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硝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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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华跟范长林他们打个招呼,就拉着艾琴找个沙发坐下:“老徐非让我跟他一起去,说这么大的事儿,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艾琴点头,确实有道理,林悦华有了孩子以后就辞职做了全职太太,接触社会的机会少,徐子谦有时公干也把她带在身边:“老徐真是体贴你。”
林悦华比徐子谦小七岁,被徐子谦呵护的还有小女儿的娇态,她伏在艾琴的耳边说:“艾琴姐,其实,我也愿意来,可以看着徐子谦些。”
艾琴觉得好笑:“你不放心老徐呀?”这是长着两条腿儿的人又不是东西看能看得住吗?
林悦华也笑:“反正夫妻在一起是没错了,联络感情啊,他现在是这个身价,我就是一家庭妇女,完全劣势。”嘴上这么说,心里并不担心,因为口气是轻松的,顶多是未雨绸缪。
艾琴就没有想得这么远,对她和范长林的婚姻走一步想十步,从没有,她一直很享受当下的生活,苦辣酸甜一样也没错过,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艾琴也是随时检视自己。
“艾琴姐,你和范哥多好呀,天天在一起,事业上是搭档,生活上是伴侣,让人羡慕,我闲的时候给杂志写稿,不知他们怎么听说我认识你们,想给你和范哥专做一期,封面就放你们俩的一张经典照片,题目都想好了:珠联璧合。”林悦华兴致勃勃、喋喋不休。
艾琴看看了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徐子谦,徐子谦明明是看见他老婆对着艾琴喋喋不休了,但当他和艾琴的眼神就要相碰的时候,他把目光转开,看向了别处,艾琴更觉得蹊跷,虽说林悦华平时就话多,分析原因可能是经常独自在家,缺少交流圈子,但徐子谦知道她和范长林的事,林悦华难道不知道啊?
“艾琴姐,你说成吗?”林悦华碰了碰艾琴的胳膊。
奇艾琴也不好一口回绝,就问:“什么杂志啊?”
书林悦华说出杂志名字。
艾琴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看艾琴疑惑的样子,林悦华也坦率:“是个二流杂志,但读者群还是蛮大的!”
艾琴也笑了:“我和范长林从来没一起接受过访问,也没上过什么杂志。”
“这样更好啊,更新奇更能吸引眼球。”林悦华没听出艾琴拒绝的意思,照着自己的思路说。
就是有一种人能这样,自说自话?幸好,提醒登机的广播响起来,他们准备登机,艾琴说:“以后再说吧!”总算是蒙混过关。
范长林过来拿过艾琴放在身边的手提行李,提在手上,一行人走向登机口。
她们定的商务舱,比经济舱宽敞舒适,又比头等舱低调,范长林安置好随手的行李,又看着艾琴脱掉外套坐下系好安全带,才自己坐下来,林跃华和他们隔了个走道,她探过身子伏在艾琴的耳边说:“范哥真的太模范了!艾琴姐,你真让我羡慕死了,最难得的是,范哥还这么有风度。”
过去林悦华也这么说过,每次听她说完,艾琴都会回头看看范长林,自己的人当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心里也甜丝丝的,今天又听到林悦华这样说,她的直觉是反感,她听到了太多的范长林的好,好像大家都是商量好了的,一齐发动,范长林究竟怎样,她们能比她清楚?
空中小姐过来检查行李箱是否扣好,林悦琴只好坐正的身体。
艾琴乘机闭上眼睛。
范长林上了飞机就拿着空中小姐的送过来的报纸看,他多年养成的习惯,手不释卷。
飞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正式起飞,范长林看看艾琴闭着眼睛,艾琴不喜欢坐飞机,她如果休息不好会晕机。范长林以为她不舒服,探过身子问:“有没有不舒服?”随手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小筒凉糖:“含一颗就好些。”
艾琴这些日子的睡眠都不太好,她正想不要晕机吧,就听见范长林的话,睁开眼睛,从范长林手里拿了一块糖含在嘴里,口里一派清凉。又闭上眼睛,空中小姐送来毯子盖在她身上,她往宽大的椅子里窝了窝,迷迷糊糊地睡去。
中间她知道空中小姐送过餐和水,但她没有要吃要喝的意愿,眼睛又沉得不行,也懒得睁开,所以直到范长林叫她:“醒醒,喝点儿水吧?”
