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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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不过可不可以请你不要靠得那么近?”邓裴侬客气地说。她觉得空气似乎都被他吸光了,害她觉得呼吸困难。也不想想她现在可是伤患耶﹗竟然还和她抢宝贵的空气。
谷聿虑没有立刻退开,他发觉他很喜欢看到她局促不安的模样。
“给我一个理由。”他低低地说。
“什么给你一个理由?”她茫然不解。
“给我一个不要靠妳那么近的理由埃”他促狭地说。
“你……我不喜欢,可以吧﹗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个病人,你还跟我抢空气,害我呼吸困难。你快点走开啦,不要靠那么近。我都没办法呼吸了。”邓棐侬轻喘着,真的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谷聿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温柔,这个女人,难道没有谈过恋爱吗?
他直起腰,不再和她眼对眼、鼻观鼻。日子还很长远,他和她的关系他并不急着将之透明化。
“妳知不知道昨晚那三个人为什么要攻击妳?”他问。
“他们是说想借点钱花花。”
“可是妳不认为事情太简单了吗?”谷聿虑听出她话中有话。
“嗯,有点怀疑,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事实如何。”
他伸手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妳放心,我会查出来的。”
“你要帮我?”她十分讶异,他会这么好心?上次找哥哥还要她求的人,这次为什么这么自动自发?她连开口都不用。
“这么意外吗?”他好笑的看她张口结舌的模样。
“是有一点啦﹗”
“反正我现在闲得很,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也好。”谷聿虑故意这么说,只有天知道和他那群属下知道,侦探社里忙得天昏地暗。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咧?原来是没生意做了。”邓裴侬也不客气的调侃。
谷聿虑也不辩解,他还不打算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变化。
“对了,妳受攻击的事我通知沉耕荣了,他说他立刻赶回来。”
“太好了,他因此回来的话,那我受这伤还真是值得。”邓裴侬咕哝着,“对了,你说要告诉我什么内幕,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我在考虑这件事是不是交给沉耕荣来管比较好?”
“拜托﹗他又还没回来,你没听过远水救不了近火吗?事情愈早解决愈好,拖下去只会横生枝节,你到底说不说啊?”气虚,身子也疼,但她口气的火药味却很浓,没有因为声音弱了点就少了点火药味。
“是,大小姐,小的这就说,行了吧﹗”谷聿虑无奈的摇头,想要这个火爆女人有片刻文静实在很难啊﹗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说啊﹗”
““堂皇”的孟堂轩,前天在一家休闲咖啡坊听到两个人正在密谋诈沉氏企业的荷包。那两个人,一个是沉氏企业的业务部经理,一个是你们下游厂商的负责人。”
“真的是这件事﹗”她早猜到了,“他们是怎么打算的?”
“合作一定要先评估,这家下游厂商以超低的估价获得沉氏企业的订单,但是他们打算以劣等的东西充数,谋取其中的差价。”
“他们把上面的人都当成傻瓜了吗?这么蠢的计谋,他们以为过得了关?交货的时候沉氏企业难道不会验货吗?契约上也应该标明得清清楚楚。必须依照沉氏企业所定的规格生产。否则沉氏企业不会收货,他们两人简直异想天开,想自毁前途也不是这种方法。”邓裴侬简直不屑到了极点。这么蠢的人,怎么还学人家使坏?没有本事就安分守己一点嘛,干么自曝其短来让人家知道他们蠢呢?
“也许他们有应变的方法。”谷聿虑说,虽然他也不看好他们的脑袋。一个会在公共场合讨论犯罪计画的人,实在是笨死了。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其实我早就发觉不对,那份文件被我压了下来。”
“妳打算怎么做?别忘了妳现在全身都是伤,大伤小伤至少要躺在床上一个月左右哪。”谷聿虑提醒她。她身上的伤有多处都伤及骨头,不卧床休息也不行。
邓裴侬愣了愣,对呀﹗她该怎么办?
“所以我说这件事就交给沉耕荣去处理,妳就安心养伤吧﹗”
“也只能这样了。”邓裴侬无奈。不过幸好这不是什么棘手的事,相信哥哥两三下就能解决,“其实你不像你说的那么闲,对不对?”她突然说。
“怎么说?”谷聿虑好奇地问。这火爆女何时会关心他的处境了?有趣。
“简单啊﹗就我所知道的,你现在就有两件事情要办。第一是要查出攻击我的人是谁,第二就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再加上你们谷氏侦探杜的名气那么响亮。我才不相信你会是“英英美代子”。”
“知道就好。”谷聿虑也不隐瞒了,“既然如此,妳是不是应该好好的感谢我?”
