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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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康乐觉得自己刚闭上眼,怎么嗖的一下就到了?!耷拉着脑袋不甘不愿的跟着乘客下机。
两人到桥香园打算尝尝传说中的正宗过桥米线,服务员刚把汤端上来,崽子渴得不行,看着没热气,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紧接着嗷的一声惨叫,差点没把他舌头烫熟。靳思危在对面死低着头,假装不认识这人,哪儿来的啊……小朋友都懂的常识,他偏偏跟弱智似的,过桥米线就那汤出名,烫得出名,傻不愣登。
鄙视归鄙视,看崽子红着眼睛嗷嗷直叫那劲,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跟人要了碗凉水,赶紧递过去,缓了半天才见他好受点。大概原本心情就不大好,再给这一烫,那小样更是委屈得不忍苛责。
靳思危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到门口超市买了块巧克力,跟哄儿子似的掰了一小块塞康乐嘴里,
“别难受了,舌头还疼么?”
“不疼,”崽子眼泪汪汪,“肿了,麻了,废了……”
“哪儿呢,我看看,”靳思危凑过去盯着舌尖,红得跟樱桃似的,赶紧安慰,“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崽子不甘心,逮着机会就往上贴,舌尖愣是转来转去,跟小蛇似的在靳思危眼前蠕动,惹得旁边几桌叔叔阿姨大叔大婶纷纷朝这俩人投来怪异的目光,看动物园发情大猩猩似的,既猥琐又热烈。
靳思危脸唰的一下,红个彻底,抓起康乐的手就往外拽,这顿饭算是吃不下去了。
第三十章
两人没心情逛街,直接回了酒店。康乐一脸闷闷不乐,抱着枕头倒床上挺尸。靳思危过去踢踢他脚,
“脱鞋啊,别把床单弄脏了,”
“……要脱你脱,”声音老大不情愿,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没手啊你?!”
“我现在是一残疾人,”
“哪儿残了?你倒是说说,”
“舌头,”
“……”
“烦死了!”康乐翻身坐起,手一挥,枕头滑个弧线,落在地板上。靳思危看他那别扭劲,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可憋不住想逗逗他,凑过去火上浇油,
“怎么?生理期?哥给你买点儿药去,千金片呢还是痛经宝颗粒?”
“……”康乐气急,半天缓不过劲,脸色由红转紫,冲靳思危吼,“买耗子药去吧!!!”
“别啊,拿耗子药自杀说出去多丢人,”
“我他吗拿耗子药杀你!”康乐两眼冒火,冲进卫生间,狠狠关上门。坐马桶上低着头,脑子里嗡嗡的,只有两字,完了。
房间一时半会儿没了动静,靳思危让康乐一通吼,也有些恼,自己没做错什么吧,怎么了这是。想康乐脸皮薄,就让让他吧,过去敲门,好么,半天不理。
“康乐,你行了啊!舌头烫了是我让你烫的吗?!别没完没了了,”平时发火那都有理由,可这次完全没自个儿事,饶是再好的脾气也绷不住这么闹,何况靳思危从来不是一好脾气的人,
“你开不开门,掉进去了?!”靳思危用膝盖顶了几下,看来崽子是铁了心的跟自己横,愣是不出声,
“行,你呆着吧,我走了,”说完,一声巨响,靳思危摔门而去。
康乐这下才打开一门缝,伸出脑袋看,狠啊你,说走就走。回床上躺倒,攥着遥控器从头到尾按了不知道多少遍,迷迷糊糊有点困,脑袋一歪,睡着了。
再醒来,外边已经华灯初上,住的楼层高,只看到天空被一片黑暗严严实实包裹住。十点整,那厮跑哪儿醉生梦死去了,现在还不回来!不是丢了吧……康乐摇头,立马排除,靳思危什么都差,可记性最好,再说就他那脾气,用不着担心被人欺负。
正琢磨着,门开了,康乐头一歪,装死。让你跑,有本事别回来,想让我张口?免谈!
