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研究社-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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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半夜才睡去,凌羽并不知道,即使隔着眼皮,异眼依然透出了淡淡的蓝光……
翌日早上,两人找到了来时的道路,然后朝火车站赶去了。
九点二十分,凌羽在火车站用公共电话给队长打了个电话,报告任务已经顺利完成,碰到敌人的事情,他只是简单提了一下,然后两人上了火车。凌羽特别买了软卧,可以在火车上补充睡眠。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麦子见到凌羽坐起来,似乎有点慌张的模样,但刚刚睡醒、精神还没恢复的凌羽,并没有发觉这一点。
就着矿泉水啃面包的时候,隔壁车厢两个妇女的对话,吸引了凌羽的注意力。
“我那个孩子的成绩太差了,今天六月准要落榜。哎……”
“林嫂,你不用太担心这个,我家那孩子成绩也一般,不过没关系,只要到时候让他报考广东的大学,录取分有优惠的。”
“哦,有这回事儿?”
“对啊,这是政策,我们少数民族的孩子报考广东的学校,都可以降低三十到五十分,不过就是转户口麻烦点,这不,我这趟就是去找孩子他大伯,办这个转户口的手续……”
凌羽脑海中灵光一闪,被阴云笼罩的思绪,在瞬间仿佛被阳光冲洗出一个崭新的道路!
对了,也许……以前我跟高警官对杀人动机的定论,完全指错方向了!宋水盈、卓一航、纪朵拉他们三人之间,抛开感情关系,他们其实有着一个特别的共同点!而凶手就是围绕着这个共同点选择杀害物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严石!因为严石也有一样的共同点!
一下火车,凌羽就用公共电话打电话给高穆,将他调查得到的情况跟他所推测的杀人动机,告诉了高穆。
“哎,可惜迟了一步啊,今天早上十点半,有人在水库里发现了严石的尸体。”
第三集 不完整等式 第四章 低沉的C调
中午一点整,两人下了火车,告别麦子后,凌羽坐计程车回学校去。
先前那通电话里,社长说他现在在上海忙一些事情,晚上才能回来,让凌羽把拿回来的宝物,放进社团的保险柜里。
当然,跟以前的规矩一样,凌羽还要为这次的任务准备一份详尽的报告,社长看过报告,可以随时掌握到队员们的状态变化,这是社长说的“写报告的主要目的”。
提着两个巨大的行李袋、风尘仆仆地走进校园,这个样子十分引人注目,幸好现在是午休时间,校园里没有太多人活动。
凌羽以最快的步行速度径直穿过校园,不到五分钟就回到了社团室里。社团室里没有其他人,凌羽关好门,将行李袋扔进会议室后,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直到自己觉得精神状态已经恢复正常后,他抓起电话,拨通了高穆的手机。
“高警官,我现在已经回来了!”
“这一趟辛苦了吧,真不容易啊,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查案。”
“没事,就当是旅游吧。”凌羽赶紧切进主题,“高警官,你现在有空吗?”
“有的。刚刚吃了午饭,现在是午休时间。”
“那我们现在来说说死者严石的详细情形,可以吗?”
“嗯。”高穆那头又传来了纸张被翻动的沙沙声,“严石的死亡时间,推断为昨天傍晚七点至八点间,死因是溺水,除了脸跟手有一些擦伤外,其他部分都没有伤痕。”
“只是溺水吗?”凌羽略微感到意外,因为按照那个凶手作案的习惯,这次杀严石应该也会用到钢丝才对。
“关于这一点,我们跟严石的同学了解过了,严石会游泳,而且游得很不错。”
“那么……”
“估计死者在落水之前被凶手喷了迷药,在昏迷之后才被推下水的,但是尸体浸泡在水里十几个小时,血液混进了其他成分,所以法医也检测不出来。”
“你觉得这次的凶手,跟杀宋水盈、卓一航和纪朵拉的连环凶手,是同一个人吗?”
“虽然一般认为,前边三个死者都是同一个凶手所杀,那么杀害严石的凶手,应该也是同一个人,但是,这种种迹象显示,这是一次模仿杀人,凶手是另有其人!”高穆说道。
“迹象?什么迹象?”
