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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樱桃大人的秘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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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雪音越走越近。 
  我被夹在两个人中间,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管谁先出手都会是一场血雨腥风。跟别人说起来的时候,起因是一个夹烂了的面包会不会很丢脸呢? 
  我死命挡住雪音:“是我自己愿意给他的……不要闹了……” 
  “烦死了!”她一把推开我,“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躲躲闪闪地藏在别人后面,你不觉得难看,我还丢脸呢!” 
  我完全呆住,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从生下来第一次叫出声的,不是妈妈而是彼此的名字。我以为我们是最亲近的人。 
  难道,她一直是这样想我的? 
  我知道自己是有点懦弱,可如果我再惹事生非,那留下妈妈一个人要怎么办?总是有一个人要学会退让。 
  “拿来!”她向柯竟伸出手。 
  柯竟还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迷迷糊糊地笑了一下,两手摊开,面包早就没有了,不管什么食物只要到他手里,能保留三分钟就已经是奇迹。 
  雪音气极:“抢女孩子早饭,亏你也是个男生!” 
  她一把揪住柯竟的衣领,刚扬起手,我扑上去抱住了她:“别打了别打了,老师会过来的,雪音你不想毕业了吗?” 
  柯竟微微一笑,握住雪音的手腕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就像跳华尔滋一样飞舞起来。 
  我又去抓柯竟:“不许欺负女孩子……喂,笨蛋,放手,你放手……放手啊!” 
  他一扬手我就踉跄了几步,几乎摔倒在地上。 
  忽然有个人从身后托住了我,我立刻轻巧的像一只要飞起来的燕子,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回过头的时候,我眼晴瞪得比面包还大:“啊啊啊???……” 
  怎么会是他? 
  他放下我,随即就从柯竟手里抢回了雪音,足有一米七的女生在他们手里就并不比玩具更贵重。 
  “你没事吧,雪音?” 
  她没有说话,眼晴所望的方向,那是…… 
  我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干嘛?” 
  “不……不可以喜欢他哦。”那个来历不明的怪人,虽然他轻易就制住了柯竟,而且把我从女厕所带出来,还莫名奇妙地帮了雪音一个大忙,可是他还是个怪人。 
  “切。”雪音轻嗤,“才不要听你的。” 
  呃,那什么,虽然我说话一向没什么权威,可是至少不要当面就说出来吧。 
  “他可是个怪人啊。”我盯着那人的背影警告雪音。 
  “哪里怪了?” 
  “他他他……他总是在奇怪的时候跳出来,而且,来历不明……” 
  “他是我们新来的老师。”旁边一个男生凑过来。 
  我彻底石化。 
  不是吧,老师可以进女厕所,帮学生爬墙,还可以打架? 
  “嗯,很帅。”男生捏着下巴点头,“早就看那个柯竟不顺眼了,总算有人教训他。” 
  这么说起来,好像我喜欢人的眼光也不比雪音好到哪儿去。 
  “早就说不要听你的。”雪音轻哼了一声,回到了座位上。 
  一直到下课我也没有回过神,那个黑衣黑发的男人教一门新开课,叫什么“拉门”?我们就跟着他反复的学习拉门这个动作,你有听过哪所高中会开这种课吗? 
  快放学的时候我跟着他到学校后面,那是个大晴天,天阳和月亮一齐挂在头顶上,天边有淡黄色的和浅绿色的云彩。 
  好像一副水彩画。 
  我只顾着抬头望天上,好久才听到花园里面的动静。 
  那像是……像是…… 
  很难形容的一种声音,我从墙后面慢慢的探出头,看他正揪着柯竟的衣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柯竟耸耸肩,表示不屑一顾:“就算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得到她。” 
  忽然那个男人把柯竟倒过来,头向下戳在地上,一下两下三下…… 
  这……这会死人的吧…… 
  我是不是该去喊人,刚张开嘴,又闭上了。 
  我看到柯竟吐出一件东西,是我好久以前就找不到的词典,真过份,这个吃下去可以解饱吗?然后是黑板擦,粉笔,女孩子的头花,最后的最后,终于把那个面包给原封不动的退出来了。 

  整个过程像极了强盗们抢劫街头的贩售机。 
  男人放开他,捡起面包和词典,轻轻说了句话。 
  他转过身柯竟就一跃而起,一脚踹在他背上,毫不客气地踩住了他,碾了几下之后,似乎觉得这个黑衣男人爬在地上的样子很好吃,他拿起他的手,尝试着咬了一口。 
  “啊啊?”我捂住嘴。 
  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不能吃的吧,比如说,人? 
