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是遭罪_by_疏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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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实孩子怎么能是笑面虎的对手,在父子俩左右夹攻的笑脸攻势下,手机都买了,程小虎才拐过弯来。“凌哥……我不能要这个……”程小虎抱着孩子,追着凌宇说道。“这手机太贵重了!”凌宇没理他,拿着新手机给他俩拍照。“笑一个!”程小虎反射性挤出一张笑脸,凌祁瑞不用哄就笑得像朵花,不,是花骨朵……不对!这不是重点!程小虎笑完了才想到正经事。“这手机……”
“给你买的你就拿着!就当这几天我们爷俩的食宿费了。”说完把手机塞程小虎兜里,抱过儿子笑嘻嘻往前走。程小虎愣了愣,追上父子二人,哭丧着脸道:“食宿费用不了这么多……”
第三天,相安无事,两个人带着小瑞瑞去动物园看猴子。车多人多,把大人孩子都累得够呛。中午在园外的饭店里吃饭,好不容易才抢到一个桌位,凌宇去点餐,程小虎又是递水又是擦汗,把小瑞瑞伺候的那叫一个舒坦。旁边有个女人看了,狠瞪了自己丈夫一眼,努嘴道:“看人家当爹的,把孩子照顾的多好!你看看你!”
程小虎额头冒汗,这都哪挨哪儿啊,咱不是孩子的正牌爹啊!小瑞瑞听了这话,没抓住任何重点,就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
“爹?!”脆生生这么一叫,周围几桌都转眼看他们。程小虎的汗刷地滚了下来。
熬了一天,大人小孩都累瘫了。这一夜,程小虎睡得格外香甜,就是半夜里身子沉重地像鬼压床。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以一个奇异的姿势睡在床上,他侧卧着,凌祁瑞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身后,凌宇像八爪鱼一样将他紧抱在怀里,原来……昨晚的鬼压床就是这么来的?程小虎捏捏被压到发麻的胳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昨晚睡在床外面的凌宇竟然一晚上就爬到床里面,还抱着自己睡?
难道……凌科长有梦游症?
第五天,牵挂着宝贝金孙的凌妈提早结束假期回来了。
凌宇带着程小虎一起回了家。凌妈一看宝贝孙子让一个年轻小伙抱着,一大一小处得还不错。悄悄问凌宇这是谁啊?凌宇说就是一朋友呗!凌妈说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实诚样,你不会是硬拖着人家帮你带孩子吧?凌宇赶紧说哪能啊!
凌妈热情地留程小虎吃了晚饭,席间和乐融融,临走,凌祁瑞还给他“爹”脸上留了个大大的口水印,奶声奶气地说:“嘟嘟……还来……”把大人们逗得不行。凌妈对程小虎印象挺好,也请程小虎有空来坐坐。
凌宇看着程小虎局促的囧样,笑呵呵说他妈可不是对谁都这么热情的。程小虎跟着凌宇出了家门,轻轻叹了口气。凌宇耳朵挺灵,问他说怎么了?程小虎低头说他想家了。
凌宇心里一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两天真是麻烦你了,明天我开车送你回去吧!”程小虎一惊,赶忙说:“那太麻烦了,我家挺远的。”
“跟你哥说什么麻烦!”一锤定音。
虽然程小虎嘴里说着麻烦,对于凌宇要送他回家的举动,心里还是很赞成的。都好几个月没回过家了,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每次打电话他娘都说家里挺好的不用惦记,但是谁不知道家里跟外面的孩子都只报喜不报忧呢!
窗外阳光灿烂,坐在车里听着音乐,程小虎这才有一点放假的心情。凌宇自如地开着车,以前的无框眼镜换成了墨镜,更显得面容英俊有型。程小虎看着看着,觉出哪儿不对来!“凌哥!”“嗯?”凌宇从容地超车,还不忘调侃他。“做什么一惊一乍的?”程小虎看着速度表的指针直至一百四十,紧张道:“你不带眼镜能看清么?”
凌宇嗤笑一声。“怕了?你猜我眼镜多少度?”
“二、二百?”赶紧拉拉安全带,确认车前写着SRS的字样。
“一百二,戴不戴的没两样!”
