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倒夜香-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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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院门后,刚将车子推出去,回身嘱咐了几句打算关门时,隔壁的刘叔正好也开门出来,看到门边的暮锦一愣,好俊俏的夫郎呀!难怪一直被赵五娘当宝贝似的整日藏掖着,不给别人看见。唉,可惜了脸色苍白了些,弱不禁风的,还真是个病磨菇,唉,可惜了呀,这么好的皮相。
刘叔的眼睛上下打量细瞅了好几回,心才安了。嗯,漂亮有啥用?病菇子一个,唉,可怜了赵五娘了。这刺目细究的眼神让秦暮锦有些难堪,侧身躲进院门后面。赵珊则直接将门拉上关好,过了一会,听到后面的刘叔低声说道:“我说五娘呀,方才那个就是你的夫郎吧。长得倒是不错,可那身子骨中看不中用吧?”
赵珊面色一红,有些尴尬更多的是气恼,转身客气的回道:“嗯,他是我夫郎彤儿。乖巧贤惠,呵呵,很好。刘大叔这是哪里去呀?”
刘叔一听僵了下,咬了下嘴唇,大冷天的给他死鬼老婆打酒去,冤家,自己年轻时怎么没碰到赵五娘这样能干疼人的妻主。拿帕子掩住口,呵呵一笑,甩了下帕子,说道:“去前门邱裁缝那裁件新衣,五娘慢忙,我先走了,呵呵……”说完,心虚地将竹篮上的蓝布掩了掩,扭着腰走了。
赵珊算是回应客气地点了点头,侧身让行。若是没看错,竹篮里是打酒壶吧。唉,真不知道酒有啥好的?看着刘叔前面缩脖子猫腰小脚慢磨蹭走路的样子,嘴角弯起苦笑了一下,唉,哪个世界都一样呀。
推起独轮车,走出巷口,往西一拐,还是赶紧去打水吧。不知刘叔方才的碎嘴,暮锦听去没?着实该死,明明也是可怜之人,却还冷嘲长舌说他人的不是,算了,罢了罢了,若回去暮锦甩脸子,就好好安慰一下,最多吃些‘豆腐’,她可是喜欢的很。
秦暮锦急着去厨房给阿福喂食,倒也没听到那些话。否则家里非得干仗,阿福看着食盆里的白水饭,一阵呜咽,呜呜……主人,爬过去蹭暮锦表示不满,秦暮锦面色一红,真是物像主人形,无奈的起身夹了个冷肉圆进来,阿福嗅了嗅,啊呜……别的主人快回来,阿福要变野狗了。
肚子饿了,倒也不再抗议。吃了几口白水饭,便爬去晒太阳。头朝着院门方向等着女主人回来,知道家里的这个主子靠不住。秦暮锦一看阿福这样,气得脸通红,想起方才送赵珊出门时,邻居那看珍奇异兽的眼神,更是火大。
咬咬牙,这阿福和它主子一个德行,哼!回来有赵珊的好果子吃,也不再晒太阳。卷起竹椅上的毯子,回屋躺着去。不管那女人,就让她在外面等着。哼!秦暮锦此刻倒是使起了小孩子脾气,可回屋躺了一会,又翻起身子坐正,摸摸自己不知是臊红还是羞恼而发烫的脸,撇了下嘴,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起身又回院子,等着赵珊回来。
阿福一看主人出了屋,赶紧爬来蹭,呜呜……呜呜,阿福很乖。立起举爪作揖,黑溜溜的眼神装无辜,一下子逗乐了秦暮锦,蹲下身子摸摸阿福胖乎乎的脑袋,笑弯了眼。阿福一看主子消了气,又是转圈玩尾巴,又是打滚逗主子开心。
秦暮锦更是伸手调皮地去挠阿福的肚皮,逗得阿福直扭。院子里扬起银铃般的清笑声,阿福好像珊,呵呵,笑着说道:“下次不许嫌弃我给的食物,回来,让珊给你准备好吃的。我学着煮你的食,下次不会了,阿福真乖。”阿福像是听懂了主子的话般,‘汪汪’应了两声。
秦暮锦更是笑弯了眼,心里想着:我的煮食物你主子嫌弃,连你阿福也都嫌弃,我现在开始学,等我学会了,看以后你们谁还敢嫌弃。谁说不擅长的?我秦暮锦还有学不会的,我才不止只会做面疙瘩汤了。哼!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学会做饭。
赵珊打好水后,先给林老太家送去了一趟。回身才再打好水往家走,推着吱呀吱呀的独轮车往回走,心里嘀咕着糟糕慢了,打个水花了不少时间。唉,林老太非让她那小孙女拉住留自己吃晚饭,得!一来二去,客气来客气去,时间耽搁了!暮锦回去肯定给脸色看,唉,快些吧,打个水花了两时辰。咳,想到这,赵珊不由加快步子往家走。
打了个冷颤,好冷!唉,方才从井里提水上来时,不小心脚下一滑,居然摔了一跤。衣服湿了个透,得!到了家门口,赵珊抖着身子敲着门。脚不停踏地跳着取暖,呃,暮锦怎么还不开门呀?
