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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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驸马受宠
“今天下午去哪儿了?”池南咬了一口冬瓜后随口问道。
朱富狼吞虎咽:“去巡街啦。我跑完三圈回去你都不在了。”
池南抬眼看了看他,嘴角溢出一抹狡黠的笑:“三圈可跑够了?”
朱富眨巴着亮闪闪的眸子,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喉咙,有些委屈的说道:
“够了够了,下回可千万别让我跑了。”
“那你下次可还会再犯?”池南垂下眼睑,得意的问道。
朱富又吃了一口肉片,老实的说:“我……尽量……克制,但是媳妇,有时候我克制不住,全是因为你太诱人了,你知道吗?”
“咳咳咳咳。”池南正在喝汤,听朱富将那般隐晦的话堂而皇之讲在饭桌上,委实吃了一惊,汤呛到气管,好不难受。
“你,你胡说什么呀?”
朱富慌忙放下碗筷,替媳妇顺气,池南稍微好点了之后,白了朱富一眼,埋怨道。
“我可没有胡说,媳妇你是没有看到过自己沾染情|欲的模样,简直……简直风骚极了。”朱富替池南倒了一杯水,老实说道。
“呸。”池南喝了口水,瞪了瞪越发口无遮拦的朱富。竟然用‘风骚’来形容她,太过分了。
朱富看着自家媳妇薄怒微嗔的神情和因咳嗽稍稍涨红的俏脸,下腹一热,情动道:
“媳妇,你真漂亮。”
池南一把揪住朱富想要作恶的手,用眼神警告他老实点。
朱富悻悻的摸了摸鼻头,及时克制住了萌芽之火,但摸没摸到,亲一口总可以吧。
这么想着,朱富借着池南拂过来的力道,转了个弯,飞快的在池南脸颊上啄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重新端起饭碗。
池南捂着发烫的脸颊,心里暗骂这厮越来越放肆,但不过轻轻一吻,实在不值得发作,嗔怒的看着朱富偷腥成功的得意笑脸,池南竟也不觉跟着笑了出来。
朱富讨好般的夹了几块笋烧肉在池南碗中,邀功一般朝池南撅撅嘴,那副急色调皮的模样叫池南好气又好笑。
一顿晚饭两人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烛光剪影里,只羡鸳鸯不羡仙。
吃完了饭,下人们鱼贯而入,将桌子收拾干净,又奉上了新鲜果子。
管家嬷嬷此时走入,便看到朱富剥了一颗葡萄塞入池南口中的画面,她立时眼观鼻鼻观心,悄然退了几步。
“事办的怎么样了?”池南推拒了朱富的第二颗葡萄,对欲退出房外的管家嬷嬷问道。
管家嬷嬷听到公主问询,立即栖身向前,恭顺有礼的回道:“已经办好了,内侍监那边也收到了旨意。”
池南点头:“嗯,那就让他好好做吧。”
管家嬷嬷谨守恭敬的笑了笑,道:“是,想来他也知道,那里的差事若办好了,前途无量。”
池南接过朱富递过来的葡萄,嘴角微掀,道:“嗯,府里边你也多提点着吧。”
“这是奴婢分内之事。”
池南回头看了一眼朱富,只见他吃葡萄吃的正欢,又对管家嬷嬷吩咐道:“去将月清池注满,今晚在那儿沐浴。”
“是。”
管家嬷嬷离开后,朱富边吃边好奇的问:“月清池?是澡堂子吗?”