睁开眼睛,知道飞机已经在降落了。
飞机停稳,艾琴站起来准备下飞机,头睡得昏昏的,打了个趔趄,范长林一把扶住她,然后就一直牵住她的手。
当着这么多人,艾琴不好意思退出自己的手,像个乖乖妹一样让范长林拉着,她用眼角地扫扫周围的人,就看见田丰收正直直地瞧着他们。
董事会秘书和张丽丽站在出站口等他们,早有租好的车等在停车场。
在车上范长林说:“我们休息一会,去拜访一下上交所的高层,已经安排好了,今后要和他们经常打交道。”他示意中介公司的几位:“你们几位可以多休息,自由活动活动,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进到饭店大堂,董事会秘书把房间钥匙分别给了每个人,范长林拿了钥匙牵了艾琴在服务生的引导下上电梯。
他们的房间是个套间,从进了房门就可以看见里间的超大尺寸的大床,艾琴愣了一下,也不得不听从这样的安排。她怎么要求董秘?给我单开一间房?或者给我们安排两张单人床的那种?完全说不出口!在这种情况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可能不给范长林面子,范长林也知道,所以才会那样自然的牵她的手。
艾琴想想,也没什么,范长林还能怎么样她不成?
没想到的是与上交所的上层见面却是相见甚欢,双方年龄都差不多,谈的也没有多正式,只是他们询问了很多房地产开发方面的现状,又问了问圣地目前储备的地块在北京的什么方位,有没有进军上海的计划;特别问了问他们募集资金的使用计划,除了进一步购买土地外,对沙漠改造计划也很感兴趣
范长林肯定是为这次会面做过精心的准备,他很熟练地说出了募集资金使用的每一个项目,连数字都说得极为准确,最后他说:“沙漠改造计划,这个项目当时我们第一步想投资一个亿,现在看这个计划有点匆忙,后来又考核了周边的交通规划,一两年内改变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可能会改变募集资金投向,转投三亚,国家产业调整正在进行,环保又收益高的项目无疑是旅游产业,所以……”
上交所的一位领导打断了范长林:“沙漠治理也很重要啊!”
范长林并没有被问住:“但股东利益最大化是上市公司的责任,沙漠治理我们会做个福利产业,最好目前不用股东的钱。”
上交所的几位听了范长林的话,都表示同意。最后又开玩笑说:“上市公司是太阳下经营,光天化日盯着你的人多了,所以一定要守法,另外就是有问题多沟通,像今天范总说得募集资金要变动,今天说了,等你们股东会通过的时候,我们就能很好理解了。”
艾琴还为范长林说起募集资金变更的事有些担心,这个事董事会是讨论过的,可是也不必这么急着说出来,毕竟圣地还没有开盘,现在听上交所的几位这么说,心底也一片释然,想来范长林对交易所领导层的工作习惯有所了解了,才会这么说!艾琴看范长林,一身黑色西装,雪白的衬衣,枣红色的丝质领带,银质表带、银质袖扣,干练而时尚,完全的职业风范,虽说不上英俊潇洒,但是也不是皮糙肉厚,他有着南方男子的柔和细致,再加上一副无框眼镜,倒是温文尔雅,带着一丝清新淡静的韵致。
最近以来,艾琴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范长林,结婚以后她似乎没有特别留意过范长林的气质修养穿着打扮,她太想探究她原来以为了解而实际并不完全了解的范长林。
回到饭店已经是夜幕降临,范长林代表圣地宴请中介机构,圣地来上海的各位悉数参加,因为明天圣地要挂牌儿,还有个正式的仪式,所以大家都没怎么喝酒,餐桌上因为有张丽丽在,所以虽然是真正的客饭,但并不拘束,张丽丽的热情与行为举止到位又恰当,暗暗地指挥服务员倒酒布菜,因为要方便照顾客人,范长林坐主位,然后左右分坐券商、律师,徐子谦和田丰收被艾琴推到前面,挨着券商、律师坐了,张丽丽坐在田丰收旁边,会计师坐徐子谦旁边,然后是董秘、艾琴、林悦华。
这种场合,如果自己不是主角,艾琴倒是乐得坐在这个位置上细嚼慢咽。
范长林畅谈了一番圣地将来的发展,圣地今年的业绩很好,一定要每年分红给投资者,赢得好的信誉和口碑,适时增资配股,这样圣地会快速发展壮大,圣地对本次与三个中介机构的合作非常愉快,希望能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
三个中介机构当然喜不自禁,这样的大单无疑是圣地对他们最好的感谢!几个人说了很多恭维的客气话,最后券商说:“说一句时髦的话,这就是双赢!”
