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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驸马圈-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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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驸马圈》
  
  朱富赶到五公主府;还未开口,门房之人便将他迎了进去,说是五公主一早便吩咐了,如果大驸马前来的话,无需通传直接领入即可。
  
  既然五公主会这么吩咐;那是不是他就可以以为;媳妇失踪这件事还不至于如他想象中那么糟糕;最起码;她是预见的,既然预见;那以媳妇的谋略定会早一步安排。
  
  五驸马双手抱胸站在厅前,看到朱富之后,便立刻迎了上去;急忙道:“你总算来了,这个紧要关口,我又不好派人去请你。”
  
  朱富在他肩上拍了拍,急道:“到底怎么回事?媳妇失踪,你们知道些什么吗?是什么人做的?”
  
  五公主从内屋走出,对朱富的问题回答道:
  
  “你别着急,池南身上我下了追踪蛊,无论她在什么地方,凭着母蛊都能找到。”
  
  说着,五公主将一只半臂长的竹筒交给了朱富,解释道:“这是母蛊,池南身上是子蛊,如果子蛊受伤出事,那母蛊这边也会有所反应,依母蛊如今的情况来看,池南平安无事,你且放宽心好了。”
  
  朱富将竹筒翻来覆去看了看,虽然不是很懂,但他相信五公主说的定是实情,于是又问:“既然知道池南的处境,那我们为何不去救她?你告诉我怎么让这母蛊带路,我去!”
  
  朱富心中焦急,虽然暂时确定了媳妇的安危,但是他总不能就这么等着,这一刻媳妇还平安,那么下一刻呢?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他们怎么知道?如何能保证媳妇一直平安下去呢?
  
  五驸马将朱富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五公主让他稍安勿躁,口中又道:
  
  “你放心吧,那个人……应该不会伤害池南的。”
  
  朱富惊道:“那个人?你们知道是谁掳走了池南?”
  
  五公主和五驸马对望一眼之后,由五公主说明道:“池南大概已经猜到了。但还不确定,我们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
  
  朱富仔细的听着五公主的吩咐,一炷香的时间后,五驸马和朱富相携而出,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分道而行。
  
  ……………………………………………………………………………………………………………………………………………………………………………………………………………
  
  池南坐在一片柳荫之下,天然石桌上放着几样糕点和时鲜水果,面前是一片池塘,虽然夏荷已谢,但池水碧绿,拱桥画廊精雕细琢,看着还是赏心悦目的。
  
  喝了一口温热羊奶,又吃了一块不算甜腻的凉糕,池南只觉得这被绑架的日子过得竟然比在公主府中的时候还要惬意。
  
  落满树叶的小径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池南知道却没有回头,不一会儿,便由小径那头走来一个人,在她对面的石桌旁做了下来。
  
  池南只抬眼看了看他,那人一袭白衣,脸上带着面具,身形不高,有些瘦弱,削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嘴唇看着是那样年轻。
  
  池南将桌上的一盘蜜饯推至他的面前,轻道:
  
  “这蜜饯味道不错,尝尝。”
  
  那人看了眼桌上的蜜饯,又看了眼自若的池南,犹豫片刻后终是伸手拿了一颗放入口中。
  
  “味道不错,但始终比不上另一个人做的。”那人吃了之后,对池南说了这么句话。
  
  池南怔了怔,将身子背过他,背靠在石桌边缘,看着翠绿的池水,悠然道:
  
  “这个世上有些事、有些人都不在自己掌控的范围之内……即便是皇帝,有时候也做不到控制所有。”
  
  “……”听池南如是说,那人沉默了片刻后道:“可事情或人若无法控制,那即便做皇帝又岂能做的安心呢?”
  