“……差不多。”池南顿了顿后,才回道。
当朱富端着一打盘子没吃完的葡萄走进月清池时,才了解先前自己说的‘澡堂子’太侮辱这里了。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馨香,烟雾缭绕的池子四周垂挂着鹅黄色纱帐,微风来袭,飘然欲仙。
“都下去吧。”池南不理会看呆了的朱富,兀自将所有侍婢都遣了出去。
朱富将葡萄放到池边,蹲下身子,用手掬了一湾清水,水温正好,且水竟泛着冰清芝兰色,一股清香扑鼻,使人陶醉。
“这水怎么会是浅蓝色……”朱富开怀的又掬了一把,抬头寻找池南,想要问个明白,谁料,这一抬头却看见美人巧笑倩兮,坐在池旁戏水,脚踝纤细,脚趾如珍珠粒般小巧玲珑,晶莹剔透。
这一副美人戏水图让朱富顿觉神魂颠倒,池南见他如此痴醉,竟又勾起一抹**的微笑,将头上的碧玉簪子拔出,柔滑的长发如水银一半流泻而下。
“愣着作甚?洗澡还穿着衣服么?”池南调皮的抬起右脚,向朱富的方向溅去水花。
朱富被美色迷得连连点头,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的衣服除了个干净,如饿虎扑羊般跳下了月清池,溅起好大一片水花,池南避过脸去,浑身还是被水溅湿了,回头想要埋怨几句,却发现才跳下水的朱富,竟然在池面上消失了。
池南坐直了身子四处观望,想要找寻朱富的身影,忽觉脚踝一紧,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猛然拉下了水。
“啊!”池南惊呼,突如其来的温热叫她浑身一热,刚从水面探出头,呼吸了些新鲜空气,便被人压上了池壁,狠狠蹂躏起来。
朱富的唇舌十分霸道温热,先前吃了好多葡萄,此时口中竟还有些清甜的滋味,池南从来没有试过在水中亲吻,水波荡漾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妙感觉。
她将双手抵在朱富的肩头,朱富单手托住池南臀部,让她两条腿夹住他的腰身,而另一只手便火速拉开了池南的衣襟,原本就白皙无暇的肌肤遇到热水之后,竟泛出了层层粉色,朱富仿佛都能看到柔嫩肌肤下汩汩流动的血脉。
“媳妇,我想要你。”
朱富想起了昨日池南的警告,虽然下腹绷得难受,却也没敢肆意妄为。
“昨日太累,今日就算了吧。好好洗个澡,早点睡。”池南与朱富唇鼻相接,呼吸可闻,轻柔抚上朱富黝黑的脸颊,笑道。
“可是……可是……”朱富急得如热锅蚂蚁,不断用下腹摩擦着池南的双腿,双眼中的**一点都不含糊。
池南看他这般,也不忍叫他太过憋屈,便在他耳边轻道:“那今日就在外面,不进去,我……帮你用手纾解吧。”
朱富想起昨日媳妇疲累的姿态,心中一软,又想到媳妇肯为他用手纾解,这才忍耐的点了点头。
池南的手上技巧很不熟练,好几次都掐的朱富想哭,但**被媳妇握在水下,媳妇娇艳无比的容颜近在眼前,朱富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情不自禁吻上尽在咫尺的朱唇,池中的温度让媳妇长长的睫毛上都沾染上了水气,睫毛覆盖下的眸子,水墨般沉静,如一汪潭水,深不可测。
两唇相接,池南只觉唇上的触感柔软,如羽毛般轻滑,与朱富平日里狂风暴雨般的吻完全不同,两种吻都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试着伸出小舌在那柔滑的肤质上舔了舔,舌头便被朱富深情勾住,反复吸吮添咬,月清池中的氤氲着的水气每一滴都仿佛沾染上了情|欲般变得厚重起来。
“媳妇,今生娶了你,我会减寿十年的你信不信?”朱富粗嘎着声音在池南耳边说道。
池南一挑右眉,故意将手掌收紧,便听到朱富‘嘶’一声,然后开始求饶,月清池中弥漫着小两口激荡的调笑声。
习日,池南早早便上朝去了,朱富起床后,照常去到公主府后院,从前他都是帮膳房总管砍完柴,挑完水才去律勤馆当值的,可是今日去到膳房一看,总管还是总管,不过人却不是那个人了。
这位总管不似前一位,对朱富的态度十分谦卑和善,朱富问他要不要砍柴挑水,只吓得那人连连摇手拒绝。
从膳房出来,朱富摸着后脑一头雾水,走着走着,还是觉得不对,不仅仅是新来的膳房总管对他的态度殷勤异常,就连这一路迎面走来的奴仆侍婢都对他反常的恭敬。
前一个月他们看他还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般,可是今日却变换了热情的神色,有几个竟然还对他行礼,说驸马早。
这种现象一直维持到他走出公主府大门都没有改变。
朱富骑在马上,将早上在府内遇到的情况说与阿秋听了,只听阿秋见怪不怪的说道:
“这是肯定的呀。公主一个月不回府,府里的下人摸不准你的位置,不敢瞎站队,可是昨夜……咳咳,你与公主嬉戏月清池至深夜,欢声笑语不曾中断,如此情形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门道来吧。”
“……”
朱富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阿秋话中的自己仿佛像是戏文中唱的杨贵妃,不同的是,杨贵妃得到了皇帝的宠爱,而他,一个卖肉的武夫则是因为得到了自家媳妇的‘宠爱’,这,这好像有什么东西颠倒了吧。
正闲聊之际,忽然从街道的另一端涌来了黑压压一片人,他们手拿棍棒和铁链,凶神恶煞般朝着朱富和阿秋的方向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朱富坐在马上看的清楚,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少说也有上百个,只不知是因为什么才聚集了这么多人。
阿秋此时已经被吓得脸色发白,强咽了下口水,才道:
“貌似是冲着你来的。驸马,快跑吧。”
“不可能,他们为何冲着我来?我又没……”朱富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百来号人便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为首那人狂吼一声道:
“就是他,把他给我捆起来,带回去给公主发落!”
