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男争春-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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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孩子的女人,奶水每天都产,不挤出来胸坠着怪难受的,奶水多还会漏出来,挤出来才好,不用害臊,反正倒掉还是浪费,不如喝掉。”一旁年纪稍长的老妇人见她们这些年轻的姑娘家正拿怪异的目光看那名少妇,而少妇的脸因出口的话令自己陷入困境而爆红着,忍不住出声道。
妇人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天除了干粮,还会分到少量的肉,营养上来了,今天胸部就涨得难受,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慌张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成亲也有两年多了,以前听婆婆讲过的。
在这连人肉都吃上了的时期,母乳比肉还有营养,怎舍得倒掉。
她是如此想的,所以鼓足勇气将奶偷偷给了需要的人。
大家都懂的,之前如果没有遇上这队的人,她们连草都吃不上,只是女人挤奶这种事,有些难以启齿。
因为老妇人的出面,年轻的姑娘眼中还是有些难接受的神情,不过气氛好了很多。
陶香蕾偷偷的扯了扯春惠的衣袖问:“好喝吗?”
“想喝自己去讨呗。”春惠轻笑着敲了敲颠簸一路酸痛不已的腰。
对春惠来说,连虫子都成美食,像母乳如此珍贵的饮料可是一杯难求呢。
058章 欲杀之而后快
月夜此时是真想晕过去算了,可惜他灵魂状态下,短暂的休息是需要的,但没到完全丧失意识的程度,他倒是想晕都晕不了,唯有继续忍受奶腥味的折磨。
好不容易等到春惠将奶喝完,对常人不过短暂的片刻时间,对月夜是度秒如年,忍耐,忍耐,憋着气都无法阻住那股难闻的气味钻入他的灵魂。
现在奶没了,春惠口腔里还残留着味道,原本是微乎其微的残留,这对月夜来讲,那是吸血鬼闻到大蒜味般,是继续折磨他的命啊!
“坏丫头!这笔账我记下了!”留下这么一句,月夜就隐藏了起来,听不到他再继续抱怨了。
他们这队人开始继续向前前进,春惠一路上心情都是愉悦的。
荒芜的山,因雨水的渗透,苦雪所积累下的特殊物质被冲刷下,马上,顽强的种子就蠢蠢欲动起来,才不过半天时间过去,就有嫩绿色点缀上了枯黄颜色的大地。
一切看着是那么有生机,连着人的心情都阔达轻松了起来。
突然还高高兴兴闲聊着女人安静了下来,春惠正趴着睡得有些迷糊了,拍着脸爬起来,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安静了?”
这一抬头,路旁一棵枯树上,吊着的三具尸体入了她的视线。
经过暴晒,尸体都干透了,原本腐坏的气味就出来了,经过早上那场雨,尸体又被泡开,这气味更是难闻。
不,单凭这三具尸体不可能有如此强烈的腐臭味,风一吹仰面就是能令人窒息的恶臭,仿佛回到了里城,再往前走,一个村庄出现在了眼前。
杂乱的现场,经过洗劫般,这个村庄已经不复存在,十几具尸体或仰或侧躺或缩成一团,杂乱无章的被抛弃在周围。
春惠看到护着孩子的母亲就缩在角落里,不过到最后她都没能保住她的孩子,她跟她的孩子一样,母亲背部中了数箭,年幼的孩子是头部中正一箭,那一箭也是致命的。
是的,这里死的人,除了村口吊死的三人,其余的都是被乱箭射死,有些则是干脆的一箭命中胸口。
这里到处是被遗弃的箭,车轮碾过箭身,发出啪啪的声响。
车上的一个姑娘呜呜哭出了声,“这里是我的村,我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村口吊死的三人,是我的父母还有姐姐。”
老妇人将身体颤抖不已的姑娘搂在怀里,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只要你活下来就是你父母的希望。”
“怎么回事?”春惠问。以为是强盗来过,不过看情况并不是那么简单。
老妇人一个抬眼,默默的说着:“新来的州牧大人,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
“拿人当畜口来玩乐,那个畜生根本不当我们是人!”一旁也是死里逃生的姑娘愤愤然的高声骂道。
骂完却是掩面哭了起来,抽着气断断续续的说:“我的家也是被那个畜生毁了的,如果不是我家有个隐蔽的地下室,如果不是那时我正好下来拿东西,如果不是我娘死前将入口捂住,我也跟我的父母一样被那些没人性的禽兽给杀了!”