  池南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泛起温柔的笑:“那何不尝试着去相信……对人对事的不安心,都是没有自信的表现,人活在世,不可能从出生到最后都是一个人过的。”
  
  “一个人没有牵挂,没有顾及,有什么不好?”那人站了起来,站在柳树下,张开双臂又道:“看到所有人都臣服在自己脚下,没有人敢冒犯我,那才是最令人安心方法。”
  
  池南叹了一口气:“那样的话,你就要时时刻刻活在防范他人,每天每日担心会不会有人刺杀,会不会有人谋逆,会不会有人对你心存歹意……”
  
  “可是他们都怕我呀。”
  
  “正因为怕你,所以就不会对你忠心。怕够了你,就该想着怎么干掉你,让别人也怕他!”
  
  “……”那人沉默了。
  
  池南转过身子,面对着站在柳树下的面具男人,轻笑道:
  
  “坐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那人许是没料到池南会用这般端正的态度跟他说话,愣在柳树下怔了怔,便犹豫着在池南对面坐了下来,池南见他坐下,便亲自为他斟了一杯热茶,送到面前,然后才对自己所谓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是家里的长女,帝国的长公主,母妃产下我,便去世了,父皇对我的爱确实超越了对他后来其他子女,不知道是不是天意,父皇生下我之后,连续五个全是女儿!”池南将清明的目光转向石桌对面那人:“直到有一年,罪孽深重的刘妃怀了孩子,在所有人都不期待,不看好的情况下,生了一个男孩。他是我们萧国的第一个皇子,但他的母妃害死过其他宫嫔,所以先皇留不得她。”
  
  喝了一口水之后,池南继续说道:“由于弟弟失去了母妃的关怀,从小我便特别宠溺他,带他写字,带他看书,有好东西也是第一个便想到他,父皇去世之后,他即位成了皇帝……原本我以为一切都不会变,弟弟永远都会是弟弟……”
  
  “……”那人听池南说到这里,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道:“长公主的故事似乎还没讲完。怎么,令弟登基之后,一切都变了吗?”
  
  池南微笑着点头:“变了!他变得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欢姐姐了。”
  
  “那长公主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那样转变?”那人搁在石桌上的手微微捏起了拳。
  
  池南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
  
  “因为他怕!”那人掀起薄薄的唇,面具后的眸子黑而阴霾:“长公主是先皇最爱的女儿,甚至在他死后,都给了你摄政之权,即便皇位给了令弟,但对令弟来说,一切的一切,根本还是控制在你的手里,所以他怕!”
  
  “……”池南娴静的坐在微风涟漪的柳树下,目光如水般温柔,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绑架她,威胁她的人,而是一个长久未见的老友般安宁。
  
  “令弟没有母妃,身后也没有氏族的支持,有的不过就是长姐的一点宠爱,可是,这种受制于人的宠爱能维持多久?他若一直这样浑浑噩噩下去,等到一夕之后,长姐收回了对他的宠爱,那他还剩下什么?一个没有支持的帝王是可悲的,下场一定会很惨不是吗?”
  
  “……”池南看着他有些激动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问道:
  
  “那如果你是我弟弟,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问出口,那人先是闭口不愿意回答,但思虑片刻之后,眼神有些闪烁道:
  
  “如果我是令弟,我会除掉面前所有的障碍。没有支持,那我就寻求支持,我会让他们除了支持我,别无其他选择!”
  
  “人心是这个世上最难控制的东西,你怎么可能让一些从不支持,不尊崇你的人,一夕之间全都转至你的麾下?”
  
  那人削瘦的脸上露出一抹苍白又残酷的笑:“控制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就看你,狠不狠得下心,下不下的去手!”
  
  “……”
  
  这次的谈话到此结束,那人说完之后,便猛地站起了身,拂袖而去,独留池南坐在轻风拂面的柳树下,赏着一池碧绿。
  
 
  
  接连着几日,朱富带着三驸马、五驸马和六驸马辗转在各位京内各位大人的府中,暗查的暗查,明访的明访,几乎马不停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根据媳妇留下来的消息,京中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位大人或他们的家人身重蛊毒,不得不受制于人,做出一些有反朝廷,不利于江山社稷的事情了。
  
  “……你说这玩意儿真的有用吗?”三驸马从朱富腰间探得一只小翠瓶,边牵着马边嘀咕道。
  
  朱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应该不会错。我爹解过好几次蛊毒,对这些东西的功效了如指掌,配出相应的解药不成问题。”
  
  三驸马撅着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切,竟然骗了我们那么久,有什么计划又不告诉我们,真是不把我们当兄弟!”
  
