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空屋-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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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头又爬了一会儿,我发现坏了,张丽恒掀翻那柜子横在了前头,刚好堵住我们的路,就上头还剩下点空隙,可以匍匐着过去,而柜子已经严重变形,冲向我这头的一面张着个大口子,歪歪扭扭的要散架,看起来是在地上翻滚过的,很可能就是被张丽恒踩烂那一面,至于张丽恒所描述的童尸人钉,我左右看看还没有见着,应该是因为重量轻,所以才没有跟着柜子一起翻腾到这儿。
四下打量,还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老古和张丽恒喘吁吁的跟上来,凑着脑袋正想问我为什么停下来,就看见了面前的情况,一瞅我正比量那柜子顶和石壁的距离,不由一起摇头:“不不不,不能从上头爬,这柜子不结实,万一掉进去怎么办?你就不恶心那里头的东西?”
我苦笑着说:“恶心也要硬着头皮上啊!呆在这鬼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万一来个什么意外,咱可就一锅烩了。”
我打头带路,再三叮嘱他俩等我过去探路没有问题,招呼他们过去了,再一起动身不迟。
这个柜子样的大棺,确实不是什么好材料,手摸着还真的有弹性,非金非铁,更不是什么宝贝的金丝楠木,我一时也无暇去仔细探究,攀着还算完整的一个角,身子一纵,我就爬了上去。
柜子的顶端已经离石壁很近,我虽然不至于完全五体投地的匍匐爬行,却也压根别想着猫腰前进,就这么蹭着挨着的,只能一点点往前挪身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唯一值得我庆幸的是这个承受我重量的柜子面,正好不是破裂的一面,连个插钉子的孔洞都没有,否则我还真是提心吊胆的害怕给掉进去,就算是掉进去看看张丽恒没啥生命危险,想想里头的东西却让人恶心的不行。
我心头已经把这个当成了谁家的无主烂棺材,一边尽量加快速度爬,一边喃喃祷告,不停给自己壮胆:……前辈莫怪莫怪,小的逼不得已,扰了您老的清静,回头活着出去,定然给您多烧几炷高香,这些不恭敬,想必您大人大量,不会计较则个。
看看胜利在望,我心头窃喜,不由自主的想回过头来喊一嗓子,叫后面的俩人准备动身。
这个时候,我扭回头的时刻,却发现柜子那头有一个人的脸,借着微光,可以看出是个女人,面貌还非常和蔼,正看着我微笑,一动不动。
这个地方怎么可能出现个女人呢?我心里一惊,顿时以为自己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把那些无神论的唯物主义世界观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脑子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黄宁这下要彻底玩完了,面前的妖魔鬼怪,只能一个人拼命搏斗了!
压住突突乱跳的心脏,我定定神抬起头仔细一瞅,更是心头忐忑不安,震惊的攥紧了拳头,怎么这个女的,看那眉眼,还有一丝神态象是张丽恒的模样。
我停下身子,屏住呼吸犹疑不定,一时想不明白张丽恒怎么会爬的这么快,居然跑在了我前头?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会不会是张丽恒掉进柜子后,给什么妖魔鬼怪吸走了灵魂,跟着我们一起上来的只是个鬼魂?
这个念头太过玄乎,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被我赶走了,轻轻咳嗽一声,我硬着头皮小声问道:“小张你怎么动作这么快?是不是旁边还有别的路啊?”
那个脸不理我,依然瞅着我微笑,我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这张脸上的笑容是凝固的,丝毫没有活人的气息,面无血色更不像个活人。
我第一反应就是张丽恒出事了?
小姑娘给我的印象非常好,要是出事了我想我会立刻掉下眼泪来,但是我没有,因为这张脸的年纪比起张丽恒稍微大了一点,应该有三十多岁,虽然长得有点像,却根本不是一个年龄层的人。
所以我第二个反应就是,这个中年女人莫非是大棺的主人?我祷告半天可都是一直认为是个男主人的,这会儿蹦出来拦住我就是在怪罪我吗?
左右看看,我想很可能是这个倒霉的主人泡在柜子里没有腐烂完,这么给张丽恒一折腾,从大棺中掉了出来,结果刚好卡在这头没地方去了!
