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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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闵婷抱歉地说,“当初多少人想演精灵,还是我力挺楚楚,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对不起。”
肖勉扑过去抓住她死命摇,“闽婷你不要再说了闽婷!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没想到要准备救场演员!!!”
大家赶紧上前去救出杜闵婷。
慕容齐作不耐烦状,“喂,导演,咱这剧还演不演了?我妈还等我回家吃饭哪!”
肖勉狠狠瞪着慕容齐,“你太残忍了!你太狠了!你太绝情了!”
然后狂化的肖勉开始轮流去揪每个人的衣领如拨浪鼓般狂摇,口中念念有词:“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众人狼狈不已。
左饕冷眼看着,觉得肖勉其实神智还是清醒的,其本质就是在借故欺负人。比如,他挨个去抓人衣领,左饕分明看到他朝自己冲过来,看清是自己后知道会被扔出去,又硬生生地转了个弯扑向道具师。
排练一个多月,左饕对这部剧和剧组人员还是产生了一定的感情的,他也不想让大家的努力像那东流水;何况不管是来喝彩的还是来喝倒彩的,台下已经人山人海地坐满了。
他皱着眉动了动嘴角,还是没开口,他舍不得。
肖勉终于欺负够了老实人,迅速镇定下来,开始解领带,“服装、化妆,把我弄成精灵。”
慕容齐:“不是吧你……”
肖勉壮士割腕状,指点一干舞美、剧务,“你们谁能记得住精灵的所有走位、台词、动作?连我都不一定!现在取消精灵角色,剧情根本衔接不上!…… 喂!你们那种惨不忍睹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音响师提问,“那你上场了,谁指挥我们啊?”
肖勉忧郁长叹:“管不得那么许多了……到时候你们看我的眼神儿行事。”
众舞美:“……!!!”
肖勉脱掉制服长裤,露出里面海绵宝宝的大裤衩子,对服装师慷慨说:“来吧!”
左饕默默打量了一番肖导的五头身和瘦骨嶙峋的小腿,突然开口:“你戴上假发也不像精灵。”
戴上假发也不像精灵…… 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肖导大怒,作势要去跟左饕拼命,咆哮道:“庸俗!小资产阶级情调!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有种你去找个像精灵的啊!!”
左饕说:“白喆吧。”
整个后台都安静了。
肖勉提着大裤衩子,特别暴躁:“我说了多少遍了,精灵要精!要灵!要美!白喆整天就知道看着咱们傻笑,他哪里精?哪里灵?”
左饕一语中的,非常伤人:“那你哪里美?”
肖勉:“擦!”
林煜是灯光师助理,这时候犹豫了一下,劝说肖勉道:“后台确实需要你统筹调度。”
肖勉决定扳回一局,睥睨地看着左饕,“他能记住所有台词吗?”
左饕说:“能。”而且只用三天。
肖勉眉头一跳:“他会吹笛子吗?”
左饕说:“会,不过是横笛。” 不就Bandari的《森林狂想曲》么,就您那品味,可可六岁就会。
肖勉鸡冻了,“他他他他懂射箭吗?”
左饕说:“懂。”以前不懂,现在很懂,贱刘教的。
肖勉狠命在慕容齐头上拍了一记,“你们还等什么?快去请白喆同学过来啊!”
慕容齐:“……喂”
Attaque:进攻
Distance:距离
Vitesse:速度
Cadence:节奏
白宝宝问,亲我,要不要?
前台各班级的演出已然开始,后面舞台剧的所有演员都抓紧化好了妆,只等白喆一人。
肖勉一看到白可就热情洋溢地扑上去抓住他的手狠命摇,“谢谢!谢谢!我代表《般若森林》全体演职人员,欢迎你的加入!”
白可有点怕他,怯怯说:“我能不能不加入?”
肖勉痛心疾首,“救场如救火啊小同学!”
左饕揉揉白可的头,“你帮帮忙。”
白可乖乖点头。
肖勉如蒙大赦,扬声说,“看住了,别让他跑了!化浓妆!”
左饕白了他一眼。
肖勉又捧过一堆横笛,“听说你会吹横笛?用哪只?用哪只?”
