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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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布置都亲历亲为,没有转手交给别人。
初九在一看到他列出的菜单後,已无心工作,每天跟在锺苟後面跟著折腾,这麽个清秀漂亮的小青年,就算跟著锺苟去传统市场抱著买来的鸡鸭,落得满身鸡毛鸭毛也笑得合不拢嘴──各种好吃的在等著他呢,一想到这个,初九已经觉得世界大同,他每天过得那个叫欢喜滋润。
初九这天下午跟著锺苟把去市场买来的各种肉类该清理的清理好,该腌好的腌好,放入了冰箱,就已经到了黄昏的时候了。
因为锺苟要做晚饭,初九也没离开,并再次见到了这时回来了的张欢华。
初九对张欢华的印象是个状似悠闲,但难掩威严的男人,就算他看似轻松的笑,但还是让人感觉挺冷漠的。
他其实有点不太敢靠近这个人。
觉得他跟自己,和锺苟还有其它老大们不是一路人。
这个男人不经意的举止间已经透露出了他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人。
但这次见著他,张欢华朝他露出了温和但不疏离的微笑之余,却给正在做饭中的锺苟折了半推在前臂上的袖子。
折得随意,但看得了来他对锺苟的用心,那不是写在表面脸孔上的在意,而是从动作中透露出来的疼爱。
初九瞄到时他还愣了一下,等接著看到他们锺老板这个平时精明的男人对那人露出与高大英俊外表不符的傻呼呼的笑容时,他想,也许这就是感情。
不管两个人有多不同,感情却让他们在一起看起来如天经地义一般。
初九吃饱了晚饭,还打包了宵夜,把明天的早餐,午餐也打包了一分。
拿走时,他这个在锺苟这里蹭吃蹭喝习惯了的对张欢华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了,连连说:“真是麻烦老大了,真是麻烦了……”
以往是没必要说的,因为锺苟不在意这个,只要他空,他乐於给大家做些好吃的打打牙签,但不知道怎麽地,张欢华一回来了,觉得锺苟就有主了似的,干什麽都要先想下他家那主的反应──现在,初九就是这感觉,觉得拿了这麽大的便宜,确实应该要跟张欢华说几句客套话。
锺苟见著初九跟张欢华说话,他就在旁笑著收碗筷,有张欢华的场合,他一般不主动说话,总是等著张欢华不经意示意他可以说的时候他才会开口。
不管如何,这是他以前的习惯,现在也亦然。
没什麽可改变的。
“没有的事。”对初九的礼貌,张欢华露出迷人的微笑,送了初九到了门口,这时他的司机已经等在了门口,等著载初九回去。
初九没有开车来,是坐著锺苟的小货车来的,张欢华回来之後也没问过相关的情况,但却安排了司机送他回去,初九暗暗心惊,等司机送了他到家,车子一离开,他还没进他的公寓,就打电话给黑老三他们说了一下这个情况。
黑老三听了在那天沈吟了一下,做了总结:“总之不是个普通的人,我们是和锺苟一起做生意的,难免接触,但关系不大,以後顾忌著他点就好。”
初九点头表示深切的同意──他完全没料到他们锺老板有个这麽不简单的主,现在想想,觉得下午跟他在菜市场狂暴砍价的锺苟都不真实,他可是买了一堆土豆就说得让卖菜老板送了他一大扎蔬菜!而他家户主,看那手腕上戴的手表,都抵得他一套公寓了!
现实怎麽就这麽荒谬呢──初九边摇头边回家,觉得自己下一波设计图的灵感已经来了。
锺苟收拾好家,也把自己收拾了好,就往床上爬。
这时张欢华正倚在床头看文件,见到他上床,把文件往旁边一放,让锺苟爬到他身边躺下,把两人的枕头理了理,被子盖了盖,两人肩并著肩躺好後才拿起文件继续看。
“上午我把星期天的菜谱列好了,你看一下……”锺苟把打印出来的三张A4纸给了张欢华。
张欢华接过,放在先前的文件上,一张一张扫过一遍,点头说:“挺好。”
“这是酒单……”锺苟见张欢华没意见,挺自己满意地一点头,又递过了纸张。
“嗯?”张欢华接过沈吟了一下,然後接著说:“酒还没订吧?”
