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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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内幕消息,种种人家花尽了工夫得不到的,我只需一个眼神,再加几个半真半加的吻,半推半就的情爱。
所有的一切,在与将惊讶地听着我告诉他的好消息时,那种诧异又激动的表情中得到回报。
我发现我真的爱上了他。
天啊,警告过自己,同性圈中只能玩耍,为什么真的爱上一个男人?
虽然和很多人上过不少次床,但还是很憧憬和与将的第一次。
我将这意思告诉与将,他居然羞得脸色发红。
荣家当然不是好地方,我特意挑了个黄道吉日,订下一个不著名但是雅致的酒店。
在与将的办公桌上留下时间、地址,偷笑着自己先去了。
坐在浴缸里,好心情地哼歌,我还准备了最喜欢的香水。
希望与将喜欢这味道。
穿着故意敞开半边的睡袍出来,顿时吓得一愣。
上次是在荣家,这次是在酒店。
与亭如鬼魅一般,再次坐在我的床边。
“你来干嘛?” 我急忙拉好敞开的睡袍,咬着牙问。
让我害怕的是房中不仅与亭一人,还有几个恶形恶状的男人站在一旁。
真是该死,为了使今夜彻底完美,居然租了最高的一层单独套间。
因为想到与将脸皮薄,还是在试了隔音设备后才满意地租下来的。
第五章
“我来干嘛?” 与亭尖刻地反问。
他拍拍我亲自整理的床铺,冷笑着问: “你以为我来这里干嘛?当然是尝尝你这个妖精的味道。” 他咬牙切齿向我走来。
我惊得一缩,急忙寻找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天啊,与将你在哪里?
将手中的湿毛巾用力扔在与亭脸上,暂时挡住他的视线,我拔腿就跑。
旁边有那几个流氓似的大汉,我当然不会蠢得往门口跑。
只希望可以逃进浴室关上门,争取一点时间报警。
可是,天不从我愿。
被抓起扔到软绵绵的床上时,我唯有苦笑。
今天原来不是黄道吉日,写那本通胜的家伙真应该抓去打靶。
“贱人!” 与亭居高临下狠狠给我一巴掌,把我打得滚到一边,又立即被他扯了回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
“你以为我不知道与将天天溜到你的房间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谁害我?”
“自从你来了,我就没有舒服过一天!”
“你这个下贱的男妓!”
他一掌一掌打在脸上。
我的脸已经肿了,满口鲜血,满眼金星。
与亭面目狰狞,扯开我的睡袍。
“与将有什么好?不就陪你上了床?我的功夫也不错。” 他掰开我的双腿,向我压下来: “我也能让你欲生欲死。”
他太粗暴,简直把我撕成两半。
下身痛得几乎麻木。
我吼叫着挣扎,却引来那几个可怕的旁观者。
“不!与亭,你这样……” 我有十万句威胁他的话,可惜没有能力说出口。
我的嘴被另一张嘴堵住,很多手在身上到处乱摸。
下身前后都是不断的刺痛。
所有的一切都是粗暴的。
茫然中,感觉与亭离开我的内部。
另一个陌生的人立即取代他的位置,捅了进来。
我耳朵嗡嗡作响,听不见他们的交谈。
我知道他们在轮奸。
这样的话,为了不被告发,与亭一定会杀人灭口。
他会把与将当成替罪羊吗?
