为她是你第一个女人!你的身体习惯了她!男人都会这样!”她颤抖着盯着他:“我理解的!业琛!但是你要知道那不是爱!”
  “……”
 
  第三十四章

  盛业琛一直沉默着;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他从来不曾对叶清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爱?”盛业琛冷冷的反问她;像个残忍的战士;无情的厮杀搏命,毫不留情:“你要出国的时候,毫不留情的选择了放弃我。我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你却说你要不起,那不是你要的。你学业读完了,回来了;说要在一起就要在一起。这就是你的爱?”
  盛业琛眼睛眯了眯;口气渐渐的淡了下去:“这样才叫爱吗?比起来;我倒觉得陆则灵更叫我感动。至少我瞎了她没有离我而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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