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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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和白应杰双双受伤,却也强将蒙面人擒住,蒙面人见无法脱身,趁人不备不知吃了什么,不久损命。
那个白衣年轻人被赵一剑和刘节才生生打断了右臂,生擒活拿后发觉却是个女子,扮做了个书生,双袖内还有数十支箭未能发出,也让我有些吃惊和后怕,那每支箭可都是沾有剧毒的不是。
刺伤我的宫女被赵勇年一掌击飞,眼见的没了气,却从其身上搜出了各种飞刀什么的器械达数十个之多,也真是了不起了。
小皇帝受到惊吓,却也是十分的恼怒,前去迎候的百姓们让大军围住后一个未放,挨着个搜将起来,顿时又发生了数次械斗,毙近三十余人,兵士伤亡达五百人之多。前后竟历时五日之久才将其余所有的人一一放过,算是分了个清。其时不少百姓被鞭苔脚踢,伤者甚多,怨声载道。
那个使袖箭的年轻女子最后经不住被严刑重逼,乱指道是右丞相所指使,登时城内又是惨风兮兮、哭声震野。
小皇帝亲自手书捕大臣及相近之人达数千人,均下于大牢中每日里栲打问讯,将个牢狱变成了个地狱,死于重刑下的已不知凡几。
听了这些,我不仅瞠目结舌,这种株连九族的做法只在故事里听说过,而今真实的发生在了这个神界之中,让我几乎难已相信了。
在我昏迷之时,李华不知从何处让讯卒快马送来了些草药,不过甚是奇效,也就是靠那些药才拣回了我的一条命,据说在所谓江湖之中无人能解的七龙毒下,还至今未听说过活过七日之人,我当算是第一个了,心里也不由的暗叫侥幸。如此看来,那箭杆上涂的就是七龙毒了,只不知这种毒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
李华派人送回草药后,桑托国即全面退兵了。小皇帝甚是开心,赐封李华为太清至圣真君大国师,后出使桑托,做了个亲善大使东游去了。
对此事我却有另一种想法,也就是即然有木咤陪同,自然与那个什么李天王相识,这猛然间退兵即有惧怕太清重兵出击的意思,也有被李华劝说而止的功劳,从此李天王全心修炼也说不定。不过这一东游,怕是时日无期,也当是还能寻些个神仙们了。
这天天光大睛,好容易起身到了天井当中在躺椅上躺了,暖暖的晒着日头,身边三个娇女端茶递水的忙个不住,身上又被轻轻的揉摸很是舒畅,刚有些迷糊,管家来报将军们已入了府中,奔后院而来。
忙让管家俱请到院中长廊边的凉厅内坐了,先奉上茶点,我随后即到,还未安排完,十数人已是大笑着进了内院。
内院本是宅院,主要是家中女眷休息之处。这些个将军们根本没有一些个不适和客气之说,竟是大踏步的就迈了进来,艳艳和盼儿躲之不及,闪在了我的身后。三公主倒是落落大方,不过一张俏脸也是生了些红。
“哈哈,大庄主福泽深厚,这伤好了些罢。”李铁拳一只胳膊被细绢吊在了胸前,一只手抓着了我的胳膊上下不住的打量着:“看来大庄主在这里确是享受了,白白净净的很是精神。”
金咤“吃吃”的笑了起来:“你如果再晃几下,大将军恐怕脸色更要白些了。”
李铁拳又是“哈哈”一笑:“对不住,只是见大庄主已然康复,我心里一时欢喜,还请大庄主莫怪才是。”说完身子向后一退。
任清河和彭铿从其身后闪了出来,也是不住的上下打量着我,脸上尽是欢喜。
周大刀、赵一剑、曾铁锤、刘节才、张世泰、萧升等将军纷纷与我见礼,我忙不迭的还了,抬头一眼看见了人群后的李风清,却是架了个木拐,笑嘻嘻的看着我一语不发,赶忙行了几步,上前扶了。
李风清消瘦了许多,看来当时那一刀伤的不轻,许寺和和黄灿紧紧的扶着他,可身子依旧有些不稳,忙让坐了。
回过身看着众将军们,不少人脸色憔悴,身子看来均未复原,不禁眼中有了些泪。
这些人无一不是重情重义的汉子,无一不是人中的俊杰,却因为我的缘故几乎人人带伤,想来却是我拖累了众人。
第一百零六章 廷变(一)
众将军来看我决不是偶然的,这么多人如此凑巧的相约而至,看着太多的将军们脸色如此憔悴,我有了种奇异的感觉,忙让管家备了宴。再细观将军们一个个的心事重重,定是有什么事要发生,现在只不过我的伤还没有好,他们有些不忍心而已。果然,我的猜测没有错。
