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仙人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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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自己是被恶意剪掉了长发,而且那个人的技巧还很烂,居然划伤了她。
“怎么回事?”结完帐的伊里安跨出店门口后,见到她从脖子处被剪去一半的黑发。
淳丹往路旁擦得发亮的玻璃橱窗照去,只见头发一边长一边短的,左边的部份露出了脖子,右边的部份则是保留着原来的长度。
“技术真差!”淳丹双手环胸对着橱窗左照右照。
“我问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伊里安有些愤怒,淳丹在他的领域内被伤,这对他而言是天大的侮辱。
淳丹只是淡淡的说道:“与你无关!”
淳丹的不屑令伊里安愤怒。如今,他将她看成了自己的对手,除了他之外,他不许有人漠视他的存在,伤害她。
“怎么与我无关?”伊里安将淳丹扳过来,让她直视着他。他很少发脾气,但淳丹却有能耐一而再再而三地作出挑衅行为,令他动怒。
只是当他望进她眼里的那刻,突然间,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淳丹深透的黑眸如夜空般平静,那是一种任谁也撩不起的波涛,遥远而无法触摸,在她的眼里他读到,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轻易伤得了她,除非她的心先软弱下来。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拥有足够的坚强与勇气。
“你弄痛我了,王子殿下!”淳丹挣脱伊里安的籍制。
接着她进入了第二家店,脸色没变,安坐在店员抬来的舒适座椅上,然后双手环着胸,等着店员将商品展示到她面前,她只需点头或摇头,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伊里安的信用卡刷了一笔十分可观的金额。
“你为什么不生气?头发是女人的生命,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伊里安不解地看着淳丹冷静买东西模样。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她为了某个陌生女子的一小络发丝,把他的古驰西装弄出个洞来。然而现在自己的头发被恶意剪掉,她却半点反应也没有。
“我为我的头发哀悼,但不会生气。如果气坏了自己,多几条皱纹,那只会顺了别人的意,让对方更痛快而已。”
“我实在不明白为何有人会如此做。”
“我哪知道你们希腊人在想些什么?”淳丹冷笑了一声。“为我留了好几年的可怜的长发,我今天会好好血拼,拼些补偿费回来的。”
“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你为何买这些东西4”伊里安冷漠地望着淳丹,他总觉得淳丹和他认识的女人不同,她直来直往有话就说,虽然相处起来不甚愉快,不过却奇特地吸引着他所有心思。
他看着店员迅速打包的狗项链和食盘。“你养狗?”
淳丹不理会他,接着又搭船过海往下一家店前进,接着挑了一堆饰品和小玩意,犹如狂风扫落叶般,把精品柜内的高档货扫得一于二净。
“你应该不喜欢叮叮当当的东西。”伊里安见她的眼睛瞧着一对戒指。他不明白明明是来买衣服的,淳丹怎么会买这些饰品。
“你又知道了?”淳丹脱了他一眼。
“你总该告诉为你刷卡的人,买这些根本一点也看不上眼的东西做什么!”
“哦——”淳丹向店员点了头,让店员把那对戒指的价钱拿下,送去包装。
她接着神色自若地说道:“台湾的亲朋好友都晓得我来了爱琴海,这趟回去礼物自然少不了,与其自己出钱,还不如让钱多得花不完的你来当当凯子,反正你的的身价有数也数不完的零,我好心帮你花一点,东送送西送送,为你积福。”
“你拿我的钱来装大方?”伊里安排了挑眉。
“这点钱对你而言,我想并不算什么。”淳丹挑着一排正式的晚礼服,心里打量着该怎么气气那个剪她头发的女人。
“是不算什么。”伊里安没兴趣继续追问。
他看起来还是那般的英俊挺拔,耀眼的光芒盖过店内所有的华丽装饰,永远都是令人难以忽视的抢眼存在。