  “柯……柯竟……”乱吃东西会闹肚子的。我很想这么警告他,可是,好像谁也不打算给我说话的机会。 
  墙头上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阳光,抬头往上看,如果不是幻觉,那就是我精神错乱。 
  那人站在墙上居高临下,一直垂到脚踝的金色长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从背后抽出长弓,搭箭在弦上,嗡的一声轻响,直奔着柯竟而去。 
  “啊……”没等我出声,箭已经穿胸而过。柯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对箭的来历像我一样表示了不理解。 
  然后就倒了下去。 
  那个黑头发的男人推开他,拿着面包和字典向我走过来,我正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往哪里藏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我。 
  “干……干嘛?”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自己的东西要收好。”他把字典和面包放在我手上,转身离开。 
  我低下头和它们面面相觑,虽然有人说过,面包很重要,知识也很重要,但有必要为了它们去干掉一个人吗? 
  呆了十分钟我才反应过来,扑向柯竟:“你没事吧。” 
  “好痛。”他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 
  刚刚的事情让我眼花缭乱,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这是一条人命,而这个人,他是柯竟。 
  “你,你坚持一下。”我抱着他,不知道是该去医院还是去喊人,他的身体越来越冰冷, 
  虽然他总是惦记着我的早饭,可我还是不希望他这么轻易地就挂掉。 
  他的手摸摸摸摸,摸到了箭羽上,像是要确定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猛地用力往外一拔。 
  “啊?”我目瞪口呆,松开手,他躺到了地上。 
  “你想摔死我?”柯竟一脸很不爽的表情。 
  “没……没有……” 
  “赔给你的。”他把箭递给我。 
  “不要不要。”我赶忙推辞。 
  那种东西有什么用,书法课上当毛笔吗? 
  柯竟见我是真的不想要,三折两折,把箭掰断,塞进了嘴里。 
  塞进了嘴里?????? 
  !!!!!!!!!!! 
  我下巴一直掉到胸前,眼睁睁地看着他咀嚼咀嚼,有点困难地吞了下去,然后站起身,一边抱怨着胸口好痛好痛,一边抓着书包慢慢地从后花园走出去。 
  我头晕,目眩,两眼发直。 
  所有老年人才有的症状都在我身上体现出来。 
  对了,我是想来干什么来着。哦,好像是想告诉那个黑衣服的男人,不要招惹雪音,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已经把初衷忘得一塌糊涂了。 
  我轻飘飘地走回家,一路上所有的司机都向我破口大骂:“想死啊,走路走快车道,你没长眼晴……” 
  走快车道有什么关系,反正,字典吞下去都不死人,箭都插不死人。 
  轻飘飘地上了楼,屋里好像没有人在家。 
  但厨房里有细微的动静,我推开门一看,那黑头发的男人正站在炉灶前煮饭。我默然,又把门关上了,这个世界不是我所能理解的。 
  在客厅里呆住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喧哗吵闹,老妈终于回来了。 
  “樱桃!!”她冲我扑过来。手里的啤酒瓶子叮咣乱响。 
  我推开她,勒令她站好。 
  “那家伙是谁。”我指指厨房。 
  “啊?你说他吗?”老妈指的却是门外。 
  金色的头发在门外一闪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男孩子慢慢地探出头,大眼晴像是一池碧绿的湖水,怯生生地望着我。 
  可不管怎么装可怜,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也不可能让我忘记他站在墙头,箭射柯竟的英姿。 
  “是你弟弟。” 
  我简直惊悚:“我怎么不记得我爸是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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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locyndy 说,这篇故事也很桂圆,那……那是什么意思? 
