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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众男争春-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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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国君怎会是那样的村妇?他都不想想!”

“木太师。”角音毕恭毕敬的抱拳行了礼。

包子跳了下来,跳到茶几上,“果然还是搞错了吗?就说在路上会觉得怪怪的。”

“说说经过吧,角音。”木太师顺着他那条白花长胡子说道。

“是。”角音组织了下语言,说:“下官照妙国师吩咐,前去异界寻到了妙国师给下官画像上的女子,并且顺利带她穿过秘镜,不曾想回来落到的是秋国云海之上,下官一时疏忽,让女子掉落到了秋河里,好在,在下游的村庄附近找到了她,把她带了回来。”对可能搞错了人,角音改了对春惠的称呼。

包子补充道:“在掉落到秋河前,还是好好的,再次找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怪怪的,现在想起来,她后来好像看不到我了。”

妙珠哼哼道:“正主让你落在了秋河里也就罢了,竟找了个这么个污染眼睛的丑女回来,把画像拿出来看看,那丑陋的村妇哪里像我画里的人啊!”

角音拿出画像展开,画中女子落入了木太师的眼,他笑道:“不愧是我们的春王,这容貌可谓是绝色啊。”

画中女子是春惠,但又不是她。画中女身穿华服,头戴凤冠,神情端庄,王者之气浑然天成。暂且不说这套衣服,春惠不可能有穿过,她也不可能会有这强势的气场。

瞧着自己画出来的春王,有人居然还能搞错了人,妙珠气不过,阴阳怪气的说:“我说角音,你是瞎了眼,还是有意想报复我上次设计让你掉到水里,才带那种女人来污我的眼啊。”

角音不满被人一贬再贬,“妙国师,妙大人,请你注意场合。何况您认为我角音是会为了这种小事,不顾及大局的人吗?我是按照画像找的人,蓝姑娘的相貌明明也跟画像中的一样。”

妙珠当然知道死板的他,不可能会这么做,正撇嘴,听到他的后一句,气的拍桌而起:“放屁!就那屎一样的胎记,哪里像了?别和我说那是被人揍的!哪有那么黑,那么均匀的淤青?还有她那让人无法忽视的村姑气质,可能会是一国之君吗?”

居然说他画的有村姑气质!他明明把秘镜中所看到的春娘形象完完本本呈现出来了!他居然敢污蔑他的画工!

角音一时失言,他还真以为那是淤青,就当时情况而言,蓝姑娘确实是被人打了。

木太师呵呵笑着,缓和了气氛,问:“除了眼上的胎记,在容貌上真的一样吗?”

包子说:“这个我可以作证,这件事也不是角音大人的错,我也有责任,她们长的实在太像了。”

“那事情就好办了,就先让那蓝姑娘留在宫里,我们对外宣称春王已找到,先安了众人的心,等秘镜再次能用时,我们再去接了春娘回来。”

妙珠敲着案面,看着木太师说:“就这么简单?”

木太师笑得高深莫测,“自然不是那么简单,你们也知道历来君王都为男性,我春国有过九代的春王,均为春父,有哪朝出过春娘的?放眼他国,史上也都是均无一代女皇。为了让新王住的舒坦,先让宫里人习惯一下如何伺候女皇,让朝中大臣有个心理准备适应女皇,宫中准备女皇礼服,各饰品用品,这伪女皇显得就很重要了。”

角音不赞同道:“若让人误认为君王无能理朝政,其不是更不能接受春娘?”

木太师端起了案上的茶杯,慢条斯理道:“老夫有说不让她上朝吗?”

妙珠突然咯咯的笑了数声:“你这只狡猾的老狐狸,你想让那村妇当炮灰,你就知道人家肯了?”

“我们就把她当真春娘捧着,何来肯不肯?在朝政上由我们照应着,量那些小兔崽子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不愧是奸诈的老狐狸,敢拿王位开玩笑的也只有你了。”

“无奸不成官,老夫一路爬到这个太师的位置,在这太师之位一坐就是几十年,可不单单是靠的家族。”

听着他们的对话,角音两条剑眉皱了起来。他不排斥这个决定,但是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感觉会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舒慈中途回来,只听到这后半段,他见角音如此,开导道:“角将军你莫想多了,有木太师照顾着,那自是没问题。”

话题一转:“不过让春娘只身流落在外,安全吗?”

