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空屋-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这种蜘蛛是独居的,里头不应该还有。”
丁根答应一声,拔出手枪就过来,带头往里钻,我拽住他说道:“你先别急,我担心的不是里头还有蜘蛛,而是别的东西。”
丁根疑惑的看看我:“老黄你咋了?是不是几天没睡觉啊,怎么连眼袋都出来了,别疑神疑鬼,你先歇会儿,看我先进去,不怕,我有这个。”说完晃晃手枪,就往里头钻。
我给他说的一楞,不由自主去摸自己的眼睛,果真是下头鼓个小包,里头还硬硬的不知道有啥东西,顿时站在舱门口焦躁起来。
不一会儿,丁根就钻了出来,语气有点沉重的说道:“里头啥也没有,活人死人都没有,不过中间谁搁了好几个大竹筐子,我翻翻象是装这个蜘蛛的,看来是有人使坏,故意带上船的。”
我听的一呆:“死人活人都没有?时间这么短,老丁你确定仔细看过?那地上有没有什么剪纸、木偶之类的,驾驶员呢?也不在里头?”
丁根摇摇头:“反正我没看着,里头就那么大点地方,又脏又臭,墙角好像有些疙瘩,是蜘蛛丝包住的,看形状不象是人,要不你再去瞅瞅?给你枪。”
我没有接枪,脑子快速的转动着,如果里头确实没有人,那老古为什么要说谎?他到底有没有和里头人说过话,难道这次打捞行动,除了明面儿上我们这一拨人之外,暗中还有其他的部门也在?这些大竹篓子是不是老古带上来的,还是其他人暗中藏起来水蜘蛛,专门来干别的事情?
我差不多冲动的要去弄死老古了,至少也要解除他的威胁,这厮给我的印象越来越不实在,搞不好一肚子花花肠子,正想着咋算计我呢。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上吊
深渊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二十三章上吊
这个时候,老古和张丽恒湿漉漉的爬了上来,丁根和沈娟都过去帮手拽他们。
我凑上去笑嘻嘻的对老古说道:“说吧,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们?别告诉我你啥都不知道!”
老古茫然的看着我:“我真的没有瞒什么!黄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撇撇嘴:“得了吧!你不是说和驾驶舱的人还说过话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有只大蜘蛛在里头呆着?”
老古眼一瞪:“蜘蛛!啥样子的?不可能吧!”
我一努嘴:“在那门后边呢,已经给打死了,你可别说不知道谁带上来的。”
老古赶紧跑过去看,看他那着急的样子,不象是心里有鬼,于是我和张丽恒抓紧吃东西,肚子实在是太饿了,连和丁根他俩说闲话的心情都没有,只是用眼神示意丁根小心点,盯着点老古,丁根虽然不知道咋回事,但是对我是一百个放心的,顿时心领神会的提着手枪跟了过去。
吃了一会儿,还不见老古和丁根回来,我心里直犯嘀咕,别是出了啥事儿吧,罐头本来就没滋没味的,更觉难以下咽,我就站起来招呼张丽恒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进了舱门,里头确实空间不大,我抬头看那天窗,原本就是那儿,曾经出现个会动的皮影人,现在却啥都没有,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回头看看丁根,没成想,目光从天窗收回来的一刹那,瞅见他的头顶上方,突兀的有一双脚丫子耷拉着。
我顿时面色煞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上头,让丁根抬头去看。
丁根僵硬着脖子一抬头,上方确实耷拉着一双没穿鞋的脚丫子,皮肉白惨惨的,一晃悠一晃悠,看高度,刚好能搁在他头顶上。
我顺着脚丫子往上看,这个驾驶舱在门口的地方向上空出来一截,原本是用来挂东西的,现在这个缝隙里就挂着一人,这人歪着头,脖子上被一根绳索紧紧的扣着,脸孔已经憋成青紫色,眼睛暴凸着。
是个吊死的人!这人偏偏还认识,就是刚刚才进来看那死蜘蛛的老古!
我有点慌神,虽然心里有点怀疑老古隐瞒了东西,却也没有把他作为阶级敌人去防备,赶紧招呼丁根救人要紧。
我俩七手八脚弄老古下来,才发现这个缝隙里如果自己一个人上吊的话,需要相当高的技巧,也不知道老古这家伙怎么玩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八成是给人吊上去的,这下连丁根也开始犯嘀咕,怀疑自己第一趟进来是不是太匆忙了,怎么自己转身出去一点事儿也没有?而老古进来就出事呢?
