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件行动组-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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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胖子绕过我,径直向客房走去。
接下来的一幕,深深刻进我的脑海。
那个中年人消失在客房后,一声巨响,像是什么爆破的声音。然后我的眼前出现炽热的红光,墙体夹着腥红的液体四处溅飞。
无数的碎末在经过防御阵时,都自动绕开,眼所能及的空间内,都是可怕的爆炸碎块。巨响过后,我的耳朵一直处于轰鸣状态,但我清晰的听到通讯器里的惨叫,那是属于本、沐莲、辛西雅和滨畸遥的。
沐莲和辛西雅最后的一句话是:“救我……”
本说的是:“X0…”
滨畸遥说的却是:“寻,快逃……”
正文 第3章
我成为那场震惊整个联合国爆炸案中的唯一幸存者。
有人说,当一个人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唯一放不下的事对他而言一定是最重要的。我不断的思考滨畸遥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呼唤我的名字。在他生命结束的前一刻,他所关心的竟然是我的安全,这让我多少有些恼怒。因为我不喜欢这个人,甚至排斥,而他却不以为意,以他的方式的向我表达着他的善意,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并不是刻薄的人,我知道对死人应该表示敬意,可我真是不想领这样的情。
第一次见到滨畸遥的时候阳光很明媚,可我的心情很不愉快。
政府特配的个人培训师在和我进行完简短的交谈后,我当即收拾行李跟他一同回到异事件行动的组秘密基地。
对我来说,不管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无所谓,如果有机会过得好一些,我并不想拒绝。我一直没有发现自己具有何种异能,这就意味着如果正式毕业后我还没有去向的话,将由政府为我安排工作,生活以及伴侣,我将正式成为平民。
而现在,一个进入政府机关的机会摆在我面前,如果我成为正式的公务员,那么只要接受部分控制就能享有许多特权,我实在没有理由故做清高的不去接受。
赫文是异事件行动组里有名的培训师,他对当局破格录取我也感到极为不解。从他手上的资料来看,我不过是一堆人中不出众,也不逊色的一个,就象大海里的一滴水。但服从是军人的天性,他虽对屈居为我的个人培训师有所不满,但仍进退得宜,彬彬有礼。
异事件行动组的成员一般是从其他部门里表现突出的异能者中挑选,而且必须经过严格的考核。我能看出他眼中对自己的骄傲和面对我时轻微的不屑,这对我来说毫无痛痒,我不需要为别人的疑惑进行解答。
我到秘密基地的时候是早上10点左右。异事件行动小组成员作业时间不定,但这个时间是比较少人在这里出现的,诺大的基地一路走来只见到一些清洁工人和偶尔匆忙经过的工作人员。
那天的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我背着简单的行李跟在赫文身后,穿过秘密基地的武场。我们的目的地是武场后面的住所。
武场上有一个身着宽大灯笼裤的男子,远远的看不清样子。他先是跪坐着,然后单膝起立,抽出腰间细长的刀刃,从左至右的劈向面前的木桩。他抽刀的速度很快,只听“嘭”的一声,足有两人抱的木桩被斜劈成两段,上半截已滚落在地,在阳光中激起团团尘屑。
这分明是大和民族特有的剑道动作,我嫌恶的转开视线,对于这种没有理由的讨厌完全没办法克制。
我们从武场中心穿过,而练剑的男子在武场的边缘,原本没有任何机会碰面。
赫文把脚步放慢几拍,对我做了个简单的介绍:“练剑的那位叫做滨畸遥,专职是阴阳师,近身搏斗的技巧也很不错,是异事件行动组的一线精英。”
就算这样,我还是无法对他产生好感,谁让他是倭寇呢!我对着赫文的后脑勺忍不住笑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发明这个词的,念起来感觉特别顺口,真是形容大和民族的最好称谓。
“赫文!你带的这个人就是上面交待的重点培训对象?”一个人影凭空出现,挡在我们的前方。
我笑容一滞,立刻收敛起来。真要命,笑的时候竟然被看到了。
“遥,他就是厉寻。”赫文对面前的男人点头:“遥,你的遁术好象又进步了。”
滨畸遥毫不在意的笑,一点也不为自已受到表扬而骄傲。
赫文示意我上前打招呼。
这个被赫文昵称为遥的人下身穿着黑色灯笼裤,上身是大和民族特有的白色宽袖上衣,衣襟敞着,用布带收了袖口系在背上,黑色的长发松松的系着,垂到后腰。
他双眼发亮,紧盯着我的脸:“你好,我是滨畸遥。”
我不悦的感觉更浓,冷冷的开口:“你好,我是厉寻。”
在基地培训的短短十五天里,我几乎每天都受到滨畸遥的骚扰。
第一天,赫文在和我讲解目前政府各机要部门的相关情况及联系,异事件行动组的职责范围。
“寻,累不累?要不要喝水?”不要。
“寻,会不会无聊?我陪你。”不用。
“这些我都知道,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既然都知道了,可以让开点么?