舒慈是没有听到角音说他是从秋国云海漂洋过海回来,更不知道春惠是掉落到了秋河之中,这世人谁人不知,秋国云海,那是妖兽怪物的聚集地,是妖兽怪物的发祥地。他若知道春娘是掉落到云海段的秋河,他现在该担心不是不安全,而是该担心春娘是不是已经死的尸骨无存了。

妙珠笑的很夸张,他咯咯地笑着:“小慈子,我体谅你进宫时,春父正好失踪,我体谅你大字不识一个,不知道这些也情有可原,不过今后你是要照顾春娘地,最好一些常识向人打听好了。”

“什么意思?”在场人好像只有他一个不知道什么。

还是木太师可怜他,为他解了答:“春乃四季之首,作为春季代表的春王尤为受上天眷顾,不会那么轻易有意外地。”

“不是,让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外,若遇到歹人。”

木太师一笑:“每任春父让见过他的女子皆为他疯狂,连命都可以不要,连男子见了他都是脸红心跳,春娘在外,自然也会遇到肯为她挡刀剑的人。”

舒慈不懂,“我见过春父的画像,每位都是很有特色的美,但是这也太夸张了些。”

“春王身上的魅力,若没见到本人你是不懂的,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能力,令世人爱慕之心觉醒的能力。在这男人掌控的世界,倘若一个女人拥有这种力量,周围的男人一旦对她上了心,想抽身,除非是死,都将逃脱不了被困心的命运。”

木太师轻触着画中女子的脸庞,这么说道。

妙珠支着头,镶嵌在椅子里,瞧着木太师问:“令夫人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

木太师收回了手,扫视过三人,站了起来:“天机不可泄露,嘿嘿,好了,带我去会会那个蓝姑娘吧,春娘在外的事,我们在这里担心也没用,一边私下派人去寻找,一边也只能等秘镜再次能用。”

009章 醉汉碰上碰瓷

妙珠没动,他挑了挑灯芯,让油灯暗一些,他说:“你们去吧,我可不想吃不下晚饭。”

妙珠的脾气他们都了解,“那我们走吧。”木太师率先出了门。

洗漱完毕,散着一头湿漉漉头发,由宫女打理着的蓝宝听到开门声,抬起了头,见到角音,她跑了过去,甚至她起得太急,宫女来不及撒手,扯疼了她的头皮。

蓝宝轻哼了一声,宫女慌张的跪了下来。

“你们都下去吧。”木太师摆手道。

宫女福了身,带着其他宫女鱼贯而出。

蓝宝虽是农妇,大官不曾见过,县里面的县令倒是有看过一回,县令出巡,衙役开道,那官风气势都不及这位老人来得有震慑力,当下腿一软,跪倒在地,颤着音高喊道:“民民妇见过大人!”

木太师面上闪过惊慌忙去扶她:“主上,你折煞老臣了,快起来,快起来。”

她被角音叫过主上,也听他解释了一些,不过路上接二连三遭遇妖兽,她心有余悸,根本没听进去,听得似懂非懂。

现在不似海上空中,无性命之忧,心里仍有忐忑,还是有心来顾及周围,她问:“你们为什么要叫我主上?我不过是个乡村农妇罢了。”

木太师侧头视角音:“你没向她解释吗?”

毕竟角音是把她当春娘带回来的,在路上该有解释一些。

角音弯腰抱拳道:“是下官的失误。”

“不,角将军有说明,是阿宝笨,没能理解。”担心角音会被责罚,蓝宝一时心急扯了木太师的手臂,瞧着自己的头发搭了上去,在他的官服上染上了水渍,一惊又要下跪,被木太师止住了。

这一动作,她的头发再次落在他的衣袖上,染出了更大一片的水渍,她看过有人不过是挡了道,就被衙役活活打死,她现在可是弄脏了大人的衣服。她惊慌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主上不必惊慌,不过是件衣服。”

木太师将蓝宝安置到椅子上,一扬蔽膝跪了下来:“老臣木隅有失远迎,还枉陛下恕罪。”

角音和舒慈一同跟着下了跪,蓝宝惊慌的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你们吓到我了,什么主上,什么陛下,我只是礼县周围小村的一个农妇罢了,你们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不,陛下,我们是不会搞错的,您是我们春国的国君,我们一直在等着您回来。”木太师身体降得更低了些。

