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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众男争春-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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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还没死。”

春惠一抹眼泪,“别骗我了,晓子的心脏都被人挖了,没有体温,没有脉搏,没有任何了生命迹象,怎么会还活着。”

春晓的遗容是被整理过的,换上了全新的衣服,胸口的大洞看不出来,妙珠扒了他的衣服,看着那个大洞,但很快就被春惠打了手,吃痛收了手。

春惠怒视他,“不满我找我算账,别找死人动手!”

妙珠也生气了,“信不信由你,我只说这孩子中了法术,时间被停止了,找到心脏归位,还是能活过来!还有,这孩子不简单,他是魔!”

说完甩头就走,倚在门边的春萤叫住他,“你此话当真?”

“爱信不信由你们,哼。”

妙珠是真的生气了,可不是半推半就的留在棠州的假怄气,将他的帷帽扔掉,他也是小气一会儿,不像现在。

看着妙珠半翘的唇,春萤笑着说:“你的话我信,里面的那位也是极度想相信你的话,只是不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是不相信你。”

“信不相信关我屁事!”习惯性的想抓东西挡脸,结果只抓到了他那半点长的刘海,紧握了手,愤愤一甩走人。

春萤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给足足够的空间和时间留给春惠。

按照子语的计谋,老猫他们向周边散播了信息,在大军没有上岸前就做足了声势。

“朝廷注意到了棠州的情况,有大军压境。”

“先行部队已经占据了棠州城,等着大军到来,一举拿下棠州的叛乱。”

诸多类似的言论被散播出去,随之而来的是各方的起义。以往是看不到未来,人们束手束脚,现在不同了,他们前方有强大的支援,他们并没有被放弃,有了希望,谁会愿意束手就擒,身屈恶势力之下!

群众的求生力是强大的,饱受毒之害多年,他们的体力稍显不支,但数以百计,千计,万计,一人倒下,身后就有更多的人跟进。就是因为前头看到希望,所以他们愿意付出所有,为他们的儿女开辟一道生的大道。

根本不需要大军,棠州的人们靠自己就能战胜,大军的到来只扫了尾。

权利从来都是掌控在基层百姓手中,只是人们没有发现,他们庞大的基数,力量虽小,但聚少成多,又是掌握了对环境的熟悉度,在自己所熟悉的家园中,他们只要团结了力量,绝对可以夺回家园。

只是他们一直不知道。

“子语,要跟我回茂春吗?”在走时,春惠向子语这个女孩伸出了手,做了亲自邀请。

子语摇头。

“为何?你不是希望……”春惠可没忘了这孩子当初的豪言壮志。

“现在还不能走,等棠州真的平静下来,草民去找陛下可好?”子语不亢不卑地回望着春惠。

春惠笑了,子语就是子语啊,“好,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对了,到心家找心家公子比直接找我简单,他会通知我的。”

“明白。”

“老猫,花桑,子书,刀疤,封墨,艺露……”跟春惠比较熟,春惠认为有才能的人,她都一一叫过名字,“还有钟羽,碧姚,也欢迎你们来找我。”

比起在朝中不知哪个已经被同化拉拢的人,新鲜注入的新血更加让人信任,何况还是自己找的人,能人不嫌少,何况接下来的空缺将会很多。

望着春惠要大显身手的壮志样,子语欲言又止,终究是忍住了。

春惠瞟了她一眼,掉头走时,再次回头道:“子语,你还是现在就跟我回去吧。”

子语叹了口气,说道:“承陛下之命。”

答完,春惠伸手就将她拉了上来,就怕她又改变心意似的,“走啦!”

就棠州跟春惠之间,子语还是不放心春惠多点,这趟回去,朝中必定多风雨,而子语就是不放心春惠的作为。一段时间的相处,这位大姐有过人之处,也坚强的让人佩服,但某些想法还显得幼稚了些啊。

“对了,回去之后要改正一下自称了,妹妹。”一口一个我,春萤在一旁听着爪急啊,掩藏身份是一回事,众人皆知了,就该称朕了。

春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木隅关押的那些人全部放出来,然后由棠州得到的证据,春惠将朝中暗自赞助了这次造反的官员一把抓了,全部摘掉了乌纱帽,关进了大牢,几个主事的,等着秋后问斩。

然而造反的罪名原该是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但春惠没有这么做,在大臣的反对中,连子语都反对,春惠执意只是将他们贬为庶民,连为奴都不是。

再然后,春惠将之前搜集到证据,那本假账本扔到了地上,说道:“某些人的所作所为,朕全部都已知晓,然而,朕愿意给某些人一次机会,以往的事,朕不再追究,但!今后若是再有什么,旧事加新罪,断然一次算清!”

