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男争春-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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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俨然不是生命女神,是死亡女神啊!
冬梅捂着口鼻,面色惨白的向后退去。
死亡之气会吸收生命之源。如此近的距离,冬梅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呼吸不顺畅了起来。
巨蛟已经死亡,因春惠的精气还保留在巨蛟的脑里,巨蛟除了头。其他部位都干枯了下去。
春惠抓着枯木剑的手指动了动,眼中依然没有焦距。
“不好!”春晓暗自一咬牙,双手一甩,两串符咒从双袖中窜了出来,绕着春惠转了一圈又一圈,被符咒上投下的金光笼罩。春惠再次不再动弹。
“把玄冰给我!时间不多了!”符咒只能一时的封住春惠体内某物的苏醒,很快就会被冲破。
宗青也是学过法术的人,他怎能不认识这黄符圈。若是这些黄符是本人所制作,那么眼前这孩子,他的道法在他之上,怕是跟六位节气官不相上下。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给了你玄冰,你会帮着封印?而不是拿了就走?”
若是六位节气官在这里。通过引用玄冰,可以画寒冰阵法将这不祥之气给封印。世间没有比寒冰阵法更为霸道的阵法。不用玄冰,都能将上古神兽封印,如果世间能有什么能将死亡之气封印的,若寒冰阵法不管用,那真是无人可阻了。
突然死亡之气大增,是春惠想要冲破黄符圈。
冬梅再也支持不住,双脚一软坐到了地上。
冬霖将玄冰丢给了春晓,春晓接了住。
“陛下!你怎么可以给他!”对冬霖不吭声的做决定,宗青气急。
冬霖反身将冬梅抱了起来,“我相信他。”
留下这句,冬霖就离开此地,打算将冬梅安置到远处。精怪对这些比较敏感,冬霖都觉得胸闷,冬梅的情况就难说了。
春晓故作冷静,但毕竟还是处世不深的孩子,那双眼出卖了他,他对春惠的担心,冬霖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暂时信他一回。
冬霖刚刚走了几步,春晓已经拿出装着药粉的瓶子正要准备阵法,黄符圈被冲破,春惠拔出枯木剑,就向冬霖冲了过来。
场内气场最足的人,非冬霖莫属,在没有意识的春惠眼里,他最为显眼,春惠被戾气所驱使,首当其冲要对付的自然就是他。
宗青闪身在半路挡住了春惠,匕首跟枯木剑对上,枯木剑剑身是如墨的黑。
生命之源的精气跟死亡之源的邪气,虽然是两种相反的能量,但是也有共同点,死亡之气能被枯木剑吸收就是证明。
枯木剑剑鞘上的花,也是黑的透着血红,显得妖艳。
春惠一用力,宗青的匕首卷了边,枯木剑正一寸寸地向内递进着。
同为仙器,不在一个等级,宗青的匕首在枯木剑下,如同铝器。
宗青皱着眉,以他的身高对弯腰的春惠,外人眼里是多么的岌岌可危啊,冬梅推了推冬霖道:“我能走,我会离开,你去帮宗青大人吧。”
放下冬梅,冬梅捂着胸口,快速离开这里,冬霖才先去拿了他的剑。
春晓在地上认真倒着药粉,在冰面上画着阵法,头都不抬一下地说:“你们拖延一下时间,在我说好后,将我姐引到阵法里来。”
冬霖面上没有表示,他还是为春晓跟春惠的关系有些微微的吃惊。
春惠对主动来攻击她的人有些执着,刚刚冬霖走过,都不曾留意他。眼看匕首就要断了,宗青闪身躲过,他的匕首应声而断,一节掉到了地上。
将手上剩下的半截扔向春惠,另把匕首已然在手。
冬霖加入,哪怕此时春惠的身手跟月夜有的一拼。在两人夹攻下,还是被牵扯住了。
在一片漆黑中,春惠睁开了眼,明明周围是一片的黑,她还是可以看到周围的环境,此时她正站在黑漆漆如墨水的水面上,她所站的位置一圈圈的涟漪。
短暂的迷茫,春惠很快想起她不是在为巨蛟烦恼嘛,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难道是在白蒙世界里?月夜又擅自夺过了我的身体,将我给逼出来了?”春惠又很快意识到。这里并不是白蒙,感觉不同。
看着脚底下的水面,春惠试着踏出了一步。蜻蜓点水,立马有涟漪晃荡了出来。
起先春惠还以为水面上的是倒影,但很快就发现,她是睁着眼,但倒影却是闭着眼。
春惠蹲下。倒影还是站着。
突然倒影睁开了双眼,血红一片,吓了春惠一跳,春惠还真是跳了起来,向后一退再退,她最怕的就是鬼电影。现在还是如此真实的看着这场景,没有吓出心脏病算不错了。
然而倒影虽然不会随春惠的动作而动作,但还是跟影子般。跟她的脚底连接着,走哪跟哪。
被这双血红的眼看着,春惠心脏砰砰直跳。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没有声音,倒影不过是嘴巴动了动,春惠意外能清楚地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会后悔的。”倒影又说。
春惠猛然坐起。大汗淋漓,大喘着气。睁眼却又见月夜放大的脸,吓得她尖叫出声,向后倒去,头撞到了床柱上。
一下清醒过来,她不过是做了场噩梦,吐出口浊气道:“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唉咧咧,没想到你会醒的那么快。”
春惠揉着头,问:“这次我又昏睡了多久?”