缩在老妇人怀里的姑娘摇着头抬起头来,“我们是提前几天被告知我们村会变成狩猎场,来的官爷明确的告诉我们,这是为了取悦州牧大人,这也是州牧大人的命令,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不要想着逃跑,若是有人逃跑就是死。”
姑娘惨然一笑:“不逃也是死呀,就在被告知了那天晚上,好些人选择了逃走。不过周围藏着好些官兵,当我们逃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好冲了出来,将我们围了起来。”
说到这里,姑娘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低着头泣不成声。
结果就如她们所看到的,一个村被灭了。
在通知令村民们陷入恐慌时,或许那位州牧大人就在周围观看着村民们的反应,不然何必大费周章的,明知村民会逃跑还通知的,还事先安排了官兵来围堵。
尸体旁都有牌子丢在那里,或许就是确认身份后唯独少了一人,因此这位姑娘的亲人才会单独被挑出来,挂在了树上。
最后这个村经历了什么,没人知道,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入目的情况,春惠观察着,心中却是有了分明。
离开这个村庄,再行走了接近一个时辰,在入夜前他们终于是翻过了大山。
从高处鸟瞰下方的合州,人们震惊了,整个合州城接近全毁啊!连坚固无比的城墙都倒塌了近半,比之灾后的里城过犹而不及。
老刘驾马上面问:“雨墨,你看现在怎么办?”
翻过大山就是合州,雨墨本以为仙人是让他们来合州避难,但看情况,或许合州就是地震的震中,不然这一路来,可都没这里来的严重。
“下去看看吧。”
中间段山体滑坡,断了路,不得以只有弃车步行,将重物交给马背。
扶着伤员小心走过泥泞的土堆,过到另一头,到这里,他们的脚程开始慢下来,要考虑到伤者的体力,还有妇女孩子和老人的情况。
等到下了山,天完全黑了下来。
“在这里露宿吧。”雨墨说。
一切都是摸黑进行,点上了火堆视线才算好起来。
刘青和刘碧神情不寻常的赶了过来,对老刘讲了些什么,老刘面色凝重的正要去找雨墨,被春惠拦了下来。
春惠抱着捡来的柴,问:“出了什么事?”
老刘左右看看,示意让春惠靠近,压低了声音说道:“发现了新任州牧的行踪。”
“发生了地震,一定是怕余震而搬出了城,在开阔的郊外的驻扎,一点也不奇怪呀,搞得神神秘秘为何?”春惠不解。让大嗓门的老刘细声细语到这种程度还以为是天塌下来的事呢。
“你有所不知了,我们大人被押走前曾交代我们一件事。”老刘语气神秘。
“什么事?”
春惠的好奇心是彻底被勾了起来。
讲到这里老刘不确定该不该告诉春惠了。
这时雨墨过来,老刘先跑去向他汇报了,雨墨一听,神情也慎重了起来,“让大家熄火静等在原地,不要发出任何声响,找几个弟兄跟我来。”
雨墨立即向刘青和刘碧下达了命令,然后对老刘说:“告诉她真相吧。”
冷静下来过后的雨墨也想清楚了,想通过负责任,让春惠嫁给他,连带的枯木剑就是他的东西的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他虽然非常想得到枯木剑,但没愚笨到凭着春惠的只言片语就相信她的话,他的直觉告诉他,春惠隐瞒了什么。
最近雨墨也想起了,李慕容曾对着夜空说过的话,那是传来春王住进春宫消息没多久的夜里,他说:“王星还未归正,王星到底在哪里呢。”
雨墨曾问过是什么意思,李慕容只是笑而不语的说:“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春国还未脱离困境。”
雨墨那时隐约觉得是在讲春王的事情,如果,现在只是说如果,小惠如仙人怀疑的那样真是春王,那么现在告诉她,她没有阻住他们的话,就算是同谋,以后朝廷怪罪下来,他们大人的罪也会相应轻一些。
雨墨走远,老刘轻咳了声,他还是不习惯压低了声音说话,让春惠再次靠近,老刘说:“我们大人离开曾讲过,如果新来的州牧是个大混球,就让我们杀了他。”
春惠一听,瞪眼看老刘,“你们是疯了,杀朝廷命官是死罪呀!”
