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宫之菊花大法-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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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你为什么这么傻!”
他紧紧将我拥在怀中抚摸着我胸前的绷带:“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自己?”
连我自己都不在意的一点伤口,不知道他为什么却这么在意。
他将我的头环在他的怀抱里,我感觉他的双肩在颤抖。
真是个傻孩子!
像这样以后怎么能当好一个明君,我真是为他担心,他心地善良却又太过单纯,本来这样很好,可是偏偏生在这样的帝王家,却又是致命的弱点。
“太傅,你怎么会觉得丑呢?”他亲吻着我染满殷红刺青的脊背:“太傅你不论变成什么样子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最美最美的,世上无人能及……”
我笑了,可是泪水却从我的眼角滑落,也许只有他这样的傻孩子才会说出这样的傻话……
“太傅……”那夜他就那样紧紧地将我搂在他的怀里,亲吻着我的脸颊,我的鬓角,亲吻着我眼角流下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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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太子党 。。。
我觉得这朝廷之中隐约暗藏种种的暗流涌动,很多事情已经不在我能够控制的范围。
这半年多以来在朝廷之中埋下的势力已经足够对付凌夜那厮,即使不在朝中,我也可以通过对他们的控制实现我的报仇大计,我不能够再继续呆下去,这繁华之地不是我的该呆的去处,我应该回到菊花谷悉心修炼我的菊花大法。
这半年多以来泉叔也已经为我四处搜罗具有充沛内功根基的美少年以供侍奉我练功之用,如今为我新收纳的后宫也有数十个少年,且相貌功力个个拔尖。如果再用半年的时间应该能够练到七八成的火候。
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这时候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烨儿。
在这朝廷之中独孤家的势力单薄对他原本就不利,如果我退隐田园,言相此股势力就会独大,这样如果被他把持了朝政,烨儿的处境就会更加不妙,所有在我离开之前必须再比原来的计划多安排好两件事情,一个是铲除言相一党的势力,一个就是为太子扶持自己的势力。
在言相府上我已经安插了自己的人,只要时机成熟,自然会牵他的老底出来。
而扶持太子一面,我左思右想,只想出两个人选。
上官慕应该是靖王赵瑞的人,如今能够为太子辅佐的就只有沈玉麒和林暮秋,如果按照计划令凌夜成为阶下之囚,在在景帝面前美言,原本就是左先锋将军的沈玉麒担任大将军应该并非难事,而林暮秋胸中成竹,有济世之才,如果能拉拢他,以后文官里应该最有前途之人得助太子一臂之力,就多了一份胜算。
“将这些帖子发出去,明日傍晚我要在临江楼宴请宾客。”
我将写好的帖子拿给了若影。
“主人,你不是受伤了吗?这个时候不应喝酒应酬。”
若影有些担心我。
“你放心吧,我明日不会喝酒的,都是些老朋友,大多你都见过的。”
临江楼
在列的宾客有五人,大理寺卿独孤愿,兵部侍郎独孤崇,吏部尚书林暮秋,御林军总领韩青,左先锋将军沈玉麒,宾主连同我自己共六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在朝廷中都是举步轻重的人物。
“今日请各位来此相聚欢宴,原本当畅饮,可惜我有伤在身,只能以茶代酒,先敬各位一杯。”
我举杯道。
“柳相怎么会重伤之中还有如此兴致宴请宾客?”入朝以来林暮秋一直对我颇有成见,原本交好的两个人如今变作冤家一样,虽然他坐上吏部尚书是我举荐的,但是朝堂之上他常常找着机会揶揄我。
“这……既然林兄都说到这份上,小弟也就闲话少说,开门见山吧。”我对他们说:“实不相瞒,这些时候小弟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有退隐乡野之念。可是小弟蒙圣上不弃为太傅,如今太子尚幼,虽解甲归田,实难放心,今日所来诸位之中独孤侍郎和独孤大人乃是太子殿下的娘舅自是不必说,沈将军,韩总领,林尚书,小弟希望三位能全力辅助太子殿下。”
“如冰,这些事你自是不必说,若有尽力之时机,我自是力不容辞。”坐在我旁边的沈玉麒立刻说道:“如冰,你真的打算离开朝廷?如今边疆战事已了,我愿和你一起浪迹江湖。”
“两位还真是兄弟情深。”林暮秋看了我一眼道:“那时候还没有殿试之前我曾经对你说若你有姐妹,我定然上门提亲,可是……”他的话题一转:“可是,哪知道现在这时代已经变了,变得不可思议,两个大男人都可以如此卿卿我我。或者……柳兄根本就没把自己当男人?”