那你还戴?!程小虎彻底无语。
一直到下午三点,车子才开进程小虎他们村。程小虎大大的舒了口气,这还真是快的,要让他自己做车回家,整整一天都得耗在路上。村里通县城的车每天就那么一趟,要是赶不对点,就只能打车回家,那车费……想想就心疼。所以程小虎对凌宇这次的仗义举动还是很感激的。
一进门,程小虎就跟撒欢似的跑着找他娘去了,把随后进门的凌宇忘在脑后。凌宇也不恼,站在程小虎他们家门口仔细打量。可以看出这个小院虽然不大,但是收拾的挺干净,还有一头老黄牛在哞哞的叫。凌宇一看乐了,抄起一根新鲜的玉米秸就喂了过去。
程小虎在屋里转了一圈没看到他娘,正思忖间,他嫂子从外面进来了。一问才知,他娘在地里摘棉花呢!把东西放下,程小虎就想去地里帮他娘干点活,再一看凌宇一副典型的都市雅痞打扮,就犹豫了。
“凌、凌哥……”
“嗯?”喂老黄牛吃草还挺有意思,凌宇笑眯眯地看着。
“我想去地里……”把客人仍在家里不礼貌吧?程小虎为难的想。
“哦!”凌宇拍拍手,笑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还没下过地呢!”
程小虎他嫂子想拦,因为小叔带回来的这位客人,明显就很金贵。但是看客人对下地热情很高,也就没说什么。
程小虎带着凌宇到他家地头,这个季节正是秋收时。程小虎他娘围着围兜在摘棉花,旁边地里就是胖婶,两个人边说边笑,手头忙活个不停。
程小虎欢快地喊着他娘,动作敏捷地钻进了棉花地。凌宇摸摸鼻子,跟着进去。棉花长得有半人多高,划在胳膊上有些刺痒。程小虎和胖婶打过招呼,就开始和他娘说东说西,讲个不停。他们讲的方言,语速又快,凌宇基本上没听懂。
他都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还是胖婶搭了话。“小虎子,这位是谁呀?”
程小虎一愣,坏了,他忘了带着凌宇来了。赶忙给他娘介绍了凌宇,说是城里的朋友,这次好心开车送自己回老家。程小虎他娘千恩万谢的,直要拉下围兜回家去招待客人。凌宇忙说不要,正是农忙时节,家里但凡能干活的都要下地劳动,凌宇决定留在地里帮忙。
问题是,他还真没干过。
程小虎找来围兜帮他系在腰上,自己也找了个布袋,带着他顺着田垅摘棉花。凌宇个子高,一路只能猫着腰摘花,没半个小时就觉得腰酸腿麻,程小虎带了他一会儿,早就加快速度把他甩远了。凌宇看着在前面忙活的娘俩,叹了口气,继续一朵一朵仔仔细细地摘。
到傍晚收工时,看看程小虎那一大包,再看看自己那一小捧,凌宇偷偷把自己摘的那一捧塞进程小虎包里,双手插兜跟着程小虎回了家。
晚上,程小虎守着他娘说话。
凌科长躺在小虎屋里的单人床上发呆。他发现程小虎他以前认识的男孩都不一样,不骄燥,不虚荣,孝顺又懂事,可能他早就知道自己借故整他,但是这孩子从来没有跟自己红过脸,或者……他其实是不跟自己计较。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农村娃,竟然比自己这个在社会里混得如鱼得水的都市贵族,精神上要强大的多。
凌宇越想越不是滋味儿,他爬起来,想去和程小虎他们家人说说话,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家庭培养出程小虎这么个“傻蛋”。
院子里很安静,只听到老黄牛偶尔的喷气声,还有远处的狗叫声。程小虎他娘屋子里亮着灯,村里人为了省电,电灯瓦数不高,灯光昏黄。走近了,能听到娘俩细细的说话声。敞开的门缝里,程小虎正蹲在地上,细心地给他娘洗脚。
凌宇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这副活生生的母慈子孝图。程母爱怜地摸着小虎的头。小虎仰头看着他娘,眼睛弯弯,唇角弯弯,笑得特别舒畅。凌宇觉得,他那笑,一直笑到了自己的心中最温暖,最柔软的那一寸,一瞬间,温柔满溢。
程小虎,这一刻,我对你认真了。
活着就是遭罪 正文 第9章
章节字数:4626 更新时间:09…02…04 19:48
凌科长最近很奇怪。
程小虎是这么认为的。
比如说原来招他过去肯定就是干活,还总拿两句话损他,显示一下凌宇作为都市精英的优越感。最近不一样了,家里都收拾地挺干净,去了也没啥用武之地,就是大眼瞪小眼,瞪到眼睛发酸就开始吃饭。而且凌宇也不再做些稀奇古怪的菜给他吃,每样都色香味俱全,还兼顾营养搭配。
如果说这些只让程小虎觉得讶异的话,那么凌科长动不动就拉拉他的手,搭搭他的肩,甚至还有一次开玩笑似地摸了自己屁股一把……这要放女人身上,该算性骚扰了吧?程小虎百思不得其解,又不好意思问。不想把凌宇的行为往坏处想,但是他的行为综合起来,不得不让人想到一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自己无财又无才,怎么思忖也没有凌宇能看得上或是用得着的地方,如果非要找特长,那么整理家务算一项,但是已经两个星期没给他家做过活了。思来想去,只当是凌宇良心发现,能多吃两顿好的,就赶紧吃两顿吧。万一哪天凌宇恢复正常了,还指不定怎么找回来呢!