  六驸马也从旁抱怨:“是啊,还我们先前那么担心你,没想到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五驸马走在一旁,看着被围攻的朱富但笑不语。
  
  只听三驸马泼皮性子上来,竟然一把将小翠瓶塞回朱富手中,小孩子赌气般道:“想想就觉得生气!凭什么不告诉我们真相,现在要用到我们了,我们就要上赶着来助你?”
  
  朱富急得满头是汗,连连打着招呼道:“是是是,是我不对。可是,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知道你们都是关心我,这样好了,等这件事办完了,我一定会摆酒谢罪!”
  
  三驸马和六驸马对视一眼,六驸马被朱富说的笑出了声,只剩三驸马一个鼓着气,后来在几个人之间来回转了转,也觉得自己一个人气不下去了,干脆递给了朱富一记白眼,努努嘴说:
  
  “好,到时候我要罚酒你可不许推脱!”
  
  朱富连连点头:“绝不推辞!就算醉死我也喝!”
  
  几位身量颇高,长相俊雅的男子相携走在大街上本来就是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何况他们一个个还华服加身,身后虽无小厮跟随,但却气场强大,普通百姓根本无法逼视。
  
  “好了,上午走了十二家,下午……就从安定侯府开始吧。”五驸马看了看名单,简单的规划一下后,说道。
  
  六驸马一阵忧心:“安定侯府……交涉估计不会这么顺利的。”
  
  朱富奇道:“为何?”
  
  五驸马想了想后,与六驸马交换了个眼神后,由他解释道:“因为安定侯跟百里丞相是死对头!只要是有利于百里家的事,他都不会轻易去做。”
  
  三驸马从旁附和:“嗯,我看他就不像是好人。”
  
  六驸马补充道:
  
  “你们可还记得上回荷花夜宴时,那幕后黑手就是利用安定侯府与百里府的恩怨从中陷害的,一石二鸟,那时候,不管是治了安定侯的罪,还是治了百里家的罪,对他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
  
  “……”
  
  众人一路闲聊着赶到了安定侯府,刚刚对安定侯说出来意,便遭到了他的拒绝:
  
  “就算是仙丹妙药,我安定侯府也不会收百里家的东西,走,你们都给我走!”
  
  说着便起身要将朱富等四人赶走,内堂却传来一阵清朗的男声,是先前与朱富一同失踪的安容,只见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从内里走出,开声道:
  
  “诸位且慢!药,我们收下了。确实如长公主所料,那人……已然对我们侯府下手,不瞒你们,我爹和我都已身中蛊毒,若无解药,我们到时候势必只能站到那一方……于公于私,都不是我们父子所愿。”
  
  这番话说得诚恳,朱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仍未痊愈的双腿,问道:
  
  “你的伤怎么样?”
  
  多日不见,安容面色憔悴不少,已然不复从前潇洒倜傥的姿态,凄然一笑,道:“双腿的脚筋被挑断了,其他还好。”
  
  “……”
  
  安容此语一出,几位驸马都唏嘘不已,要知道,脚筋被挑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便算是废了他的全部,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伤害。
  
  从安定侯府出来之后,朱富的心情有些沉重,虽然跟安容相识时间不长,但也不忍看他落得如此下场。
  
  “唉,京城的官员少说也有上千,这么一家家走过去,要走到什么时候啊?”三驸马从马背上取下水袋,喝了一口,说出来的话都有一个浓烈的茉莉香味。
  
  六驸马不禁问道:“什么味道?你喝的什么?”
  
  三驸马得意洋洋的笑了笑:“你问这个啊?这可是我媳妇……亲自给我泡的茉莉花茶,降暑解渴,天下独有一份!”
  
  对于他的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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