没人会去看那本账本中纪录了什么,但心中有愧之人,在春惠了然一切的锐利目光中,微微低了头,冷汗冒了出来。

木隅淡然问着:“陛下,既然有罪何不一次算清?”

202章 处理

诸多的苗头指向木隅,可到头来,别说足够的证据,连点点的证据都没有,木隅跟这次的造反没半点的关系,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单凭国库中的火药,资金动用就能判他的罪,但人家就是能撇得干干净净,有人替他丢了官坐了牢丢了命,他依然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能动他,就这抽身的本事,春惠不服不行。

回望着木隅,好似说给他听般,说:“朕新登基不想被论为暴君,流血事件能少则少。再则此事牵连甚大,一次清除必将动之根本,朕的龙椅还未曾坐稳呢,不想动这麻烦事,恶瘤自行分解就最好。当然,某些人要想维持现状,以为朕不敢动的话,朕奉劝一句,不想动不是不能动。”

“若是有些人自以为是认为人手不足,那就大错特错了,别忘了眼下就是科举,能取代某些人的能人多得是,有自信的人大可一试,若是惹毛了朕,看朕会不会下定决心,将恶瘤连根拔除。”

和颜悦色地说出这番话,连语气都是无比的温柔,春惠一扫朝中所有人,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恭送陛下。”

话说到这份上谁还敢进言,连反对罪臣家属的责罚太轻的事都压下了。

木隅将目光投到那本假账上。纪录了绝大部分官员贪赃枉法的账本确实存在,不过不是这本。

春惠在账本旁停下,迎上木隅的目光道:“太师想过目吗?”不等回答,春惠转口又道:“太师好奇也没办法了,既然朕说要不计前嫌,这账本自然不能给他人过目,当然。账本朕会保存好,某些人若是再犯,就是翻旧账的时候了。

春惠对木隅微微一笑,内侍将账本拾起,快步跟上了她。

这其实不是春惠想要的结果,她虽然不是个嗜血的人,也不是眼里容不得沙的人。

但,一想到朝中的某些人做过的事,春惠就坐不住,明知脚底下有白蚁啃食了大半的江山。到了这时,她却要假装没看到,默默替他们收拾烂局。填补空缺,就像喝了过期的牛奶般恶心。

可子语说培养一位官,而且还是懂流程的官并不简单,在现在不知朝中具体有哪些白蚁时,那就不要看过去。就看现在,给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不悔改也无妨。他们要得是时间,培养下一任接替人的时间。

一把铲了白蚁未必太过可惜,安插人手在他们身边,慢慢架空他们的权利。等到新人全权熟悉了工作,那便是做好了工作的交接,再揭发他们的罪状也不迟。

烂叶还能有些用处呢。就让这些烂人化成春泥更护花吧。

当初春惠会迫切希望子语跟她回来,就是因为她不确定,她想大换血的决定是不是靠谱。果然,跟子语聊过后,得到这个处理方案才更妥协些。

春惠跟子语在房里谈论一些事。有说有笑,心宣在这时入了宫来求见她。

作为客人在春惠身边待着的子语回避了。等到心宣离开,她再见春惠,只见她愁眉不展着。

子语并没有过问,春惠的事,只有她主动说起,作为下臣不该多管,让知道时才能知道,不让知道的事绝不过问,这便是待君之道,这是伴君如伴虎的小心谨慎。

春惠见子语到来,刚要说话,尾璇跟舒慈便要退下,话到嘴边,春惠还是没有唤住他们。宫中的关系千丝万缕,尾璇那边还有家族的关系,在宫中长大的舒慈怎么也会有着关系网。

这是春惠曾经想过的事,经过牢狱之灾,春惠就算选择相信他们,他们也不会像过往那般,跟他们之间产生的沟壑,一时半会儿是解除不了了。

“子语,心宣,也就是刚刚那人,提议我将曾帮助过我的家族铲除掉。”