“哟,气还没消呐?”靳思危颠颠的进来,眼里透着狼光,小样,让你装,打开手里的袋子,一股热气扑上来,
“真香!”小爷坐康乐床边,拿起一只鸡翅直晃悠,“咳,既然睡着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往嘴里送,谁知飞来一人爪,愣是给夺走了,
“不装啦?”看康乐饿鬼投胎似的样子,靳思危挑着眉乐,
“装什么啊,跟你还用得着装么,”康乐也嘿嘿傻笑,见好就收,没辙,吃人嘴软,饿一天了,吃饱了再跟他横。
靳思危也不知从哪儿变戏法变出四罐啤酒,打开一罐,递给康乐,顺手把粘他嘴边一圈辣椒粉抹了,动作暧昧至极。
这一抹不要紧,康乐脸立马红得像辣椒,被烫残了的舌头尖呲呲冒火,口中的分泌物一下子涌上舌苔。接过啤酒,康乐仰起头猛灌,喉结跟着上下滑动,溢出的淡黄色液体顺着脖颈流了下来,浸湿胸口,晶莹剔透。一罐下肚后,眼睛似乎蒙了一层雾气,整个人跟刚洗完澡似的。
“靳思危,”头有些晕,眼前的人长出两个脑袋,
“嗯?”两个脑袋眨了眨眼,脸怎么那么红呢?像个大苹果,洗干净了的…苹果,想狠狠咬一口。
“那晚你是不是想亲我……啊?是吧…”崽子往前挪动身子,手一松,鸡翅掉地上,油乎乎的嘴越撅越长,
“你早就…早就想亲我了吧,别以为我看…不出…”
靳思危懵了,瞅着他那一脸饿狼状,赶紧拿出纸巾塞过去,
“康乐你醉了吧?”
“醉?个屁…你就等着我醉,想亲我,是不?嘿嘿,”
“……”
“想不想?嗯……”
“……”靳思危退到角落,整个一遇到大流氓的小媳妇,脸红得通透,胸腔剧烈起伏,浓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完了完了,弟弟又立正了。
“康乐?”试探着叫了一句,扑哧一声,两片热腾腾的嘴唇贴了上来,毫无章法,一阵乱窜,裹着厚厚的油腻味,跟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似的猛冲,粗暴又带着几分稚嫩,搅得心脏也跟着波涛汹涌。
靳思危彻底懵了,全凭本能抱住眼前的人,抓紧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带着酒气的鼻息喷在脸上,让人醉得彻底。
“唔……”舌头终于撬开唇齿,气势汹汹的占领高地一通扫射,晶莹的液体顺着唇角溢出,暧昧又□,争斗进入白热化,彼此都已乱了呼吸,勉强喘出的气也化作浅浅低吟,这样的呢喃比催情药更具杀伤力。
衣服还未褪尽,青涩的指尖已经跌跌撞撞握住了对方温热的东西,脉搏在掌心突突跳动,电光火石间,连同心底深藏的火种也在瞬间点燃。
压抑了太久,等待了太久,在炽热的液体喷薄而出那一刻,才恍然,原来路就在那里,拨开草丛就能看到。
为什么一直一直不肯承认呢?
“我喜欢你……”
喜欢了那么久那么久,久到连我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或许是你那颗耀眼的黄毛,或许是在你身边享受风驰电掣的时刻,或许是你冲我大呼小叫的样子,或许是你蹲在家门口等我回去的脆弱,或许是你替我包扎伤口时的认真,或许是你掰开小笼包把蘑菇馅留给我时的傻气,或许是你冒着大雨在高原上狂奔只为找到我的执着……
“康乐,”靳思危的呼吸很轻,余兴还残留在脸上,滚烫的肌肤与身上的人亲密无间,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让空气凝固,认真,不带一丝玩笑,
“你醉没醉?”
康乐僵住,动了几下睫毛,有水汽晕开,在心脏崩塌的瞬间倒下,口中喃喃,
“许淼,我喜欢你……”
我们都看到了路,却都假装那是幻觉。因为知道不好走,所以选择退缩。胆小鬼胆小鬼,有个声音在怪叫,后来才知道,那个声音叫时间。
他强行拖着我们往前走,却不告诉哪条路对,哪条路错。于是我们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生怕有朝一日掉入深渊,万劫不复。
那个时候,我们没有能力,只会用微笑来掩盖哀伤。我们愤恨自己的懦弱,却用谎言当盾牌,挡掉所有不可预知的伤害。
于是那场火,就归结为酒精惹的祸吧。
第三十一章
回程的路上,两人沉默到底。
康乐打开门,没人,回到房间,裹紧被子,跌进梦里睡得昏天黑地。
康妈见儿子回家,终于松了口气,动作轻柔的帮康乐盖好被子,头发长了,黑了,瘦了。眼底涌起几分宠溺,轻轻阖上门,去厨房削水果。
精英爸到家已经过了七点,刚进门就嗅出混小子的味道,顿时悲喜交加,奈何父亲的威严不能丢,虎着脸推开房门,
“还知道回来,”
“……爸?”熟悉的声音响起,康乐翻了个身,原来不是梦,
“起来吃饭,”备好的说辞在看到儿子疲惫的脸时全吞回肚里,“你妈做了红烧肉,”
康乐揉揉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离别一刻,靳思危笑着撸了撸鼻子,
“许淼其实也挺好看的,你还不知道吧,她是许丹丹的表妹,嘿,还真是哥俩好,一人一个,”
康乐抿着嘴,半天不出声,心说,靳思危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眼角却随那抹笑容悄悄湿润。
想起许丹丹让自己进学生会那天,她说靳思危因为我把那男的弄走了,现在我把你弄进学生会,就当还你挡酒瓶的情,我喜欢他,我会正大光明的喜欢他。
还能说什么?不许?不让你们好?可你康乐凭什么啊,在他身边,你永远只能正大光明的做他兄弟,只能是兄弟!
