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était 作者imeros-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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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丫你拿我开涮吧,待会儿别被我灌扒下了,让小燕背你回去!”赵俊此时早脱了正儿八经的西装,一件深蓝色的衬衣,领口开了,下摆也掀在了外面。
他笑嘻嘻地走过来,一点也不尴尬地拉住我的手,陪他坐下。
“行,赵俊,待会儿我们一组!”张宏端着酒走到我们这边坐下。
其实这顿饭吃得很开心,赵俊的这几个‘发小儿’都是挺不错的人,热情爽朗,而且特意对我很照顾,让我没一会就消除了拘束感。
刚开始,赵俊坐在我身边还有点小心翼翼,后来见我已经融入其中,也就开始和大伙肆无忌惮地欢闹起来。
这一折腾完了,一伙人又硬拉着去了‘同一首歌’。
直到深夜两点多,我们才三三两两的各自回了家。白奇因为酒醉不醒,赵俊和我只好把他带回了家,安置在客房里。
第二天中午,我起来先给自己冲了杯咖啡,因为下午有课,只好随便做一点吃的应付。赵俊还躺在床上,昨晚他喝了不少,几乎就是一个劝酒的‘庄家’,把人家灌扒下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泡面(酸辣蟹口味),鸡蛋,西红柿,再加两根肠,煮一锅,这是我常用来‘对付’的食品。
“嗯……,好香啊!”
我回头一看,白奇居然醒了,不过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睡皱了,“泡面一向是闻着香,吃着不咋地!”
“哦?”他挑眉看我,这个表情让他生硬的脸一下子带了几分轻浮,赵俊那伙人的味道出来了,“尝尝行吗?”口气中居然带了三分挑胁,习惯还是没睡醒?
“行啊,随便!”我把小锅放在桌上,拿了两个碗。
他拿起筷子,试了试,“嗯,还不错!泡面还是煮着吃香。”
这不废话吗,多年前辈的经验了!
“哦,对了,你家乡还是一个直辖市吧?”他边吃边漫不经心地问着。
“嗯。”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警惕,他想干嘛?
“那你家呢?做什么的?”
嚯!查户口啊?!
轮得到他吗?
“给人打工的,普通家庭。”虽然我爸妈收入不错,有我这个累赘还生活良好,但他们常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哦。”他装作点了点头,感觉到我并不想与他详谈,又换了一个话题,“听说你们那失业率挺高的?”
你直接说我老家那边比北京穷,落后好了?废那么多话干嘛?!
以前有个师兄就跟我说:北京人有很大的优越感,不仅因为北京是首都,而且他们认为其它地方的人没北京人有钱有势。但是我们必须看到北京周围都是些什么城市,天津,山西,陕西……,的确比不上北京;黄河以南呢?上海,厦门,广东,深圳……,哪儿不是经济发展迅速,机会多多,钞票多多?
我虽然不是很同意他的话,但认为多多少少这些原因还是有的。
难道现在就让我遇上了一个地区保卫主义者吗?还是他觉得我贪赵俊的财、势?
肤浅的人总是把别人想得跟他一样。
“失业率,全中国都居高不下。”我抬眼,懒洋洋地看着他,轻笑着,“我们那穷人多,小偷多,找茬的人更多。”像你现在一样。
跟一知半解的人辩解是没有意义的,就像跟老外讨论死刑一样。他们总认为中国判死刑的人口数目太多,没有人权,从来不知道要除以一个分母——十三亿。
“呵呵……”他尴尬地笑了笑,埋头吃面。
撕破了脸,我反而自在了。
想那赵俊还没在我这儿安营扎寨呢,你们倒先帮他审犯查底了?快点了吧,大哥?!
我舒舒服服地享受自己的午餐,白奇胡乱吃了几口就说去冲澡了。
收拾完厨房,我去卧室看了一眼,赵俊还在睡,便拿了书包准备出门。走到门口时,白奇出来了,他看着我,有点勉强地笑了,“嗯……,你别在意,我只是不放心赵俊。打小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见他这么,嗯……,这么全心全意对一个人,怕他吃亏,所以……”
“行了,我明白。”说起来,白奇这人也算爽快,而且是真的关心赵俊,要不就跟赵俊其他朋友一样了——不闻不问。“我没记心上!”宽慰地朝他笑了笑,打开大门,准备离开。
“喂,李天!”白奇又叫住了我,“我们,其实,挺喜欢你的,你和赵俊很配!”这一次,他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很爽朗的笑容,而且居然还带着大男孩的阳光!