这时候五体投地跪着的舒慈开口道:“太师大人,您和陛下还是起来说话吧,这样……”

蓝宝急忙附和:“对对,我们起来说话,这样我很不习惯。”

“那老臣就起来说话了。”

木太师起来时,也扶着蓝宝起来了。

蓝宝坐在椅子上,木太师等人站着。

木太师将为何她是春王,还有春国的现状,细细说来。

——

“也就是说你们口中的秋父就是我秋国的皇帝,为表示爱戴,私下里称的秋父?”春惠吸着刚又被针戳了的手指,说道。

“是啊,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哪个院里的大伯。”

春惠的直言不讳,招来小丫的白眼:“秋字若不是皇族,名字里是不可以出现的,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是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呀?”

和春惠混熟了,认识到她的为人,并非她们所想的那样,是个正气凛然的女侠,反而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井底之蛙,又是个爱贪小便宜,绝不吃亏的小性子,虽有些失望,不过倒是个好相处的,小丫小芽就改了恭敬的态度,当她是妹妹疼了,毕竟她们确实比她要长几个月。

“小丫姐姐,小芽姐姐,琴姐让你们过去一趟。”

“好,知道了。”

小丫小芽放下手上的针线活,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小丫突然转过身,对着想开溜的春惠肃着脸说:“若我们回来发现你不在,我就去告诉琴姐,今晚你就别想吃饭了!”

春惠轻咳了声,重新拿出针线,说:“知道了,你们早去早回。”

小丫小芽前脚刚出了院子,春惠后脚就站了起来,伸伸懒腰,笑着向另一方向而去。晚上不让吃饭,在这跟酒店似的地方,她就不会去找食吃嘛,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自打做了琴娘的贴身丫头,春惠就一直无聊着,有什么事琴娘都交给了小丫小芽办,她跟没事人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其他时间就是发呆,要么和小丫小芽一起做针线,感觉人都发霉了。

至于那针线,在她的概念里只要可以补丁就够了,花绣得好屁用,有那时间不如直接去赚钱,买更多现成的衣服,术业有专攻,她志不在绣花针,没本事就不跟绣娘抢生意了。

思来想去,总觉得琴娘养的不是奴婢,而是将她当菩萨一样供着,只是将她留在她的地盘上就好了。

对于如此安逸的生活,春惠可不是个安分的主,何况她还得赶快打听到回家的方法,春晓那孩子若回来了,看不到她在家,可就麻烦了。为此她先得把这身赎了,要走也能走的干脆。

出了院子,直达后门,就见连俊要出去,忙追了上去:“连俊你要去哪?”

作为在账房待着的连俊,这时候不在账房,就是昨天的账目已算好,被其他院的人差遣着去干别的活计了。

也只有连俊这个傻愣愣的小子,才甘愿被别人差遣,换做春惠,咳!连琴娘都没使唤着,别人敢让她做事吗?

对这个背后背着东西的丫头,管门的人被上面的人嘱咐过,每次春惠来,连盘问都不用,直接就放了行。

这次也一样,连俊交代了要出去买药,春惠被自动略过了。

“是谁生病了吗?”春惠问道。

“额——”这问题让连俊犯了难,院里姑娘每次接完客都要喝的药,让他如何对一个闺女提起,若是直接接下话,怕又要被问起谁生病了。

对上春惠眼巴巴好奇的目光,他思来想去只道:“药房里缺了几味药让我去买。”

提到药房春惠就知道是什么药了,见他局促的模样更是验证了想法。

药房里的阿婆别的什么病都不会治,唯有手里边握着避孕药和打胎药的方子,其余时间,也就煎煎药罢了。

春惠没在多问,扯开了话题问:“账都算好了?”

“还差一些,不过很快了。”

春惠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老好人就是老好人,整天拿吃亏当饭吃,都不觉得心里憋屈。

跟着连俊来到医馆,刚进门,就撞见了衣冠楚楚的崔大娘靠在柜台上和老板娘聊天。

老板娘见到有客人,忙唤了内堂的丁大夫,也就是她的丈夫,店里的掌柜。

连俊将药方子递给丁大夫,春惠在一旁打量崔大娘。

这是自上次被抓柴房后,第一次再见她,世人总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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