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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猩猩杀人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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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威尔?”

“是的。”

“那么,”一个记者说,“这就是你的回答。为了达到同居的目的是要出示……”

“谁说同居了?”梅森问。

“你说的,不是吗?我知道在本州是不会有这种事的。即使有,这个人也得用他的真名字以及……”

“埃迪科斯的真名叫什么?”梅森问。

“当然是埃迪科斯了。”

“是吗?”

“呃,当然,他……说,等一下,你从哪儿得知他的姓是巴恩威尔的?”

梅森只是笑了笑。

“同居如何解释?”一个记者问。

“在某些州是合法的,”梅森说,“在另外一些州则是非法的。但是,只要一个男人带着一个作为他妻子的女人一起去旅行,他一定会到一个同居属于合法的州,这是一个证据,一个法律根据。”

记者们交换了一下目光。

梅森打开一本书,把它放在桌上。“看,就在这里,《民法》第196条第30款。”

“但是,遗嘱是怎么回事呢?”一个记者问,“他没有提到海伦·凯德穆斯。如果他们作为夫妻生活在一起,就应该有婚姻的确凿证明。他在遗嘱中没有提到她,因此,遗嘱是明白地反对这种说法的。”

“但是,他没有必要提到海伦·凯德穆斯,因为她已经死了。”

“谁这样对你说的?”

“我想,你认为她只是在水面上散步。快点吧,你如果想让我们发表报道,就拿出点事实来。”

“你爱发表不发表,”梅森说,“但是,海伦·凯德穆斯不是自杀的。”

“你是说她被谋杀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梅森说:“我的意思是,出于他们俩人的缘故,她必须消失,你们自己可以得出结论。”

“你是说她抽空生孩子去了?”

梅森耸了耸肩,说:“总之,此案几小时之前我〃奇〃书〃网…Q'i's'u'u'。'C'o'm〃才涉及,但是,我正在源源不断地收到新的信息,我正在识别和归类。我认为,你们对此的了解应从零开始……”

“那就从零开始。如果你坚持这种说法,这就是头条新闻了。天呀,一个多么悲伤、多么伤感的故事啊!”

“好的。”梅森说,“运用你们自己的判断力,暴风雨的那天晚上,谁看见海伦·凯德穆斯在甲板上了?游艇出港后,谁看见海伦·凯德穆斯了?”

“那些水手没看见吗?”

“没有!”梅森说,“真正见到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本杰明·埃迪科斯。”

“还有约瑟芬·凯姆波顿。”

“凯姆波顿夫人没看到。”梅森说,“她听见了隔壁睡舱里的打字机声,打字机响个不停。任何人都会敲打打字机,比如说,埃迪科斯。凯姆波顿夫人服了安眠药,睡着了。当她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海伦·凯德穆斯失踪的故事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一个记者问。

“当然有。”梅森说,“请记住,我有海伦·凯德穆斯的日记。”

“关于生孩子她在日记里怎么说的?”

“我给你看一篇。”梅森说。

他拿出日记,翻到德拉·斯特里特确定的一页,他在这页里还夹了个书签。“就是这页,是海伦·凯德穆斯亲笔写的。”

今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B。,起初,他很烦躁,当他开始认真思考时,我明白了,一切都会好的。他会为他而骄傲的。

记者们仔细地研究着日记。

“我说,”一个记者说,“让我们看看这些日记,我们可以在你的书房里看,可能我们会发现……”

梅森摇了摇头。“朋友们,只能看这些,这是你们的故事的开头。”

“这不是一个故事,这只是一种说法的依据材料,我们无法发表。”

“不发表就不发表!”梅森说,“指控约瑟芬·凯姆波顿谋杀了海伦·凯德穆斯你们又有多少证据作基础呢?”

