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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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会唱歌?”靳思危瞥了康乐一眼,从这次胡搅蛮缠的程度看来,崽子一定胸有成竹,料准了自己有登台的本事,
“你爸说的,”康乐坦白,笑着凑过去,“他说你高中那会儿玩过乐队,主唱,对吧?”
“兼吉他手,谢谢,”
“知道你厉害,”笑容越发谄媚,“之前怎么不听你说过?这事多光荣啊,”
靳思危的唇角有些僵,停了半晌,才微微张口,
“瞎玩有什么可光荣的,”
“哟,这会儿倒谦虚上了,”康乐没注意到男人眼里的异样,如往常那般,享受耳边狂风呼啸而过,
“我爸那嘴大的,怎么什么都跟你讲,”靳思危收敛起细不可闻的心思,调侃道,“早知道大一那会儿就带你上我家,也能让老爷子早高兴一年,”
和父亲闲聊这类事,在靳思危的记忆里,似乎从未有过。要么争吵,要么冷战,要么安静的吃一顿饭,那个男人和自己一样,倔强,从不肯先低头。
“靳思危,”康乐的声调忽然降了几分,有些小心翼翼,“你爸说,你还有个弟弟,”
空气在变冷,缓慢下来,让人窒息。
“你想说什么?”靳思危没再看他,因为不想让他察觉自己的失态,一种近乎疯狂的失态,
“他在哪儿?……还好么?”有声音在提醒自己,打住,别再问下去,话却脱口而出,
久久的沉默,靳思危眯起眼睛,仿佛在看前方的路,静静看去,却没有任何焦点。
“不知道,”沙哑的声音从喉咙艰难发出,“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康乐没有说话,只把手轻轻放在靳思危腿上,拍了拍。
靳思危出生第二年,靳妈妈又怀孕了,而这次,那个小家伙不太幸运,正赶上他老爸事业的关键期。计划生育,在当时作为国策虽被严格执行,却也有一部分漏网之鱼。当然那只对没什么声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来说,塞点钱,事情就打发了。只要你别生个篮球足球队,悄悄偷生一个不算什么大问题。
可对靳家却没这么容易,靳爸爸是政府公务员,如果超生,所有成绩必定一票否决,也意味着他的政治生涯将就此终结。
家庭前途与亲情血缘之间,只能择其一。
靳妈妈死活不肯堕胎,哭着求靳爸爸,那时候靳思危刚学会走路,过人的天赋也在当时显露出来,咿咿呀呀的抱着靳爸爸大腿,流着鼻涕叫了个爸字。
也不知是心疼年幼的孩子还是为整个家庭着想,后来,靳爸爸答应把靳妈妈送回老家,孩子生下就让人悄悄抱走。也因此,靳妈妈落下的病根年年更甚,最终没能撑到儿子念初中就离去了。
靳思危记忆里,母亲总是不愿和自己亲近,偶尔流露的温情中也掺杂着深深地愧疚,小时候他不懂背后的原因。直到高三那年,父亲才把一切告诉他。弟弟在哪儿,父亲却没说,只隐隐知道,似乎在辗转奔波的途中,走丢了。
这是靳思危心底无法解开的结,纵然对什么都无谓,那份被愧对了的亲情却像一抹阴影,徘徊在那里,久久散不去。
所以他抬起头,狂傲不羁,强迫自己不惧任何人,任何事,以此证明自己的能力和胆量。证明有些东西是可以保护的,例如,
“康乐,再睡我踹你了啊!”摇醒身边的人,靳思危甩他一白眼球,折腾一夜,这会儿知道困了。
校园歌手大赛如期举行,意外的是,某人口中的妖女也参加了。因为是新生,蒋纤云参加的是迎新晚会,跳了支芭蕾,惊艳全场。
许丹丹在台下拍拍康乐的背,好心提醒,
“先把下巴合上行么?”
“呃……”康乐使劲眨眼,捏着笔在纸上画圈,
“悠着点,这可是公物,”眼看桌面几乎让康乐戳穿,许丹丹笑起来,为男人的见异思迁不平,“这么快就相中别人了,可亏了我表妹夜夜流泪到天明,”
“姐姐,”康乐觉得冷,“您别刺激我了行么……”
“难道不是?靳思危说你喜欢许淼,”许丹丹面露桃花看着台上的表演,声音不大,其他人都忙活后台布置,没注意到这俩闲人兼评委在探讨什么,
“……他就这么跟你说的?”康乐胸闷,丫也太会撇清关系了吧,怎么说那晚也用爪子亲切交流了一番,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卖了,薄情!