相对于程小虎的自得其乐,凌宇那是郁闷非常。
怀柔政策?说起来比较管用。但是仅限于吃吃喝喝,俗话说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凌宇施展了十八般武艺,变着法给程小虎做好吃的,小孩儿到是很高兴,吃得是双眼放光,满嘴流油,末了还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凌哥,你以前媳妇儿一定很幸福吧?”凌宇脸色发青,心说我压根儿就没她做过饭。
不舍得再让小虎忙里忙外地给他收拾狗窝,他特地在每周六请家里的保姆过来帮忙,保姆给收拾的挺干净,但是他老觉得缺了点什么。而且小虎这家伙还不领情,敢情他认为无功不受禄,不干活就吃饭,胃里不安生。凌宇恨不得劈开他脑袋瓜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才得出如比彪悍地结论。
最让凌宇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提出要小虎搬过来好节省房租水电费时,小孩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说不。问为什么?答: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住在一起?凌宇几乎要掀桌咆哮!什么叫非亲非故?认识都半年多了,还不算熟识?不是好朋友至少也是朋友吧?为什么要住在一起?近水楼台先得月懂不?不住一起怎么培养感情?不培养感情怎么能吞下小老虎?……苏,擦擦口水,不能往下想了。
总之,凌宇的目标是同住一个屋檐下,早日把程小虎同学拐上床!在程小虎第三次拒绝自己的提议后,凌宇几乎想搬着行李去程小虎那儿住。但是,这事不可行。先不说,他最近的行为已经让人起疑,比方说,再好的朋友也没有天天往人家家里跑的道理吧?而且他不待到晚上十点不回去,严重影响了程小虎同学的自学进度。程小虎的室友也好奇地问,是不是小虎欠了人家的钱,要不怎么这么一个大帅哥天天蹲在他们家不走咧?没有鬼?谁信啊!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终于有一天,凌宇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趁着工作的间隙,他跑到程小虎家,用偷配的钥匙打开了程小虎的家门。然后……扭开了水龙头,还把程小虎的被子“不小心”拖到了地上,仔细打量了下劳动成果,确认没留下痕迹,笑眯眯地关上门走了。
当天下午,程小虎被房东的夺命连环CALL给CALL回了家。
一进楼,程小虎就心说不是好事,那水顺着楼梯滴滴答答往下落,楼道里好几个老太太指指点点。一进门,就傻眼了,房间里尸横遍野水漫金山。房东已经把水清理干净了,指着程小虎湿成一团的被子和被水浸过的衣服,冷冷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粗心大意,有水用也不能这么浪费啊,你知道西部有多少孩子要走几十里路去挑水吗?你知道你这水一放淹了楼下厨房吗?人家进去做饭都得打着伞!……总而言之,这次造成的损失太大了,正好还有半个月房租到期,你也别续了,押金也甭退了,算是赔偿楼下的损失。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楼下投诉的住户还指着程小虎的鼻子说三道四。那倒也是,这楼龄太老,防水层做得也不厚道,谁没事在家放水养鲸鱼玩儿?!程小虎一个劲给邻居们鞠躬道歉,心里都快哭死了……明明上班前检查过水管煤气门窗的啊!怎么突然就发大水了?忙着辩解了几句水龙头关好了,没想到遭到更加猛烈的炮轰。房东及几个见证人都证明是水管开着的,哗哗地往外流水!
那……难道是招贼?可是这么个小破房间,确实也没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