酒宴设的很快,却不是府中所做。我让管家直接去了万花楼,不到一个时辰,数十种菜肴流水般的送将来。万花楼的老板还真是个妙人,顺便派将来十数个侍女进了府内服侍,让我心中很是感激,在院中的花厅内布了大桌,众将们相挤着坐了。
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评说,万花楼的茶肴都是京城一绝,无论从色、香、味上俱让我垂涎欲滴,用的铜器更是雕花镂凤堪称珍品。府中的大厨也挑不出来一丝丝的不是,只能不住的摇着头,啧啧称赞。
万花楼的酒水是自行酿造的,也不知其用了什么方子,将坛上的泥封随手拍了去,顿时香气四溢、精神为之一爽。侍女们也打扮的甚为齐整很是耐看,前后不停的忙碌着,酒水早已布到了每个人的面前。
彭铿端起酒碗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看了看任清河和李铁拳张了好一会口却一个音儿也未出,干脆长叹一声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众将默默的随着一语不发,将面前的酒水均是大口而下,然后相互看着端坐不动。
这一刻我已是心里透亮,他们定是有着不方便的话想与我说可又说不出口,憋着劲定让我先发问。
于是笑了笑,眼光看了一遍,却不见了哪咤,也许有事未来。然后对着彭铿道:“俺能想的到,将军们定是有事相商才齐齐而至,不妨说一说,大家伙商量商量?”
彭铿张着口还是说不出话,一旁的李风清有了些不耐。
“大将军可别怪我先说了,”李风清随手端起了酒碗一饮而尽,然后大声的道:“朝中大臣们廷议,欲去了你的兵权,交于四皇叔执掌。我们这些将领只能暂领了奉做个散人,由兵部统一安排。不过,不少的都尉们前不久已被解了去,回家中务家去了。”
听言心里猛然一惊顿时楞住,这个小皇帝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可让这些将军们都归了家乡,兵权又归了四皇叔,即算不是自毁城墙,可也将自家的性命付于了其实最危险的人了:“你们可知这是谁的注意?”
众将默默的低着头,我不由的有了些烦燥,扭回头对着管家大声的道:“你们先全部去外面候了,俺与众将军们有事商议。”眼看着管家带着少女们一溜烟的出了厅门,回过头来对着李铁拳道接道:“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铁拳口中嚅嚅了一会,忽地脸色一正,将十数人看了个遍,然后大声的道:“我也不怕了事,今天就说于大庄主听了。”然后将酒水一饮而尽,对着我细细的道了出来。
这一说将起来,李铁拳的话便如滚滚的河水般一泄而出。众将军们随后也不再禁言,你一句我一语的不停的插话补充,让我对于这个事的来龙去脉总算是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当日遇刺后,小皇帝大为恼怒,接连颁旨,让赵勇年将个京城变成了个铁笼,百姓们只许进而不许出,将右丞相及府中数百家人直接打入了大牢,严刑逼供。右丞相年老体迈,如何能抵的住重责,不到三日就踏上了西行之路。其家人万般无奈,为保性命便如疯狗般乱咬,以图少吃些罪。
赵勇年却并不为之心动,只要是牵出一个便提来一个,将个京城的大牢塞了紧紧实实。
不少牢房已是男女混杂,牢中本有些江洋盗寇之类,本也是不要命的人,可怜不少女眷本是千金之躯,这下岂能逃脱?夜半救命之声便充斥其间,受辱之人往往一条绳儿即自行离了去。牢卒们虽左支右挡,可怎能顾的过来,每闻哭叫不忍就听。
不久,老太傅进言,只字不提小皇帝的旨意,却对于赵勇年大加鞭鞑。言是其扰乱京城,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家家户户白日里紧闭了院门,集市早已无利而自行闭了去,来往京城的船只马队也形单影支,太清已不复繁盛之景。其实太傅之意本为将这场莫名的恐慌就此结束,可正中已赋闲家中的老丞相之怀。