外头还是一片黑蒙蒙的,就不知道这是半晚,还是凌晨了,春惠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久,捕鱼的事还是昨天的事,现在是凌晨。”
那还真是不久,春惠当自己是用尽了力气晕倒了,这种事她不是经常遇到嘛,都快已经习惯了。
说好了放假一天,今天又是要进宫了。
春惠刚想起床,就见月夜坐在床上,一直盯着她看着,眼神古怪,不知他在想什么。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刚起床,有眼屎,流口水脸上余留下水渍也不奇怪,反正要去洗脸的。
随意的问着,春惠已经下床穿鞋。
之前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一下床,一站起来,春惠顿时觉得一阵头昏眼花,双脚发软,硬生生给跌坐到了床上。
甩甩头想清醒些,谁知胃里一阵翻滚,张口就吐了出来。
有人匆匆打开门,“姑娘醒了!”
然后就是多人进来,房间一下由多盏灯点亮,端着一碗碗的药汤站在了春惠面前,不多不少,七个丫头,七个托盘,七碗药。
“老爷交代,姑娘醒来就要把这些药给喝了。”
一字排开,第一个丫头走了过来,看这架势,喝药还是有顺序的。
春惠自认为没有大问题需要喝这些药的,又是要站起,跟之前的情况相同,春惠抓着床沿干呕不已。
“姑娘请喝药吧,喝了药就会舒服点了。”
“把药喝了。”月夜这次倒是很干脆地下达了命令。
前几次她的身体可没这些问题,月夜又是这副摸样,春惠心细地发觉,这次她的昏迷可能不简单,还有之前那个梦,太过真实,不在白蒙世界,却像是进了白蒙世界的感觉。
春惠有事问月夜,现在胃里一阵难受,又有人在场不好问,春惠只有先把药喝了。
拿过一碗喝下,一名丫头退下,另一名丫头上前。
这些药,果然是要按顺序喝下。这些也不像是药,闻着有药味,入口,却是酸甜苦辣咸涩麻,味道不一,比药还难喝。
这七碗下去,春惠的舌头算是丧失了味觉,胃里比之前更难受了,不过倒是没了再想吐的感觉。
116章 被隐瞒下的真相
月夜也曾听说过生命女神跟死亡女神的事情,当年自责的生命女神将死亡女神骗到了时间之河,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拉着死亡女神堕入了时间之河。
世界起初时的时间之河可没现在的平静,代表着时间的时间之河,那会儿时间还不明确,连带着河边生命之树都没有的时间之河,是漩涡不断,河底深处也是暗流涌动,掉入时间之河,是会直接被漩涡拉扯到底,被撕扯成碎片都可能。
不过仙岛的居民都认为两位女神都还活着,沉睡在河底深处,正是因为两位女神还活着,所以现世的生死依然转动着。
对这个说法,月夜不置可否,唯独有一件事他是能肯定的,生命女神跟死亡女神是两位神人,作为对立的两位,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躯体中,神人灵魂的强大,可不是一般肉身能容纳,何况是两个对立,这两对立,绝对会把哪怕是神人的身躯给毁掉。
别说现在能相安无事的共存,虽然一位是以被封印的形式存在,但想想都是不可能,春惠的身体,目前而言毫无疑问是普通人的肉身。
跟月夜想法相同的不止一两个,春晓,冬霖,冬梅,宗青,他们都是疑惑的,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他们决定将这事给压下来,暂时不告诉春惠。冬梅已经在去仙岛的路上,这件事唯一能问的人只有天姬一人。
这其中心情最为复杂的怕是春晓,将春惠当做春娘,他已经有了决定,但现在又跑出来这样的问题,春惠在这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成了谜,这让春晓不知道该怎么来保护春惠的安全。
春晓动的手,当时最靠近春惠的人就是他。没人比他了解,当他将春惠原由的精气从巨蛟身上压出来,硬灌到春惠身体时,一绿一黑两气所对立的情况他看在眼里。