艾琴看范长林喝了一点酒,也可能是圣地的历史时刻就在眼前,他有些兴奋,脸有些红,话也比平常多些,艾琴看着侃侃而谈范长林,充满自信的双眸睿智而温暖,语言坦率而机智,觉得他越来越有一个大企业领导者的风范,可是当范长林只面对她一个人的时候,这些特质都不翼而飞,变得小心谨慎,揣揣不安。想到这些艾琴对范长林生出一些怜悯来。
大家最后又撞了下杯,皆大欢喜!
范长林拉着艾琴的手跟大家打了招呼,然后穿过长长的甬道,进电梯,又穿过长长的甬道走向他们的房间,他刻意走的很慢,想把酒足饭饱、功成名就、娇妻相伴的美好时刻拉得长一点,最好能把这一刻永远留住。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仅仅是表面的,深得东西他不敢想,也不愿意在此刻想,如果说他逃避就逃避一次,软弱就软弱一次吧,他这次想放任自己一回。
三十
走的再慢也有走到的时候,用磁卡开了门,终于又是两个人互相面对。
艾琴先洗澡,换好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她等到范长林起身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熄了房间里的大灯,留下夜灯,上床,今天大概是什么话题都不适合谈的,她想让自己尽快睡去。
范长林这个澡洗的时间很长,他甚至在洗澡的过程里回顾了他三十八年来的重要时刻,上小学、带上红领巾、到镇里上中学、县里上高中、北京上大学、遇到林潇、徐子谦、田丰收还有艾琴,有了一生的友谊、爱情和婚姻,创建圣地,当时他们为公司取名字争的面红耳赤,还是刚到了国家税务局的林潇说:我觉得叫圣地吧,希望这个公司赚钱、壮大、干净,做正当生意!是年轻人成就理想的大舞台!他、田丰收、徐子谦都觉得好,后来又打电话给艾琴,艾琴也很喜欢,想到圣地的名字就想到林潇,这么多年他们因为都非常忙,相聚的时间不多,但友谊一直持续着,今天这个时候,他想让林潇也能分享他的喜悦以及奋斗很久等待很久的成功,于是,他擦干身体穿上浴衣,看看艾琴似乎睡了,轻手轻脚地关上套房的门,给林潇打个电话。
铃声刚响就被接起来,一声清朗的声音传过来:“范长林!”
范长林轻声笑:“你专等我电话呢,这么快!”
“我想了,你今天再不给我电话,明天我就去你公司坐等你了。”林潇的声音里透着高兴。
范长林问:“在做什么?”
林潇说:“刚刚跑步回来!”
“还睡得不好吗?”范长林知道林潇很久以来睡眠不好,每天非得把身体累得不行了,才能入睡。
林潇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回来一起喝酒吧。”没有祝贺什么的话,但是听得出来他是高兴的。
范长林答应下来,挂了电话,他们之间不用很多语言,就做了最好的交流。林潇现在位居稽查局局长之职,也属于位高权重,仕途远大,但范长林还是很替他惋惜。
林潇结婚没有多久,也就两年,妻子体检查出患了乳腺癌,简直是晴天霹雳,他和他女妻子青梅竹马,感情好的不得了,正准备要孩子,范长林他们听到消息,到医院去看,那是个晚上,林潇知道他们来了,从病房里出来在楼道里等他们,医院的楼道很长,老远他们就看见一个高高的人戳在哪儿,走近了一看,是林潇,原来健壮挺拔的林潇好像窄了一半,脸色腊黄,目光倦怠,好像所有的神采都耗尽了,看着几个好朋友说:“别进去了,她不想见人!”
看着林潇的憔悴和苦涩,几个人都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默默地坐着。
人真的苦到极点的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
他妻子是个很美丽的女人,从小就骄傲的像个公主,现在遭遇这种状况,怎么也是不能接受,不能面对现实,就更苦了林潇,访遍所有名医,希望能满足妻子的愿望保留住□,但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