我朝他点了点头,友情便这么奇妙地展开了。
赵俊把我拉进了他的生活圈,他的朋友们也认可了我们,是否意味着我们的感情又进了一步?
那么接下来,是该我表示什么了吗?
12
元旦过后,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
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学期我有多‘混’!背着书包和石伟,付源一块儿去图书馆上自习,不到半个小时,赵俊的电话就来了。
“在哪儿呢?”赵俊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带了些微的烦躁,“等了你一晚上了,不回家了啊?!”这口气明显不是疑问句,而是变相的威胁!
眉头皱了皱,你心情不爽,我还烦着呢!
“不回去了!”
听了这话,赵俊急了,“李天,别跟我开玩笑!赶快回来,我晚饭还没吃呢,就等你!”
“没吃饭?”赵俊,你真当是我养乖的狗啊,我不回来就不会自己弄东西吃,不过听到他还饿着,多多少少有点心疼,“冰箱里有些吃的,你热热就行,别懒了,我今晚真不回去。”
“你干嘛啊,晚上不回家!”说得好像我要去偷腥一样,一下子把专横霸道的天性摆了出来。
“我岂止这个晚上不回家,这一阵子我都不回去了,末考快到了,得看看书。”
“回家看不是一样吗?”赵俊的声音又高了几个声调,“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凄凉地对着四面墙!”
“我周末会回去的。”还凄凉呢,你再掰吧!
“李天,别岂,回家吧,我帮你复习。”赵俊开始在电话那头苦苦哀求了。但就他那样儿,还帮我复习?!
“物理地理不分的家伙,你还是省省吧!”
“那只是因为磁场分布一时忘了而已,哪有不分?!”
“行了,我真不回去,别说了!我进去看书了,你乖乖地把饭吃了,知道吗?”不等他回答,我就挂断了电话。跟赵俊这种人说话办事,一定得把态度摆明确,不能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要不他就死缠着你不放了!
律师的职业习惯吗?!
十点半,出了图书馆。妈的,下雪了!
不少大一的新生穿着校服在那儿欢呼,估计是南方刚来的孩子,头一次见雪吧?
“我大一时也跟他们差不多。”付源有些感伤地看着那帮校园里的新面孔。他这一叹息,弄得我跟石伟心情也低落下来。毕竟是四年啊,像我这种天性凉薄的人都不禁有些不舍。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变得也快,像我大一时根本想不到我们三儿会走到一块儿!”石伟有感而发。也是,大一时,我俩冲突不少,只差没动手了!
“行了行了,咱别在这儿伤春悲秋了。赶快回去吧,要不宿舍门关了,又得跟人磨半天。”我搭住石伟和付源的肩,“考完试,咱们好好搓一顿去!”
“好!”
“说定了!”
世事无常,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我已经做了‘顶着飘飞的大雪冲回宿舍的心里准备’了,谁知道没走几步,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前方不到三十米处。
赵俊?!
他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大衣,手里拿着一把墨绿色的条纹伞。
“石伟,”我转头看向石伟和付源,“我要去11号楼找个人,你们先回去吧。”
“这么晚了?”石伟不解地望着我,“要不明天去吧?”
“我们早就约好了的!”顿了顿,拍了拍他的肩,“没事,你们先回去吧。”说完,就转身往回走了。
绕过教学楼,我走到赵俊身后,他似乎早料到了般,撑着伞,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大雪天跑圈,李天,你可真闲啊!”
我冷冷瞪着他,“你当这是为谁?!”