他这根本就是拐弯抹角地找茬噎我!
这个人明明才高八斗,胸怀天下,偏偏就是对我那点恨意总是在胸中难消。
“尚书大人此话就有偏颇了。”韩青替我开脱:“柳相入朝这多半年来,做得哪一件是不是为天下百姓称道的大事,北去蒲州,南下九江,远去塞外,为我朝奔波辛劳,多少百姓因此蒙福,那时候去蒲州之时可是我随他去的,亲身看到好多百姓将柳相的画像挂在墙上当神明一样供奉,此前更是以瘦弱之躯远去漠北苦寒之地,以惊人之力平息了这场旷日的战乱,连陛下都赞其有退敌万乘之才,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凭良心说,哪件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所作的大事,以柳相如此单薄之躯,为国蒙受伤痛,我们这些在京中坐享其成之人还有心思说这些风凉话。”
“韩总领说的是。”独孤愿也站在我这面:“柳相所为之事哪件不是你我为臣子的典范,太子虽年幼,也是自小习练武功,苦读圣贤之书。柳兄你就不必太担心了。”
“好吧,既然有独孤兄,沈兄,韩兄如此担待,我也就放心了。”
“我们独孤家的事,哪要你这个嘴边没毛的毛头小子来说的份。”一直都未开口的独孤崇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显然对我意见很大。不过可以想象谁都知道景帝对我恩宠有加,他这个做叔叔的自然心里对我不会有好想法。
“爹!你这是做什么。”独孤愿道:“如果不是柳相,我们烨儿哪会那么容易坐上太子之位,如果不是柳相,如今曹家那父女倆还虎视眈眈。”
“你这个别扭的孩子怎么这么快也帮他说话?”独孤崇有些惊讶。
“我知道您对柳相有意见,但是我姐姐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她将随身的玉佩都送给了柳相,与柳相关系好着呢,柳相帮了我们这么多,退隐之前还想着我们烨儿,您怎么还一个劲地说些风凉话,让人家下不来台。”
“哎……既然这样,那老夫谢谢柳相拳拳之心。”
独孤崇举杯来敬我。
“小侄即蒙太子不弃,为太子太傅,自当鞠躬尽瘁,可惜身体欠佳,未能继续辅佐太子,还请多担待。”我饮尽了那杯酒。
“贤侄打算哪日离京?”
“不日即会请辞。”
“柳兄正是前程大好,竟然会如此来去匆匆。”林暮秋也叹道:“想年初春闱的时候你我一同在京城温书考试,短短不到一年时候这会儿你竟然打算功成身退。”
“林兄。”我笑了:“小弟原本就非仕途中人,只是机缘巧合,淌了这趟浑水,我们这些江湖中的粗人舞文弄墨就显得有失风雅,现在离去,正是浪迹天涯,快意江湖之时。”
“你不再考虑一下?”
“富贵非吾愿,林兄你就不必再劝我了。”没有想到这时候苦心劝我的人竟然还是他林暮秋。
“好吧,既然是柳兄之愿,就不再多说了。”林暮秋饮尽了那杯酒道:“在下是对柳兄的有些作风有些看法,但是太子心性纯良,有仁君风范,你们为臣子者都盼着能够辅助明君做些为天下百姓谋福之事,有太子这样的储君乃是我朝之福,在下自当尽力辅佐。”
听见他如此话语我一下子觉得宽心了,举起杯对众人说:“多谢各位如此担待,让我能够得以放心归乡野,这杯敬大家,我们干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所在的临江楼三楼的雅间梧桐居的门推开了,一身淡黄云纹锦衣,头攒白玉的少年走了进来,正是太子赵烨。
“太不够意思了,太傅,你们在此欢宴竟然没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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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别离 怨 。。。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所在的临江楼三楼的雅间梧桐居的门推开了,一身淡黄云纹锦衣,头攒白玉的少年走了进来,正是太子赵烨。
“太不够意思了,太傅,你们在此欢宴竟然没我的份!”