把老古拖出去到船板上,张丽恒立刻给老古做胸外心脏按压,呼吸是有了,人却还是不醒。
我软瘫在地板上,问丁根要烟抽,点上使劲抽了一口,突然想起来那消失的直升机,赶紧咳嗽着问:“老丁你瞧见你那飞机没有?到底咋回事儿,是不是飞机上有啥东西,还有啊,你是咋来的?老邓醒了没有,快给我说道说道。”
丁根有点发愣:“什么飞机,飞机怎么了?”
我一看他发呆,就明白当时他在船舱里,没有 看着飞机消失那一幕奇景,心里有点烦躁,猛站起来跑去船头,看水面上还有没有那块尾翼的残片,丁根也跑过来,不过这小子对我的眼袋倒是更感兴趣,目光不停的在我的眼睛上转来转去。
我知道哥们儿的眼光很毒,不过也没想瞒住他这档子事儿,于是原原本本把事情的发生经过全都告诉了他,最后,我眨了下眼皮,苦笑着说道:“你瞧,就这样了,跟他妈鳄鱼一样,眼皮会从下头往上包,似乎还有层薄膜,我想在水里头可能有用。”
丁根大张着嘴巴合不拢,半晌才说道:“我还迫不及待想告诉你一些事儿呢,想不到你小子也这么多事儿啊,不过这眼皮肯定不是件好事,八成你要翘辫子了!”
我怒道:“少跟我扯淡,死不死不是你说了算,我这样的善人,老天爷肯定会讲道理的。”
我转身去看水面,使劲眨了下眼睛,哎哟,不对,人都说水平面——水平面——,怎么我眼里的水面不是平的?
糟了,我赶紧招呼丁根:“你快来瞅瞅,这一片的水面怎么象是个炒菜锅一样?”
水面上没有漩涡,也没有波浪,快到黄昏时候,正是满眼金光闪烁,但这些闪烁的光点,在我眼里确确实实,形成了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锅底。
丁根也是个潜水的高手,对于水的熟悉程度丝毫不亚于我,听我说水面不平,刚撇嘴想笑,就被自己看到的一切惊呆了,不过呢,他的吃惊,是因为看到了飞机尾翼的残片,顿时明白了我为什么问他飞机到底咋回事儿。
我见丁根没接话岔,于是又说了一遍,我之前已经有过一次湖面不平的感觉了,不过这太过于不合科学原理,所以一直想找个人印证一下。
想不到丁根左看右看,楞是没看出来湖面不是平的,只是追着问我,直升飞机到底怎么了?为何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我也很无奈,这双该死的眼皮,难道会看出幻觉?这不就是那遗像上的死女人,瞪着的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就这么传染到我身上,我招谁惹谁了,要说有啥细菌报复那个招惹她的人,也应该是小张同志中招啊,毕竟是张丽恒把那个柜子踩塌弄翻的,怎么会是我呢?真是奇哉怪也。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这个眼皮的蹊跷,我还发现不了这个水平面竟然不是平的,我翻来覆去的再三确认后,我敢肯定这水平面的确象个锅底一样凹陷!
只是丁根那双普通老百姓的眼睛发现不了而已。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天一夜,经历了太多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怪事,从民国时期的军阀,到日本鬼子还有苏联老毛子,包括我们的上级领导,都似乎参与了进来,似乎所有人都比我知道更多的秘密,更别说我或明或暗的感觉到背后还有一股子暗中行动的势力,留下那么多蛛丝马迹,所以我此刻真的看到这不正常的水平面,明明不合科学道理,反而越发觉得这假东西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我把直升飞机当时意外消失的情景给丁根讲了一遍,然后分析起来。
飞机不见了,确实不见了,排除飞走的可能后,还剩下两种可能,爆炸?坠毁?只是速度太快,让我们没有看清楚就完结了?
老古在那边昏迷不醒,沈娟和张丽恒早都走过来,专心听我俩说话,听我说到飞机消失的原因,沈娟随口说道:“我看或许是外星人干的呢?不然那能那么快失踪。”
张丽恒也凑热闹:“会不会是什么空间裂缝?引发了什么什么之类的灾难?”
