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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众男争春-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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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音,全是严厉的老师,他们对她的训练最看重的就是感官。别的不好说,若是连普通人的足音都注意不到,那她那些天的刻苦就真是白费了。

“对了,昨晚你去哪了?”

“少爷,你在转移话题吗?”

“是你在转移话题吧,昨晚我去找你,在你房里等了你很久都没有回来,女孩子家夜不归宿,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春惠可没被他忽悠过去,“一事归一事,先回答之前的问题,我们再谈我晚归的事。”

“不是晚归,是彻夜未归,我让大锤留意了,你是快天明的时候回了房。不会就是彻夜未眠,所以变迟钝了吧?当时你在打瞌睡所以没听到有人走近?”

春惠一愣,细想当时,她好像是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将砧板剁的很响。

“看样子是有答案了,那就说说,昨天你去干嘛了。”

春惠瞧着房仲朔干脆地答道:“秘密。”

“……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太伤少爷我的心了。”房仲朔拉着广袖擦拭着什么都没有的眼角。

“不想敷衍你,不想说谎,才说的秘密。”春惠将头撇到了一边,便不再开口了。

别有深意的这句话,房仲朔可不认为是春惠已经对他上了心,哪怕上了心,她也不会这么诚实。房仲朔暗自无奈笑笑中,有人比他还懂得欲擒故纵,懂得使用感情牌,他的博取同情还稍微幼嫩了些,可比不上人家的坦诚相待,“真情实意”来的撩人。

路上经过了大片的汁醍草田,在棠州,汁醍草全年可种植,一批结果割掉,施些肥料,可以立即进行下一批的种植,为此一大片的田地,可以看到不同阶段的汁醍草。

山上大片的树林被砍伐,被种植上汁醍草,目力所及全是。久久,才看到树林子,在入了一片林子后,没过多久,名为鸟居的宅子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现在在州牧名下的这座郊外别院,在那之前是房家的家产,由于某种原因,现在是在他人的掌控之中。

周围戒备森严,高处有弓箭手,密不透风的看护,名符其实的软禁。

在门前马车停下,春惠扶着房仲朔下来,房仲葵扶着那位老者下来。

老者对面前的房仲朔视而不见,侧着身望向远处,这次房仲朔倒是没有继续为难,给护卫看了信物,就被放了行。

“走吧。”别人当没看到他,房仲朔也当那人不存在,对春惠道。

“咳。”老者咳了声,迈开步子越过了房仲朔,率先走进了大门,大有过河拆桥的意思。

房仲葵回身看了看慢慢走的房仲朔,唯有跟上快步走的老者。

房仲朔笑得了然的对春惠道:“你也不用伺候了,跟着他们去吧。”

不等春惠回话,他转身向相反的方向去了。

春惠望了眼他,终究还是正经事要紧,向房仲葵离开的方向跑去。

192章 帮不上忙

原本就是自家院子,熟门熟路的来到地方,通过丫头通报过后,他们被请到了内院之中。跟外院的普通不同,进入内院,雾气明显加重了,被笼罩在雾气中的庭院,朦朦胧胧如仙境。

被流水环绕,进门就是一道桥,举目四望,有多处的小桥流水,水中锦鲤畅游,由于是引的山泉水,水清澈见底,人工装饰的如同溪水,水旁山石,水中鹅卵石,很原生态。

走过桥,周围的雾气淡了下来,可以看到园间亭中有位妇人坐于其间。

长发无施任何装扮,散落于肩上,垂于地,发色自然是毫无杂质的白,妇人转过头来,对老者跟房仲葵的问安只轻点了头,视线在春惠身上只是掠过,不曾停留半秒。

手持着羽扇,妇人面色淡淡的倾听老者的话。

“老妪怕是帮不上姑娘的忙。”老妇的视线转到了春惠的身上。

被妇人盯着的这刻,春惠才知为何老者会如此战战兢兢地说话,只因这眼神犹如千斤重,压得人喘不上气。

春惠瞬间大气不敢喘一下,唇抿着,毅然地回望着老妇说:“房老夫人,守护棠州是您房家的责任,与其说是帮忙,这难道不该是你们该履行的义务吗?”