我乍着胆子爬近了一点,确定不是张丽恒被鬼上身后,我怦怦直跳的心脏略微稳定了一点,无神论的坚定信仰随之浮上脑海,扭头大声叫老古他俩跟上,这里没有危险,只管放心大胆的快点爬过来。
离的近了,我摸摸裤兜里的手枪,不管有没有子弹,真要碰上尸变之类的,哼,别怪老子不客气,稳稳的给你一枪,让你活鬼变成死鬼。
那女人的脸迎着我的枪口,依然微笑着,也没有扑上来咬我一口的意思,由于逆着光,我实在对这个怪东西不兜底,一闭眼,一咬牙,我就准备开枪把这个吓唬我的老女人轰个稀巴烂。
扳机一抠,我头就大了,居然没有子弹!张丽恒这小丫头竟然真的给了我把空枪,以她的娴熟军人身份,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子弹打完了吧?
闭眼咬牙的正在生闷气。却有个人轻轻拍了下我的肩膀,差点没把我给吓的昏过去。
好在我反应够快,胳膊一抡,就是一个近身搏斗的招数,冲着拍我肩膀的地方就砸了回去。
一只温软的手,却异常有力的摁住了我,给人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我纵是浑身解数也施展不开,这只手摁的地方也很巧妙,正搞在我抬起来的大胳膊筋上,顿时一阵酸麻,我的胳膊肘撞上了头顶的石壁耷拉下来。
拼命扭头一看,却是张丽恒从后头爬了上来,占着有力地形,刚好占了我个便宜。
我又惊又怒:“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心下自然把张丽恒看做了敌人,至于谁跟谁我自己还没闹明白。
张丽恒却吃惊的说:“什么一伙的?谁跟谁啊!黄宁你没事吧?”
我转念一想,知道自己想的多了,一急之下乱七八糟的犯糊涂,赶紧忙不迭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松开手吧,我真不知道是你,一着急想歪了,本来以为背后没有人的。”
张丽恒莫名其妙的瞪我一眼,摇摇头松开了手。
莫非是我多疑了,我知道多疑这毛病不好,事到临头却从来控制不住自己,总是把别人想成居心叵测的歹徒,正不好意思的想要再给自己辩解几句,张丽恒却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拿把枪对住个遗像?”
我一楞:“什么遗像?哪呢?”
张丽恒手一指:“你看你前头这个,不就是个黑白的遗像么?我刚过来就看见你,趴在这个遗像跟前,低着头嘴里还在嘀咕什么,手里拿枪比划个没完?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我一听就傻眼了,敢情我自己吓唬自己呢!极度不相信的仔细一看,可不是,一张大号的遗像就粘在大柜子这头,刚好把脸部冲着我。
心里这个气啊,别提了,我刚还觉得张丽恒小女孩不错,长的俩眼虽然分的开了点,五官还算生动,尤其性格坚强,一直找机会表现一把自己的优秀素质给人家呢,这下倒好,一上来碰到事情就出了洋相,把我高大的形象全给毁了。
我无精打采的极度沮丧,嘴里嘟哝着说道:“你别胡思乱想的给我扣帽子,都哪跟哪啊,这还会不明白,我只是爬累了歇一会儿,可不是眼睛没看清在这发呆!”
张丽恒撇撇嘴没笑出来,那脸上的肌肉动作却让我感觉到,她肚子里正不停的笑我:“对对对,你正在休息,是我不好,打扰了你的休息,要不要我先过去,你干脆趴这儿再睡会儿?”
我更加挂不住,终于找到个别的话题:“还睡个啥啊,我没有虚弱到那程度呢,小张你还说呢,那枪里根本没子弹,废铁一块,幸亏刚才发现的早,晚了碰到危险时,岂不是要被你给害了?”
张丽恒有点吃惊:“真的吗?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没事在这儿检查手枪子弹干嘛?难道周围有危险不成?”
我知道跟小姑娘这样说下去,早晚会把面子全给撂地上,赶紧改变话题:“算了不说这个了,老古呢,咋还没有跟上来?”
