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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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就说要跟你在一起了。”逢明看着小羲说话时分分合合的双唇,惊讶这个浑身白晰的不像人类的男人,为何独有嘴唇是那么美丽的粉色。
“你放手,我要回房间去了。”小羲挣扎着。“我不想跟你吵架。”
另一只空着的手抚上了小羲的嘴唇,就在他惊讶自己的举动时,小羲也瞪大双眼看着他。
“通常女人只要吻一吻就会安静,你是不是也一样?”逢明在小羲的嘴唇上,用手指来回抚弄着。
“我不知道。”小羲说。
“是她甩了我,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就算我再爱她也没办法回到她身边,现在跟我在一起的人是你啊!”逢明低吼着,不稳的情绪与被酒精冲昏头的脑袋,令他没察觉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小羲只能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感觉逢明抓得他好痛。
“你不相信我对不对?”逢明气极了。他花了很大的决心,才打定主意对小羲负责的,这家伙居然半点也不领他的情。
“你根本不喜欢我。”小羲自我厌恶地说着。
“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逢明对自己说过,如果再遇见小羲,绝对不会让小羲回到从前的悲惨生活里,他会陪着他,不管到哪个会压死螃蟹的天涯海角,还是鸟不生蛋的海角天涯,他都会陪他走下去。
“要怎么证明你才会信?是不是要我抱你?是不是我跟你做爱你就会相信?”逢明激动地问着。
“你说过曾经和林央不停的做爱,那时你是信任他的吧!”逢明将小羲推上床,关上了房间里头的电灯,在黑暗中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现在,我们也来试试看……”逢明说。
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事的小羲连忙爬下床,但踏上地才走两步,便叫逢明拉了回来。他们倒在床上,赤裸的喘息听在彼此耳里,有种淫靡的味道。
逢明吻上了小羲,在看不见彼此脸上表情的黑夜里,理智早已不存在,逢明放肆亲吻着小羲。
小羲发着抖想逃离,他明白在这种状况下做爱,是最坏的情形。但逢明灼热的肌肤贴着他,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快跳出来般激烈而疯狂地搏动着。他激动得眼眶红了起来,就是无法从逢明怀抱中逃脱。
“想要我怎么做?”偶尔离开眷恋着的唇,逢明在小羲的耳朵旁轻声问着。
小羲紧闭着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那么我就自己来。不过,你知道我不会太熟练。”逢明往下覆盖住小羲的分身,有些粗鲁而强烈地拉扯,直到小羲忍不住痛张开了嘴,他立刻滑入小羲口中尽情吸吮。
完全不体贴的动作,出自本性地狂烈,在让人发疼的套弄中小羲弄湿了逢明的手,然后逢明分开小羲的双臀,又就着那些灼热液体润滑股沟间的穴孔,笔直地将手指插了进去。
小羲一阵颤抖,紧紧地抱住逢明,双手环住他宽阔的背。
“是不是会痛?”逢明轻轻地在小羲耳边说着。
手指在紧窒的窄道内伸缩搔弄着,直到碰触了某一点让小羲从床上弹了起来,知道那是对方的敏感处,逢明立刻将小羲压在自己身体下面,不让小羲有空隙挣脱地朝那突起的点进攻。
夜里除了自己早已按压不住的混乱气息外,又夹杂了小羲细如蚊蚋的悲鸣,那一声又一声强忍着由鼻腔溢出的压抑声调,让许久没有尽情发泄过的逢明无法克制,就快爆发。
“我可以进去吧?”逢明忍受不住即将爆炸的欲念,虽然自己的询问没有得到对方回答,他仍执意地分开对方的
双腿,抬高对方的臀,用力将分身送了进去,感受这个人体内的温暖与紧缩。
“逢明……”一直没有出声的小羲在逢明插入的同时,突然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窒热的穴孔突如其来地也随之强烈收缩了一下,逢明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突然地颤抖起来,连动也来不及抽动,就这么无预警地倾泄在小羲体内。
逢明吓了一跳,没想到才进去而已,居然就被小羲的呻吟搞得射了出来。
小羲喘息着,双腿缓绕上逢明的腰,他张开了嘴与逢明的舌交绕,唾液合吸吮的声音听起来淫魅非常,两人连接着的地方也传来脉动。
射精后原本已经软掉的分身慢慢地又肿胀了起来,他抬起小羲的腰,深深进入对方,不断地不断地刺激对方的敏感带,虽然小羲还是咬着唇不肯出声,但几次的强烈颤抖,却把两人的腹部弄得濡湿不已。
几个小时之后,他又把这个男人翻了过来,从他背后插了进去。
将头压在枕头上的小羲张大了嘴,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被棉质的床单吸去。
比起方才更强烈的收缩让逢明知道,这样的体位让底下的男人更有快感。
他强烈地抽插着,喘息声在房间里淡淡地响着。
“你喜欢这样,对不对?”逢明问着。
小羲又落下了一滴眼泪,不愿回答。他不明白逢明到底想借着这样的做爱来证明什么,但对于逢明的问题,小羲却又无法否认。他真的很喜欢逢明,无论他对自己作出什么事,他都还是那么喜欢他。
最后,逢明在小羲的体内射了出来。
逢明不断啮咬着他的颈项,又意犹未尽地动着。
小羲觉得浑身上下都痛得叫人受不了,尤其是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正闷闷地疼。逢明仍喜欢着那个女人不是吗?否则又怎会不顾一切地在路上狂奔,只为了寻找那女人的身影。
既然爱着别人,又为什么要和他做爱?