我毫无生气、破烂不堪的身体猛然一震。
天!我写了纸条给与将,如果与将在我被杀后赶到,那……
“不……不……” 我狂乱地摇头,企图踢开身上的男人。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
我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也许已经给了我结束的一刀。
与将,我善良温厚的与将…… 我眼前一黑,闭上了眼睛。
“生生……生生……”
与将的声音把我唤醒。
我睁开眼睛,也同时唤醒了自己所有的伤口。
“疼……” 干涸的喉咙好象烧着一般的疼,我吐出一个字,深深皱眉。
天使一样的温柔俊脸向我贴过来。
我的手被与将轻轻握着。
“生生,你醒了?” 他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再次开始手足无措。
即使疼得要命,我还是想笑,结果扯动脸上的伤,立即闷哼一声。
“怎么,你疼是不是?一定很疼。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回办公室。是我的错,与亭把你给我的纸条夹在文件里,我很晚才看见。都是我,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与将不断的道歉,我不知道一个人心里能藏这么多的愧疚。
“与将……” 我勉强说出话来: “你好疼,你吻吻我吧。”
他急忙凑上来,小心的吻我。
其实我的嘴角必定肿得丑陋无比,他只是在小心地轻轻舔着。
我闭上眼睛,安心睡去。
原来上帝真的存在。
与亭要破开我胸膛的时候,与亭终于赶到。
而且,他不是独自赶到。洁儿告诉他与亭曾经进过办公室,然后急匆匆离开。
于是,与亭带着一群荣氏的保安赶到。
发现被轮奸的我,已经奄奄一息。
荣世伯也赶到现场,他将被与将制住的与亭往死里打,却又恳求与将放与亭一条生路。
知情的都是荣氏中人,确实可以瞒得住。
天下太多事情,被金钱掩盖得无影无踪。
与将不肯,但又无法面对荣家的养育之恩。
他要等我醒来,由我决定。
“那么说,与亭的将来,握在我的手里?”
与将点头。
我问: “与将,你希望我怎么做?你想我饶了与亭吗?”
与将想了很久,咬牙道: “他这样对我,我真想亲手把他的肉一刀一刀割下来。可是……可是……” 他温顺的脸上又出现不忍心的神色。
我叹气。
我说: “好吧,让我来决定。”
荣世伯将消息锁得好紧,我家老头一直以为我过得很好。
今日精神稍好,我将荣世伯请来。
“荣世伯,请坐。” 我靠在床边指指沙发。
他长叹一声,露出老态,坐了下来。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
“荣世伯,我这道伤,医生说永远都会留下疤痕。” 我淡淡道: “与亭用两片刀片中间夹了火柴往我脸上划,连世界最顶尖的整容专家也没办法补救。他存心将我毁容再分尸。”
荣世伯紧张得满头汗,那是他唯一的亲子,怎能不乱了方寸。
我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断不会被他收买。
告到法庭,与亭这辈子就完了。
荣家再多的钱,也没有办法。两个豪门之间的法律竞争是平等的,何况这次人证物证都有。
“生生,是与亭的错,我愿意赔偿一切损失……”
“荣世伯,你认为可以怎么赔?” 我冷冷道: “你认为什么样的赔偿可以让我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他词穷。
与亭这样的罪行,一生都要在牢里过。荣家有钱,又有什么用。与亭这样的公子哥儿,一进监狱就算完了。
看他伤心绝望的模样,我知道时机已到。
“我可以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要荣氏不属于与亭。” 老头子教过,任何事都是可以利用的。伤已经受了,苦头也吃了,与亭坐牢,最多有点心里舒服,怎比真正的利益来得让人高兴?
