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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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明白。”
“那就和我说你相信我好了。你相信我,是吗?你知道我会在1秒钟内把凯文从你身边抢走的。”
萨丽点点头。
“很好。”雷切尔说。咧着嘴笑了笑。她抬起另一只手,摸着萨丽的脸。然后靠得更近,带着甜甜的气息,在萨丽的嘴唇上轻轻地吻着。她们亲吻着,萨丽感到一阵恶心。
“别忘了,”雷切尔对她说,“安静点。”
斯瑞德听到萨丽的故事越来越可怕。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吗,如果当初你他妈的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你就能救了每个人?”
萨丽耸耸肩膀,完全没有悔意:“你不了解雷切尔,斯瑞德先生。她说到做到。如果我告诉别人我见到了她,她会把从我身边抢走凯文当成一项使命的。我知道她能够做到。回过头想来,看起来我是对的。”
“你心甘情愿让格雷姆下监狱吗?当你知道他是清白的时候?”
萨丽的眼睛闪现出了气愤:“清白?狗屁。他在他的车里占我便宜,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在谷仓里他不是被吓走的话,他都会把我强奸了。我敢说我不是唯一的一个。你已经知道他强暴了雷切尔。”
“但为什么在法庭上你要说谎呢?”斯瑞德问。
“我必须得反应快点,”萨丽说,“我做给雷切尔看看,不管她在哪:我会遵守我的诺言,你也要遵守你的。”
塞丽娜盯着萨丽的坚定的双眼:“如果雷切尔回来你不会高兴的,是吗?”
萨丽眼都没眨说:“是的,我会一点都不高兴的。她已经死了。我想让她离远点。但是如果你还认为我们去了拉斯维加斯,我杀了她,你错了。雷切尔遵守了她的诺言。她从来没回来过。”
“你从没收到她的信吗?”
“从没。我想你们找的不是地方。你们应该在拉斯维加斯,看看她在那里正在破坏谁的生活。狗改不了吃屎。你可以设想她又故伎重施。”
“你知道当时她拿的塑料袋里是什么吗?”斯瑞德问。
萨丽摇摇头:“我不知道。”
“还有她没带其他别的东西了吗?”
“没有。就一件衣服,在她身上。是那天晚上她去河边公园穿的那件。”
“那个白色高领的?”斯瑞德问。
“是的。”
“被撕坏了吗?”
“我没注意。”萨丽说。
“手镯呢?”斯瑞德问,“她还戴着它吗?”
萨丽闭上眼睛回想着:“我想是的。是,我肯定她戴着呢。我还能看到它在她的手腕上耷拉着呢。”
斯瑞德点点头,他想着这种可能性:“她说她怎么出城吗?她去见别人了吗?”
萨丽摇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没说她怎么走。”
但是她必须得出城,斯瑞德想。会不会什么事发生改变了她的计划——发生在谷仓里的。因为那天晚上她在谷仓里。手镯在那里。萨丽看她从家里出来,而且还是在深夜,她最后去了谷仓,留下了指向格雷姆的证据。然后一走了之。
“之后你一定又考虑这件事了,”斯瑞德说,“你想些什么?”
“我也像每个人一样都很迷惑。我想她可能是搭了哪个家伙的便车,并引诱他让他安静,或是让学校里的哪个家伙把她拉到别的城市的。”
“但是你没有帮她?你再不知道别的了吗?”
“没了,我不知道了。我现在想回去找凯文。”[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斯瑞德点点头:“好吧,萨丽。”
女孩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从他身边擦过,只留下斯瑞德和塞丽娜在洗衣间。
“你怎么想的,乔尼?”塞丽娜问。
斯瑞德盯着洗衣机,想着甘波该会有多么愿意大半夜地起来去装一大袋子湿衣服呢。
“我想雷切尔虽然死了,但还是在和我们玩着游戏。”
“你开始让我烦了,宝贝,”莱文德尔恼火地说,“我想我们不会花整晚的时间在这谈话吧。我构想到一顿美餐,再加上一次漫游,你明白吗?”
考迪手抚着她的脸亲她。他把一只手放到她右面的乳房上,轻轻地摸着,手指伸进了衣洞里面。“我也是,亲爱的。但我需要知道,好吗?”