“嗯,说有空聚聚,”许丹丹的眼里多了几分期盼,等着康乐点头,
“行,日子你订吧,女士优先,”康乐如她愿,不如不行,耐不住让这么水灵的大眼睛往死里盯,表面风平浪静,背后暗流涌动,他估摸着自己要说个不字,这姐姐能用她手里那点权把自己玩死,
许丹丹回他一个暖暖的笑,转头看向蒋纤云的表演,手一挥,5。0。这分给的,啧啧……康乐带着几分歉疚,写下满分10。
轮到靳思危出场,这厮在校园歌手赛一路过关斩将,直冲前三名,冠军赛安排在迎新晚会,算是压轴。
看着一袭黑衣登场,灯光由明转暗,最后只剩一束白光打在他身上。高脚凳,吉他,没有伴奏,没有开场白,多余的东西一概没有。
指尖拨弄琴弦,舒缓,低沉。嘈杂的会场霎时没了声音,似乎所有人都凝神静气,等待台上的人演出。
侧脸在白光照射下愈显清冷寂寂,康乐从未见过这样的表情,忽然他抬起头,看向自己,明明置身一片黑暗中,却感觉与他的目光有了碰触,只轻轻一刹,他笑了。
心脏在那刻漏跳一拍。
歌声响起,不是之前表演过的重金属,摇滚,暴烈,撕心裂肺。只是浅浅唱着,一字一句,流入心底。
“醒来只有我一个人,分不清黄昏或清晨,空气微冷,有什么在流失慢慢降温,一颗心往下沉,毕竟只是太短的梦,彼此终于退回陌生……”
康乐没有察觉,黑暗的角落里,另一个人在看着他,眼里闪烁异样的光芒。
“你想我吗,会偶尔想我吗,是这样吗,飞扬的会落下,你爱我吗,如果诚实回答,可是爱也让人疲乏……”
“你知道吗,我心快要溶化,是这样吗,压抑的会爆发,你爱我吗,爱我就懂我吗,告诉我善意的谎话,告诉我善意的谎话,好让我相信我不是……太傻…”
一曲终了,有人发出细微的掌声,有人安静的坐在原位,有人沉吟片刻,最终站起身,轰鸣的掌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息。
康乐僵在那里,一瞬间,内脏似乎拧成一团,不停搅动,几乎让人溺死,动弹不得。
他不敢看台上的人,低着头慌乱离开会场,评分牌上空无一字。
第三十四章
靳思危怀抱吉他,看着那个人躲瘟疫似的从眼前逃离,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强忍把吉他摔了的冲动,起身鞠躬,微笑谢幕。
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康乐的心,弄懂了那是什么。同时也清楚意识到那个人在害怕,他给了他机会,歌里唱的,一句句,全是机会……可他不要,逃了。
退到后台,扔下吉他,外面雷鸣般的掌声还在持续。靳思危倚着墙,低头想点一支烟,打火机也跟他斗气似的,啪啪摁了几下,愣是不着。不知第几下,拇指已经发麻,火星倏地窜起来,烟头忽明忽暗,深吸一口,把呛人的浓烟吞进肺里。
如果,如果再勇敢一点,我就可以为你抛下所有,康乐,为什么你不能再勇敢一点。
“靳思危,许丹丹说她在外边等你,”有人过来轻声说了一句,见他不说话,转身走了。平时虽没有过交集,对眼前这人的事迹却多少有些耳闻,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看那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先闪为妙。
靳思危没听到一般,坐在落满灰尘的地上,烟起烟灭,一支接一支,直到手里只剩个空盒,才起身拍拍灰。
皎洁的月亮投下浅亮的光芒,像水一样倾泻开来。闷热的城市,连夜里也被一层透不过气的热浪笼罩,浑身毛细孔都在叫嚣,想冲破桎梏的牢笼。
三三两两人群散去,路边小树林不时传出情侣嬉闹的浅笑声,靳思危拖着步子,没见到等他的人,便开始漫无目的闲逛。月桂已经盛放,甜腻的花香萦绕在鼻尖,烦躁情绪终于得到些许缓和。
下一秒,远处的情景却让自己大脑充血。
桂树下,康乐被谁用双手牢牢困住,看不清表情,动作却清晰无比,脸对脸,嘴对嘴,不是接吻是什么?!