“感谢你?这不是你的工作吗?为什么要我感谢你?”
他的工作?这个女人还真会推卸责任,她什么时候委托他了?要不是他心疼她,怎么会把这差事揽下来的?亏他对她这么好,她竟然还不知感恩,反而视为理所当然,真是败给她了。
“我不记得有接到谁的委托呀﹗”谷聿虑斜睨着她,却发现她的眼皮好象快阖上了,知道她累了。
“男人不要那么小心眼,当心以后娶不到老婆。”邓裴侬昏昏沉沉的咕哝着。
“我如果娶不到老婆的话,妳就来递补吧﹗”他开着玩笑。
“也好,我来补……”她喃喃地说,一下子就睡着了。
谷聿虑愕然的瞪着她,随即轻笑。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刚刚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他了?呵呵﹗他很乐意把这个“承诺”给实现。
第七章
作者:馥梅
“我可怜的甜心啊﹗妳怎么伤成这样子?看得我好心疼喔﹗”柯保罗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到医院,不过那已经是邓裴侬住院后的第十天了。而他今天来此,名义上是来探望她,可是实际上却是想找机会求证一件事。
邓裴侬在心底诅咒着。谷聿虑不是有派人在病房外守着吗?怎么会让这个痞子进来的?嫌她只有外伤还不够是不?要她得内伤才甘愿吗?
“柯保罗,你给我滚出去﹗谁准许你进来的?”邓裴侬毫不客气地吼。整天躺在病床上的她耐性早已告磬,现在只要一点点的不高兴。她都会发火,更何况是出现柯保罗这种人。
“甜心,别生气、别生气,我会心疼的啊﹗伤成这样子,我不来照顾妳,还有谁能照顾妳呢?”
“要你照顾我?你在说什么蠢话?今天是我住院的第十天,我如果还等你照顾,早就死了。更何况如果在要你照顾和死亡之间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死亡。”
“我知道妳在气我这么晚才来看妳。但是我有我的苦衷啊﹗我在帮妳把一些觊觎沉氏企业的不肖之徒赶走啊﹗”
“觊觎沉氏企业?”这个柯保罗在说什么鬼话?觊觎沉氏企业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吗?
“甜心,五天前一个男人进驻沈氏企业,自称自己是沉氏企业的总经理,这几天我都是在和他斗法,可是他有妳母亲作证,证实了他的身分,我没有办法帮妳守住沉氏企业,真是对不起妳。”
拜托﹗她何时要他帮她守住沉氏企业了?这个柯保罗怎么自说自话、自作多情的本事这么高呢?
“你说的那个男人是我的哥哥,他的确是沉氏企业的正牌负责人,我只是在他出国的这几个月代为掌管罢了。”邓裴侬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可以摆脱柯保罗的纠缠方法,“对了,顺便告诉你,对沉氏企业来说,我其实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我姓邓,不姓沉,所以以后沉氏的一分一毫我都得不到,因为它全部都是属于沉耕荣的。”
真是青天霹雳啊﹗柯保罗震惊得呆愣当常
邓裴侬对沉氏企业没有丝毫的权利,那自己所花费的精神、时间不就全都白费了﹖
“甜心,妳只是在试探我的吧?”柯保罗还不愿意相信,抱着一丝的希望问。
“试探你?我试探你做什么?我和你又没有任何关系,你是你、我是我,我又不是吃饱闲着没事做。”
“这么说妳说的都是真的?”