荣世伯惊讶地抬头。
我说: “签署声明,荣世伯手中所有荣氏股份立即转给长子荣与将,我就当自己逛街遇到流氓,醒过来发现脸上多了道伤,一切和与亭无关。”
荣世伯沉默。
这份声明一签,荣家的所有就要尽归养子与将,与亭就会只剩少得可怜的房产和些许存款。
我安静地看着窗外。
他必定会接受,他没有选择。
失去荣氏,总比失去一生要好。如果他爱惜唯一的亲子,就必须签。
安心地休养几日。
我躺在床上静静看房中的电视。
“荣氏董事长荣秉,于今日发表声明,将其名下所有荣氏股票全数转让长子荣与将。荣秉声称,这次转让早在筹划之中,是为了让荣氏集团的决策层年轻化而做准备,一切法律问题也已经……”
我微笑,摸摸额头丑陋的伤痕。
门推开,与将走了进来,坐在我的床边。
“爸爸把所有的股份转了给我,与亭什么也没得到。”
“我知道,电视里报道了。”
我轻轻地回答,昂起头,让他的吻落在额上。
那道伤疤,我知道与将永远不会嫌弃。
他是那么温柔善良,那么爱我。
我身上的伤渐渐好了,除了额上的疤。
模样变难看了,倒也不在意。反正也不打算再在圈子里诱惑他人,叱咤风云,何必为外表伤心。何况,把头发留长一点,遮住也不是不可以。
我长得不壮,五官算可以,有道伤疤也不算可怕狰狞。
如此安慰几番,再无怨言,把额上的伤扔到一边。
荣世伯告老退休,远远搬到台湾的别墅去。
与亭离开荣家,走得不知去向。
荣家已经属于与将。
属于我的与将。
一想到这个,我就不禁高兴。
不过短短数月,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想起当日外界漠视与将,说什么荣家长子比不上二子,真真可笑。
现在与将天天都接许多邀请函,封封显示上流社会跟红顶白的恶劣习惯。
我打电话给爸爸,告诉他我遇到一件小事故。
“小事故你会特意的打电话给我?生生,如果遇到事情,你不要瞒我。” 老头的担忧让我有点感动,毕竟,被轮奸真是需要人安慰的遭遇。
“没什么,就是额头上画了道口子。”
“什么?你的脸吗?其他地方呢?有没有受伤?……”
感动归感动,老头罗嗦起来真麻烦,哄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劝他不要立即飞来香港。
挂上电话,想着与将现在不知道正在干什么。
手往床头柜伸,打算打个电话去问问与将,没想到一个不留意,反而把电话扫到地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摇头。
小心地慢慢下床,把电话捡起来。
幸亏现在已经是与将当家,弄坏了东西也不必不好意思。
话筒已经摔成几块,这么高的床头柜,不知道是不是也出自与将的设计。
闲来无事,摆弄这可怜的话筒,一个小零件骨碌骨碌掉到我手上。
这是什么?
我拿起来研究。
看了半天,居然想起一样常在电视里出现的东西…………………窃听器。
我对侦探片特别喜爱,也常在家中摆弄这些。豪门中的少爷,哪个没有点特殊的爱好?
我举着这个,越看越象。
终于确定这是个窃听器。
不会吧?
首先想到可恶的与亭,难道我和与将每夜的甜蜜话,都被他偷听去了?
变态!
但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
如果与亭可以听见我的电话,那我和爸爸、干爹的联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而被我攻个措手不及?
荣家已无他人。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惊出一身冷汗。
不,不可能!我独自在房中连连摇头。
紧紧捏着窃听器,我挣扎着下床跑出房间。
我想扑到与将怀里,听他低沉的声音,那么我再也不会害怕。
此刻,我真的很怕。
一生之中不曾如此害怕。
第六章
匆忙用长外套包裹了里面的睡袍,我迈着急促的步子穿过荣氏公司的大堂。
生怕有人认出我苍白的脸,一直低头看着地上。
与将,我想你抱着我,我想你安慰我。
我好害怕。
与将的办公室已经换了,他已经是荣氏的董事长,自然用了荣世伯以前最大最高的那个董事长室。
我出了电梯,向门外办公桌上的小助理略略点头,装出一个笑脸: “不要通知董事长,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我自己也有点心惊。
难道我对与将也不信任?
小女孩露出了然的微笑,指了指拐角处的门。
进了拐角的门,是洁儿的办公处,再往里的门,才是与将的董事长室。
洁儿不在,也许是进去和与将讨论公事去了。
我刚想推门进去,却莫名其妙地停住。
愣了片刻,低头望望手中的窃听器,象幽灵附体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居然轻轻扭动董事长室的门锁,将门打开一条小缝。
与将的声音,传了出来。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