……
“赫文,你真是无趣,讲解老是一板一眼的,我来代替你培训寻吧。”忍无可忍,为什么大家工作的工作,休假的休假,他却泡在基地里面骚扰实习员工啊?
赫文黑着脸问我:“寻,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我举举手里的培训材料:“重要的都知道了,剩下的我自己看吧。”
他点头,转身走掉。
我收拾好材料,转身也走了。
“寻,你等等我。”
进屋,关门,把苍蝇挡在门外,世界终于清静了。
第二天至第八天,是搏斗技巧强化课。在学校里,搏斗技巧也是一门必修课,考核标准按照个人体能来制定,没有统一标准。但异事件行动组要应付许多非正常的事件,因此需要具备更强的搏斗技巧。
“寻,我来当你的陪练吧。”
赫文难得的给了滨畸遥一个好脸色:“寻,遥的搏击术很不错,你和他切磋一下。”
我在学校里选的搏击系是中华武术,该出手时当出手。
某人在故做绅士,频频手下留情的情况下,毫无意外的被我扁成猪头。
“寻,你好狠心啊。”一字一句皆是血泪。
“赫文,我们继续。”我若无其事的转身。好笑,关我什么事,还不是你自己要凑上来的。
赫文呼叫基地救护人员送走滨畸遥后,顶顶鼻梁上的眼镜,继续对我进行指导。
基地里有专门的治疗仪器及治疗师。只要救治药品齐全,十分钟治疗好普通外伤不足为奇。
于是,没过多久——
“寻,我回来了,我们继续对练吧。”
“对了,你怎么不笑笑呢?板着脸很容易生皱纹。”
我打断他:“笑多了皱纹更多,谢谢。”
“你终于肯理我了,好感动啊!”
……
天啊,救救我吧,我快要被发疯了。人家说一个女人是一群鸭子,可是我分明看到几十群的大和鸭子环绕在我身边,扑扇着翅膀飞啊飞,不时的发出嘎嘎的声音。
我现在只想狠狠的捏住他的脖子,撕下他的翅膀,把他烤了吃掉。
第九天至第十五天,赫文让我熟悉各种可个人单独操作的武器,拆分,组装,使用。这些都是在分配给个人的武器库中操作。我很安静,很幸福的渡过了这几天。当然,如果在食堂吃饭时没有人坐在我旁边用他横飞的唾沫表演“飞流直下三千尺”,那我会更加满意。
可是,也只有这短短的十五天。我对他再没有更多的回忆了。
我突然发现,他真的很讨厌,但是在我每次痛扁他以后,心情似乎总是特别舒畅。
就这样一个总是跟在我身后叫唤着“寻”的人,已经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正文 第4章
学园区大厦爆炸事件导致的死亡量实在太大,当局不得不引起重视,异能组和刑事组立即联手参与调查。
爆炸发生后的第一时间里,附近巡逻的督察队立即过来安排营救。不过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只看到一片布满血沫的废墟残垣,还有一个人立在半空中的防御阵里,像个呆子。
这个呆子是我。以前并不是没有见过恐怖事件,不过一般是通过卫星电视,毕竟隔了一个屏幕。如今惨剧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接受起来还是有些困难,那暗红色的废墟让我想吐。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恐怖事件,整栋大厦被炸得只剩下碎块,连一面完整立着的墙都找不到。而附近的学生客房或是校园建筑却都没有受到影响,就像是有人事先设置了结界一般。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爆炸案和我看见的那名中年人有关。
我配合调查组做了相关笔录,也根据回忆在智能电脑上合成出当日所见的那位中年人的相貌,这才被放出审查隔离室。
没多久,就有消息传来,那名中年人没有亲人,也没什么朋友,平时和同事也没什么来往,大家对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所有关于他的资料,只有政府档案里记载的书面记录,看起来完全没问题。可以说,线索在这里断开了,调查陷入胶着。
我一直觉得本在临死前说的“X0”有什么特殊含义,无奈调查人员研究半天,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不当回事儿。
