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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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棐侬摇摇头,痛心疾首,这就是她爱了二十多年,叫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啊﹗她闪身躲过邓玉娟的另一刀,心渐渐的冷了。
“医院顶楼的狙击呢?”
“说到那次我就生气,花了那么多钱,请了一个有名的杀手,但是那个杀手竟然用玩游戏的态度来办事,说什么那次只是先警告妳,太可恶了﹗”
“公寓的爆炸呢?也是妳请人弄的?”邓裴侬的声音变得很轻,完全失去了往常那些火药味。
“我请了另一个爆破高手,我不再相信那个杀手,所以只好另请一高明,没想到妳的运气竟然那么好,又被妳给躲过了。”
“老妈,我毕竟是妳养了二十六年的女儿啊﹗”看着邓玉娟已经发狂般的攻击,她忍不住哀叹。
“对,我白白养了妳二十六年,现在就是妳报答我的时候,妳快点去死吧﹗”邓玉娟完全没有顾念到母女之间的情义,刀刃逼近。
“老妈,为了沉氏企业,值得吗?更何况我从来不要它啊﹗”邓裴侬希望老妈能清醒过来,那些财势并不是真的那么重要的,至少对她来说,那些东西她并不看重,为什么一向最了解她的老妈会不了解呢?
“当然值得。当初沉光年仗势,逼我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最后还被他强暴,这些都是权势名利在做后盾,那时我就发誓,有一天我要让沈氏企业成为我的囊中物。妳不要沉氏企业,可是耕荣太善良,所以为了预防万一,妳不可以留。”
邓玉娟连连刺了几刀,让邓裴侬躲得有点狼狈,室内的空间有点小,家具又很多,不得已,邓裴侬一脚踢掉邓玉娟的刀子,刀子划过邓玉娟的脸和手,掉在地上。
邓裴侬哀伤的看着她,知道她的伤口不深之后,摇摇头痛心的说:“老妈,我要离开了,妳放心,我不会再回来的。我受的这一刀,还有过去所遭受的伤害,我不会追究,就当是偿还妳的养育之恩吧﹗”她推门离去,不料门外已围来几名闻声而至的邻居,她排开众人,伤心欲绝的离开。
※※※※※
谷聿虑守着失神的邓裴侬,心疼她那形于外的哀恸,在她断断续续的哽咽叙述中,他了解了所有的事。他拥她入怀,给予她无言的安慰。
值得庆幸的是,鬼斩已经取消了邓玉娟的委托,因为她违反了“闇杀门”的规矩,一事二托,现在“闇杀门”不仅不取裴侬的性命,反而是邓玉娟的命危在旦夕。
他不打算告诉她这件事,因为他觉得邓玉娟死有余辜,不值得她救──他从不怀疑裴侬如果知道的话会决定救邓玉娟,就算她无能为力。
“裴侬,妳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谷聿虑突然问。
邓裴侬身子一僵。“你还打算娶我?”她伤心的看着他。
“我从没有打消过这个念头。”他保证。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甚至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妳就是妳,有什么差别呢?不管妳是谁的女儿,或者是姓什么名什么,妳就是妳,我爱的这个妳,这有什么好值得追究的呢?我爱的就是妳这个人啊﹗”
是啊﹗她为什么要钻牛角尖呢?不管她的身分如何,她还是她呀﹗
“好,找个黄道吉日,把我娶过门吧。”
谷聿虑闻言,微笑的吻住她,既高兴她答应了,也高兴她终于露出笑颜。
“咳咳﹗抱歉,老二,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谷聿近站在门边,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咙,提醒吻得浑然忘我的两个人。
“什么事?”谷聿虑冷冷的瞥向谷聿近,非常的不满。而邓裴侬则不好意思的躲在他的胸前,不敢抬起头来。
“抱歉,老二,打断了你的好事,不过外面有警察找二嫂。”
“警察?”邓裴侬疑问,警察找她做什么?
