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 by三十而萝莉(he 高干子弟嚣张少爷痴情攻温润年少轻狂精英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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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姐姐,”这一声叫的,康乐自个儿头皮都麻了,“小弟今年刚满二十二,”
“差四岁?!女大四,福寿至啊!”刘大姐笑得跟花儿一样,就差扑上去按住康乐说你答应吧答应吧,
“……大姐,我有女朋友,”康乐装作万分无奈,刘大姐顿时泄了气,奈何红娘心闪闪不灭,最后还不忘叮嘱一句,
“什么时候分了记得告诉大姐,大姐再给你介绍一个,”
康乐黑线,这话要让蒋纤云知道,估计明儿公司里就看不到刘大姐这号人了。
熬到下午,该走的人都走了,刘大姐看康乐一瘦巴巴小伙挺不忍心的,从抽屉里拿出预备粮给他,
“喏,拿去,别说大姐不照顾你,”
“……谢谢,”康乐瞟了眼刘大姐递过来的茶叶蛋,又一头栽进无数票据中苦战。
眼看天黑了,经理办公室的灯居然还亮着,估摸着也和自己一样,加班呢。这么一想,康乐终于平衡了,今天的活还差点儿总结就能搞定,伸了个懒腰,剥开茶叶蛋开始吃起来。
一分钟后,康乐郁卒了,盯着手里圆滚滚的蛋黄愣半天,这都多久了破毛病还改不了。靳思危吃鸡蛋只吃蛋黄,于是每次解决蛋白的重任就落在康乐嘴里,且他那嘴已经练到吭哧吭哧一通乱啃,最终蛋白一点儿不剩,蛋黄一点儿不缺的境界。于是,每次吃鸡蛋,康乐都能会习惯性的把蛋黄完好无缺保留下来。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康乐一皱眉,把蛋黄扔嘴里,不试试怎么知道改不了。
“咳…咳咳咳……”
康乐拍着胸口发誓,这辈子再他妈不碰鸡蛋了!差点儿被噎死!三杯水灌下去,肚子俨然成水桶,得,这回下午饭都省了。
经理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急匆匆往外赶,经过康乐桌前还纳闷的道了句,
“小康啊?你怎么还在这儿呢?都几点了,还不回去?”
“这就走,这就走,”操蛋的经理!!!
康乐赶紧整理好数据和资料,关灯走人。打了个电话给蒋纤云,她陪她爸在外边儿聚餐,听背景声一片嘈杂,康乐简单交待了几句就挂断电话。
其实吧,蒋纤云还算不错,挺独立一女的,起码不会老缠着自己玩花前月下,她有她自个儿的事,亲密的同时也保持一定距离,这样的交往状态康乐还挺喜欢。
回到家已经快九点,刚打开门康乐又懵了,桌子上全是菜,生的,旁边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靳思危趴在一旁,估计睡着了,这家伙怎么把电磁炉搬客厅了。
听到动静,靳思危抬起头,睡眼惺忪,冲康乐挥挥手,
“过来吃饭,火锅,”
“……”蛋黄没吞下去还是咋的,又卡喉咙了,润润嗓子,康乐放下挎包,“都你买的菜?”
“嗯啊,”靳思危往锅里加了点儿汤,估计煮一阵子了,“本来打算和许丹丹一块儿吃,她临时有事,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不就等你回来么,真慢,”
“……”康乐蔫了,他也纳闷自己怎么就蔫了,这人能不能别这么自然,自然得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忒难受,
“工作还行吧?”靳思危还真跟没事儿人一样,眼皮都不见抬,
“嗯,”
“怎么老见你不回来?”
“加班,”
“刚工作就那么多活儿?老板挺器重你哈,”说着还哈哈笑了两声,康乐越发哽得慌,拿起筷子夹了块豆腐往嘴里送,
“没熟呢!”靳思危一巴掌拍他手上,“多煮会儿,不好消化,”
“噢……”
“康乐,”声音明显变了,阴风阵阵,
“啊?!”
“你能不能坐过来点儿?我又不把你煮了,”
康乐硬着头皮挪了挪,这哪是吃火锅啊,吃火药还差不多,喉咙都炸得冒烟了。
“康乐,筷子拿反了,”
“……菜夹掉了,”
“嘴和眼睛可不长一块儿,”
“这是酱油,不是水,”
“我说你丫是不是中邪了!吃个饭魂不守舍的,”靳思危忍无可忍,一摔筷子,看着他,那木讷劲可一点儿不像从前的康乐,顿时心又跟着抽抽,
“我在你身边,特不自在吧?”
