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女-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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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小晓没有想到的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弘雨挂了电话木然地坐在那儿愣了半个小时之久，最后象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始忙碌起来。
小晓无聊地在心里算计，还能有什么样的单位能够购买公司的地板呢。虽然和顺风公司曹总的商谈已经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可他居然在路君接过一次电话后，再也没来电话。
他们公司的人说曹总出差了，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回来，而且到了外地手机就换号码了。果然！小晓打了几次曹总的电话，都是关机，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人一旦静下来就很容易胡思乱想，小晓也不例外，而且她看事情的角度向来都是从最坏的地方开始。她本来心急如焚地等着和顺风公司签约，就能顺利拿到提成，这样不但可以解了房费的燃眉之急，也能给家里寄去一些。
孝顺的小晓从来到冰城，不管自己有多困难，都会从有限的收入中拿出一部分给家里的父母。虽然她的父母并不缺钱花，但她总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小晓总觉得，既然自己不能在他们身边伺候，那就应该尽自己所能使父母的生活过得更好！
如果真得不能和曹总签约，路君也要负一部分的责任，因为小晓觉得他总是处处与自己为难。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小晓现在已经有了抓狂的感觉，越想越是烦躁不安！
李蓉看着小晓神不守舍的样子很是好奇，她对这个性格直率的女孩儿到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深交的想法。只是自己并不习惯去主动和别人套近乎，才一直和小晓保持着距离。两个女人之间如果想真正成为无话不说，两肋插刀的好朋友，不是那么容易的！
“小晓，午休时间到了，你中午去哪儿吃啊？要不要一起？”李蓉客气地问道。
“噢！这么快呀，李姐你自己去吧，我今天没有胃口，不想吃饭了。”小晓还没有从沉思中出来，总觉得还有好多事情没有想明白。
李蓉听了这话，关切地看着小晓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用不用我帮你带些吃的东西回来？”
小晓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独来独往的李蓉，怎么对自己如此地热情起来了？她平时都是很高傲的样子，没想到也有这么体贴的时候。“我没事儿的，李姐你去吧，不用管我的，改天咱们一起去！”
李蓉对小晓没答应和自己一起去吃饭很遗憾，但知道小晓说得并不是托词，还好，来日方长嘛！她觉得也许有一天两个人会成为朋友。其实李蓉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想和小晓做朋友。
“经理，这就是我电话里和你提到的娜娜，她是我的朋友，以后还请你多照顾啊！”若云笑眯眯地对着经理撒娇地说道。
“嗯！好，长的挺漂亮的嘛，冰冰介绍来的一定没错，你就好好地在这干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问我也行，问冰冰也行！一会儿来客人了，我会安排你先去试台的！”
“那好，谢谢经理了，我们去休息室了。”若云说完，拉着那只一直哆嗦的手走了。
经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个叫娜娜的一看就是个特别能讨男人欢心的女人，自己得下点儿工夫拢住她才行。一棵好的摇钱树，得让她充分地尝到甜头儿了，才能开出漂亮的花，结出更多的果儿！
若云把那只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用力地甩开后，才说：“弘雨，你不知道自己多有劲儿呀？我的手快被你弄断了，你到我这儿来上班，小唐知道吗？”
“嘘！小点声啊！你怕别人不知道我的真名是怎么地？看你给我起的名字，还娜娜，怎么听都像是叫小狗的名字！还有，以后你少在我面前提他啊！”弘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才松了口气。