“妈!我还饿!”康乐嚼着满嘴饭嘟囔,康妈乐呵呵的接过碗,赶紧盛满,
“爸,下学期我就进学生会了,争取早日混个会长当哈~~”
精英爸笑着点头,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就这样吧,就这样。有些东西咱没能力玩,更玩不起,就当年少轻狂不小心走的弯路。此刻康乐无比清醒,认清前方大好形势,祖国一派和谐欣欣向荣,干嘛非跟自己过不去呢,得,原路返回!
九月,新的学期吹响号角,康乐荣升大三,正式踏上油条之路。褪去初来的青涩与懵懂,开始在学弟学妹面前充前辈,别说,这感觉还真不错。
往校门口一站,白衬衫在阳光下散发耀眼的光彩,漫画里春风和煦英姿勃发的学长形象立马在康乐身上得到充分体现。惹得一个个刚踏进大学校门的妹妹们脸泛桃花,异常荡漾。
“同学,请问女生二幢在哪?”
正迎着阳光大摆POSE的康乐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腿一软,差点没跌地上,
“是你?!”
“是你?!”
康乐嘴角抽抽,想找个洞钻进去。眼前这位不就是去香格里拉路上为了一袋话梅把人给骂了的美女么,世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拥挤?!六十亿分之一的概率愣是让自己给遇到了。
“呵,你也是这学校的?”美女开口了,话里刮起阵阵阴风,估计是一记仇的主,也是,人家长得不赖,再说女士本来就有优先权,谁想康崽子当那么多人面一通吼,是个女的都挂不住面子,冤家路窄啊路窄……
“啊,是,那啥,我还有点事,走先,”说完正准备溜,学生会副会长一把揪住康乐衣领,
“康乐,迎新接待工作得到十点,这才过了十分钟就想走?你是学生会的一员,又是大三的老同学,理应做好模范带头作用,如果谁都像你这样虎头蛇尾,那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开展,怎么让同学们信服,怎么让校领导……”
“停,”康乐抬手打断,这哥们什么都好,就是年纪大点,唠叨点,嗯,比祥林嫂还高一个段数,随便一件事他老人家愣是能把你这思想觉悟贬到反党反人民的地步,
“请问同学您需要什么帮助?”硬着头皮对上美女波光荡漾且略带杀气的眼睛,康乐一脸不耐烦,上次就是我骂你了,怎么地吧,要杀要剐,随意,
“那有劳学长替我把行李送到寝室,行么?”美女微微一笑,说着行李箱已经进行了迅速而友好的交接,等康乐回过神,人甩甩飘逸的长发,留下一缕倩影,临了还回头冲他笑,
“女生二幢603,蒋纤云,我一会儿就去,”
康乐黑线,那可是六楼,据目测,这箱子起码得有二十公斤,提了一下,他娘的,你放炸弹在里边了吧?!
毫不犹豫拨通电话,兄弟是啥?就是遇到困难第一个赶来帮你的人。虽说一个假期没联系,一来就让人帮忙有点那啥,可除了他,还真想不到能向别的谁求助。边打电话边暗暗下决心,康乐,今后一定要独立!
“喂,”通了,背景声音吵吵嚷嚷,“谁啊?!喂!喂……”
康乐恍了会儿神,赶紧回答,
“是我,你在哪呢?”
“谁啊?大声点儿我听不见,等等,”咔哒电话挂了。
行,合起伙欺负我是不?康乐一咬牙,老子现在就独立!提着箱子大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