逢明是要让自己放心吗?逢明是要安慰自己吗?
一想到这里,小羲就觉得快要无法呼吸。
或许逢明只是在同情被林央抛弃的他。
第六章
清晨,一通电话吵醒了向来浅眠的逢明。
逢明看了时钟后,皱起眉头。“妈的,才六点,哪个不想活的打电话来?”他起身到桌旁抓起电话,床上有个身影动了动。
“喂?”逢明口气不好地说。他浑身痛得不得了,身上的热度好象更高了,脑袋昏沉沉地,头痛欲裂。
‘麻烦你,我找方晓羲。’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她吸了吸鼻涕,话里有着浓厚的鼻音。
“死麻雀,这么早打电话来干嘛?我哥他不在!”逢明气愤地挂上电话,就要爬上床继续睡。但膝盖才上了床垫,便听见了长长的叹气声。
逢明皱了眉,把床上那坨卷着他被子的不明物体掀开,然后小羲的头和裸肩露了出来。
“你怎么睡在这里?”说话的同时,逢明见着满室凌乱随处丢的衣服,而小羲那条抢眼的米奇老鼠内裤,就被搁在自己的枕头旁。
逢明深吸了一口气,昨夜的记忆一点一点的回来。他想起关上灯后,自己是怎么大逞兽欲‘凌虐’小羲,还记起小羲在他耳边喊出他名字时,自己还忍不住‘早泄’了!虽然后来有扳回几成,不过还是有够丢脸。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逢明退退退,退到浴室里面,关上门,坐在冰凉的马桶盖上呆着。
等会儿小羲醒了要怎么跟他解释这个情况?其实也不用解释吧,成年人发生关系很正常啊!
但想想,逢明又觉得不对,昨晚小羲好象是半推半就被自己给强上了的,他什么时候哈上小羲的,怎么会连自己也不知道?
用发烧这个借口可以唬弄得过吗?
如果发烧不行,酒后乱性总可以了吧!
只是,他不知自己究竟着了什么魔,身上仍残留着小羲的味道,让他一闭上眼,就想起昨夜的情景。
逢明头都快痛裂了,高烧和由骨头里传出来的钝疼令他万分不舒服。
电话铃声又响了。坐在马桶上的他赤裸着身体,连内裤也没穿,没打算出去。于是电话在响了将近十分钟后,吵醒了床上的小羲。
“喂?”小羲睁着惺忪的眼拿起话筒,另一手抓了抓屁股。后来发现全身光溜溜地,才把逢明枕头上那条四角裤拿过来穿上。
‘我啦,你要回来了吗?’雀如在电话那头问道。
“怎么了?”小羲听见雀如哽咽的声音。
‘你走了以后,我跟阿保他们打了几天几夜的麻将,然后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雀如又吸了吸鼻涕,声音装得楚楚可怜。‘可是他们没有付钱就跑了,我身上半毛钱都没有。’
“你啊……”小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等一下去接妳。”
挂上电话后,小羲走到浴室想要梳洗后外出,但没走路几步路就发觉屁股疼得很,让他举步维艰。
努力地来到厕所外,小羲打开门,没想到坐在马桶上的逢明就这么和他正面相对。
“啊,你在上厕所吗?不好意思。”小羲要把门关上。
“你要用你用吧,我只是在想些事情。”逢明急忙地由马桶上站起来,但还没站稳,却一阵头晕让他眼前黑暗。
逢明往前倒去,意识没有维持超过三秒的清晰,他像虚脱了一样失去所有力气,陷入昏迷。
“哇!”小羲吓了一跳,连忙接住逢明。
“……”半晌后,小羲看着怀里头动也不动的男人,心里头想着,这下该怎么办。打电话叫救护车吗?那救护车来之前得先帮逢明把衣服穿上去吧!