这刻站在房湖瑶面前的不是小惠,而是春惠,是作为帝王对房家宗长的质问,质问他们房家的不作为。

老者闻言皱眉,刚想喝斥春惠不要太过无礼,被房湖瑶所阻止。

第一次拿正眼打量春惠,房湖瑶站起了身,长发刚好到脚边,未曾贴着地,问:“可否告知姑娘芳名。”

“小惠。出身低微并无姓氏,唯有名。”

房湖瑶望着春惠若有所思,又问:“家住何处?”

“茂春,非棠州人。”

“芳龄几许?”

“十九。”

“家中还有何人?”

“家父,一位哥哥,一位弟弟。”想到后宫中的女人,春惠又笑着说:“还有几位姨娘。”

最后一问的答案不在意料之内,房湖瑶打量着春惠,暗想:难道是我想错了?但那质疑的口吻,分明是在责怪我的办事不利。

令人捉摸不透的问答。一个小丫头并不需要多做了解,老者瞅了眼春惠,出声道:“姐姐。该是我们房家有所行动之时了,此时不动,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心细的房湖瑶已然觉察到了春惠的不一般,能在她的视线下还笑得出来的人,这份胆量就绝非普通人能有。微蹙了眉,说道:“老妪已年迈,没办法驱使重明鸟。”

是对老者的回应,也是对春惠的回答,态度稍微缓和了,不在盛气凌人。

“不是冬季。重明鸟们现在在世界各地,以我现在的能力无法召唤它们的到来,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力不从心。”

让春惠这个外人能明白,房湖瑶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的了。

“噗。”远处传来笑声,众人望去,是房仲朔牵着个女孩子的手走了过来。

见到女孩,房湖瑶蹙紧了眉头。低音喝斥道:“房仲朔,你带小雨过来干嘛?”

房梦雨见到房湖瑶挣脱开房仲朔的手。向她跑了过去,抱住了她的腰,躲在身后偷偷看着不熟悉的这些人。

“来揭穿你的假面具啊,说得好听,力不从心,你是力不从心,但下任的宗长可是有这个能力,你说是吧,小雨。”

房仲朔笑着走近,对着房梦雨笑,如被狐狸盯上的兔子,房梦雨被吓得缩回了头,房仲朔笑意更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房湖瑶沉声道。

房仲朔来到春惠这边,站在了她身边,“你我都明白,何必让我说的那么明白?你以为为何小雨会一同被软禁在鸟居?自然是我的意思,跟我的头发做了同样的处理,小雨那头标准的下任宗长的标记被掩盖,你以为我不知道?”

“为了让你们房家人乖乖的待着,我可是用心良苦的抓住了你的软肋,让你乖乖当个笼中鸟。”

房仲朔丝毫不介意抖出他的所作所为,气的老者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别忘了你也是房家的人!”

但笑不语的房仲朔连看都没看老者,转向房湖瑶,“别为了一味的保护房家这唯一的希望,就不顾棠州百姓啊,你说是吧?宗长。”

“说起来,我让小雨陪着你,不是更好吗?继承人在十五岁前,不能说话,不能见外人,被保护着,为了侍奉重明鸟专心的学习各种才艺,我可是提供了非常合适的场所,在这里可绝对没有人会来打扰啊。”

面对房家人,房仲朔特有的嘲讽笑容,刻薄,在面对房湖瑶时,房仲朔的表现越发的变本加厉,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往房梦雨身上瞟,房梦雨觉察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目光,紧抓着房湖瑶腰际的衣服,瑟瑟发抖着。

房家血脉的特殊,能力只传直系女,不传男,这导致了能力的继承比其他家族要艰难的多,一旦有继承人出生就会被保护起来。为了取悦重明鸟,继承人从小就要学习音律,培养气质。

作为继承人,是下任宗长,同时也是为重明鸟而生,为此,房家的宗长是终身不嫁。

从小,继承人就在春夏秋三个季节寂寞的学习着,不能开口说话,没有朋友,孤单的学习着,冬天迎来重明鸟,跟重明鸟玩耍,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十五岁过后。但十五年来的寂寞,性格已经形成,为此大多继承者都极为孤僻,很难再融入人群中。

在往后的岁月中,作为宗长该负起的责任,只会变得严厉,如眼前的房湖瑶,历代的房家宗长都是如此,有意模仿学习也罢,生活环境造就也罢,房湖瑶是标准的房家宗长的样子,如一个模子刻画出来。

啪!

房湖瑶重重甩了房仲朔一巴掌,她垂下的手紧握着,可想而知她是真动了怒气,“一口一个房家,跟外人似的,但别忘了,你再如何挣扎,你流着是房家人的血!”