“这样你知道自己正在错过什么。”她说。
考迪低声说:“再有几个问题。”
莱文德尔叹了口气放开了手。
他们坐在停于贝拉乔停车场的车里。考迪开着那辆前两年在萨姆镇上赢的黑色PT巡洋舰——是他赢的最大的一次。他对那车就像对自己的孩子,经常把它远远地停在一角,怕被别人弄伤弄破。真皮的车座闻起来有股辣味和香烟味,是他继好色和好赌后的又两大缺点。
他试图集中精力,但不那么容易,盯着撑得紧紧的莱文德尔的胸部。
“再和我说说那个男朋友。”他低语道。
“我只见过他一次,考迪,”莱文德尔说,“我告诉过你三次了。”
“每次再多想起一点点,亲爱的。这种方法很奏效的。”
莱文德尔转了转眼珠:“那是个闷热的晚上,就像今晚似的。我们都在俱乐部。克莉斯蒂和我在那里跳舞,一起出来的。她很优秀,你知道吗?她不太喜欢那工作,不像我,但她跳得确实很好。还有,那个晚上,大约是1年前了,那个家伙在她跳完之后来到了我们俱乐部的后台,缠了我们一会。不知道他名字和其他别的事。但是我记得克莉斯蒂称呼他是一个老男朋友。很可笑。”
“为什么?”
莱文德尔格格地笑了起来:“因为他很老。你知道,老男朋友。明白吗?”
“多大年纪?”考迪问。
“我不知道。40。50。你知道。挺老。”
“他长得怎么样?”
“哦,不记得了。很一般。”
“黑发还是白发?”
“啊,黑的,我想是。也可能是灰色。我不知道。”
“高吗?”
“有点儿高。”莱文德尔说。
考迪意识到问不出什么了:“那之前你从来没看过他是吗?克莉斯蒂从没提起过他?”
莱文德尔摇摇头:“没有。”
“后来怎么样了?那以后你又看见过他吗?”
“没。”她又说道。
考迪又接着问别的:“你说他令人生畏。他怎么让人生畏了?”
莱文德皱了皱眉:“他没说多少话。克莉斯蒂对他有点冷漠,而他不喜欢那样。看起来他真的很想单独和她在一起,而她显然是不想那样。两个人像是在打仗一样,你知道吗?还有,眼神中也流露出恐怖。真的很强烈。你知道——望而生畏。如果他要是不是她的男朋友的话,我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狂热追求她的人。我们都遇到过很多那样的人。但他对她很热烈。”
“你怎么知道?”
“好的。嘿,那里是换衣间,你知道吗?半数的姑娘都光着身子。都是些漂亮的姑娘们。妈的,我也光着,就在这家伙的前面。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看我们。除了克莉斯蒂,他谁都没看。”
考迪尽力不去想莱文德尔光身子的情景。但是不可能。
“你记得他们都谈了一些什么吗?”
“不。他一直都是自己坐着,要和她小声说点什么。但她总是和我们这些姑娘聊,而不是他。她有点在揶揄他,我想。不理他想把他羞走。”
“克莉斯蒂在俱乐部还见过其他的男朋友们?”
“从没。就那一次。我想此后我就不记得了。克莉斯蒂总是一个人,一个很冷血的人。”
“这又怎么样?”
“好的,像我说的,她那晚上一直和我们聊,不是他。那很少见。她从没和别的姑娘们说过话。她来了,跳完舞就走,你知道吗?有些姑娘以为她是一个傲慢的母老虎,还有一些认为她只是害羞。”
“你是怎么想的?”考迪问。
“那个女孩不是什么害羞。像她那样优秀是不会害羞的。我想她只是看不起我们而已。无视我们的存在。妈的,当我和她说我的想法的时候,她总是没等我说完就摔门而去的。”
“什么想法?”
莱文德尔戳了他一下:“一个网页。网上色情表演。克莉斯蒂会很完美的,那样她会挣很多钱的。但她说要人在网上看到她,没门儿。那很可笑,因为男人们每晚都可以现场看到他们要的全部,真人表演的。然而那没什么关系。”
“她说什么原因了吗?”