淳丹指着件衣服要店员打包,然后说:“走吧,我们再到另一个岛去。”
别人的钱不是钱,既然伊里安慷慨解囊,她也应该义无反顾,努力花光。
当太阳落人海面熄灭光辉的霎那,淳丹原本眯成线的眼睛就完全睁开,楼下喧闹的舞曲从未间断过旋绕,她按下电动窗帘开关,让缓缓打开的落地富展示爱琴海上澎湃激昂的深色波涛。夜晚来临。
她穿着一席黑色的真丝连身长裙,高叉开至大腿,低胸的设计凸显出她极美的肩部线条;新剪的发型轻薄地浮贴于颈项,隐约能看见她白皙性感的脖子;锁骨处纹贴的水晶锁饰,则让她优雅而撩人。
当淳丹由楼梯上缓缓步下,所有宾客的目光全集中在她的身上,苏菲亚惊喜她干妹妹的美丽,携着丈夫准备往淳丹方向走去,但罗尼基上午受的伤还没恢复不敢轻易靠近淳丹,挣脱了苏菲亚就逃走了。
苏菲亚也不勉强丈夫,独自跑去找妹妹。
“丹,你今天真漂亮!”苏菲亚衷心赞美着。
“谢谢!”淳丹虽然与姊姊讲话,但眼睛始终扫射场内寻找着她的目标,最后,终于让她在户外的喷水池旁看见被几名女子团团围住,显得不甚耐烦的伊里安。
“你把头发剪成这样挺好看的,伊里安带你去剪的吗?”苏菲亚对于妹妹的改变,显得十分高兴。
“嗯!”淳丹盯着伊里安,和姊姊说没几句话后,就往他那里走去。
屋外的灯亮如白昼,她挽着裙摆来到伊里安身旁。
穿着笔挺西装的伊里安无论何时都是伟岸而优雅的,他见着淳丹的装扮后,立即停止了与女伴们的谈话。
“发生了什么事,你穿成这样?”有些不可思议的神情伴着些许迷醉对眼前人的打量,伊里安被淳丹难得出现一次的美丽给吓到了。
“衣服买了当然要穿。”这件华丽的衣裳刷的是伊里安的信用卡。
“几万块美金穿在身上有什么感想?”伊里安问。
“照镜子的时候有种强烈的感觉。”
“说来听听。”
“那就是,突然间看自己很不爽。”
“怎么讲?”伊里安问。
“觉得好像见到你的女性版,有种冲动想挥自己一拳。”淳丹面无表情地道。他们身上的衣服是同款品牌,这个牌子是伊里安的最爱。
“说得可真好!”伊里安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淳丹总有随时随地轻易浇熄别人热情的能耐。
“还有一点,就是这衣服穿起来很不舒服。”
“不舒眼?”这款牌子向来以舒适的剪裁与车工闻名,被人嫌弃伊里安倒是第一次听见。
“对,不舒服!”淳丹转了身,露出裸至腰下就快要露出屁股沟的背部说:“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伊里安身旁插不上话的女伴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着淳丹无礼的行为。
“你觉得我这身打扮如何?”淳丹不理会那些女人,只问伊里安。
“我只能说你从来没有这么美丽过,但如果脸上能多些笑容应该会更好。”伊里安不会吝啬给予女人赞美,就算是只给过他死鱼眼看的淳丹也是。
“那如果这样呢?”淳丹松了松自己紧绷失调的颜面神经,然后掀起唇角,扬起一个虽浅,但就力十足的微笑来。
伊里安没料淳丹会对他柔柔地笑,这等冲击大得让他愣了三秒。
悠扬的弦乐声从未停止美妙的旋律,灯光下淳丹的脸庞显得柔和而妩媚,伊里安确定B”己今晚只有小酌一杯,从未饮酒过量,但不知为何他竟觉得眼中的淳丹变得好美,美到眨一下眼不去看她,都是浪费。
“跳舞吗?”淳丹问道。
“什么?”伊里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
“跳只舞吧!”淳丹将手伸了出去。
伊里安有些迟疑地接过淳丹的手,不断思考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照淳丹的个性,她绝对不可能在花了他一大笔钱后良心发现,突然愿意与他和平共处。
伊里安的手搁在淳丹纤细的腰枝上,再往下一点就能碰到淳丹叉开得极高的裸露大腿。
东方人细腻的肌肤有着奶油色的珍珠光泽,黑眸是诱惑人坠落的夜垦,淳丹的脸庞在淡妆下显得典雅迷人,从容自得的态度让她落落大方。
伊里安忽然发现,无论是她的样貌,或她对一切事物毫不在乎的冷淡性格,都是吸引他的特殊之处。
随着浪漫的音乐,他们滑入舞池当中。宾客们识相地缓缓退出,独剩他们二人翩然起舞。
舞池周围传来女子们跺脚愤怒和咬牙切齿声,伊里安的亲卫队们群起围了过来,看着他们的王子与一名什么也不是的外国女人跳着华尔滋。
淳丹将那些女人的反应收进眼底,而后笑意加深。
忌妒吗?我现在独占了你们的王子,他的心如今在我身上!