“没有……哦,不过跟一个认识的做批发的酒商打了声招呼,回头去他仓库拉。”锺苟详说著。
“嗯,”张欢华放下酒单及他的文件,回头对锺苟说:“你明天空了去找浦志成,让他带你去拿酒,我们旗下有酒铺。”
说完就继续看他的文件去了。
锺苟应了声,继续把星期天要准备的事情见缝插针地报告了一遍,大多数张欢华没问题,都说他按他所说的办。
隔天锺苟上午把工厂的他的工作室里的事忙完就跑去见了浦志成,浦志成早收到了张欢华的通知,带了他去见拉酒。
浦志成开著豪车在前面领著路,锺苟开著他那辆用了多年的二手货车在後面跟著,到了一个占在颇广的酒业公司时,早候在那的酒业公司的老总不愧为见多识广的,见著烂车下来的人也笑得满脸热情洋溢,害得锺苟也回以热情笑容,场面不可谓不热闹。
浦志成任他们客套,但到了仓库里头,只有他们三人就跟那老总介绍:“老板的家里人。”
然後跟锺苟介绍:“这是吴老总,以後你们家里要喝酒,自己过来拿,这里比较全,有些货都是老板自己品尝把关过关的,有几样他爱喝得很。”
这是锺苟第一次正面接触张欢华的事业,他看了浦志成几眼,也没过多的问,只是笑著任由浦志成在跟那位把他当小老板的吴老总说话,给他介绍这家公司的基本概况。
拉了半车的各种酒回家放好,锺苟把那个吴老总说的张欢华说挺好喝的欲要送给合夥人的酒拉到公司,一人给了一瓶,意思了一下。
等酒分发好,锺苟回了办公室正在处理公事时,走南闯北很多年的黑老三皱著眉头拿著酒过了他办公室,问:“怎麽给我们这麽贵的酒?”
“怎麽了?”锺苟还在电脑上处理著问题,瞥了眼黑老三,示意他接著说。
“太贵了……”
“哦,可能吧,张欢华让我去拿的酒,我拉了一些回来了,听说这是好酒,挺好喝的,就给你们一人拿了一瓶……”锺苟不以为然地说:“好喝就成,管他多贵。”
黑老三哭笑不得,看著为了省几毛钱布料钱都要跟厂家砍到天昏地暗的锺苟,“你知道这市场价多少钱一瓶?”
“没问……”锺苟老实地说,他手头上的事此时也解决了,他抬起头朝著黑老三挺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说:“也不敢问,他觉得好的东西都他妈贵著,我怕问了一肚子火,他最爱这些华而不实的玩艺了,不过这是他要拿给你们的,他说好喝肯定好喝,你们收著就是。”
“他给我们的?”黑老三脸上有些惊讶。
“嗯,给你们的。”锺苟笑,挥手,“忙你的去,我得去流水线走一趟了。”
锺苟一走,黑老三跟抱著酒瓶往锺苟办公室这边过来的初九撞上,初九一看到他,气喘吁吁地结巴著嚷嚷:“这……这种酒,我……我刚查了下……”
黑老三叹了口气,下意识紧了紧手指握紧了手里的酒,“他家那个张老板送的,留著吧。”
回头黑老三跟收到酒的夥计们打了个招呼,叫他们别把酒喝了,留著,等没钱了再卖,能卖个好价钱。
这边的人都给吓得不轻,锺苟那边倒是没太多想法,他只是按著张欢华的意思给这些年照顾他的朋友送瓶酒以示了下感谢。
虽然知道这好酒可能会有点贵,但他也不去问了,张欢华是他家户主,自己再不以为然也得按著他的意思去做。
谁叫他才是家里说话算话的那个人呢。
张欢华做人滴水不漏成性,但为人离良善也挺遥远。
这次出来,他算是更低调了,事业上的事,除了那几个元老,很多事情他更多了几个心眼,有些不该见的人,他是一眼都不想再见了。
王利安跟宁铭这两人就在不想见的人当中,他让浦志成拦了,手头上该做的也按著计划在做。
他也不是什麽心软的人,王利安家族公司的破产他也无能为力,毕竟,风水轮流转,这次也该转到自己头上来了。
至於宁铭,这几年来见过很多次,张欢华觉得见得也厌了,不如不见。
反正他也不可能对宁铭有更多的感情出现。
浦志成回了公司,去张欢华楼上的私人办公室。
张欢华见他微笑,“怎麽样?”