用春惠原由的精气能打压那股不祥之气,他猜对了,但这样的抗衡,让他觉察到了不一般。
春晓不知道生命死亡两女神的传说,春晓以为是有什么魔物潜入了春惠的身体,但经过封印,他觉察到情况并非那么简单。两股气虽然对立。但是到了一平稳状态,死亡之气主动让了贤,隐藏了起来。这让以为可以将魔物逼出来的春晓愣了下。
被他经过改良的寒冰阵法,他很有自信可以将那魔物逼出来,前提是这具身体不是魔物本身,不是本身的身躯会有排斥现象,这是怎么都不能避免的。但那魔物掩藏的太过完美,无法驱逐出去。
对这样的结果,春晓始终无法参透。
那时看着沉睡了的春惠,春晓手握剩下一半的玄冰,就决定,哪怕耽误了事情。他也要先去仙岛一趟。那魔物太危险,不知何时春惠就会有被吞噬掉的危险。
想到春晓交代他好好保护春惠的那霸道样子,月夜摇头苦笑。什么时候他落没到被个小屁孩威胁了。
那些丫头出去,春惠按着自己的肚子,望向了月夜,这鬼刚刚还死盯着她,别以为她没留意到。太过强烈的目光,想忽视都难。这会儿倒是自顾地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问你,月夜,昨天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月夜耸肩道:“谁知道呢。”
又别有深意的望了眼春惠,月夜挑了一边眉,看了半天了没看出什么名堂,就只能跟着他们两方人马的消息了。按了按发酸的眼睛,月夜打了个哈气:“你就准备准备进宫吧。”
除了胃不舒服,春惠倒是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喝了药,坐了会儿,再站起时就完全正常了。
早饭是春惠自己一个人吃的,起来这么久,隔壁没点动静,这让春惠有些不能适应,如此嬉闹的两位,如此安静,难道是还在睡觉?
春惠正悠闲地吃早餐,不说曹操还好,这一说曹操,一头扎眼的红发闯了进来,还有那跟梦中人相似的红眼,他红的只是瞳仁,梦中人可是连眼白都是红的,分不清眼白还是瞳仁,不过大清早看到红色,春惠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春惠放下碗就站了起来,对丫头说:“我吃饱了,撤了吧。”
故作忙碌的整理了下,春惠自言自语道:“进宫要迟到了,我得赶快出门。”
春惠是怕这不知是人还是灵兽的会挡她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她现在是怕了红色的眼珠子了,不想与他对视。
朱雀还是挡在了春惠的面前,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睡过,我就会娶你,作为男人,我会负起这个责任。”
朱雀一改年幼的语调,话里话外都是坚定如成年人。
这也是昨天夏舒辛苦了一天的教育成果,朱雀的智商得到成长,基本是像海绵一样,有多少水就吸收多少,很快就饱和了。
听了夏舒的话,朱雀昨天苦等了春惠一夜,她都是没有醒来,就被夏舒给拉回去睡觉了,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所以,今天一醒来他就跑过来了。
“我醒了,传膳吧。”一模一样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作为主人,夏舒丝毫没想要管朱雀的模样。
人畜啊,她是人,他是畜,哪怕他现在是人的姿态,春惠可不会忘了他是朱雀,是一只鸟。
丫头们眼神闪烁的在朱雀跟春惠身上打转着。
春惠叹口气,道:“这事,我们迟点再谈,我还有事。”
朱雀一挡没让春惠离开,“名节不是女人的命吗?你为什么这么镇定?”
朱雀搞不明白了,按照夏舒的话,朱雀是不想让春惠觉得不安,所以早早来告诉她,他会负责任,让她能安心,但春惠的不以为意,还有些不耐烦,让朱雀对夏舒的话表示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