“行，以后啊！你想让我听你俩的事儿我还不想听呢！告诉你，既然是想出来赚钱的，就把钱放在第一位。别好不容易拉下脸来这里了，却什么都没混到手。还有，没人逼你来，你自己乐意的，你就不能呆两天就跑！否则，我在经理那儿也不好说话。”若云公事公办地对弘雨交待，其实她不是想吓唬这个柔弱的女人的。出于朋友的立场，若云不想知道弘雨是为什么要走出这一步的，可既然来了，就不想以后当弘雨后悔踏入这一行的时候，反过来怪自己……
正文 第十章 坐台
“来客人了！冰冰、娜娜还有小雪，对！还有你们几个，跟我来，去选台。”经理站在休息室的门口，大手一指，一个个被叫到名字的漂亮女孩迅速整理一下自己，跟着经理走出门去。
剩下满屋子的小姐见自己没有被叫到，都若无其事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吸烟的、打麻将的、化妆的，这些人都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打发时间，上台的时间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进入包房后，经理让小姐们一字排开站好。
弘雨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有5个男人分散开坐在沙发上，看来空出来的位置就是给小姐们留得了。
几个男人也都看着小姐们，大概是在挑选自己中意的小姐，坐在中间的男人突然和弘雨的眼光对上了，吓得弘雨马上低下了头。
“王哥，您可是有些日子没过来了，今天正好来了一个新人，来！娜娜。”说完，就把弘雨往前一拽。
“怎么样？王哥，这个不错吧！”经理到是不遗余力地推销着身边的弘雨，他手上还稍稍用地又把弘雨往前推了两步。
被经理叫作王哥的男人，有40多岁的样子，从穿着打扮来看，到像是很有层次的。他看了弘雨一眼，随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
经理会意地快，“去吧，娜娜一定要陪好王哥，他可是咱们这儿的贵宾！”
弘雨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紧张地往前挪了两步，马上回头去看若云。
若云对她点了点头，弘雨这才有了点儿底气。
接下来，若云和另外三个小姐都被留了下来，没被选上的小姐到是整齐划一地把刚才还搔首弄姿的灿烂表情换成了不屑。难怪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呢，在这里体现的更加具体和直接，因为只要是被选中的小姐，今天就是没有白来，200元的小费就算是到手了。
经理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他顺手把包房里的灯调到了最昏暗的亮度，还把门轻轻地关严了。
“来，喝杯酒吧！”王哥端起酒杯看着弘雨。
弘雨此刻心里充满了兴奋和恐惧，这两种情绪本来是不应该共同存在的。可她一方面害怕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该怎么捱，另一方面小姐生涯的开始，使她莫名地期待。
王哥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身边的女孩，她的头虽然没动，眼睛却是四下地乱描，有点儿意思。为了提醒她现在该做些什么，王哥把一只手搭在了弘雨的肩上，用力地把她往怀里一搂。
“啊~~~你？哦，王哥，我……”弘雨小心地动了动肩膀，可在王哥的怀里却是根本动弹不得，她直到这时才想起，原来身边这个男人就是她得陪好的那个男人。
“喝酒啊！”王哥对着桌子上的另一杯酒说。
“嘿嘿~~~好，喝酒。”弘雨拿起酒杯，两人碰了一下杯子，都干了。
“娜娜的酒量看来很不错呢，来，咱们接着喝。”王哥说着又给两人到满了酒，然后端起杯子又干了，弘雨看他已经喝了，没办法，接着干！
就这样一杯杯的啤酒下肚后，弘雨已经不受控制的醉了。一旁的若云很是担心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可又没办法阻止。
若云对她陪的客人说要去洗手间，然后走到弘雨身边对着王哥说：“王哥，我借娜娜用一会儿，你不反对吧？”
“呵呵，你这鬼丫头，下次我来可是要找你的噢！去吧！”
弘雨走路已经是踉踉跄跄的了，她被若云给架到了洗手间。
“你是不是傻呀？他让你喝你就喝，你不是挺会来事儿的吗？就不能忽悠他呀？”若云生气地为正在呕吐的弘雨捶着背。
等弘雨吐的差不多了，她才感觉自己稍稍舒服些，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儿有没有刚才那么严重了。
“哎呀~~~可喝死我了，都快要了我的老命了。这个王八蛋，他怎么那么能喝呢？”弘雨到是清醒地知道是谁把她给灌醉的。
若云轻轻地哼了一声说：“经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叫你坐他的台，你是不知道这个姓王的多能喝。我陪过他几次的，他别的到是没什么，也不色，就是特能喝。所以只要是他来了，就没有小姐是敢陪他的。”
听了若云说这话，吓得弘雨马上说：“我是不行了，我不进去了还不行啊！”
“你想什么呢你？都喝成这德行了，这时候出来一分钱的小费也别想拿到手！再说了，他要是去告诉经理的话，跑单怎么办？”若云马上阻止。
