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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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能:“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大帅:“朱神婆说需要呆一星期,咱们准备到时间再走,以免功亏一匮。”
猛男:“来看看我们吧,带点囟肉。我要猪尾巴和猪耳朵,不知道为了什么,最近对肉的思念越来越强烈。”
丁能:“好说,一千克够了吗?”
大帅:“再买一只囟鸭和一只烤鸡,五只炸鹌鹑。”
丁能:“在庙里可以吃这些东西吗?我很怀疑。”
猛男:“能吃到,只是更贵一些,味道也不怎么好,墙外就有卖烤牛肉的流动摊贩,大家每天都吃几串的。”
丁能:“我想来看你们,又怕带来噩运,也担心司机被我克死。”
大帅:“你的运气不可能总是这样差,或许现在已经转好了,只是自己没发现。”
丁能:“我中午来一趟,等着吃鸡鸭和猪尾巴好啦。”
猛男:“还得带一箱啤酒和一条烟来,千万别忘记了,最好写在手背上。”
丁能:“要不要叫个小姐来让你们爽一下?”
大帅:“我没意见,只要别太丑就行。”
猛男:“找个胸部大一些的。”
丁能:“要求太高,等过几天出来以后自己找去。我只带食物。”
大帅:“就知道你是逗人玩的,操。”
猛男:“现在我状态好到不得了,简直想当鸭子去。”
丁能:“你真有抱负,无条件支持你。顺便问下,许教授目前在干什么?”
大帅:“跟着老和尚念经,看着蛮像回事的,就差没剃头了。”
丁能:“中午再见。”
死亡巴士
丁能提前了半小时下班,临走通知李秘书,告诉她如果有麻烦就打电话联系,领导出现就说自己因公事外出。
其实他心知肚明,有事发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外乎手下撞邪或者要辞职之类,至于领导光临办公室那更是至今从未发生过。
他在熟食店内购买了囟肉和烧鸡还有烤鸭,在附近的商店内买了烟和啤酒,然后拦下一辆出租车并乖乖坐在后排。
谈妥价钱之后,的士开动,很快驶到了雁塔路南段。
丁能哼着歌,心情很是轻松,不时伸手摸索一下藏在衣服口袋内的水枪,其中装有黑狗血和酒以及童子尿,阴魂中者立毙。
他不无得意地想,如果遇到恶灵做坏事,只需掏出武器,立即就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还世界太平。
感觉传说中的大英雄亦不过如此。
路口遇上红灯,的士停下,丁能突然看到右侧公交车道内那辆满载下班职员的双层的巴士有些不对劲。
双层巴士的后部被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所笼罩,这些朦胧的玩艺儿很怪,风吹不散,停滞不动,与物理书中描述的所有物质均不相同。
太阳被一片乌云遮住,光线变暗了许多,丁能看到黑色雾气中隐约有些什么东西在动,似乎是几只烂糟糟的手。
光天化日,居然见到鬼,丁能满心沮丧,忍不住怀疑自己身上究竟还有没有阳气这东西?