丁根给气的乐了:“真能瞎想啊,这都哪跟哪!我说你俩是看科幻小说看糊涂了,那上头都是些假的!别插话,听黄宁想说啥。”
我心里也正在紧张,不过我决不会去想那些外星人之类的玄乎东西,那些实在是极不可靠的猜测,左思右想好半天,终于有了个惊人的发现,这个猜测十分大胆,却也有一点道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我定定神,接着分析说道:“至于爆炸和坠毁,我们当时亲眼目睹,决不可能,所以我有个想法,我已经认定这个湖面确实不是水平的,而是实实在在有个窝儿,这时候刚好太阳光很毒很猛,正正照到这个窝上,再假设这水里头有些别的什么东西搀杂在一起,其实已经是一种不单纯是水的东西,那么这个湖面上,会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凸透镜样的东西,反射出一个温度极高、极不稳定的焦点呢?”
这焦点咱都见识过,课本上有很多利用太阳能聚焦,烧水做饭的铁锅图画,小时候甚至拿凸透镜去聚焦到蚂蚁身上,津津有味的看蚂蚁悲惨的给高温灼死。
那咱们试想当时的情景,一个温度极高的小区域,象凸透镜的最高温聚焦一样,极不稳定的在湖面低空徘徊,晃来晃去,而这架正要离去的直升飞机,就非常悲惨的正好撞了上去,瞬间的高温立刻蒸发掉机身,同时也说明,水底下必然有着惊天的秘密!
当时的这个猜测,直到很多年以后都没有机会去证实,虽然我们在深渊的底下,确实发现了一些线索,但却根本无法去实际验证,所以这个猜测,一直都只能算是个猜测。
听完我的猜测后,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说不什么反驳的意见,我知道这样去猜测有点很草率,掺杂了不少荒谬的成分,但目前来说,这不是我们首要的问题,更不是迫在眉睫的危险,所以过了一会儿,我就扯住丁根,要他快点说他得到的情报资料。
没想到丁根要告诉我的事情很多,非常多。
进来水库寻找我们之前,丁根已经专程去医院看望了老教官邓建国,依然昏迷不醒的象个植物人,丁根除了伤感外,没有办法得到一点资料,最后略施小计,用白酒撬开了邓教官的老友,那个已经不能再下水的罗队的嘴巴。
有些情况是邓教官第一次从水库回来后告诉罗队的,有些则是罗队从上级领导那儿知道的,虽然都不是很全,却也极有价值。
丁根并没有直接同我讲他得到的线索,而是跟我说起了一段历史,让我干着急也只能听着。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苏联军队踏上中国领土最多的就是东北那片地方,我们知道苏军派出一百五十万人的精锐军团,进军东三省打击日本的关东军,短时间内打死八万日本兵,俘虏了六十万只,不过可惜的是,关东军逃跑了一个十七方面军。
这些关东军当时人数虽多,但是到了苏联参战那阵,关东军的很多老兵都已经调去了太平洋战场,这所谓的七十万关东军,并不是战斗力非常强,尤其当时的苏军机械化水平很高,战术指挥和武器装备都比关东军强很多,所以,苏军付出了三万人左右的代价,就结束了关东军盘踞东北和朝鲜的好日子。
根据苏共中央委员贝利亚的指令,所有日军的六十余万战俘都在蒙古和西伯利亚充当劳工,建设著名的贝阿铁路、砍伐木材、采掘煤矿、修理城市设施,其中死了很多人,但是更多都下落不明,遣送回国的大概只有一成左右。
1945年的苏日远东战役,日军以意料之外的惊人速度被歼灭,最后一战是血战兴凯湖边的虎头要塞,兴凯湖以前是中国的内湖,清末割让给俄国后,变成中俄的界湖,大部分归属俄国,日本关东军虎头要塞守备队与苏联红军在这里进行了一场极其残酷的大战。
虎头要塞规模庞大,结构复杂,物资供应齐全,在没有任何外来供给的情况下,一万多人的部队,可以在这个洞中生存半年,苏军在这里打了艰苦的十四天,全歼虎头要塞守备队,比二战结束时间、日本宣布投降的时间拖后了十一天。
丁根说了这么多,说的我头晕眼花,这些都是入伍时就学过的,干嘛还拿出来炒剩饭?我可不想这时候受教育。
等到丁根终于说到正题,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战斗过程中,苏军第三十五集团军二六四师副师长