“那可怎么办啊？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儿，想挣点钱也太难了吧！”弘雨痛苦地摇起了头。
若云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道：“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干小姐吗？不但得长的年轻、漂亮，还得会说，会喝酒。现在的男人即使是找二奶也得找个表面傻兮兮，其实很聪明的女人才行，这样才不会惹麻烦上身，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学着吧！”
“我已经打退堂鼓了，还是小唐好啊！”弘雨说到小唐，心里的委屈犹然而生，眼眶也慢慢地红了。
若云慢慢地扶着弘雨往外走，她觉得弘雨太顽固不化了。
“好了，又想他干什么？他能给你多少钱？你难道能靠着喜欢两个字就吃到饭？买到衣服吗？现实点儿吧，说句不该说的，你和他在一起天天睡也是什么都得不到，在这里不过就是喝喝酒，聊聊天就能挣到钱，到底哪个合适？再说没准你运气好，能碰到个养你的呢！该回去了，时间太长了也不好。”
两个人走进包房的时候，正看到那个叫小雪的小姐唱歌，几个客人都是一副兴奋的表情。原来她正在唱的居然是《青藏高原》这样的高难度歌曲。
王哥笑着对弘雨说：“你没事儿吧？怎么去了这么半天呀？”
“没什么的，就是有点儿醉了，刚才吐了一顿，现在好多了。”
“哦，这样啊！那好吧，你不用喝了，给我唱个歌儿吧！”这个王哥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到是有了怜香惜玉的做法。
小雪的一曲罢了，立刻博得了大家的满堂彩，她陪的那个客人更是高兴地手舞足蹈，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小姐在这几个人里面是最出色的了。
弘雨翻看着点歌器，她不知道现在唱什么歌儿才合适。而且自己真的是不太敢唱，虽然她唱歌是三个女人中最好的。
最后只能点了一首老歌儿，她想这些人这么大年纪了，应该是对老歌儿很熟悉才是。
轮到弘雨的歌儿了，刚开始她的声音根本就放不开，小到了连自己都听不到的程度。只见小姐们一个个地偷笑，若云着急，客人起哄。弘雨受了刺激，她这人就是受不了这个，何况她对自己的歌一向是很有自信的。
弘雨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下来的歌儿，被她优美甜润的嗓音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回换成是王哥带头鼓掌喝彩了，众人也都是跟着闹哄哄地大嚷大叫。
终于结束了，王哥等几个男人显然还是意犹未尽的样子，可时间已经很晚了，家还是要回的。
王哥走的时候，从皮包里刷刷地抽出两张100元的钱，塞到弘雨的手里。弘雨想说谢谢，可又觉得凭什么这样说啊，他是应该给钱的才对。最后，弘雨只是嘴动了动，说了句再见了事。
“走吧！我送你回家。”若云已经把两个人的背包都拿了过来。
“不用了吧！那样多麻烦你，我又不是找不到家。”弘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若云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啊！磨讥什么呀，我包了一台出租车的，司机现在就等在外面，以后就让他送咱们两个，反正都是顺路的。”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12点了，弘雨这时才把紧张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她觉得身体里就像有一群蚂蚁在咬自己的心脏，思念真得是很会折磨人的东西。
越来越强烈地想见到小唐的心，驱使她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没错，又是那个没感情的女人，一字一顿地提醒着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弘雨不甘心地连续重拨了十几遍，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唤醒应该已经熟睡的小唐。
等疯狂的弘雨越是重拨越生气的时候，她顺手拿起床头柜上两人合影的相框，使劲儿地摔了出去。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震怒得弘雨无法克制地大哭起来，复杂的心情也稍许有了些平静。
“好！你这个王八蛋，看你什么时候能回我的电话。”弘雨咬牙切齿地说。
第二天清晨，当小唐开机后，连续看到了十几个未接电话，还包括了一条短信。
全部都是弘雨所为，短信的内容让小唐处目惊心。
上面是这样写得“你是不是忘记了对我许下的诺言？是不是真的要绝情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