绿灯亮起,的士与双层巴士并行,由于距离很近,看得更清楚了,黑雾中确实有许多手和头颅,全都呈现青灰色,这些东西不停地挥舞,似乎在庆祝什么。
可以清晰发看到阴魂的胳膊和脑袋从车内穿透玻璃和铁皮伸出来,与此同时车内的乘客大部分都表情淡漠,甚至有些呆滞,他们并未发现与自己挤到一起的恶灵。
丁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能对此做些什么。
如果干预此事,可能导致什么?他对此心存疑虑。
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在操控一切,任何的干预都显得冒失,他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对此视而不见。
过了路口之后,的士和巴士都在加速,不时出现并驾齐驱的情形。
这让丁能感到紧张,若是突然发生什么大事件,如此近的距离肯定会受到影响。
死亡巴士
的士驶出一段路之后,再次靠近有黑色烟雾的双层巴士。
这一回丁能忍无可忍,对司机说:“尽量离右边那辆车远一些。”
“为什么?”司机问。
“很难解释此事,我常常有些特殊的预感,偶尔也有应验的时候,请按我的要求做。”丁能说。
司机不再提出意见,而是减速慢行,这是唯一选择,因为无法超车,只能拉开距离。
“你的脸色不怎么好,有些苍白,应该增加户外活动,多晒太阳。”司机拿出烟盒,递向丁能。
“许多人都这样说,我已经习惯了。谢谢,刚戒烟。”他摇手表示拒绝。
的士与巴士的距离拉开到三十多米,他感觉到稍稍心安一些,隔着这样的一段路,就算发生什么事也来得及做出反应。
巴士周围的黑雾更浓了,几乎笼罩了整个车身的后半部分,车顶到车轮全都如此,已经无法再看到玻璃内部的乘客。
穿透车体伸到外面的手臂更多了,远远望去仿佛一片田野里的油菜在随风摇晃。
其中偶尔露出一只面目狰狞的脑袋,然后迅速隐没,就像是怕被什么看到一样。
丁能不禁想起不久前许教授的旧捷达后箱里伸出的鬼手,那一次紧接着就发生了事故,幸好并不严重。
但愿这辆巴士也是如此,希望接下来只是一次普通的交通事故,不要有人伤亡,他在心里暗暗祈祷。
巴士在公交车专用道上越来越快,与的士之间的距离更远了,这时看过去只有一大团黑色的雾,感觉像是一片小规模的乌云紧贴地面飞翔。
丁能松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有些累。
“什么事也没有,看来你的预感并不怎么准确。”司机从镜子里看了看丁能。
“希望没事。但愿天下太平,人人长命百岁,个个心想事成。”丁能说。
这时双层巴士驶上了立交桥,速度奇快,然后这辆庞然大物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失控,撞破了桥栏,从空中坠落。
钢筋和水泥块与巴士一同掉下,轰然落地,压坏了几辆在下方路面上行驶的小车。
丁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好莱坞电影,总觉得类似的场面只应该出现在大片里,而不是真实发生。
司机重重踩下刹车,的士停下,后面跟着的一辆越野车差点追尾。
死难者
巴士的前端首先着地,玻璃全部摔碎,鲜血从各个缝隙中流出来,伴随着惊恐的叫喊。
被压到的几辆车与巴士仿佛合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几只阴魂出现在事故现场,他们全都面带悲苦的表情,似乎不肯接受这样的命运,有一名浑身骨头几乎全断掉的男性阴魂钻入被压瘪的车内,大概是想回到自己的躯壳之中,折腾了一阵之后他摇晃着脑袋出来,烂糟糟脸上充满了沮丧和绝望。
有两名女鬼抱在一起,显出很痛苦的样子,其中一个的脑袋斜斜地挂在肩膀上,感觉就像随时都会掉下。
几分钟过后,更多的阴魂出现,他们的身体全都显得奇形怪状,仿佛被拆散了又被几个顽童乱七八糟地装配起来的玩具。
黑色雾气完全消散,一点也没剩下,那些疯狂挥动的胳膊不知去了哪里,一点痕迹都没有。
难道这伙鬼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全体撤离,一个不剩?
车水马龙的热闹大街上都如此,那些黑暗的角落呢?想必会有更多可怕的东西在其中游荡吧。
几名伤员从已经碎裂的玻璃窗中钻出来,浑身上下全是血,不知是谁流的,自己或者旁人。
“真惨。”丁能在不自觉中用手捂住脸,不忍再看。
“你是何方高人?”司机投来诧异的目光。
“我们帮不了什么忙,绕往其它方向赶紧走吧。”丁能说。
“你这样的能耐应该充分利用起来,比如买彩票,炒股票和期货,一定能发财的。你我合伙一起做怎么样?”司机热切地问。
“我这两下子时灵时不灵,很不可靠,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能够预知彩票号码的话,我早就成大富豪了,干嘛还为了生计到处奔波。”丁能说。
司机叹了一口气:“是我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一路无事,直达欣隆寺。
丁能抱着沉重的东西费劲地走上台阶,猛男和大帅还有许教授站在山门里等候,高声招呼:“哥们,快点来啊,我们都快饿死了!”