“啊?没…不是,我饱了,”
“给我老实坐着!”伸手一拽,靳爷放话了,“瘦得跟个猴儿似的还玩绝食,你说你最近好好吃过一顿饭没,操的,公司餐厅那饭是人吃的么?!八小时工作制,你他妈一天都快工作十二小时了,来回挤公交,你丫是不是想当鱼片干啊?吃!不吃完甭想睡觉!”
康乐眨巴眨巴眼,大脑缺氧三秒,乖乖拿起筷子进食,过了一会儿才扭头问,
“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司餐厅的饭难吃?”
“……”靳思危讪讪的低下头,眼睛盯着锅里的肉,捞啊捞啊,愣是半天捞不到,
“你跟踪我?!”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事儿可多了,哪有闲工夫跟踪你,福尔摩斯那行当爷没兴趣,”
“靳思危,你别给我装,说!”
“…我在你们公司对面上班,”终于捞起一块,一转手,放康乐碗里,“夏桀弄了个会计师事务所,我在那儿帮他干呢,邱妖精也在,他打杂,也就是跑腿,光给我们送盒饭,他个死丫的,给夏桀带的饭全他妈肉,我的……”
“说你的事儿!别扯他!”
“我不都说了么……”这都多久了,破毛病还改不了,康乐一吼吧,他就跟见到河东狮似的,软了,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饭,你到我们公司吃饭,”康乐还真拧巴上了,不把砂锅打破誓不罢休,
“我不是看你老在公司吃饭,以为多山珍海味,琢磨着什么时候莅临基层体察体察民情,这不就去了么,”
“……闲不死你,”
“不咸不咸,正合适,”
“别跟我说话,吃饭!”康乐甩他一白眼球,差点没把靳思危乐翻,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到康崽子久违的白眼球了,
“吃吃,多吃点儿,”
“……工作十二小时咋回事?你丫怎么知道?”刚消停几秒,柯南魂又彻底爆发了,
“咳,那啥,夏桀那儿有个望远镜,”
“靳思危!!!!”
“我不是好奇么,好奇那玩意儿,”
“闲死你算了,真的,”
“不咸,真的,”
那晚,康乐腆着肚子倒床就睡,被子格外暖和,透着股太阳的味道。平日锁得严严实实的房门,夜里咔嗒一声,开了。
一黑影窜进康乐的房,紧着床边,悄悄躬下身子,在他脸上嘬了一口。康乐忽然挥起巴掌,吧唧一下,拍自己脸上,嘴里还嘟囔,
“臭蚊子…叮你娘的蛋……”
黑影趴床边笑翻了,半晌才缓过气,轻轻叹了句,
“我就叮上你这颗傻蛋了,”
第四十七章
“康乐,你怎么回事儿?!昨天不是让你把记账凭证做好交给我,这都什么时候了?这月的工作都让你一人耽误了,其他人还怎么干活?!你说说,是不是大学刚毕业觉得自己挺能耐啊?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才多久你就掉链子,”
经理拉着个马脸冲康乐一通训斥,嘴巴跟炮筒似的,流弹纷飞,
“……你昨天不是没跟我要么,我以为…”康乐低着头,那叫一个憋屈,两天的工作量他一下午弄完不说,还糟这破男人骂,他加班那会儿怎么不见经理唠叨几句同志们辛苦了,
“你以为?”经理估计更年期了,逮着话茬就进攻,“你才来多久啊就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光琢磨领导想什么那活儿谁干?年轻气盛我理解,可也得适当谦虚一些,怎么老师没教你吗?”
娘的B……康乐咬牙切齿,强忍暴走的冲动。
“行了,出去吧,再有下回我直接扣奖金,”经理挥挥手,一脸不耐烦,
康乐一阵风窜回自己座位,气得不轻。明摆着拿自己当炮灰使,馊事破事全让他包干,别说表扬,连句不错都没说过,这算个什么事儿?!