“对。”谷聿近点头,转向谷聿虑道:“其中一个好象是彭勋。”
彭勋?真是巧。最近他老是在他们附近晃,听说“神鹰”来台。正住在他家对面。看来彭勋这家伙开始和“鹰组”扯不开关系了。
“你去请他们进来。”谷聿虑吩咐。
“警察找我做什么?”邓裴侬问谷聿虑。
“等一下不就知道了。”他安抚她。
没多久谷聿近就把人带进来了,其中一个真的是彭勋。
示意谷聿近先出去后,他才转向彭勋。“请坐。”谷聿虑招呼。
“打扰了,谷先生。”
“好说。”谷聿虑客套地说,“不过不知道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有人控告邓小姐杀人未遂。我们来问案的。”彭勋直接道明来意。
“杀人未遂?”邓裴侬惊呼,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可以知道是谁的控告?杀的又是谁吗?”谷聿虑拍拍她,要她稍安勿躁。
“当然,控告的人是邓小姐的母亲邓玉娟女士,杀的人就是邓玉娟本人﹔有邻居五人为证,证物是一把水果刀,就是凶刀。”
“不﹗”邓裴侬不敢相信自己都退让到这个地步了,老妈还不放过她,难道真要她死才行吗?
“我可以让你们带走裴侬,不过我有个要求,我要所有的人全部到场,可以吗?”谷聿虑说。
“可以,我会安排。”
“好,那走吧﹗”谷聿虑环着她﹐率先往外走。
“阿虑,我没有。你知道的。”她伤心的低喃。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妳放心﹐我们马上就能回来的,妳先想想晚上要做什么菜慰劳我吧﹗”谷聿虑轻啄一下她的额头,要她放心。
“真的?”
“相信我。”
※※※※※
侦询室里,谷聿虑环裞着众人。
“邓女士,妳控告妳的女儿要杀妳,可以把当时的情形说一遍吗?”他问,眼神冰寒的盯住邓玉娟。
邓玉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佯装虚弱的低下头去。“该说的我都对警方说了,我现在没有力气重新说一次。”
“是吗?”谷聿虑冷冷的一笑,“彭警官,可以麻烦你把笔录借我看一下吗?”
彭勋原是不怎么乐意的,但无奈上级命令过,全力配合谷氏的任何一个,所以他还是将笔录交给谷聿虑。
“谢谢。”谷聿虑冷淡的一点头,翻开笔录。
“妳说邓裴侬因为沉耕荣回来重掌沉氏企业心有不甘,想要对沉耕荣不利。妳拚命的劝阻她,但她不听,所以妳威胁说要报警,结果邓裴侬为了不让妳坏了她的计画,想杀妳灭口,是不是这样?”谷聿虑看着笔录,重新问了一次。
“对,我没想到她连我都下得了手,我猜想她一定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她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女儿,但好歹我也抚养了她二十多年,她竟然连这份恩情都不顾,真让我痛心。”邓玉娟句句血泪,说得声泪俱下,让人心酸。
谷聿虑看了一眼邓裴侬,发现她脸色惨白,双眼空洞的坐在另一边,对邓玉娟的说辞毫无反应,他知道,她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当时的情形是她拿起厨房的水果刀,朝妳刺过去,幸好妳躲得快,闪了几次她只伤到妳的脸和手,最后妳为了夺她的刀,两人缠斗,在妳抢过刀子的时候,不小心伤到邓棐侬的手臂,那时邻居们已经闻声赶过来,邓裴侬一看失去机会,仓皇的逃走,是不是?”
“没错。”邓玉娟哀伤的点点头。
谷聿虑也点点头,转问其它证人。
“你们说,当时听到邓女士的尖叫声,才纷纷赶到门口一探究竟,没想到就看见邓裴侬一身是血的冲出来逃走了。之前呢?在邓女士尖叫之前呢?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听到她们母女的争吵声,吵什么听不太清楚,不过因为平常她们母女的嗓门就很大,所以一开始我们并不在意,在听到邓玉娟尖叫杀人的时候,才觉得事情不对,赶过去看清楚。”
“我了解了。”谷聿虑点头,他看向邓玉娟,“邓女士,据我所知,沉耕荣将沈氏企业委任给邓裴侬管理,失踪了一段时间,是邓裴侬找上谷氏,请托找寻沉耕荣的,如果她有心要夺沉氏企业,为什么还要找沉耕荣回来?”