“下来帮忙,东西挺重,我快要拿不动了。”丁能回答。
猛男看了看身边的朋友,明白自己义不容辞,于是冲过来,接下啤酒和装囟肉的袋子,轻松地跑回庙门。
过河拆桥
在山门里,猛男表情严肃地表示为了避免影响到转运之大计,希望丁能最好立即离开,并请求谅解。
许教授和大帅连连表示歉意,说等功德圆满之后,一定要找家饭店大肆庆祝,到时候再向丁能请罪。
“你们——。”丁能一时语塞,心头很有些愤怒,这帮家伙叫自己来的目的居然只是为了补充营养和解馋,真是太不像话了。
考虑到自己先前确实给这几位带来过噩运,所以他忍住没有生气,而是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目送三位灵异事件难民回寺院内。
大帅和猛男走到香炉旁边站住,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朝丁能大力挥手,面带歉意的笑容。
丁能忍不住朝他们竖起中指。
回城时他决定乘坐公交车,这样可以省下一些钱,反正速度也差不多。
车来了,由于是终点站,仅有几名乘客,全是来上香的老太太。
不希望在途中让座给别人,所以他直接溜到最后一排坐下。
公交车缓缓开动,驶回城内。
在山下的村子外面停车的时候,上来了一名衣服穿得极少的年青女子,她戴着深色太阳镜,两条腿很长也很结实,穿着深色丝袜。
她径直走到丁能身边坐下,这样的行为让他心跳稍稍加快了些,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会交一次桃花运。
女子坐下之后从包里摸出烟盒,动作优雅的递出:“小帅哥,抽一只吧,没下毒。”
丁能受宠若惊,急忙回答:“谢谢了,我刚戒掉。”
女子闭上眼睛,把鼻子凑近到距离他身体十几厘米处,努力地到处嗅,然后问:“你是人吗?”
“我当然是人。”
他感到诧异,难道自己哪里不像人吗?为何这位会提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感觉不太像,起初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后来发现味道不同。”她又嗅了几下,表情很像是在享受食物的香气。
“我身上有什么吗?为何你这样做?”他忍不住问。
“嘘——,小声些,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她神秘兮兮地说。
这时丁能突然闻到一股臭气,似乎什么东西腐烂了,跟记忆里在夏天被扔在路边生了蛆虫的死猪有些相似。
女妖
丁能把慢慢让脑袋后仰了些,以避开这些越来越浓烈的难闻味道。
女子的皮肤雪白,看上去非常光滑,如果仅从外表看,她可以算是一位美人。
可以为什么味道这样臭?丁能满心困惑,用目光四处搜寻,看有没有其它的来源,比如一只皮包或者是从前面滚来的异物。
什么也未发现,如果嗅觉没问题的话,显然臭味的来源就是这名漂亮女子。
“你看什么,掉东西了还是这车有问题?”女子问。
这一次,丁能可以确定,臭气的来源主要是她的口腔,或许是吃过很多大蒜再加上霉豆腐的缘故吧,他如是猜测。
“没什么,随便看看而已,希望可以捡到一个钱包。”他笑了笑。
“别乱捡东西,当心被警察捉去关到牢房里。”她认真地说。
“是得当心,身为穷人,在这个世界里显然是不安全的。”他无精打采地说。
美女摸出手机看了看,然后说:“一个钟头前,一辆双层巴士从大菜园立交桥上下班坠落地面,压扁了三辆轿车,到目前为止十八死三十八伤。”
“非常不幸。”丁能心想自己是此事的现场目击者,用得着她说吗。
“这数字倒是满吉利的。”她说。
“有这么谈论死亡人数的吗?”他说。
“死了也未见得是坏事。”她说。
“对于死者而言确实如此,但是每个人死掉会有很多亲戚朋友伤心。至于那些伤者,如果因此终生残疾的话,那岂不是很惨。”
“奇怪。”她凑近他,仔细观察,“你怎么一点幸灾乐祸的情绪都没有,太不可思议了,我忍不住怀疑,你到底是人吗?是中国人吗?”
“当然是,我有身份证可以证明一切。”他的头继续后仰,后脑勺碰到了玻璃。
“你的身份证可以让我看看吗?”她微笑着问。
“抱歉,不行。因为我不认识你。”他报以相似的笑容。
“我叫香兰,幸会。”她伸出手。
“丁能。”他与她握手,感觉到她的手掌又冷又硬,就象——死尸的爪子。
“你有体温,低了一些,却也有三十四点八度,现在我可以确定你是人。”她说。
“再过几个小时,可能会变成二十四死三十二伤,不知到时候你如何看待伤亡人数。”他说。
“据可靠消息,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