房仲朔淡笑,“现在才认识到我身上流着的是房家人的血?以往你们是怎么骂我的?杂种,畜生,呵,如此说来,都是你们骂自己呢。”

“呜呜呜……”被这巴掌吓到,房梦雨终于哭了出来。

房湖瑶手按在腰际,按在她的手上,厉声道:“自认为是房家人,就别给我哭鼻子!”

这声厉声很有效,房梦雨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强忍着哭声,脸都憋红了,但哭声是止住了,眼泪却一个劲的往外冒,看着尤为的可怜。

房仲朔摇头轻笑,转向春惠,“某人想明哲保身,并不是力不从心。”

“你懂什么?你以为小雨这年纪,她有多大的能力?”冷哼一声,房湖瑶继续道:“如果白桦在就不一样,但白桦已死,连尸首都丢了,房家留下我们一老一小,早就无能为力,啊,还有你,你应该有这个能力,不过重明鸟哪怕听到你的呼唤都不会来。”

房湖瑶说到白桦时,一直盯着房仲朔,就好像在指责人是他杀的般。

白桦,白桦,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同样的白发,同样被重明鸟跟随,她遇到的白桦是房家的白桦吗?死后成仙的白桦。

春惠皱着眉头想着,那边已经下了逐客令。

“你们回去吧,我们房家没有这个能力加入到你们,也没什么好帮你们的。”

春惠上前了一步,挡在了房仲朔面前,“房家也不过如此,这棠州算是交错了人了,什么七大家,比平民都不如,你们就做个没骨气的笼中鸟吧,这鸟居还蛮合适你的!”

听了这一番话,春惠站在了房仲朔这边,什么没能力,好歹有人有命,真想奋起,拿起武器就是一份助力,是太过惜命,所以畏畏缩缩,说好听点是为了保全家族,实际就是明哲保身,怕死!

鄙视的目光射向房湖瑶,春惠拉着房仲朔道:“少爷,我们走吧。”

“你这丫头怎么跟上辈说话的?真是,有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狗,物以类聚!”老者站起,指着春惠的后脑数落着。

春惠转身,跟房仲朔如出一辙的嘲讽笑着:“好歹我们愿意拿命来拼,你们呢?窝囊废!”

房湖瑶冷笑着:“有勇无谋的牺牲,无脑。”

“你懂什么?被关在这里,吃着精粮,被人当佛般的供着,目不能视,耳不能听,你又懂得了什么?又明白的了什么?被踩在脚底下,没有饭可吃,备受奴役,被人当做蝼蚁,被吸血食肉的不是你们,你们懂什么?你们又明白什么?站着说话不腰疼,无脑?呵,不反抗也是死,何不来个鱼死网破?”

春惠双眼蒙上了水汽,在之前,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住在宫中,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出来了才知道,若她不出来,什么都不会改变。

用房湖瑶数落房仲朔的口吻说着,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房湖瑶这个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春惠扯了嘴角,是对以往自己的天真的嘲讽,也是对现在止步不前的房湖瑶的嘲笑。

“七大家也落没啊,朝中大臣可以换血,不知这七大家能不能换呢。”春惠潇洒的转身,用在场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自言自语。

房湖瑶身体一晃,险些站不稳脚步,惊恐的望向已经走远的春惠,久久回不了神。

那傲然的语气,让她想起了,年轻时,见过的某人。

193章 再次面临的困境

出了房家人的视线,房仲朔一手拍在春惠的头上,揉着她的头发道:“丫头不错啊,有样学样,把某人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口吻学的真是惟妙惟肖,那不经意的一句换人的话,连我都被震惊住了。”

春惠拍掉他的手,整理着头发,“只是太生气了。”

生气到真有那个打算,什么七大家,在历史的岁月中,早就被时间改造的失了当初的魄力,跟个摆设似的,既然没用,又何必给七大家各种优待。

房仲朔又突然抬起了春惠的下巴,定定的看着她,一笑:“现在看起来,我们还真有点夫妻相呢,你说是吧?”

他在为春惠学他笑的事暗自高兴中。

春惠反应过来,再次拍掉他的手,“像少爷这般美若天仙的娇容,奴婢万分之一都比不上,不敢当。倒是跟狐狸待在一起久了,沾上了点狐臊味。”

“怎么,在为我跑去偷听不高兴?”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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