“那是我拚命的要求她一定要找回耕荣,谷氏也是我要她去的,否则她才不会去。”
“好吧,我们不追究那些事,来看看妳所控告的杀人未遂案吧﹗”谷聿虑冷厉的眼神让人无所遁形。
“我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你们一直问我,反而让凶手坐在那里像没事的人一样?”邓玉娟不满。
“妳说邓裴侬是凶手,可是在那把凶刀上面,却没有她的指纹,这说不通,不是吗?”谷聿虑冷笑。
“那是她把指纹擦掉了,你不能因为没有她的指纹就说她没犯案啊﹗很多人都看见了,她伤了我之后逃走的。”
“是吗?以妳的说辞,是她拿刀刺妳,后来被妳所夺,才仓皇逃逸。那么,她哪来的时间擦掉指纹?就算有时间擦掉指纹,有可能不把妳之后印上的指纹擦掉,而擦掉在妳的指纹之下自己的指纹吗?彭警官,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谷聿虑嘲讽的看一眼彭勋,对于这么明显的证据他们警方竟然漠视,他就觉得社会一片黑暗。
彭勋摇头,“这种情形是不可能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又不是白痴,也不是今天才当警察的,要不是有人吩咐一定要找谷聿虑到场,他才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么说邓裴侬可以离开了,对不对?”
“可是还有很多证人啊﹗你们不能就这样把她放了。”
“证人?”谷聿虑扫了那些人一眼,“你们亲眼看见邓裴侬拿刀刺伤邓女士吗?”
“没……没有。我们是撞见邓裴侬跑出来而已。”
“好了,证人的说辞并不能证明什么,妳还有问题吗?”
邓玉娟恨恨的瞪一眼邓裴侬,无话。
“至于邓裴侬身上的伤。我也想控告有人杀人未遂,同样的证据和证人,妳认为如何呢?邓女士。”
“你﹗”邓玉娟惊骇。
“阿虑,我可以回去了吗?其它事我都不想追究了,我们回去好不好?”邓裴侬悲伤的扯扯谷聿虑的衣襬,声音显得哀伤、悲凄且无力。
谷聿虑叹了口气,决定顺从她的意思不追究。
“她是个好女儿,所以她饶过妳,就当是偿还妳二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恩,以后妳和她再无瓜葛。”他冷酷地说,然后靠向邓玉娟的耳旁,低声地说:“顺便再奉送个消息给妳,“闇杀门”的规矩,一事二托者一定得死,所以,妳就等着鬼斩来取妳的性命吧﹗”
邓玉娟惊骇的愣在当场,不﹗他说的不是真的,怎么可能呢?
谷聿虑满意的看着她恐惧的表情,他相信今后邓玉娟会天天活在恐惧中,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不是什么善心人士,坚持以怨报怨,看在裴侬的份上,他可以不处理邓玉娟,但是他不碰邓玉娟,并不表示他就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也不表示别人不会碰她,就让她在所剩的时间里,与恐惧为伍吧,这是他给她的惩罚。
他环着邓裴侬,做她的依靠,“我们可以走了吧,彭警官。”
“当然,请吧。”彭勋挥挥手。
拥着哀莫大于心死的邓裴侬,谷聿虑头也不回的离开警局。
事情该算是结束了吧﹗只是伤了的心,该如何补回呢?
※※※※※
“裴侬……”沉耕荣来到谷氏侦探杜,得到允许之后,出现在邓裴侬的眼前。
邓裴侬抬起头来,看到站在眼前,一脸心疼与愧疚的沉耕荣,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哥哥……不,我想我没有资格这么称呼你。”她淡淡的说。
“裴侬,不管真相如何,妳永远是我的姀妹。”沉耕荣感性地说。
“谢谢你。”
“不,别对我说谢谢这两个字,是我该向妳说对不起的,我没想到我的一意孤行、我的自私,会为妳带来这种伤害,我真的觉得很抱歉。”沉耕荣已经得知所有的真相,也知道所有的问题全是自己的自私造成的,也因此他对于邓裴侬更是充满了愧疚。
“事情过去就算了。”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沉痛地说:“裴侬,妈妈她疯了。”
“什么?”
“是真的,妈妈她真的疯了,整天疑神疑鬼地说有人要杀她,我想这是她的报应吧﹗”
“是吗?”老妈疯了?是报应?如果是,那为什么她听了这个消息后会心痛呢?
“妳可以原谅她、原谅我吗?对于我和妈妈对妳所做的事。”沉耕荣真心诚意地说。
“我从没怪过你们,我只把一切归咎于天意还有人性。”
“谢谢妳。”他看见窗外谷聿虑催促的手势,知道谷聿虑给他的时间已经到了,“裴侬,沈家永远欢迎妳回来,那里永远是妳的家,知道吗﹖”
“我知道,谢谢你。”邓裴侬客套地说。只是两人都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再踏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