春惠对新州牧也没好感,曾问过连俊,若是杀了这个狗官会如何。
连俊很慎重其事的告诉她,千万别这么干,杀朝廷命官,会被视为造反,何况明知对新州牧有意见的人大有人在,到时新州牧一死,难保不会有心恶者趁乱作怪,那只会让乡亲们的日子更难过。
再提到朝廷会有何举动,连俊皱着眉说:“大量官兵来镇压,可能会有大量无辜受累者。”
李慕容能坐到州牧的位置,不会比连俊还看不清状况,竟然要让手下干这么愚蠢的事。
老刘沉默良久说:“我想我们大人都考虑过了才做出这样的抉择,你也看到了,若是让李叶林这样的狗官继续坐在那位置上,死的人会更多。”
需要的人手很快就聚拢起来了,好不容易推起来的火堆被桶水浇灭。
他们这些人什么都没过问,在雨墨将差点饿死在路边的他们编制入队时,只要能活命怎么样都可以,这便是他们这些生活在底层人民卑微的祈愿,只要能活下去。
连俊问回来的春惠,“老刘跟你讲了什么?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春惠蹲下身来,跟他们挤在一处,尽量减少活动,避免发出声响,他们是被如此要求的。
陶香蕾挨着春惠蹲着,有些不安的拉住春惠的衣摆。
这几日小家伙意外的黏自己,跟贴心小棉袄似的,处处护着她,春惠笑着一手将陶香蕾揽过,对连俊道:“没事,不是什么大事。”
顺从民愿杀昏官而已,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春惠从没这么讨厌一个人,讨厌到欲杀之而后快,李叶林是第一个。
所以,什么都好,只要杀了他,让百姓心里舒坦一下也好,反正他们这些人,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059章 怄气不帮忙
帐篷内,李叶林浑然不知威胁正在靠近,还和以往一样左拥右抱,好酒好菜供着,连日来的狩猎,适当地运动让他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艺露如往日相同,薄薄一层暴露的衣裳裹着倾靠在一旁,浅笑着看下方美人翩翩起舞,忽而来到兴致,她站了起来。
“难得爱妾有雅兴肯为夫君我来上一段舞啊。”见艺露走到舞娘们的前面,知道她想要舞上一段了,李叶林心悦不已。
艺露虽是李叶林从勾栏里高价买来的戏子,不过她的存在对李叶林来讲不仅仅是暖床的,更是他的贴身护卫,因此对艺露,李叶林一向纵容,唱戏也罢,舞蹈也罢,只要她能跟在身前,其他都随她的意愿。
艺露也只在高兴时才会舞上一段,已经许久未曾给李叶林表演过。
艺露双手持扇子,轻飞曼舞起来,露出来的香肩,扭动的小蛮腰,都不是在场舞娘能比的,李叶林一下看痴了。
在未知艺露身怀武艺前,他就是被她这身给迷住的,才愿拿高价买下她。
真真是许久未见美人翩翩起舞了呀。
李叶林连美人给他递上的酒都不曾碰,恼道:“一边去。”
他这一推,连着酒杯被甩了出去,美人轻呼了声,被推到了一边,脸上露出了受伤的神情,换做平常李叶林或许会心疼一下,来哄哄,不过这时,他的心一直在艺露身上。
艺露见那美人懊恼的向自己看来,媚笑一声,舞步更加轻快起来。想跟她比,差得远了。
驻守在外的封墨从艺露下来后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当他注意到周围的异状,雨墨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看着他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哥哥。”
跟雨墨有七分像的封墨,扫视过周围,驻扎在岗位上的士兵已经被偷偷干掉了。
能悄无声息地靠近,又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干掉数人,令封墨赏识的一笑:“几年未见,你的功夫见长啊,雨墨。”
“啊!”
见到倒在一旁脖子扭曲,嘴角挂血已经死了的士兵,端着酒壶的侍女惊叫一声松了托盘,酒水撒了一地。
稍远些的士兵听到动静,吹着警哨,前来支援,帐内的士兵已经出来,见到雨墨这个闯入者,一脑儿的冲向了他。
封墨比雨墨早两年出师下山,雨墨已经有五年没有见过他,五年后的再次相遇,封墨给人的感觉,跟当年比简直判若两人。
一边对付冲来的士兵,雨墨一边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何在这里!”
封墨没有动,他静静的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嘛,倒是你,为何会来这里。”
想到封墨是侍奉李叶林这个人渣的,雨墨就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