若是个女的,靳思危会毫不犹豫掉头走开。可那比崽子高一截个头的人,分明是个雄性!
来不及思考,浑身力气一瞬间都集中在手上,此时拳头更能表达他心里的愤怒,几乎是扑过去,不由分说撂下一拳,对方被突如其来的一击打翻在地,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依旧散发不可掩盖的光彩,瞪大惊诧的眸子,在看清施暴者后,却流露出明显的快意。
“操!邱品凡你他妈疯了!!!”准确来说,靳思危也疯了,被对方得逞的表情逼疯,更被一旁错愕的康乐逼疯,
又是一拳,邱品凡没有躲,猛准狠,连带鼻血一起喷涌而出,只抬手随意拭去,目光越发玩味。
“你亲他?!你敢亲他!!!”
第三拳还未命中,就被对方用力挡住,邱品凡咳出口中的血,吐在地上,起身,反手一拳,力度丝毫不亚于刚刚遭受到的两拳。到底是体育系出身,不怒则已,一怒惊人,跟变身的黄金圣斗士似的,整个一天马流星拳外加满格爆发力。
“我凭什么不敢?”邱品凡收回手,盯着还未回过神的靳思危,冷哼,“你不敢的事,我统统敢,忘了告诉你,刚才那吻是他自愿的,”
靳思危懵了,愤怒的眼睛几欲喷出火焰,目光转向康乐,在看到他苍白的脸时,跌入冰窖。什么都不用问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若是以前,谁敢碰自己一分,崽子就是拼了命也会冲上去跟人横,绝不会在一旁眼睁睁看着。
“男女通吃,你厉害,”朝地上呸了一声,靳思危冷笑着走开,右脸已经麻木,估计得肿成包子,他妈就是一草包,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四周又恢复了寂静,几个目睹这场暴力的路人匆匆走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得出结果了么?”邱品凡抹开脸上的血,忍不住笑出声,带着几分自嘲,走到康乐面前,眼里邪光闪烁,
“……”康乐斜睨他一眼,动了动嘴,还是没能发出声。
“要不再试一次?”说着脸已经凑上去,回应他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邱品凡耳边嗡嗡叫着,眼底升腾起一股冲动,笑容更深了,
“我不是同性恋,”康乐狠狠道,胸口抑制不住剧烈起伏,
“行,这个问题解决了,那另一个呢?”邱品凡挑起唇角,眯着眼睛微微低头,与眼前的人平视,
“他的心思刚那几拳也顺便试出来了吧,打算怎么做,”
见康乐不说话,邱品凡伸手悄悄环住他的背,往自己肩上揽,
“他不敢说的我敢,他不敢做的,我敢,他不敢承认的,我也敢,要是你不信,明天我就去广播站告诉所有人,我邱品凡看上你了,”
怀里的人并未挣扎,耳鬓轻轻贴过去,温热的感觉几乎把自己融化,
“康乐,给我个机会,好么?”
“邱品凡,”康乐瓮声瓮气的开口,“因为是他,我宁愿他不敢,你懂么?”
“呵,多好的借口,”
“……松开,”康乐咬牙,后背爬上条蚯蚓,正往屁股那儿溜,“别蹬鼻子上脸啊,”
“啧啧,刚谁让我亲他来着……”蚯蚓嘿嘿笑着,抹了油似的滑来滑去,“唉!好好的掐我干嘛!撒手!康乐!!!!!!!!!!”
最后狠狠一记追魂夺命踩,康乐撂开蹄子开溜。
有那么一个傻子,以为自己是同性恋,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他只是恋上一个男人,除了那个男人,其他一概不恋。
冲到超市买了瓶矿泉水,仰头咕嘟咕嘟漱口,果然不行,想起蚯蚓那条舌头就胃里翻滚。康乐松了口气,对着乌突突的天空笑出声。
回到家,已经做好被靳思危打包扔出来的准备。康乐对着门深呼吸几次,掏出钥匙。没人?打开玄关处的灯,地上赫然放着一双高跟鞋。
有一瞬,康乐想退出去,把房间留给里面的人,腿却鬼使神差迈了进去。卧室门紧闭,傻子都知道背后在上演什么激情好戏。嗓子有些干,接了杯水一饮而尽,明明在外边已经喝了一瓶,怎么还觉得口渴得厉害。
踱到沙发边坐下,康乐强迫自己放开心胸,你都跟个男的亲嘴了,还不让人泄泄火么?!
半晌,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