老丞相收拢本门子弟联名上奏,言是军乱京都,应消去军队之权,重新确立以文治天下的国策。皇亲国戚们本就愿乘乱取事,一时纷纷响应,朝中大乱。
小皇帝年轻尚幼本也没什么主见,依言遂罢了赵勇年的镇殿将军的将位,安了个扰乱天下的罪名发送北郡做了个小小的两伍,赵勇年无可奈何离开了京都,行前虽前来见我,可当时我正昏迷不醒。
朝中文官们借力而起,分做了数个支流,各拥了一人为主,在朝中每日里争论不休,国家百姓的大事却从此荒芜。与之无关的官员们各自回避、不理朝务。朝中一乱,地方官员们纷纷自保犹恐卷入其内而不再理政,一时盗匪四起,竟是有了个败国的景了。
老太傅眼睁睁的看着天下大乱,不由后悔不迭,遂百般调和却再无人理采,不觉一时心乱,急火攻心大病袭来卧塌不起。
兵部、刑部此时又联手发难,将天下混乱之责全部推于我的身上,想借机夺回兵权。小皇帝这时福至心灵,知若无我等相助,早已没了他的天下,遂驳回了兵部和刑部的上书。
原小皇帝的六皇叔在右丞相的扶持下本坐了几日皇帝,正戴罪府中不得外出,本应就此平平安安的了其半生,可曾实现过的梦想怎能让他每日里坐卧安宁?于是悄然鼓动行的近些的皇弟皇叔们,大把的金银散入宫内,宫内的嫔妃、皇亲们早将他视为贴已之人,从而不遗余力的给予协助。
几个侍郞也是话不投机,江万才一日在朝不忿大臣们调拨皇帝和我之间的关系,当廷抗辩,与左中侍郎在廷中大打出手,江万才不敌被打了个头破血流,遂称病回家休养去了,从此与我亲近的这一支至此彻底退出了朝廷。
以六皇叔为首的几派本应该可以称心如意了,谁知他们内部又起了争执。以老丞相为首的太学士们不满六皇叔过于的嚣张跋扈,于一日早朝时群起发难,以有备对无备,顿时将礼部和刑部几个老臣在宫内打了个五体不分。
兵部和刑部内本就分做了几派,对于太学士们的做法没有个一致的见解,根有本上是无所适从,老尚书也不知所措了,从这日起兵部内的争执也日渐激烈。
有受伤的大臣暗中谴了家勇寻机报复,跟哨了数日,终于寻的一个机会,将太学士龚进生堵在了一个街口巷内拳打脚踢,无巧无不巧的正遇上刘节才带着亲兵从老太傅府中而返,一见之下岂能不出手,顿时将家勇们击了个落花流水。
龚进生鼻青脸肿的好容易爬了起来,抓住了一个伤重之人细讯之,却知是吏部大臣所为,不由大怒,奔了太学院招集了亲朋好友直冲大臣府坻,进了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见一个打一个,府内哭嚎声四起。
刘节才本不应多事,可见龚太学士引人奔了大臣府上,怕其吃了亏,从未听过秀生能与兵丁相搏,忙也随了去,随手处理了些有些功夫的家丁壮勇,眼看着将个大臣的家院变成了个演兵场。
这场无中生有的闹事,终于引发三个月来各方对权力的明争暗抢。
以皇亲孟泽为首的皇亲派本就欲为自己的弟弟孟夏在紫金关死于宁国俊和刘节才之手而寻机复仇,宁国俊现仍在牢中且不理会,抓住了把柄对刘节才穷追猛打,刘节才无奈领家人避入老太傅的府中。
如果此事就此作罢,倒也相安无事。可孟泽不依不饶于一日夜领了家将,带了京机卫的兵勇闯入太傅府,欲擒走刘节才。
哪咤时正在太傅府上问安,与刘节才饮酒长谈,大怒之下将孟泽从马上一脚踹下,抓于手中从风火墙上扔了出去,并将来兵全部强逐而走。
说来也是孟泽命中有难,这一越墙而过正摔在风火墙外院门旁的拴马石上,兵勇虽没命的将之抬回,可尚未进得了府门即死于非命了。
这一下宫中可是炸了窝,国亲岂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小皇帝也生了气,其实原本也想寻个理由放过哪咤,可身边的女人们不住的哭泣、 。。皇亲们不断的相逼,只好连夜派了宫内侍卫将哪咤捕后下了大牢。
随后六皇叔与四皇叔为兵权在朝中明火执仗,六皇叔借京机卫欲除去老四,而四皇叔借着津机卫死死相抗,终于在京城外为一匹骏马发生了一场不大的械斗,虽仅伤数十人,可此事震动朝野,朝中人人恐慌。
四皇叔甚有心机,假借小皇帝之威,以宣昭之名带着侍卫进入京机卫夺了兵权。
六皇叔本就身有罪名,却不甘被圈于权力之外,让心腹家将趁夜袭了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