还是开车送逢明去医院比较快?不过他没有驾照。
“先穿衣服吧!”小羲用力将逢明由厕所往外拉。
开车到了医院,小羲第一时间帮逢明办好入院手续,接着再替雀如办出院。
事情都弄妥,时间也已经接近中午,他在逢明病床旁看顾了一会儿,听到雀如问着:“你弟怎么了?”
“医生说是感冒并发的肺炎。”他忘了逢明生病通常都会拖很久才好,他昨天不应该跟逢明上床,他后悔了。
逢明身上插着点滴,睡得有些熟,或许是病得太厉害了,他和雀如间的谈话也吵不醒他。
“那你要在这里照顾他吗?”雀如倚在病房门口,大口大口吃着洋芋片。
“我先送你回家,等一下会再过来。”再看了逢明一眼,小羲有些不舍的携着雀如离开。
“明天的期末考你准备了吗?”雀如满不在意地问着。
“我好象很久没去上课了。”小羲搔搔头,自从和逢明相逢以来,很多安排好的计划都给打乱了。
“不怕,我有做笔记,借你抄。你一定会顺利毕业的,我姐美国那边的学校都安排好了,研究所的申请批了,去那边玩个几年,回来会像镀金一样,工作很好找。”雀如边吃着零食边讲话。
“妳姐知道妳昏倒的事情吗?”小羲问着。
“要是让我姐知道我熬夜打麻将,她一定会杀了我。”雀如吐了吐舌头。
他也跟着笑了。
“对了小羲,你跟你弟弟还有爸爸相认了,那还陪我一起去美国吗?”雀如突然这么问。“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
“嗯。”小羲顿了顿。“我再和他们说说看。”这是他和雀如很早以前就约定好的事情。因为左眼在小时候受过伤,即便动过手术也无法完全恢复视力。因此被评断不用当兵的他,准备大学毕业就和雀如去美国,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几年后再回到台湾来找工作。
这是没遇见逢明以前的计划,只是遇上了逢明之后,所有原本的构想却被打乱了。
他也在疑惑着该不该离开逢明。
或许他该考虑的是逢明究竟喜不喜欢他。
他们之间存在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是同情、是怜悯、是不舍、是兄弟间的羁绊、抑或只是单纯的情欲宣泄?最不可能的,就是爱情。
逢明爱的只有那个女人,逢明昨天自己也亲口说了,是因为自己被甩,无法回到她身边,所以才决定和他在一起。
越是在乎的问题,揭晓前的答案越是令人害怕。
小羲觉得自己似乎又要钻进死胡同里,反复猜测着逢明到底爱不爱他这样的结果。那便和当年爱上林央时很像。疑惑彷徨和无助悲哀累积到最后,他伤了自己也伤了林央。
下午再回到医院时,小羲并没有在病房内见到逢明的身影。他沿着走到往外找去,在投币式公共电话旁见到逢明。
小羲慢慢往逢明靠近,而后听见逢明对着电话那头说:“等等,你说慢点,穗清的住址是哪里?什么?为什么她都没有跟我说,这女人以为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独立吗?我要控告她谋杀!”
逢明急忙忙地将铅笔字迹写在一张撕来的海报背面,然后卷了卷,放进口袋里。气呼呼的他,手上还挂着点滴。
逢明挂上电话抬起头,刚好看见小羲。“你来啦!”
“嗯……”小羲觉得自己有些使不上力,话快说不出口了。
“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你先去帮我办出院。”逢明拔掉手上的点滴,笔直走回病房内,迅速地换下身上的衣服。虽然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