“是!”
☆、9 驸马有难
池南下朝后,领着一群老臣去青溪殿,还未走几步,便被满头大汗的阿秋拦在了勤政殿外。
“怎么了?”见阿秋这般模样,池南知道事情定与朱富有关。
阿秋急得在原地打转,如果池南再不出来他都快将殿外的琉璃砖磨破了。
“公主,驸马被锁走了。”阿秋哭丧着脸说。
“哦?”池南面不改色问道:“被谁?”
“三,三公主的人。”阿秋回想先前被黑压压一片人包围的感觉,不禁后怕。
池南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拢入袖中,冷然道:“驸马没有反抗?”
自家相公自己知道,朱富的那身蛮劲,就是十头牛都拉不住他,何况只是几个下人。
“驸马一开始反抗了,但后来知道他们是三公主府的人,就不反抗了,说是不能与您的姐妹动手,让您难做,驸马让我先跑,他自己甘愿被缚。”阿秋尽量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好让公主知道他不是抛下驸马逃跑的鼠辈,而是受驸马之托,冲破万难回来报信的忠仆。
池南沉吟片刻,对身后一班老臣挥了挥头,让他们先行前去青溪殿。
“知道为什么吗?”待老臣们全都行礼退下后,池南才问道。
但是这个问题,阿秋也有些摸不清头脑,只得猜测道:
“具体为什么,小的不知道,不过那日我在街上找到驸马时,仿佛看到了三驸马柴韶,莫不是咱家驸马跟三驸马起了什么冲突,三公主这才找他晦气吧?”
“……去查查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再说。你回去吧。”
池南冷冷的对阿秋如是吩咐道,说完便拢着袖子朝青溪殿走去。
“公主……您,您不管驸马啦?”
阿秋跟在池南身后难以置信的叫道,他一路奔来,以为公主听后会立即跟他去三公主府理论,谁知竟是这般冷漠的态度,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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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富手脚都被锁住,身上绑着厚重的铁链,与三驸马柴韶一同关在漆黑的柴房之中。
三驸马靠在一堆柴火前,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朱富身上的,顿觉心中十分不平衡,口气酸不溜丢的说道:
“他们到底是高估你呀,还是低估我呀?”朱富身上恨不得全是铁链,而自己身上呢?不过手指头粗细的一条麻绳,这不明摆着是等级歧视吗?
朱富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正抬头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想着亲亲媳妇,听见三驸马说话,才转过头去看了看他。
朱富在三驸马身上扫了一圈后,语气十分羡慕:
“唉,到底是你的媳妇,知道心疼你,我身上的铁链少说百斤,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了。”
柴韶听朱富换了个角度说话,心里觉得好过多了,却又对朱富的话不甚苟同,习以为常道:
“心疼?她要是心疼我,我柴韶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屎盆子用。你看着好了,这就是她的一贯作风,先把人关在这里冻僵了,饿扁了,没力气了,然后明日再提上刑堂,你我便如脱水之鱼,任她宰割,多方便啊。”
“不会吧,三妹怎会如此对待你我?她……”朱富说完,忽然想起媳妇的三妹卿蝶公主那日在律勤馆中大义灭亲的模样,他略有不安的咽了咽口水。
“她怎么不会?悍妇,悍妇这两个字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柴韶是吃惯了亏的,见朱富如此天真,觉得很有必要跟他普及一下卿蝶是个什么人,免得他还一口一个‘三妹’,平白叫的他肉麻兮兮的。
朱富觉得这个话题他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