里屋,秦暮锦手撑着头,正在打盹。阿福听到主子的敲门声,机灵的爬起来,耳朵竖起来仔细的听了听。确定是女主人后,抬首看向炕上打盹的男主人,低呜着爬过去。咬住秦暮锦衣服下摆,往外拽着。
秦暮锦一个激灵,吓醒了过来。听到外面熟悉的敲门声,撇了下嘴。瞧了眼墙边的沙漏壶,哼!出去打个水居然花了两个多时辰,可还是穿鞋披衣出去开门。等了太阳都快下山了,心里不由有些抱怨。阿福则是紧跟在后面,主人终于回来了。吃的,阿福饿了……
到了院门口,秦暮锦还是机警的问了声:“五娘嘛?”赵珊抖着身子回道:“嗯,是的……”秦暮锦有些不满,撇了下嘴,打开门。等看到冻得脸有些发紫的赵珊,吓了一跳。也忘了责备,赶紧想拉她进屋。
赵珊抿嘴笑了下,将独轮车推进来。秦暮锦不满的收回拉人的手,跟着后面想帮忙。赵珊笑了笑,执意自己来。累坏她的宝贝可就不好了,看到秦暮锦方才的紧张,心里已是十分高兴开心了。可这么重的水桶,他这病弱的身子骨可吃不消。还是自己来的妥当!
赵珊看到阿福不停摇尾巴的样子,朝阿福的食盆瞅了一眼,噗……白水饭加冷肉圆,也不煮一煮!忍住笑,先忙完手里的活再说。
秦暮锦一看急了,赶紧到东厢房去给赵珊拿衣服。衣服都湿透了,真不知她怎么搞得?拿好换身衣服后,一把拽住赵珊拖进里屋。将衣服塞进她怀里,瞪眼看着赵珊。赵珊看了眼怀里的衣服,坏心地笑道:“暮锦不回避嘛?嗯?”
秦暮锦一听这话,气了挑起眉毛,嘟起嘴转身出了屋。色胚!哼,可想到那夜赵珊□的身子,面色一红,双手捂脸,心里一阵尴尬。自己想哪去了?都是这坏女人的错!
里屋的赵珊看着暮锦气闷别扭离开的样子,嘴角弯起甜蜜一笑。抖了下身子,赶紧脱掉湿衣换了。可还是感觉喉咙有点干干的,发痒不对劲。摸摸额头,嗯,温度正常,还好。也就没注意这事。换了衣服,顶着半湿的头发就去忙着做饭了。
厨房里,秦暮锦则帮着烧火,这时才有空问先前的事情。赵珊笑弯眼,解释道:“我给前面巷子的林老太家送水去了,林老太这阵子卧病在床。她家就林老太,他一个儿子和两个小外孙。唉,老的老,小的小,一家挺不容易的。
屋顶都漏洞了,就顺便帮着加盖了些草上去。那两个小外孙你也见过的,前些日子来拜年的,穿小花衣的那对孩子,可爱的紧。两个孩子真是懂事,就是林老太这一病,这家里遭罪了不少。呵呵……暮锦,回来晚了,说晚上想吃些什么?”
秦暮锦听后,点了下头。想起了那对懂事的孩子,那天拜年时,小的那个扒着门,对着桌案上的炒米糖,咬着手指头。是个白白嫩嫩的宝宝,梳着对发鬏,红扑扑的小脸蛋,很是好可爱。也是这娃娃惹得干娘心直痒痒,从此盯上他这肚子。哼!不过那孩子确实好乖,招呼他吃东西时,有礼貌乖巧听话。很是听边上姐姐的话,明明想吃却不主动伸手抓。
倒是像个大户人家教出来的孩子,倒也奇怪了?秦暮锦甩甩头,没做细想。大的女孩嘛,只能说稳重的像个小大人。自己也是那天才知道,他嫁的这赵珊是个热心过头的女人,怪不得邻里关系变得那么好。只是帮助孤寡之家的话,他倒是没担心什么。可先前听绿雯说过那家的守寡儿子叫林南熙长得不错,哼!这才注意上了心,想着赵珊莫不是喜欢上别人,才又去讨好那寡夫的。
赵珊一看暮锦咬唇生闷气的样子,眉毛挑了下。闷笑不吭声,唉,前些日子她可是被绿雯念了好几次,可不敢提那啥林南熙林公子,否则她家这高贵猫咪非炸毛不可。呵呵,是吃醋嘛?嘿嘿,赵珊笑得像偷完腥独自品味着余韵的猫。秦暮锦一看赵珊笑了那么猥琐,气得起身踢了她一脚,骂道:“吃了什么了?笑成这德行!嘁!看你这德行。”转身拍掉身上的草木灰,打算解了围裙回屋去。
赵珊从后面一把抱住秦暮锦,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咬了下那小巧可爱的耳垂。秦暮锦气得回身想挣脱开,却给赵珊抱个满怀。对准樱唇吻下去,偷足了腥。最后还不满足的在微肿的红唇上又啄吻几下,才开心满意的松手放开秦暮锦。秦暮锦气红了脸,狠狠的一脚踩在赵珊鞋上。