“表现挺好的,沈稳大气……”浦志成也微笑著说:“是个聪明的孩子。”
听见浦志成夸锺苟,张欢华失笑摇头,然後接著说,“以後可能得带他在你们面前多露露面……”
“让他做帮手?”浦志成挑了下眉毛问。
“看著办吧,”说到这,张欢华倒漫不经心了,“他也有他的事业,我只是让他多接触点我这边的,毕竟要过一辈子的人,我的事不能瞒著他。”
浦志成沈默了几秒,迟疑了一下问:“你有想过你继承人的事没有?”
这麽大的家业,不可能没有继承人,这是回避不了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是张欢华要跟同为男性的人要过一辈子的致命点。
张欢华也不是什麽伟大的慈善家,死了就把家业回归社会──事实上就算张欢华不是什麽会霸占财富的人,但这年头,你以为你把钱拿去做些好事了,实际上只是被另外些不劳而获的人重新瓜分了一次。
所以,扯淡的事张欢华不会去做,所以需要一个有血缘的人出现,这确实是必时提上议程的。
毕竟张欢华也三十多岁了,该到了培养继承人的年龄了。
而他家与他外公家的所有财产都在他一个人头上,而两家血缘都有的亲系除了有他血缘的孩子外,不可能再会有别人。
这件事,张欢华知道自己回避不了,他母亲也跟他说过,她不在乎他要个什麽人了,但孩子,她是必须求著他要一个的。
母亲用了极为软弱的话来要求他,张欢华不得不把这当回事。
有些事,是必须要处理了。
“我会跟他商量看看。”张欢华淡笑著朝浦志成说,他想著等事情不那麽忙的时候再跟锺苟说说。
浦志成想了一下问:“他应该不会有什麽意见吧?”
浦志成知道锺苟对张欢华忠心耿耿,就算要等张欢华一等数十年都没问题,但,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浦志成也不敢觉得这种事情上,那个看似忠诚的人不会有什麽意见……
因为锺苟从来都不是什麽愚忠的人。
那也同时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到时候再说。”张欢华淡淡地回道。
张欢华绝大程度上是个很负责的人,对锺苟起了要在一起的心思那就是代表著同时已经在谋划以後了。
但,他也知道这事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不过,他现在也没那麽多的时间跟锺苟说那麽多,他手头上的公事已经堆积成山,需要他太多的精力去解决,暂时无暇跟锺苟商量事情。
虽然他母亲已经跟他商量过好几次代理孕母已经找好的事情,但张欢华还是暂时拖延著,想回头有点空了再说。
这边张欢华没太当回事,但他母亲那边去有些心焦,因张欢华入住锺苟那边的消息传到她耳朵後,她就有些坐立难安。
她知道她儿子的性格,真要下了什麽决心,那是谁都不可更改的,也因此她更是害怕张欢华真没打算要孩子,想到自己儿子到他年老,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一想起这个,张母就觉得心口郁卒难平。
她知道张欢华不喜欢自己不打招呼就乱见人,但她还是没给忍住,自行去找了锺苟。
锺苟听到那位华贵娇美的夫人要见他时,他正在厨房里头洗隔天就要用到的蔬菜,保安那里打来了电话,说出要进来的人是谁时,他还愣了一下。
等保安把车放了进来,人到了时,锺苟见著这位只见过一两次面,没怎麽交流过的夫人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满脸笑意地把人迎进家里。
张母进了家里,一语不发地四处看了看,脸色没有以前锺苟见到时的那般冷漠,甚至说得上还算和善,然後这位现在手掌里握著佛珠的夫人在客厅里坐下,还亲手接过了锺苟手中递来的茶杯。
张母接过茶杯後,跟著她来的两个人看似保姆的人退出了客厅,锺苟只不过一瞥,就知道张母要跟他谈的事情不是小事情。
“这几年辛苦你了……”张母一开口,口气柔和得很,完全没有了以前口气里的尖利跟高高在上。
“没有的事。”锺苟坐在她对面,沈稳地回答著。
几年的经历,已经让他见到任何人都能拿出得体的应对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