淳丹看着那些女人快抓狂的模样,就感觉很舒坦。
剪了她的头发然后命令她滚回台湾?她如果照做,她就不叫孟淳丹!
伊里安咪起眼看着怀中突然一反之前柔情,笑得令人背背发寒的女子。过了几秒,他才问道:“怎么这么高兴?”
“你说呢?”她反问。
“下午剪你头发的人在那些人当中?”伊里安意指舞池旁焦躁不安的女人。
“我似乎没必要告诉你!”淳丹仍是令人寒毛直竖地笑着。
“你既然敢把我当成工具气人,就应当把话说清楚。”伊里安觉得自己被藐视。
“这是女人间的私事,与你无关。”
“你是堤维家的人,就与我有关。”
“我还没有脆弱到要人保护的地步。”宴会中,他们是高雅而登对的金童玉女,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们身上,欣羡的、妒忌的、憎恨的交杂浑浊着。
“女人疯狂起来很可怕,她们这次可以剪了你的头发,下次就可以把刀子送进你胸口。”早已习惯人群视线的伊里安并不觉得如何,只是自若而沉稳地拥着淳丹缓缓舞着,但淳丹显然不太赏脸,以凌乱的步伐扰乱他的优雅。
“你也会知道她们很可怕?”淳丹几乎是鄙夷地对伊里安说:“她们的忌妒心是因你而起。我觉得她们的可怕是你所造成,如果没有你,她们只会是平凡的女人。”
“那与我无关,我从来就没说过喜欢她们其中一个。”他会说出之前那些话,只是为了让淳丹了解事情的严重性。
“不喜欢还和她们在一起?”淳丹不懂。
“外交手段!对一个有身分地位的男人而言,女人是必需的装饰。”
“你的情人有多少?”她问。
“不多,五六个左右。”
“这是登记在案的,还是包括其他不固定对象?”她想,这个男人一定常常有人投怀送抱,一夜情的机率超高。
“登记在案的。”
“我以为意大利男人已经够花心了,没想到希腊男人更花心。”淳丹冷笑一声。
“希腊男人结婚后重心只会摆在家庭,而意大利男人那种叫滥情。”希腊人不论婚前交友如何广阔,一旦成了家,就会和以前的糜烂断绝关系,将重心留在家里。”
“我倒不觉有什么不同,滥交就是滥交,用什么借口都掩盖不了这个事实。”淳丹与伊里安优雅地舞着,其间还不忘踏踏伊里安的脚,假装是自己舞技不够精湛,所以频频出错。
“丹,把你新买的高跟鞋拿来踩人,凡赛斯的设计师知道自己的心血被拿来当作这种用途,会哭的!”
“被几千美金一双的高跟鞋踩,有什么感觉?”存心不良的行为被发现,淳丹这才晓得伊里安倒也不是脑袋空空的美男子。
“一个字。”伊里安面无表情地说。
“哪个字?”淳丹好奇。
“痛!”
淳丹冷冷的神情融化了些,轻声笑了出来。
“很开心?”这回换成伊里安冷冷地笑着,他的脚如今可是伤痕思累,明天看来会很难走路。
“不错,很开心!”淳丹说着说着,身子就更挨近伊里安些。
舞池旁的亲卫队失了仪态,露出狰狞的神情,恶狠狠地瞪着她。
看见她们气得青筋暴露快抓狂,她就觉舒畅。
虽然没见着下午剪她头发女人的脸,但是她肯定那口烂英语曾经在数落她的亲卫队队员身上出现过。她和伊里安靠得越近,那个女人就越气;那个女人越气,她闷在胸口那口气就好解得越快。
这真是完美的复仇手段不动用分毫力气而让敌人遍体鳞伤。
身上的芝麻疹又开始作怪了,但就算今晚她会被这些发痒的疹子弄得睡不着,那也将会是她有生以来感觉最痛快的一次。
曲终时分,淳丹抬起头来原本想要告知敌军,今日目的已达,暂先撤兵明日再战,但没料伊里安突然低下头来要开口说话,淳丹一时间躲避不及,惊愕之间,四片后瓣无预警地擦碰而上,沾染住对方的味道。
舞池畔的女人们尖叫声四起,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