  桂圆代表了甜美?神经质?扭曲的世界观?非常态的人生哲理? 
  不管怎么样,好像是个还不错的新名词。 
  啊啊,要回贴,回贴多的话,下午就再更一回。 
  我更了,我是好淫,我没有食言   
  第 4 章   
  “什么呀。”老妈笑着打我的头,“是我以前小弟的儿子,契弟啦!” 
  我再次沉默。 
  老妈向那男孩子打了响吡儿:“阿夜,过来,这是你姐。” 
  “姐。”他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叫得份外爽快亲热。 
  我嘿嘿笑了两声,趁着老妈回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滚出去。” 
  他大大的眼晴波澜不惊,笑得比我更阴险:“姐,你皮肤真好,我想跟你睡一起。” 
  我用脚踩他的头。 
  黑衣服男人从厨房里出来,把菜放在桌上,对我们的暴行视而不见。 
  我忍无可忍:“这家伙又是谁?” 
  老妈好像才刚看到他,想了半天恍然大悟:“阿夜带来的。” 
  “我们家是难民收容所吗?”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人家不过借住几天。” 
  “没有地方住。” 
  “我们可以睡客厅。”黑衣服男人说。 
  我用眼角余光瞄他,这根本不是问题所在好不好,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很奇怪吗?还有那个阿夜,瞪着一双正太的大眼晴也不能掩盖他是个变态的事实。 
  我对老妈的完全没有危机概念感到全身无力。 
  这顿饭吃得乱七八糟,看得出老妈喜欢阿夜,拼命给他夹菜,根本不管他用手在桌子下面摸我的腿。 
  很色情的摸法,很有那么点职业选手的架式。 
  我拿眼瞪他,用脚踩他,等老妈不注意的时候拿饮料泼他也阻止不了他的执着。 
  这个时候我真怀疑自己的腿是一条热狗或者香肠。 
  桌下面又伸过来一只手,瞬间的较量,死死抓住了阿夜。 
  我别过脸,见那个黑衣男人仍然是一脸扑克的表情。但只要阿夜一有动静,他就会默不出声地去阻止。 
  想到我的鞋,面包,还有字典,我心里微微软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他无数次伸手帮过我,做人不能太不讲道理。我夹了一只河虾放在他碗里。有点别扭的望向别处:“那什么……补充钙质。” 
  好久没听见动静。 
  我把眼光掉转过来,顿时吓了一跳,哭……哭了…… 
  我敢保证不是错觉,他黑黑的深不可测的眼晴里孕育着泪光,在灯光下面闪闪发亮。 
  我夹了一口虾尝了尝,味道一般,没有难吃到会哭的地步吧。为什么看着他这样子我会份外有种罪恶感呢? 
  阿夜轻轻地擦了擦他的脸:“别哭了。” 
  “呃,那个……”我想问为什么一只河虾会引发一幕人间惨剧,可却莫名奇妙地说不出口。 
  “姐。”阿夜向我微笑,“你多幸福啊,都不知道,我们等了你已经两千年了。” 
  两千年?他是想说他自己是木乃伊,还是兵马俑呢? 
  不管怎么珍贵,这两样东西对我们家来说实在是多余而又白占地方的废物。 
  晚上睡觉之前阿夜抱着我可爱的熊猫枕头问那个黑衣男:“九玄,你要不要跟姐一起睡?” 
  黑衣男没有说话,但是默默地淌下了两条鼻血。 
  我把卫生纸丢给他,然后狠狠地关上了卧室的门。阿夜在外面像猫一样抓着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姐,让我进去,我一个人睡会害怕。” 
  黑衣男难道不是人? 
  老妈到底在想什么嘛!我不是头一次怀疑她其实是外星生物。 
  一沾枕头就睡了个昏天黑地。 
  最近老是做很奇怪的梦,比如小时候丢掉的那个vivi熊,怎么找也找不到,可我梦到了柯竟从嘴里吐出来递给我,还微笑着说:“给你熊。” 
  我居然还很客气地接过去说:“原来是你吃掉了呀,谢谢。” 
  谢什么呢? 
  谢他让我做噩梦? 
  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抚摸我的额头。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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