“没有,就只说她不感兴趣。在那个时候。”
“啊呜。你看,亲爱的,我们已经找出了这个男朋友。克莉斯蒂,有点让人不解,明白吗?在她房间里没有任何私人用品。从你描述她的样子来看,她几乎没有自己的生活。这个男朋友就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线索。”
莱文德尔耸耸肩膀:“我把我记得的都告诉你了,宝贝。我不清楚你怎么去找到他。我是说,你可以和其他在场的姑娘们谈谈。她们中应该有几个还在城里。她们可能会记得一些事。”
考迪点点头,知道那要花很长时间:“好吧,你把她们的名字都写下来。”
“可能其他在俱乐部的人见过她。保安,酒保,招待。我离开那里太长时间了,她可能在我不在的时候回去过。”
“是的,就从那里开始。我明天就把他们都问个遍。”
“对不起,宝贝,”莱文德尔说,“你看起来有点失望。”
“我是的。这是个重要的突破,但是恐怕又像是一个死胡同。”
莱文德尔得意地笑了起来:“我知道怎么样弥补你。”
她把舌头伸到嘴唇间,伸手去拉他的拉锁。不费多少力气,她就把它脱了下来。“你想补补脑子吗,宝贝?”
考迪立刻兴奋了起来:“哦,是的。”
她的手指很熟练地伸到衣服里。
“嗯,沙漠。”她细声说道。
莱文德尔的上身压向他,头发散在他的膝盖上。考迪闭上眼睛,等待着她的可人的温暖的嘴靠近他。但是没有来。突然,莱文德尔坐起身来,考迪则睁开眼睛,大失所望。
“怎么了,亲爱的?”他恳求道。
她两眼放光地对他说,“我可以,我真的可以,想到他的样子。”
“谁?”
“那个神秘的男人。那个男朋友。”
考迪感到他的兴奋退了下去,但头脑一下子活了起来:“他的相片?从哪里来的。”
“是的,是的。我们正在用我的相机在周围乱拍。每个人都做鬼脸,找乐子。我记得是因为克莉斯蒂不愿我拍到她的相片。始终背着身。但那就使得那张可怕的脸出现在我的一个镜头中。”
“你还留着那些相片吗?”考迪问。
“我想是的。在我的房子里。我把它们都堆在我的一个抽屉里。”
考迪拧了一下钥匙,巡洋舰打着了火。他紧紧握住方向盘。“你家在哪?”他问。
莱文德尔告诉了他,还没待她说完,考迪已经开车上了停车场的通道。车轮胎磨地发出又尖又长的声响,车后轮来回像鱼一样摆着冲了出去。
“不要加速了。”莱文德尔笑着说。
“为什么不?”
莱文德尔大笑着,指着他的腿部:“好吧,如果另一个警察抓住了你,你该怎么解释呢?”
斯瑞德还是不想回家。
当来到通向塞丽娜住的汽车旅馆的十字路口,他却转向河边,习惯性地走在那条早就深植于自己头脑中的道路上,尽管他很长时间都没再走过了。他不问自己要去哪?只知道是自己的心把他引向那里。
“我们到水那边看看,”他建议塞丽娜道。
他拉着她穿过河边公园,又过了一座桥驶向终点站。今晚没有什么船会耽搁他们了。车轮嗡嗡作响,几秒钟后,他回到了他感觉比任何地方都有家的味道的地方。即使是在夜里,他仍然能借着暗淡的路灯灯光看出时间流逝留下的痕迹。有的树长高了,而有的却被砍掉了。建起了很多新房子,那些老的都被拆掉了。他没来这,但没有他这里仍然变得物去人非。
路过他的旧房子的时候,他放慢了速度。看了看后视镜,没有人在后面,他把车便停在了街道上,摇开车窗。
“这是我家,”他对她说,“我和辛迪两个人的。”
“我喜欢这样的地方。”塞丽娜说。
房子看起来很好。新东家这个季节把它漆黄,也一下子亮堂了不少,还有从草坪上的那个花园看得出来,很明显他们还是园艺好手。草皮和灌木丛都修理得很整齐。行车道正在铺设。他们还为孩子们支起了秋千。
所有的灯都熄了。他们或是出门了,或是睡着了,或是在床上躺着听着收音机,像辛迪过去那样。
斯瑞德继续穿过终点站剩下的地方,这里黑暗而又荒凉。他沿着那条道一直走到最头上的公园,下了车。塞丽娜也跟着他出来了。他们牵着手走在林中通向湖边的沙路上。他们所在的地方,天空晴了,罩在群星下,他们前面的水若隐若现,汩汩地流着荡起黑波。轻风抚着他们身后的树。波浪翻滚着冲刷着湖岸。一条长长的沙滩寂寞地一直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