“我们没有说她谋杀了海伦·凯德穆斯,我们说当局正在讯问。”

“是的,”梅森说,“现在你可以让你的读者放心,根据日记的记载,德雷克侦探事务所正在收集与此有关的材料,这将证明我的看法,日记中的这一段是有特殊含义的。如果你回去重新看一下海伦·凯德穆斯的案子,你就会发现,游艇出港后,没有一个水手看见过海伦·凯德穆斯。”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有人知道她为本杰明·埃迪科斯干的秘密工作到底是什么。埃迪科斯说他让她在她的睡舱里打文件,后来当问他是否收到了打印的文件时,他说当然没有,他最后见到她是在她做速记的时候。说白了吧,如果她是自杀,她跳船时就不会带着那些打印的文件;如果她想自杀,她也不会再按着笔记打字,她只需把记着文件内容的速记本一扔,一跳了之。从我一开始调查这个案子的那一分钟起,我就对她失踪那晚上埃迪科斯给她口述的文件的内容感兴趣。”

“这里有那天晚上出港后归她使用的睡舱的照片,现在你们仔细看看这些照片,就会发现两三处特别的地方。”

“打字机在桌子上放得好好的,旁边有些纸。但是,我还没有听说谁发现了一个上面记着东西的速记本,我还没找到一个宣称在睡舱里找到了打印好了的文件的人。”

“但是,使我感兴趣的是你们可以在照片中看到的,这张照片是游艇到达卡特琳娜岛时拍的,这个睡舱是海伦·凯德穆斯的。隔壁洗手间的门开着,你可以看到另一边约瑟芬·凯姆波顿睡舱内部的情景。现在,你们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了吗?”

新闻记者仔细地看着照片。

梅森说:“一个搁物架上的毛巾是用过的,这些毛巾靠近约瑟芬·凯姆波顿睡舱的门,海伦·凯德穆斯睡舱门口的毛巾没用过,你们还认为她上了游艇,作了速记,打了好长时间的字,也没像以前一样老洗手,也没使用过毛巾吗?”

一个记者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对梅森说:“我说,你本人真是个好侦探。”

梅森笑了笑说:“好了,你们最初是听警方的。如果你们能找到海伦·凯德穆斯本人,那可就太妙了。如果你们发现我说的是真的,……你就会得到比盲目的指责更有价值的东西。”

“我不知道你们的新闻主编会多么想对海伦·凯德穆斯作一个独家采访,披露她所谓自杀的真相。但是,我估计,发现她的人会自行决定的,尤其是如果他能和她约好独家采访的话。”

“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们一起来的原因。这是他们以B。F。巴恩威尔先生和夫人登记住过的两家汽车旅馆的名字,这是一些照片,你们就不用浪费时间到报社资料室去找了。”

“巴恩威尔,”一个记者沉思着说,“据说,哈德威克这家伙收到了赫曼·巴恩威尔的一封电报,他……”

这个记者突然不说了。记者们站了一会儿,一个记者猛地向门口冲去。

大家蜂拥而出,沿着走廊匆匆而去。梅森冲德拉·斯特里特一笑说:“明天早晨我们可以给西德尼·哈德威克送报纸了,告诉他我们才是工作效率高的人。”

 

14

“啊,”当走廊里匆忙的脚步声完全消逝以后,德拉·斯特里特说,“这回你可真是击中了要害。”

梅森微笑着。

“头儿,你这样做安全吗?”

“‘安全’是指什么?”

“我的天呀,你说那个姑娘怀了孕,并说她是本杰明·埃迪科斯非法的妻子。老天爷,要是她还活着呢?”

“那又怎么样?”

“难道她不能采取行动报复你?”

“在这种情况下,”梅森说,“热点就会从约瑟芬·凯姆波顿身上移开,也就用不着我们否认或回避了,也不会处于防御状态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和另一个人进行决斗。”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职责是受事实限制的。”

“是的。”梅森说,“现在让我们再看一下事实,他们生活在一起是显而易见的,我想他们是相爱的。”

“自从我初次读海伦·凯德穆斯的日记起,就有两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一件是,当游艇开到外面的那个码头时,没有一个水手特别提到看见了海伦·凯德穆斯在游艇上;另一件是,你无法解释她打印的那些文件去哪儿了。或者她交给了本杰明·埃迪科斯,如果是这样,本杰明·埃迪科斯就向警察说了假话;如果文件留在了睡舱里,就有人偷偷地把文件拿走了。”

“一个职业的速记员是不会把一份重要的文件完全打印完,然后再攥在手里跳船的。”

“假如她真是被海浪偶然打下海的呢?”