这个孩子怎么得了消息闯过来了。
“我们都吃饱喝足了,真不好意思,你来的不是时候哦。”我对他说。就是怕他知道,才瞒着他,他偏偏这个时候又跑来。
“太傅,你受了伤竟然喝酒,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烨儿夺取我的杯子。
“我和你舅舅都在这里,你竟然全顾着跟太傅说话。”独孤崇老脸端着。
“舅爷,舅舅,你们竟然都不管管太傅他,伤得那么重还要他喝酒。”
“是他自己要喝的,不关我们的事。”独孤愿说:“你呀,有了太傅,早把我这个舅舅给忘了,也难为柳相对你如此牵挂。”
“在下有伤在身,不便久留,希望各位尽兴。”
沈玉麒,独孤愿和韩青都要送我,被我婉拒了,我已经命若影备了马车在楼下等我,可是下了楼刚刚上了马车又看到那双圆睁着的大眼睛,烨儿他什么时候先钻进了我的马车。
“竟然瞒着我,回去我们好好算账!”烨儿气鼓鼓的样子。
刚刚回到丞相府,进了我所居的风临阁,烨儿就紧紧搂着我的腰:“太傅,你真的打算离开京城了吗?我不让你走!你不能离开我……”
这孩子真是的,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太傅真的就这样抛下我?”他解开我的发髻,用手指梳理着我的黑发道:“我不许你走,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弃我而去!不可以!”
“哎……”我长叹了一声,就怕他知道,怕他这样,他偏偏要闹,叫我怎么放心。
这件事情怎么可能隐藏得纹风不露,我这样匆忙离去,一则担心景帝逼迫我,看到我背上那个炽热的烙印引出些不必要的纷争,二则担心此事暴露对烨儿他不利,他这样样子日日粘着我,难保哪天不出事。
“烨儿,你我的师徒情分,我会记住心上。”我缓缓地对他说:“可惜我非京中之人,心不在此……”
“难道在太傅你的心中,我们仅是师徒吗?”烨儿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伤痛:“真的仅仅是这样吗?”
“烨儿……”
“不要再说了,不管你只是把我当做太子或者只是当做你的徒弟,我都不会让你走……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他捧着我的脸亲吻我的脸颊……我闭上了眼睛,轻叹着,感觉到那轻吻一点点地落在我的额头上,眼皮上,脸颊上,唇上……轻柔的吻变得热烈,他撬开我的牙齿,跟我唇舌纠缠,吮吸着我口中的汁液…………
“烨儿……唔……”
总有一日他会知道天下比我好的人多着呢,我只是一个懦弱没用胸无大致的男人,这繁华纷扰的长安城不是我的归处,我只是一个行过此处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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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紫宫惊变 1 。。。
还未等我递上辞呈,第二日就被景帝招入宫中。
“柳丞相,陛下命咱家接您入宫。”傍晚的时候福公公来到我的相府。
看着在门外停着的那顶黄缎子的大轿,我心里不禁发怵,怎么担心怎么就来怎么呢。
“福公公,辛苦您了。”我低声跟他商量:“我这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落,入宫见驾恐怕不方便吧。”
福公公瞟了我一眼笑道:“柳丞相您这气色不是挺好地嘛,白里透红,艳丽胜过五月花,怎么看都不像重伤,这不,陛下 …体恤相爷您的伤势还让杂家带着胡太医来,要不要先换换药?”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景帝竟然料到我推病,将后路都给我赌了。
“那相爷……您就上轿吧。”
黄缎子的大轿载着我一直进了紫禁城,左拐直向我曾经所居的琼华殿而去。
果然景帝就坐在琼花殿中那个他常坐的紫檀雕花椅上。
“微臣参加吾皇,吾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