张丽恒倒也明白的很,见我有点面子挂不住的样子,也就不再笑我,正儿八经的汇报:“老古的腿磕了一下,说是疼的厉害,在后头慢慢拧呢。对了,这枪你别给扔了,拿回去我还要交代呢。”
我把枪塞回裤兜,胳膊一撑就准备往前爬。
张丽恒却又拉住了我:“别急,这个遗像有问题,说不定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
正文 第十七章 培养液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十七章
培养液
张丽恒这么一说,我也不敢冲动,仔细瞅瞅这个遗像,还是没觉得咋地,依然神神秘秘的微笑着瞅我,仿佛活着时候也是这样,一幅表情永远都不会变,眯缝起眼我再看,张丽恒小姑娘的眼睛应该够毒,她说遗像不对头,自然有她的道理。
老古在后头跟了上来,我听到他哼哼唧唧的声音,忽然灵机一动,原来这遗像上头少了点什么,并且还多了点什么!
@奇@张丽恒已经等不及了,拿手一指说道:“你看她嘴角微微翘起,是不是露出来的地方,一颗牙齿都没有?”
@书@老古已经觑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顺口插话道:“这不一老太太嘛,没牙很正常啊!”
我气的一拍他脑袋:“老古你是咋看出一老太太的,净胡说八道!你们看,张丽恒说的对,这女人不仅一颗牙齿都没有,还有眼睛的地方,是不是给糊上了什么东西!”
这个黑白遗像不是手工绘制的图画,而是用了真材实料的相片,除了尺寸稍微大点,别的黑边之类该有的都有,年龄更不象老古说的那样老,明摆着是一中年女人,只是嘴里一颗牙齿都没有,而且眼睛的地方,被糊上了两小块有点发灰的东西,非常吻合眼眶的大小,不仔细看却是看不出来。
此刻瞅瞅这中年女人微微翘起的嘴角,配上灰白的瞳仁,微笑的面庞很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挨个爬了过去,踩着地面时,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吸引我们注意力的,自然还是这个古怪的遗像,比划下尺寸,我看这个相片有点超大了,正面还抹了一层什么东西,又凉又黏,正好粘在柜子的底上,出其不意的吓了我一跳。
这会儿安全了,趴个昏暗的洞里头,旁边搁一个似棺非棺的柜子,我们就这么有点滑稽、有点诡异的去研究那黑白大遗照,都想尽快搞个明白这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到底张丽恒还算胆大,我和老古只是凑近去看,还不敢用手去动,她就一伸手把相片拉过自己跟前,还用手去摸那双灰蒙蒙的眼睛,让我暗自咋舌,这小姑娘的胆量不是一般人能比啊,真够猛的!
看她一个人研究那遗像挺入神的,我和老古就转头考察这个更加怪异的大柜子。
相片粘住的地方是柜子底,我们爬过来那头是破裂开来的柜子顶,看这个柜子底还挺结实的,我不由后悔为什么爬过来之前,担心里头有怪物爬出来,着急之下只顾着躲开那破口,要是先仔细研究一下柜子裂口里,有些什么东西,这会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再爬回去看看里头是些什么东西了。
虽然线索少的可怜,这个柜子的底部还是提供了一些新的情况,我很快发现老古已经找准目标,蹲下来盯着一个地方努力的看,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嘀咕什么,我凑近他一点,想听他嘀咕什么,却是听不懂的几个单词,但肯定不是汉语。
我疑心了,挤过去仔细打量老古看的是什么,原来柜子底上有一个巴掌大的地方,上头订了一个类似铭牌的东西,铭牌上有几行外文单词,我顿时大眼瞪小眼,连是哪国语言都认不出来,也没个Yes、No的模样,净是些似是而非的字母。
老古嚷嚷道:“别挤别挤,我正看着呢!这些是俄文,还有俩认不出来,正猜呢!”
张丽恒翻来覆去的看那个遗像,不时和这个柜子比划大小,看模样是在怀疑为什么会有个这么大的遗像?此时听老古说发现了俄文的句子,赶紧凑过来把我扯出去,而自己削尖了脑袋往里挤,跟老古一起看那上头写的什么。
我很无趣的瞅着他俩嘀咕,难道张丽恒也懂得俄语?
不一会儿工夫,俩人都是紧锁眉头的站了起来,把他们的发现讲了出来。
柜子上的只是一个俄语标签:
编号:七
内置:培养液
来源:青海湖?
性状:尸芽?
日期:1953年5月废
三个人面面相觑,三十多年前就有了这个柜子?老毛子那时侯还没有建议搞这个水库呢,老古说过,新安江大坝是1955年立项,1957年动工的,淹没了1000多山头,形成这个千岛湖,难道早在1953年,苏联老毛子就已经在这里做下什么秘密勾当?
这里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