“杀人手法跟前三次都不一样,而且嫌疑犯也不在剩下的三个嫌疑人之中,因为他们在案发当时,都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
“哦?”不在场证明,凌羽已经听高穆说过好几次了,但这还是首次听见他在前边加上“确凿”二字。
“对,因为这次我们调查得非常仔细。”高穆的口气极其肯定,“首先是符红月跟赵甲元两人,一直都待在教室里自修,他们班的同学都可以证明。而且你们学校有考勤制度,每班的班长轮流从走廊上走过,检查其他班缺席的情况,然后记录下来。
“我们找到了昨晚高三的考勤记录,高三一班没有任何人缺席,这一点当晚给高三一班讲试卷的老师,也可以作证。”
“还有课余时间啊。”
“课余时间只有十五分钟,而要从高三一班跑到水库那边,来回至少要半个多小时。”
“嗯。”凌羽也很清楚,高三的教学楼离学校后山的水库,确实非常的远。
“毛天涯也有校长给他作证,证明他那天七点到八点之间,一直都在校长室里,期间没有离开过半步。”
“那个毛天涯为什么会在校长室里呢?”
“校长说,因为音乐社连续死了两个毛天涯最看重的社员,他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向校长提出辞职,校长舍不得放他走,就说了很多话,最终说服他留下来。”
“于上观那家伙这次也有不在场证明吗?”
“是。”高穆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甘,“前三次那家伙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我本来已经准备把他当重点嫌疑人抓回来审问,没想到,这次却……”
“他的不在场证明是?”
“也没什么特别的,他那晚在高三三班给学生们讲高考模拟试题,连续讲了两节课,高三三班全体学生都可以当证人。”
“也就是说,凶手肯定不是这四个人?”
“对,所以我才及时改变了方向,从严石的人际关系上着手,结果被我查到了两个有明显杀人动机的嫌疑人。”高穆接着又说到了这两个嫌疑人跟严石之间的过节。
“他们没有不在场证明?”凌羽问道。
“对,两人晚上经常借故跷课,昨天晚上也不在,问他们去哪里,他们说去看天星广场举行的内衣展,去那种场合,根本就不会有不在场证明。”
凌羽对新出现的两个嫌疑人的兴趣不大,但他还是礼貌地问了一些关于这两人的情况,然后又兜回来:“高警官,严石被推下去的位置发现了吗?”
“没有找到。我们只搜查了一下靠近学校的那一侧的堤坝,因为人手不够,实在没办法将周长八公里的水库给彻底搜查。”
凌羽想知道的东西都知道了,又一次表明会继续深入调查后,就结束了这次通话。
四个嫌疑人都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吗?这可不好办了,如果找出严石被推下的现场,或许能查出点什么……
不过再次展开调查之前,凌羽认为有必要补充体力,从社团的冰箱里取出面包跟牛奶,吃饱后却感觉精神有点恍惚,打开行李袋,找出有提神醒脑功效的檀香包,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眼神渐渐恢复了跳跃着思考波动的光泽。
对了!我都忘了,那个从巨石上找到的坛子,直到现在还没打开过呢!
瞬间,好奇心仿佛洪水一样将凌羽给淹没,他甚至觉得有点窒息。按捺不住那股揭开谜底的冲动,他立即将另一个行李袋给打开,取出了那个用防湿胶布包裹着的坛子。
“这是怎么搞的!”看见坛子上边的油膜封口已经破裂,凌羽不禁叫出声来。
赶紧拆开防湿胶布,撕烂油膜封口,将坛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倒转。
可是,里边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掉出来!
凌羽记得坛子里明明有东西,现在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啊,肯定是麦子那个臭丫头,趁我在火车上睡觉的时候偷走的!可恶!要是她把东西弄坏了,我怎么跟社长交差啊!”