“我没有必要骗你。”
可恶﹗看来他要赶快找另一个富有的女继承人了,否则他会死无葬身之地的,他所欠下的赌债之高,足以让赌场的人对他碎尸万段,不仅如此,如果这事让集团里的那些老不死的知道,那他谋夺董事长之位的美梦就会成为幻影了。
可以的,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他赶紧再找个富有的女继承人,就能把所有的事情给解决。说做就做,柯保罗二话不说便要转头离去。
“你要回去了?不是说要照顾我的吗?”邓裴侬故意问,早将他的反应全看进眼底。
“我最近这一阵子会非常的忙,所以不会再来看妳了,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像逃难似的,柯保罗头也不回的冲出病房。哼﹗要不是看在娶到她等于娶到沉氏企业的份上,他才不会自讨苦吃的追求她这个凶恶又没女人味的女人,尤其她的拳脚功夫更是吓人。现在可好,白费力气,浪费时间了。不过也让自己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实在杸把握自己哪天会被邓裴侬这个残暴的女人打死。
哈哈哈﹗邓裴侬看着砰的一声关上的房门,心里大笑着,她终于还是摆脱了柯保罗那个痞子。
唉﹗这么简单,只怪自己没有早一步想到这个办法。不过还多亏了哥哥现身,否则大概就算她说破了喉咙,柯保罗还是不相信。
自由了﹗快乐的心情让她想摆脱掉困在病房的烦闷。既然柯保罗能够进来,那么是不是代表门外的门神不在?
她小心翼翼的下床,轻轻的将门打开一个细缝,真的不在了,她立刻把握机会窜出病房,往顶楼而去。
清爽的晚风拂过邓裴侬的脸蛋,让她舒服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能够离开病房真好啊﹗她感叹着。
想着身上除了肩骨还会痛之外,其它大小伤全都好得差不多了。可是那个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的谷聿虑,竟然就是不准她离开病房,还派个人二十四小时在她病房门口站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犯人,正在法外求诊呢。
哼﹗她又不是那些娇娇弱弱的大小姐,这点伤让他强迫她躺在床上十天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了,她为什么要听他的?就因为他无偿的帮她调查是谁攻击她吗?
什么跟什么呀﹗那是他自愿要帮她的,她可是连开口都没有啊﹗可是那个谷聿虑就是有本事硬将黑的说成白的,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以为是自己求他帮忙的,所以欠了他一般。
凉风徐徐吹来,她仰起脸让凉爽的风亲吻她的脸颊,吹散了她不少的火气,而一想到柯保罗的事,心情又更是愉快了。
呼﹗真是舒服啊﹗自由的空气。
深吸一口气,她却被呛得咳了两声。唉﹗台北的空气品质,真是只有令人叹气的份儿。
“妳又不听话了。”冷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吓得她差点从屋顶的矮墙上跌下去。
不过有人动作更快,拦腰一把将她抱下来。天﹗十六楼耶,这摔下去还得了。
靠着谷聿虑的胸膛,她的心还因为刚刚那一吓而狂跳着,火气忍不住就上扬了。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这样吓人,就不怕你动作慢一点我真的摔下去吗?”
“不怕。”因为他不会慢一步,他对自己的反应很自豪的。
他也在生气,所以声音恢复成他以往的冰冷。
想到她目前的处境,又想到他方才进病房时没看到她人的那一剎那那种骛心的情绪,他的眼眸瞬间又冷了几分。这个女人似乎已经长入他的骨髓,无法移除了,可是她自己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自觉,徒留他一人受煎熬,他怎么会让他的情绪失控到这种地步呢?
他的心情邓裴侬并不知道,而他那两个字听在她耳朵里却非常的刺耳。这个人一点都不在意她的死活,这是她的想法。
“你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滚开,离我还一点﹗”邓裴侬怒吼着,不知怎地,心里酸酸楚楚的,该死﹗
“我是来找妳的,妳又枉顾我的命令擅自离开病房了,跟我回去。”谷聿虑冷漠的看着她,对她那莫名的怒气,只当是她惊吓过度的表现。
“命令命令﹗请问谷大侦探,你凭什么以为你能够命令我?我爱到哪里就到哪里,你根本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禁止我。”她想推开他,但力不从心,一来肩伤未复,二来他的力气原本就胜她许多。
“伤都还没复原,脾气就已经那么大了。快点回去,明天如果医生允许,妳就可以出院了。”谷聿虑一副把她当成无理取闹的小孩般看待,这让邓韭侬的怒火更炽。
“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放开我,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行动,放开我﹗”她失去理智的吼,身体拚命挣扎着,想要挣脱出他的环抱。
谷聿虑不动,任由她发泄不满的情绪。
他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被他闷坏了,但是这是不得为而为之,她根本不知道,有人想要她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