春惠向子语提起了沈家,提到沈家助她登基的事。

“虽然我懂沈家或许太过强大了,白界区也需要整顿,但是对曾帮助过的人出手,不觉得太忘恩负义了吗?”过河拆桥,春惠觉得与良心过不去。

子语听着,等到春惠讲完了,她才说道:“我也觉得该削弱了沈家,至于原因,刚刚那位应该已经跟陛下讲得很清楚了。”

是,心宣确实讲得很清楚,有煽动人群造反的能力,这样的存在绝对是个祸害,而她,作为王,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存在。再者白界区的脏乱也该治理,要治理白界区,就一定要理一理作为核心的沈家。

春惠以为能从子语口中得到不同的回答,因为心宣作为心家人,在生意场上沈家是心家的对头,除掉沈家对心家绝对是百利无害,或许心宣存有私心。

但现在子语同样是这么坚决的回答。

春惠依然愁眉不展,她有她的考虑,她不能为了所谓安全,顾全大局,而泯灭了自己的良知。

“恕我直言陛下,就像您坚决不将罪臣满门抄斩那样,虽然我不是很赞同,但也是您的决断。作为王,您该有这样的武断和自信与坚持,他人的话自然要听,但那只是参考,最终还是取决您的决定,别为了某些原因束手束脚,您并不需要怕谁,也别怕犯错,您是王,您要有压倒众臣的魄力,如此,您才不会被大臣们牵制。”

前期的退让,所谓的养晦韬光,就是让大臣们越发嚣张的因素,没有实权,那么就夺过来,在年界,王就是绝对,哪里需要活得小心翼翼。王就该拿出王该有的气魄。子语很想严厉的告诉春惠这个道理,不过她也只能说得委婉点了。

子语的话听着很对,春惠很赞同,但真到她实行时,因所受的教育不同,她又会觉得这个道理太过霸道了,这便是一直在民主制度生活下的人对绝对君主制无意识的排斥。

而子语让她自己做决定的这番话,未让春惠的心意明朗起来,因为她觉得心宣和子语的决定或许是对的。

心宣未曾第一时间离开宫中,他在桃花园外的一棵桃花树下停留着。宫中的桃花一旦春王入住,便不会有枯竭的时刻,一直都是一波开了一波接上,连绵不绝的开着,没有绿叶,也不会结果,只有桃花开得艳丽,周而复始的开着。

“不需要绿叶衬的桃花,不觉得跟梅花很像吗?”冬梅淡笑着走来。

心宣抬头,“师姐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啊,我是想春娘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心宣目光越过冬梅向后看去,但只有冬梅和领路的内侍,看穿了一切,他说:“身份暴露,被悔婚了吗?”

冬梅收起了笑,往心宣身旁一站,有些气闷地说:“人太聪明可是会遭人恨的。”

“彼此彼此了。”没让冬梅把话题带过,心宣问:“是你自己说的,还是被发现了?”

“自然是我说的。”冬梅笑中满是苦涩,婚礼都已准备妥当,但因她的一句话,皆成了泡影。不过,也许一开始就都是泡影,因为她妖精的身份摆在这里,她和他之间就有难以跨越的屏障,也许一切都是隔雾看花,是她想得太过美好。

“这样是好的,人的寿命不过几十年,你却能活上数百年,见证心爱之人老去,死去,现在的伤痛并不算什么。”

“你明知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选择抓住这份爱,现在还说风凉话。”冬梅望着眼前的桃花。跟冬国截然不同的寒冷,春国的风都是暖的,她就是为了追逐这份暖意所以接受了这段爱,但到头来是一场空。

心宣接住了花瓣,说道:“伊人恐君老去,君又何尝不是惧己老,伊人依然年轻。若是守得短暂的相处,到头来惹得伊人泪满颊,不如就此相忘于江湖。”

“这是你的心态吗?”冬梅忽而不想一味的被打压,决定反击了。

“是啊,我的心态,同是追求能待在暖心人的身侧,你我的处境可以说相反,也可以说相同。”

“但你不会去表白,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待在自己想待的位置,你比我幸福。”

心宣没有反驳,冬梅忽然想到一点,“不,你给自己定制的位置绝不会舒服,今日进宫,你是不是又给春娘丢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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