“海浪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德拉,那晚的风向变换不定,时而会有海浪冲到船上,只不过是一些飞沫。但是,这并不是那种滔天的巨浪,轰然冲上甲板,如若是这样倒有可能把一个姑娘冲倒。”

“嗯,你的确说得很对。”

“我瞄准了目标。”梅森说。

“现在我们怎么办?”

梅森说:“你回家,我留下来,还有一些艰苦的工作要干。”

“什么样的工作?”

“我要仔细地研究这些日记,尤其是她呆在汽车旅馆的那两天。我敢肯定地说,在字里行间我一定能发现什么线索的。发现了线索后,我再研究其他的日记。”

德拉·斯特里特说:“那就快点吧,我和你一起看。”

“不,你回家,休息一下。”

“胡说!从头到尾我都要参与。”

“好吧,如果你坚持,就弄点吃的吧?”

“你想吃什么?”

“啊,我想要点咖啡以及楼下快餐店里的干酪汉堡包。”

“那就要两份。”她说,“我们开始吧。”

梅森爽快地答应了。“我说,德拉,你认为一个姑娘会像海伦·凯德穆斯这样写日记吗?她爱她的老板,可是在日记里却没有丝毫的流露。”

“这主要是由爱情的特点决定的。我认为,一个真正陷入情网的女人会很小心地记下她的爱人不想让她写的东西的。从另一方面说,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十分相信她的日记。”

梅森说:“我要做的就是寻找一个代号,她用某种代号词或短语来表达她是和她爱的男人在一起的。”

“假设她真爱他的话。”德拉·斯特里特说。

“通过海伦·凯德穆斯的日记对她的了解,我喜欢她。”梅森说,“她是一个坦率、健康、诚实的姑娘,我相信,她非常忠诚。这两天的日记,德拉,让我们仔细看看,认真研究一下。”

德拉·斯特里特说:“如果他真的爱她,为什么不娶她呢?”

梅森说:“这正是这事神秘的原因之一。你总不能让什么事一点神秘性也没有,是吗?”

她笑了笑,摇了摇头。

“她吧,”梅森说,“让我们开始寻找吧。”

梅森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那篇第一次登记住汽车旅馆那天的日记。

德拉·斯特里特过来从他的肩膀上面看去,他们静静地读了一会儿。

她突然大笑起来。

“怎么了?”梅森问。

“你读的是他们住在汽车旅馆的那天的日记。”

“怎么了?”梅森问。

“日期不对,”她说,“直到第二天她回来后,她才能在日记里吐露心声。现在写的是他们那天刚乘游艇旅行回来。可能就是在他们回家的路上,埃迪科斯建议……”

“说到点上了。”梅森说,“我想我的罗曼蒂克的情感被事务性的思考冻结了。对一个搞法律的人来说,哪一天就是哪一天。好吧,我们看看第二天的日记。”

他们读起了第二天的日记,德拉·斯特里特的右食指立即指在了这一页的一句活上。

“在这里,头儿,这没什么特殊的。”

梅森读了起来。“他说幸福是可以找到的,这对我来说也不例外。我愿意继续前行,水到渠自成。”

“天啊,”梅森说,“这段我读过,这就在我检查过的那部分里,德拉,那时,我一点也不明白它的含义。”

“好了,现在明白了。”德拉·斯特里特说,这和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有关,很明显,这不是第一次。她愿意继续前行,她高兴,水到渠自成。

“的确,”梅森说,“我们再翻翻另一部分,德拉。看看在记录埃迪科斯要出大事前,我们是否能发现一些重要的东西。”

德拉·斯特里特拿来一本日记,把它放在桌子上。

“拿把椅子来,坐下。”梅森邀请说。

“不用了,谢谢,我喜欢这个姿势,我愿意站着往下看。”

她把脸贴近了梅森的脸。过了一会,梅森伸出右臂,拦住她的腰,使她靠得更近。

“好了,找到了。”律师指着一段话说。“我们找到了代码。这就容易了。听着,‘我仍然不想勉强,但是,现在不得不面对了。’”

“这就是她的代码。”德拉·斯特里特说。

梅森把椅子往后一推,站起身来,让德拉面对着他,说:“我们有活儿干了。”

“什么活儿?”

“我们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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