白可觉得肖勉很忙叨人,安慰他说:“我让家里把我的笛子送来就好。你不要担心。”
服装师拉白可过去试衣服。精灵的衣服是金银双色的古希腊式长裙,倒也不分男女。白可年纪小,身量尚不足,服装师匆忙改过后,穿起来居然挺合适,看起来既优雅又灵动,并不显女气。
只是为姜楚楚准备的水晶鞋对白可来说太小了,又带着高跟,白可轻轻踢掉鞋子,光脚微笑说:“这样就好了。”
看到他婀娜的身姿和白白嫩嫩、指尖粉红的脚丫子,一旁围观的慕容齐喃喃自语感慨道:“不看脑袋的话,那奏是天仙下凡啊”,
白可极大地激发了服装师们的创作热情,几个服装师捧着长裙又跑去精修。
“白喆,没想到你身材挺好的哈”,化妆师小璃羡慕地看着服装师们奔驰而去带起滚滚红尘的背影,说:“该咱们了,任务可能比较艰巨啊。你坐这里,先把眼镜摘了。”
白可坐下,乖乖摘掉眼镜,仰头看她。
小璃(⊙o⊙):“!!!”
她抖着手掀开白可的刘海门帘,默默看了他数秒后,郁悴地蹲到墙角去划圈圈,“我有眼无珠,我是个不称职的化妆师……”
其实真的不怪小璃同学,实在是白可的鸡屎色眼镜和发型太过逆天。
她们后来把白可的额发都梳到脑后用夹子夹好,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又给他戴了齐臀的银色假发和花环状金属头饰。耳朵上粘了塑料尖耳。
脸上画了夸张的亮银色和亮蓝色眼妆,戴一次性蓝色美瞳,眼梢微吊的大眼睛被装点得顾盼生姿。他五官极立体精致,如此妆扮几乎夺魂摄魄,让级草慕容齐目瞪口呆地自惭形秽,几乎想跪地说,弟弟,请让我当你狗吧……
长裙也改好了,服装师们居然在衣服背上用薄纱做了一对透明的翅膀。
白可穿上后真是既冷艳高贵又极轻盈飘逸,衣襟下面斜斜地露出半截又白又细的右腿和一双粉粉嫩嫩的脚丫,再系了长长的拖曳腰带,更显得纤腰不盈一握。
他的笛子也送来了,竟是一支绿莹莹的玉笛。
离上场还有20分钟时,白可终于造型完毕。化妆间里一时鸦雀无声。
然后,肖导尖叫着跑走:“眼睛!我的眼睛!”
白可站在后台,芝兰玉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服装师总想着上前给他调整衣服,化妆师不停地试图给他改妆,肖导尖叫着跑回来,“白喆,到我这里来!我领你走一遍位置,再对一遍台词。”
慕容齐挠墙:“喂喂,你们干什么,我才是主角啊…… 尼玛肿么办,我也好想去围着白喆转啊!”
只有左饕满脸涂了绿色油彩,默默挥舞章鱼须似的枝条。他心里酸甜苦辣咸五味陈杂,既有我家可可最漂亮的骄傲,又有一种自家宝贝被人窥视了去的心酸。
所有演员又最后踩了遍位置。
随着恢弘音乐响起,黑女巫挺着傲人胸器,带着众跟班桀桀怪笑着上场,毕业舞台剧《般若森林》正式开始。
那天的演出很成功,灯光、音响、场景转换、道具及所有演员,都做到了最好。剧情时而扣人心弦,时而诙谐幽默,观众们都被紧紧牵住了神经。
还有白可,他一出现就惊艳全场。
白可一双赤足前后交错亭亭玉立,微微颔首,双目直视前方镇定拉开银弓,衣带飘飘,长发无风自动,一对尖耳晶莹剔透,鬓发下的脖子秀气纤长。
台下观众先是齐齐愣住,然后开始疯狂交头接耳:
“我嘞儿个去,刚才报幕的说这是谁?”
“姜楚楚整容了吗?美翻了!”
“咱们学校有这么个人么?”
“我再也不相信海报了” ╮(╯▽╰)╭
肖勉一面在后台总指挥,一面暗暗捂住心脏,“噢,男神!我的男神!”
白可太压台了。舞台很大,白可很小,可莫名其妙的,总能让观众的视线忍不住跟着他走。
他既清纯又妖冶,他每一个位置、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台词都精准而灵活,一颦一笑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里都满满是戏。在那90分钟,他就是森林里最美丽、最勇敢、最活泼、最善良、最自信的精灵王子。
打倒黑女巫后,赤脚精灵吹奏的《森林狂想曲》更是将整场推向高…潮。笛声环绕礼堂,穿透力极强,音质极纯粹极清爽,旋律既优美又调皮,充满了大森林的勃勃生机,人类少年小雀、兽人老虎、树人忍冬、矮人泰坦和一干伴舞演员,都围着他转啊转的欢快跳舞。
肖勉:尼玛这奏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主角!