左眼的瞳孔在一瞬间变成了白色,但他自己并没有发觉。他气愤地两手在桌子一扫,几秒后,地板上响起砰的一声。
那个坛子跌碎了。
咦?碎片里似乎有其他东西……
凌羽看到碎片中有一块直角突起,蹲下来将碎片小心地拨开,随即发现了一张切割成长方形的羊皮,上边写着一行古老的文字。
那是秦朝初期用过的汉字,凌羽认得。
“挚友一眉道人送别之礼,名定形针,念咒索卡索卡,被刺之物外力不能移也,念咒瓦卡瓦卡可解,而神力者亦能破之。”
原来这是说明书啊……定形针,听起来好像是一种可以固定物体位置的宝物。“而神力者亦能破之”,难怪我能轻易拿下来了,原来是因为龙神的力量,破除了这个宝物的法力……
呵呵,麦子没看到这个说明,她一定不知道那个东西有什么作用,回头她一定会将东西送回来的。哼,到时候我得好好惩罚一下那个鬼丫头。
先将地板上的碎片打扫干净,接着凌羽换了一套新衣服,梳理好头发,就要出去找严石被杀的现场。刚要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凌羽就看到社团室的大门被推开了。
来人是慕容火舞,她的长发扎起来,穿着可以展示姣好身材的网球装,手上握着一双网球拍,额头上还有明显的汗渍,显然刚刚去打完网球回来。
看见凌羽,慕容火舞似乎小小吃了一惊,停下来笑问:“你前天不是带麦子去云南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不知道吗?我办事效率一向很高的。”
“麦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慕容火舞朝会议室那边探了探头。
“她先回家去了。”
“你们发展得还顺利吗?”
“没有的事情,我跟麦子只是单纯的同伴关系,我不像某些人,一星期换一个男朋友。”凌羽嘲笑着反讽道。
慕容火舞不为所动,冷笑一声,道:“难道……你还一直惦记着水镜?”
这个暧昧的问题,让凌羽一时答不上来,因为现在一想起水镜,就会有种强烈的失落感,他选择去查案、去冒险,就是试图化解那股惆怅的思念,所以不能说是一直惦记,但是如果说不又是自欺欺人,因为水镜在他的心里的位置,迄今都没有改变过。
“怎么了?因为觉得心虚所以没勇气回答?”慕容火舞奚落地说。
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凌羽不由得动了怒火,但他不想浪费时间,跟慕容火舞再做无谓的争论,只是冷冷地说道:“这是我跟她的事情,请你不要多管闲事。”然后无视慕容火舞,从她身旁走过。
慕容火舞高声一笑,头也不回地说:“虽然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不过,有个消息我还是要告诉你——水镜她今天已经回来了。”
已经走到大门口的凌羽蓦然转过身来,表情呆滞了片刻,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朝慕容火舞走向会议室的背影伸出手,可是下一秒却又握起拳头,克制住了继续问下去的冲动,狠狠地一咬牙,脸色如同散光下的胶片般,瞬间发生了几百种变化。
他拍了拍狂乱跳动的胸口,大大地吐了口气,然后大步走出了社团室。
天空飘浮着大片的灰云,倒映在茫茫的水面上。
带着浓重水气的风有些湿冷,从水面的另一边吹来,将竹林摇出沙沙的声音,低沉而绵长。
水库的堤坝自然是梯形,跟校园的后墙隔着一小片竹林,走过长满青草的斜坡,踏上堤坝上边。
视线越过一·五公尺高的堤墙,就可以看见水库边缘那一排排高低不一的芦苇,还有荡漾着细微的涟漪那一望无际的水面;偶尔一只翠鸟鸣叫着飞过,就会打破这寂寥的画面。
水镜回来了!我该怎么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因为我不知道她到底会怎么看我……
凌羽从堤墙的缺口,踩着石阶走到水边,蹲坐下来,拾起一块块扁平的石头,就往水里抛去。
本来来这里是为了查案,但是现在却变成了散心。
很多时候,理智确实敌不过感情。
我还是很想知道,水镜有没有喜欢过我?为什么会忽然改变态度?这几天她又是去了哪里?
因为四周没人,眼前又是一派自然景象,凌羽的心情容易放开,他突然朝水里扔下一块大石,对着溅起的水花大声叫道:“水镜——我们曾经一起患难与共的感情,你真的一句话就能放下吗?你这个冷血的女人!”
喘了口气,挺身而起,又喊:“我不会轻易放弃的!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你回心转意!”
环境对心情的影响真的不容小看,只是短短二十分钟,凌羽的心境就展翅飞出了低谷。想通后,大脑的血管跟神经就跟被清扫过一样,清爽顺畅,思维异常的敏捷,跟前几天比起来,简直就是摩托车跟自行车的区别。
因为精神重新振作起来,凌羽对查案又提起了热情,走上堤坝,低着头双目游走,开始仔细搜查地上有没有可疑的迹象。
不过,一个小时后,两只眼睛都快看花了,还是没找到严石被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