回到基地里,竟然没有人讨论爆炸事件,仿佛我亲身经历的爆炸案压根没有发生过。异事件行动组成员彼此之间的感情极为淡薄,由于这个部门的个人责任制作祟,就连同一个小组成员在任务中遇险也未必有人会伸出援手,更不要说什么舍已救人了。想想这些,也觉得那些人的反应不足为奇了。
倒是赫文,不停的感叹第一次出任务,同组的人就死光光,以后肯定再没有人愿意与我同组。这不是因为迷信,实在是因为这里的人很爱惜自己。我丝毫不以为意,如果这里呆不下去,离开就是了。
其实我本来也不会有什么感伤,自从发现自己不能随便笑之后,我一年到头几乎都是冷着一张脸,也没有什么朋友,对于本他们的遇难,我更多的是震惊和麻木。
可不管我愿意与否,午夜梦回时,爆炸的那一幕总是一遍一遍的重映,梦中的滨畸遥以各种濒死的姿态呼唤我的名字,每每我都是一身冷汗的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一种无比强烈的愿望开始滋长,我想找出那个制造爆炸案的始作俑者。
然后呢?我不知道。
没过多久,我又一次遭遇单独隔离的命运,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把发生爆炸案前后的每一件事都确认无遗了好几遍,这才被放过。
和我谈话的是一名儒雅的中年人,据说他就是异事件行动组的直接负责人,同时也是议会的决策成员之一。
不同于联合调查组的是,他对我说的X0相当感兴趣,不停的追问本还有没有留下别的遗言。可是本临死前就说了这么一句,而且当时我也不在他身边,不清楚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对于他遗憾懊恼的模样,我也无能为力。
“寻,等一下。”我接受完审查准备离开隔离室的时候,审查我的中年人突然叫住我。
我无声的用眼神表达我的询问,还有什么事吗?如果赫文看到了,肯定又要骂我对上级领导不敬了。
“那个,”他的笑容中带了些羞涩,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中年人身上很是奇怪。“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你的眼睛和他很象。”
这个领导意外的年轻,才30多些,保养得很好,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只有二十来岁。不过我并没有看轻他的意思,因为上位者之间的竞争也同样激烈。这个时代,完全没有亲情血缘的羁绊,就连父子之间互夺功勋的也大有人在,强者为尊已经是默认的社会规则。
我是真的大吃一惊,在抚幼堂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人来看望过我,也没有人和我说起父母的详细情况。这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是我父亲的朋友,这不是太奇怪了吗?不能怪我疑心太重,可一个和自己身份地位差那么多的人突然跳出来和我套近乎,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
撒切尔是世袭的贵族,他的家族一直都是异能掌权者,他也不例外。光凭他担任异事件行动组的直属上司,就可以知道他的异能者中是绝对的强者。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我很好奇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子。亚裔华人一向是最注重亲情的,他们的优雅清高坚忍以及很强的家族观念几乎是闻名全世界。尽管现在华人的纯种后代越来越稀少,混血儿越来越多,但很多人都以自己拥有这一族的血液而骄傲。
我的父母都是华人,我算个纯种吧?不知道是否真的因为血统特殊,我很渴望探寻他们的一切,想知道他们更多的事情,尽管他们已经去世多年。
“我刚进异事件行动组的时候,和你父亲分在同一组的。”撒切尔晃着他的暗金色披肩发,“怎么说呢?你父亲一进这里就受到了很多人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