慕容齐:卧槽他好抢镜啊!
左饕面无表情地狠狠挥舞枝条:这回遮不住了……
演出结束,演员谢幕,全场掌声雷动,久久不歇。
树人的杂耍表演和精灵的摄人魅力,给观众朋友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当同学们知道精灵的扮演者是白喆时,纷纷表示除了名字对以外,其他都不对。
典礼结束后,肖导感觉天并没有妒英才,功夫不负有心人,人在做天在看,苍天有眼,自助者天助,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等以上,于是请所有演职人员去肯德基庆祝。
白可戴着大眼镜,面对所有人的艳羡吹捧,只腼腆微笑。
肖勉兴奋地第一个问白可:“白喆!你是今天的大功臣!要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唔,麦香鱼。”
肖勉:“……”
白可期待地看着他。
肖勉反应迅速:“没关系,没关系!我去隔壁买!”
被林煜笑着拉住。
杜闵婷解释说,“这里没有麦香鱼。”
白可大惊失色,问:“为什么?”
慕容齐:“……因为这里是KFC啊!”
白可:“……哦。”
左饕低头问白可,“可可,吃鳕鱼堡行吗?”
白可乖乖点头:“行。”
肖勉买了一大堆吃的,把玩具都给了白可。白可比他们平均年龄小两岁多,让他突然有了做人大哥的自觉。
慕容齐也想要,但是作为男主角的矜持让他没好意思开口。
肖勉一边吃薯条,一边瞄白可,半晌过后口齿不清地说,“白喆,你在舞台上有多么抢眼,在现实生活中就多么没有存在感。所以,其实你很需要我。”
白可专心致志摆弄宅男兔斯基,根本没听他说话。
肖勉orz:尼玛到底是谁没有存在感!
那天大家都玩得很尽兴。从紧密筹备,到彩排一个多月,再到演出的圆满成功,总算放松了这根弦。
晚上回到许家,左饕和白可都还没从亢奋的情绪里走出来,根本睡不着,洗完澡后,偷偷跑到左饕房间的小露台上看花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两人挤在一张躺椅上,白可几乎被左饕抱在怀里。
左饕用脸颊蹭了蹭白可的头发,漠然称赞:“可可,今天你表现得很好。”
白可轻轻嗯了一声,“肖勉啰嗦好多遍啦。”
肖勉说白可是天生的演员。
平常的白可,让他想疼爱想保护,想给他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舞台上扮演精灵的白可,却高高在上,张扬洒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让他甚至有顶礼膜拜的冲动。
@文@左饕侧头,问道:“可可,你喜欢演戏?”
@人@白可笑弯了眼睛,“嗯,很有趣。左饕哥哥也喜欢吧?”
@书@左饕艰难地说:“我……” 我其实只喜欢抽人。
@屋@白可爬起来,半跪坐在左饕身上,和他面对面。
“真好啊,我们下半年就要上高中了。”
“嗯。”
“左饕哥哥你还要加入高中组篮球队吧?”
“嗯。”
白可动来动去,“那我还每天去等你!”
“嗯。”左饕喉结上下滑了滑,两手握着白可的嫩胳膊,嗓音有些哑,“可可……”
“神马?”白可瞪大眼睛看向左饕。左饕的双眼皮很深,此刻凝视他的目光竟有些慑人。
“可可,今天谢谢你。”
白可就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不停地舔嘴唇。
左饕突然垂下眼帘:“很晚了,你去睡吧……”
然而,这一天的刺激远没有结束!
白可眨眨眼,贴心建议道:“左饕哥哥,你要是想亲我,就亲呗。”
左饕五雷轰顶,登时外焦里嫩。
白可嘟嘟嘴唇,“要亲吗?”
左饕猛然坐起,探头去亲白可的嘴,结果躺椅被带动得大晃,差点把白可直接给荡出去。幸好左饕手疾眼快地抓住了他。
白可吓了一跳,愣头愣脑地看着左饕,表情很委屈。
两人随着摇椅晃晃悠悠。
左饕低声问:“还能亲么?”
白可心有余悸,傻乎乎地点头,顺便伸手紧紧抓住躺椅扶手。
左饕:“……”——可可,我亲你和你被甩飞,其实真的没有因果关系。
左饕凑近,轻轻碰了碰白可的嘴唇,又低头细细看他。
白可这才有点高兴了,眼镜睁得大大的,唇边浮出笑容。
左饕感觉抓心挠肝,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