赵珊没设防,痛得一声哀叫,捧着受创的脚跌坐在地上。看到赵珊的狼狈样,秦暮锦笑弯了腰,一手扶腰,一手抹掉笑出的眼泪。唾骂道:“色胚,活该!哼!阿福吃饱没,吃完跟我回屋去。不理这女人,晚饭我要吃打卤面。”阿福望了眼可怜的女主人,跟在男主人身后回了屋。
赵珊看到暮锦回屋后,拍拍鞋上的尘土。坐在地上无奈地笑了笑,唉,这世界的男人呀!和她原来世界的女人有的一拼呀,还好自己话题转的快,不然暮锦这小子发脾气,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呀。站起身洗了下手,赶紧按照‘太爷’的吩咐做饭。
吃完饭后,赵珊则将厨房收拾好,再把湿了的衣服收好,打算明天再洗。回屋忙着赶制元宵节的一些饰品,嘿嘿!后天就是元宵节了,要加紧了。秦暮锦则在边上帮着做最后的定型工作,赵珊看着秦暮锦低首巧手整定固形的动作,甜蜜一笑。她家的暮锦变了好多呀,以前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现在却是心灵手巧的平民男儿家,摸摸自己贴身的衬衣,呵呵,真不敢相信是她家暮锦缝制的。
针脚虽还稚嫩的很,衣服也是绿雯裁剪的。但却是暮锦一针一线缝制的,呵呵。心里现在都还感到阵阵温暖,这就是她现在的家。秦暮锦抬眼瞥到赵珊摸衬衣袖的动作,心里一甜,低首继续忙自己的。嘴角掩不住甜蜜的笑,她是自己的天。男子以妻为天,缝的那么丑的衣服,她也不嫌弃。
照顾病狗熊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忙碌着,可屋里的气氛却是出奇的温馨甜蜜。真是对平凡幸福的小两口呀,阿福趴在火炉边打着盹,炕上的小两口低首忙碌着,希望这幸福是永远。
一直忙到三更天,两人才起身洗洗睡了。赵珊上炕时,感觉头有点昏眩。但因为疲劳也就没多注意,熄了灯盖上被子倒头就睡了。想着睡一觉就会好些,明天还要去摆摊了。绿雯、尤文不在,钱姨也因为李府这阵子忙,怕也没空,自己要累些了。
次日,太阳照常升起后,冬日的暖阳调皮地透过掩得很厚实的窗子缝照了进来。秦暮锦迷迷糊糊睁开眼,瞥了眼墙边的沙漏壶,吓了一跳。呃,都己时三刻了(中午11时43。2分)。赶紧穿好衣服,坐起身来。搬开横在两人中间的矮桌,低首看向赵珊。都喊了好几声了,怎么今日起的这么晚呀,更别说喊他起床了。嗯,虽然昨日睡得晚了些,可这女人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死呀?
不看还好,一看心头一紧。赵珊蜷缩着身子,面色酡红。头侧倚在枕头上,闭目咬唇。秦暮锦伸手试探地摸了下赵珊的额头,一阵冰凉的触感让赵珊舒服的松开了紧锁的眉头,翻了个身,面朝上继续昏睡着。
秦暮锦吓得缩回了手,好烫!难道是昨日冻着了,怎么办?趴在窝里的阿福仿佛感觉到了主子的不安,爬起来凑到炕边,低呜着蹭暮锦的手。秦暮锦舒出口气,俯低身子拿自己的额头触碰了一下赵珊的额头。好烫!这下彻底慌了,伸手想去推醒赵珊,可又怕她正发烧的身体吃不消自己的推拉。赶紧急急的下地去厨房端盆凉水来,挤了个帕子搁在赵珊额头。
烧得迷迷糊糊的赵珊感觉到一阵清凉感,舒服的动了动身子。睡得更沉,浑身无力像灌了铅一般,赵珊只好任由自己继续躺着。好像感觉到边上有个人着急在喊自己的名字,可就是无力回应。本来热得和团火似的,可现在舒服多了。接着陷入无边的黑暗中,好久没这么舒服踏踏实实睡觉了。
秦暮锦一看,急了。咬咬唇,打开炕头的柜子,翻出个小木盒。这是绿雯临走时交给他的,说是家里的积蓄都在这了,让他保管好。急急的取出腰上香囊里的钥匙,打开后拿出一锭银子,锁好放回木柜里。披上斗篷想出去找大夫,可想到自己从未单独出门过又刹住脚步。
回身看看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