他轻轻笑了起来,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使他俊朗的面容看起来更加蛊惑人心。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为之跳动起来。
他缓缓走到我面前,温柔地看着我,“看天下雪了,特意来接你的,你就别跟我撒气了。”帮我拍掉头上的雪花,他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我,心里有那么一刻涌现出幸福的甜蜜。
有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真的很好……
回到家里,赵俊脱了大衣就去浴室给我放热水。
“你呢?”他脸上也冰凉冰凉的。
听到这话,赵俊露出好笑的表情,“我都洗完上床睡觉了!为了不让自己把家里唯一的一台电视给砸了,最后我决定还是开车去找你的好!”他无奈地摊了摊两手。
我一脚踢向他,“别跟没断奶似的!”
他哈哈大笑,也不反驳,只是宠腻地揉了揉我的头,“去泡个热水澡,暖暖身子。”
晚上,赵俊又跟个禽兽似的,没少折腾人!把床单弄得湿粘粘的,睡着很不舒服。我让他去换一条,顺便把身上洗一洗,他居然说,万一明早还有需要,那不是还得洗?咱节约点国家资源吧。
我差点没把他踢下床,不幸的是我现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谁说的在上面的人比较累?这得分情况好不好!
“李天,”赵俊手脚又缠了上来,“问你个事,你老实回答我。”
懒得推开他,无力地‘嗯’了一声。
“如果哪天我得了艾滋病,你怎么办?”他凑在我耳边,两眼亮晶晶地看着我。
“治呗!”我现在只想睡觉,真他妈后悔跟赵俊回来。
“我说的是艾滋病!”赵俊扳过我的脸,严肃地瞪着我。
我没耳聋,这家伙发什么疯?“我听清楚了,艾滋病,治呗!”
“你是不是还应该说些什么?”赵俊显然不满意我的回答。
我不耐烦地捏住他的脸,“艾滋病是不是‘病’?”
“是。”他傻傻地点了点头。
“你有病不看医生,问我有什么用?我学的是工科,不是医药!”大吼一声,心里舒坦了,大半夜地折腾个什么劲儿?!
“那个……,那个,好像是绝症,”他还不死心,“还会传染的……”
丫今晚真的是找抽!
我已经打算跟他动手了,幸好赵俊及时‘醒悟’,急忙抱紧我,“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他轻轻地哄着我,只是嘴里还不停唠叨,“你怎么跟电视里的,还有其他正常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在我半睡半醒之间,赵俊又不踏实了,“李天,哪天要我不要你了怎么办?”
“那我就揣你一脚,叫你滚得越远越好……”
我回答后,赵俊只是紧紧地抱住我,细碎的吻落在额前,脸颊……
“我不会抛下你的,你也不能抛下我,
要不我拖你一块儿跳海……”
大三那会儿有一门专业课,奇难无比,跟天书似的,再加上任课老师学问倒是做得不错,教书却一塌糊涂,该讲的不讲,不该讲的讲了一大堆,弄得我们上课是有听没的懂,考试前还宣布要闭卷考,结果激起了全民公愤!
大伙儿给院长写了一封联名信,要求推迟考期,并且还要开卷考。信中言词之激烈直逼五四,***运动,推卸责任找借口是我们国人的国粹嘛。
本来我也想签名的,可是似乎大家都忘了我的存在,正好落个轻闲,而且这场革命运动,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
果不其然,任课老师是如愿被院长骂了一顿,开卷考也争取到了,但是发到我们手上的考题……,以石伟的话说,是比天书还天书,连神仙也看不懂!
但任课老师也有自己的理由:开卷考,我当然不能出死题,得看你们的运用能力。
只可惜我们是连死题答着都困难,更何况您说的‘活题’,本科生而已,能照本宣科搬出来就不错了。
院里查不出什么,因为她说她上课都讲过,为此还大病了一场,痛心我们对她的‘辜负’。学生们这边也闹腾得厉害,挂了60%的人,四个学分,不少!
院长找到我,想当年他的工程力学我考了86分,全系第一,为此他对我青睐有佳。而且这次的考试我也是在前五名之列,他认为我的话应该是比较客观滴。
我们详谈了近半个小时,我用掉前二十五分钟充分赞扬了双方的工作,更加肯定了任课老师的敬业精神。最后五分钟略略带过存在的问题:老师第一年授课,难免经验不足,高估了我们本科生的能力,提高了教学难度。
其实这是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