“小康,又挨骂了?”刘大姐适时凑了过来,把知心阿姨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经理那人,本来就这样,只要是能力出众点儿的,他绝对打压,一压到底,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威胁到他了呀!小康啊,别往心里去,憋坏了可不好,像你这么大的小伙应该经常跟同龄人交流交流,缓解下工作压力不是?大姐知道有个联谊会,去的姑娘都不错,要不你去看看……诶小康,你别走啊,大姐还没告诉你地址,星期六晚上八点……那是储物室!右边儿才是厕所……”
康乐坐马桶上沉思,一个极度变态猥琐的渣经理,一个一门心思给他介绍对象的热情阿姨,再这么下去,非疯了不可。
拿出手机,啪啪按下几个字,可看到收件人的名儿时,康乐犹豫了。他要真的说不干就不干,那蒋纤云估计会火,要是别人发火,他一般都以暴制暴,可谁教他女朋友发火该怎么办?
正愣神呢,电话振了,言简意赅,深得康乐真传。
『下来吃饭,排骨』
『不饿』康乐立马回复,
『等着,我过去逮你』
『滚』
『滚你怀里』
『不要脸』
『心都不要了,要脸干啥』
『靳思危!!!!』
『喳』
『……等我十分钟』
康乐盯着手机屏幕苦笑,怎么每次心情不好,这人都能准时出现,跟装了雷达似的。跌到谷底的心情忽然明朗起来,深呼吸,臭!
赶紧跑出厕所,康乐随意拾掇拾掇了办公桌,经理龟毛得无敌,稍微乱一些都能借题发挥半小时。
其他人早没影儿了,都赶着去吃中饭。康乐下楼就看到那厮拎着个保温桶,倚在公司门口装酷,也不知等了多久。
“咳咳,”
靳思危回头,笑得阳光灿烂,把桶塞给康乐,
“拿去,慢慢吃,我走了,”
“去哪儿啊?”康乐以为他是来找自己一块儿吃的,
“活还没干完,我这都抽空过来的,先走了啊,拜,”
眼见他匆匆离去,康乐抱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排骨,真想腾出只手抽自己两耳刮子,抽歪此时此刻笑得跟傻逼似的脸。
接下来几天康乐每到中午都能开顿小灶,那厮一如既往把饭菜送来就走,看着他那忙活劲,康乐心里总算舒坦点儿,你看,不止你一人忙活,全世界人民都忙活呢。
可忙活成这样,还天天给自己送食,只要不是石头,心窝子都能抽抽两下。
糖衣炮弹真不是好吃的……
一不小心就能搁掉你大牙。康乐牙倒没掉,耳朵快让经理念废了。
事情是这样的,在持续了一段时间的腐败生活之后,靳思危粮仓见底,直接导致康乐膳食水平严重下降,有时候就拿一馒头打发他。
天天鸡鸭鱼肉伺候着,嘴都养刁了,要再让他咸菜萝卜的凑合,忒不习惯!
康乐不平之余,开始琢磨那人怎么突然从富农降为包身工了,该不是赌博?炒股?借高利贷?买彩票?传销?!
咳,胡乱猜测的结果就是,办公桌上多了件必备品,望远镜。
除此之外,康乐想,怎么着也该礼尚往来吧。于是第二天康乐到公司附近一挺出名的餐厅买了菜打包带走,给那人送去。
见到康乐的时候,靳思危整个一纵欲过度的嘴脸,眼睛乌青乌青的,胡渣也没刮干净,
“这是还你的,”康乐把菜递给他,扭开头,他这样子换谁都看不下去,纵使心里再担心,也问不出口,俩人这么不上不下半吊着,能问出什么才怪,
“嗯,”靳思危也没客气,接过菜勉强笑了笑,“你不吃么?这几天有点事,所以……”
“我吃过了,那啥,以后别给我送饭了,我下馆子吃,顺便再给你带一份,”康乐干笑,嗓子发痒,一回头,这太阳真刺眼,
“康乐,”靳思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都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的事如果不想告诉我,问多少遍都不会说,你就藏心里吧,我早没力气去猜了,”康乐笑笑,云淡风轻,有时候真挺烦这人的,一会儿对自己特好,只要心里有事,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弯。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康乐插着裤兜故作潇洒的走了,那天过后整日魂不守舍,报表做错好几次,成天被经理拎办公室喷唾沫星子。
就这么着,康乐愣是撑了小半年,别的不敢说,抗打击能力放眼望去,真找不出有资格和他一决高下的。
转眼又是春节,康乐挤上火车跟随春运大军颠颠的回家,好在也就八个多小时路程,不算太痛苦。临走时他在冰箱里备足了口粮,估计够让那人撑一段时间了。
回到家老头老太太看他的眼神除了欣喜还有点诡异,特别是康妈妈,总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